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恨天之缭乱春愁————千寻
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
四百四病了,相思病怎熬
树树秋声,杨柳月疏;萧瑟的秋风呜咽着翻卷着落叶,浅浅淡淡的月华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投下几道暗影,朦胧的,不甚真切。
塌上睡着的人散着有些凌乱的长发,苍白着脸,眉峰深深簇起,牙齿似乎紧紧咬住下唇,包裹在薄被中的纤瘦的身子轻轻颤抖着。
竟在梦中也如此害怕吗?
秋叶呜咽在风里,月的阴影和着他的千种仇,万般恨,一波波,涌过来,冲过来。。。。。。
幼小的孩子,噙着泪一声不响的站在那,只是寂寞的看着那白衣不染纤尘的女子流转而离去的背影,远远的,远远的,直至再也看不到。。。
从不敢直视的飘忽视线隐喻着畏惧,或是谦卑而恭谨,或是阿谀讨好的声音,还有偶尔听到的却会狠狠刺痛心脏的耳语。。。。。。到处都是,为什么听不到别的声音?
忙不迭失的跑来,远远便看见那满树芳华下凝立的身影,走进了,微微喘息着抬头来,望进眼里的是双墨亮而飞扬的眼,若有似无的,嘴角总是向上略微勾起,天生的笑意,然后是,温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擦去不经意间掉着的晨露。。。。。。似乎,每每望着那清亮的眸子,总能看到自己浅浅的,却满足的笑容。
自出生起就一直追寻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如揽镜自照般的美丽容颜,一向都满是自己最为羡慕的灿若星辰的笑容,如今,为什么要那样哀痛的眼神凝视着自己,唇间羽毛般温热轻柔的触感又是什么?
红莲般的烈火,痛苦的,绝望着呼救的声音,血肉横飞,骨肉崩立的声音,满眼怵目的红,对面的是,似乎是一双很熟悉的飞扬的眼,霸气阴冷的目光,饱含着怨毒愤恨攫住自己,不寒而栗,一直一直以为属于自己的视若珍宝的东西,突然发现不过是场可笑可悲的梦,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碎到再也无法粘起;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自己能握住的,天地间已唯有这柄剑了。
残忍嗜虐的目光,刻着一道道欲望,野兽般扑面而来的气息,沉重灼热的身体紧紧覆盖住,强行拉开的肢体,暴露在空气与男人视线下的肌肤寒冷而战栗,被抚弄揉搓的地方一阵阵的痉挛,撕裂的,崩溃的,反复搅动的伤口,没有泪,没有嘶喊,只是,好想吐,好想吐。。。
好痛,好苦,再也承受不了,似乎又感受到那种激痛,他倏的睁开眼睛,满目的黑暗,还好,只是梦,那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冷冷的月光把夜的浓黑搅的有些淡了,除了窗外梧桐的呜咽,再也听不到声音,疲惫的刚想阂上眼睛,却感到身边一丝轻微的风的流动,屏住气息,捕捉到那丝气息,于电光火石间出手!
手上却没有剑。
——没有剑的他挥手扬指,却剑气破空迸射,搭在那温热的颈项,柔嫩的肌肤,可以感受到里面血管汩汩的流动。
他无言的放下手,扬手一缕指风燃亮了烛。
“少主,不,公子,我是。。。”惊魂甫定的声音,确是女子特有的柔美。
“不必再说,我知道了,不过,我再三吩咐,以后你,包括其他人在我睡觉,特别是满月的夜里,不许再进来服侍,刚才的那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清越优雅的声音,冷冷的说着,却在看到她手中拿着的薄被后,顿了一顿。
“以后不要再犯了,我,不想你们任何人再出事,下去吧。”
看着少女泫然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披衣,拿起床头悬着的一管玉萧,走出了房门。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萧瑟的夜风中衣袂飞扬,纤瘦的身体,单薄的似秋风就可以吹起,无甚出奇的平凡五官,执萧的手却是异样的纤细而美丽,几与手中的白玉萧同色。眼,他有一双让人永难相忘的眼,不是什么美丽的形态,但瞳孔,眸光,清澈的,墨亮的,一如秋夜月光的冷,如冬日结冰的深潭。
月圆如轮,在青色的夜空上碾转,碾碎了温情的云,与星儿辉映,给大地以柔白的注视。
月华如水,洒落在花木依然荣繁的庭院,花儿在微微的风中轻舞,弄出班驳的影子,无色,暗香浮动。
寂寥的秋夜里,萧音在指间唇间如水般泻出,无尽愁苦,无近悲凉。
秋意浓上心头,浓入杯酒。
秋天仿佛是绮丽的美梦,却到尽头,醒了寒霜就降了,醒了木叶就飞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曲奏罢,低低反复吟着这首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自是。。。
音未绝,却突然抚住心口,面色苍白如纸,身子像受不住雪意风寒般的战栗,胸肺间又是熟悉不过的似要暴裂的痛楚,喷出了一大口血。
盯着满地怵目的鲜红,缓缓抬头仰望圆月如轮,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苦笑,“沧海月明,沧海月明,三年了,我还是解不开这毒,你说,我又怎能忘了你,忘了你对我的过往种种呢,不过,也快到再见面的日子了。”
波澜不惊,凝若冰湖的眼里,是锋利的 ,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光芒。
楔子
自夏侯氏于北陆挥师南下,逐鹿中原,这万里锦绣河山自秋氏易主夏侯氏已有百年,国号立为煜;夏侯氏虽为外姓,骁勇好战,但制军严明,自战场以下从未伤及无辜百姓,夏侯氏开朝皇帝初登宝典,即减免税赋,历经四代皇帝掌朝,皆鲜有加赋,另,夏侯皇族独钟情于中原文化,更加大力提倡宣扬,因此,这百年来也可算上是国泰民安;然好景不长,当今天子夏侯文昊,却近年沉迷酒色,无心治理朝政,且暴征聚敛,鱼肉百姓,一些奸赁之臣则趁虚而入,结党营私,不法敛财之风骤起,一时民心动荡,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征。
