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之缭乱春秋+风云云散(虐 古代 兄弟 NP)作者:千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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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却在那之前,若是当初没有出手。。。”
声音顿止,眸中光华转瞬而逝,却并非只有苦痛怅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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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陷落往日甘美的回忆中,幽暗怅惘的眼中闪耀着点点星华,“也是在那时,我遇上你娘为她所救同她结缘。。。”倏忽间似想起了什么,眸光黯淡下去,复又一片空洞,涩然道:“与他相遇却在那之前,若是当初没有出手。。。”
声音顿止,眸中光华转瞬而逝,却并非只有苦痛怅恨。
沉郁的气息越发凝重起来,两人心下已隐隐明白那人是谁,唇角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这许多年来他承受背负的,竟是如此沉重。
“昭雪,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沉静的声音幽幽说道,忆起那如仙的女子,秋亦岚眼中浮上温柔之色,“那一刻她不只救了我的毒,也救了我的心,是她将偏激狂傲只想逃避命运的我生生拉出血光剑影,洗清我眼中血腥让我看到世间美好,那一段岁月,也许是我此生唯一最幸福的时光。”
“我发誓必真心爱她宠她,厮首到老,却没想到,最后竟终是负了她,还累她为我断送了自己性命。。。”苦涩的话语,直如巨石万均重重落在秋重寻心上,他一怔,颤声问道:“爹,你方才说的可是。。。娘是为你而死么?”
秋亦岚身子微微一颤,当日的椎心之痛此刻仿佛又清晰浮现心间,七年岁月直如白驹过隙,那痛楚丝毫未有减弱半分,七年刻骨铭心的想恋,那痛反而更苦更深。
他凄然笑道:“是啊,她是为我而死,只怪我当年愚蠢,未曾想过世间最珍惜的是什么,我生就太过骄傲,以为天上地下只要我有心绝无办不成的事情,我对那光复河山的祖宗遗命本没半分兴趣,但却偏偏放不下那数十年再无人练成的冰月绝式,终日潜心修炼,常常是冷落了昭雪,但从未听过她有半分怨怼。”
“她见我形容日渐憔悴疲惫,常常劝我修习内功本不该操之过急该量力而为,我听了却不以为意,面上应着心下想的却是既然先祖能在三十岁上下修得我为何不可,终究是不忍太弗她心意,每夜待她睡熟便悄然起身去我平素修炼的地方待到天明方才回去,渐渐内功飞进,我便想一举攀上顶峰,却未料到终于走火入魔,气血攻心几次吐血晕厥,醒来之时竟觉体内真气流转顺畅,胸腹间也无那窒息之感,我当日竟以为那乃是神功渐成的先兆,更是欣喜,便将此事告诉了昭雪