江湖武林,门派自然仍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而另一势力,则是教众遍布天下,行事亦正亦邪的武林第一大教辉夜教
春江水暖,柳际花边,此时正是那阳春三月风华香的好时光。
如此醉人的天气,雅致而不失大气的明亮大堂里,却颇有种如坠冰雪的压迫之感。
“少主,您看赤堂这季的开销,这个,能否。。。”,下首的赤堂堂主齐青紧张的站在那里。犹豫片刻,竟未将话说完。只是用带着些许胆怯的敬畏目光望着上座一身皓白的人。
片刻,厅上寂静无语,气氛更为压抑,齐青只觉的脊背已被冷汗浸透了。
突然,在大家几乎要承受不了这难熬的漫长等待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了,正是那上首一直低头觑眉不语的白衣人。
“既然别的堂都可以周转自如,为何定要另给赤堂开支?无关教务我也不会开这个先例,落人口舌。你们自行解决吧,莫忘了,若犯了偷抢劫掠,教规会如何惩治。”
宛如亘古的名筝,流泻出的音色,清越的如水晶轻撞,却又是淡淡的,如冰雪初融般带着宁静,很年轻的,属于十几岁少年人特有的声线,但却不是青涩的,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与果决。
那白衣如雪的少年却并未抬起头,依然以手支首,微微低着头,斜靠在椅上,是很纤瘦修长的身影,还有那未被白色发带束住的发,长长的,如子夜般墨黑的,很亮很亮的发,不经意的披下来,遮挡了大部分面容,只在发隙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齐青闻言,楞了半晌,似乎要说什么,口齿微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恭谨的告退。
自始至终,白衣的少年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慵懒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便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伴着满室的静默。
“堂主,你竟这般胆怯,为何不继续和少主说,怎的他一句话,你就不作声了”。
出了大堂,赤堂的副堂主便急急的拉了似乎还有点恍然的堂主快步走到一僻静之处,小心扫视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质问道。
“不就是一个16岁的小孩子,即便他再天资过人,再少年老成,他不是也没出过总坛吗?”
“他就能不出门就查清咱们的银子花哪里去了,鬼才信!”见堂主不做声,他便越说越是愤慨,嗓门也不觉间大了起来。
“嘘!说什么呢?”齐青神色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拽了把兄弟。
“十六?能有些什么手段啊?大哥你真当他厉害?还不是仗着教主……”
“李岑!”齐青冷了脸色,喝斥道。
李岑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你还记得紫堂年初那笔烂帐吗,一个底下的香主偷偷拿铅做的假货去换堂里的真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发觉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哪。”齐青缓缓说道。
“仗着教主?楚堂主要自刎谢罪,你当是谁的主意?”
“难不成?”
齐青点点头。
李岑脸色一白。紫堂年初的烂帐,那人巧妙的手段,如何如何……
“知道了吧……”
李岑点点头,背心已被冷汗浸透。
“他是个孩子,但是你若把他只当孩子看,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手段。。。”带些感悟的说完,便拉着还有些茫然的部下离开了。
他们口中的少主,正是天下第一教——辉夜教的少主,教主秋亦岚的一对孪生子中的长子,秋重寻。
此刻,秋重寻处理完手头的教务,突然忆起父亲今日传诏,便缓步走了出来。
走在通向父亲的夜阁的这条小径上,秋重寻却未去欣赏那新绿盎然的春意,还是微低着头,思忖着繁复的教务。
突兀的,耳边响起女子的尖叫,随后一个柔软的身体猛然撞上自己,力道颇猛,他又未加防范,纤细的身子似乎不受重负,顷刻间两人便都要跌倒,正在此时,秋重寻却微微运力,拉着怀里的人猛然旋i身,化去了这下坠之势,轻轻放下了那人。正是一招娥眉的剑法,名唤轻罗小扇,秋重寻因为敬重娥眉祖师郭襄与神雕大侠学得此招,此刻手中无剑,却只取招中的圆转如意的剑意,才在顷刻间使出这轻灵曼妙的身法,端的是做到举一反三,重在意而不在形的境地。
那使女刚才正和同伴在园中采用来赏春的花卉,一时贪玩便误了时间,心急如焚的捧着满怀的林花急跑,却陡然撞上一个纤细身影,仓皇间只看得一抹雪白,本以为这番定要跌个头破血流,身体就被人拉住急旋了个圈站定,她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个雪白的身影。
剧烈的碰撞使新采的花高高扬起在半空,轻羽般,那粉色的,紫色的,白色的花瓣漫漫飘落,那漫天花雨中,白衣的人正执着那双玉色的手,轻柔的接着飘落的花瓣,那长及腰部的墨发随着他优雅的旋身,如流泉般微微扬起,又滑落在那如雪的白衣,几缕柔细的黑发飘落雪白的额前,称着绝美的面容,青山远黛,修鼻朱唇,而眼里映入那绝色的眸,便再移不开视线,墨黑,清亮,眸光回转,映着那花雨,如泛着桃花的清冽溪水,再也看不到其他。这飘雨飞花,闲立的人儿,几欲让人猜疑是否还在尘世间。
早看呆的另一个使女先回过神来,忙不迭失的拉着仿若失了魂的同伴跪了下去,颤声道:“奴婢冒犯少主,请,请少主恕罪。”
那人却只是轻轻拍落了停留在肩膀上的几片落花,扫了一眼那两个尤在颤抖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无谓小事,无须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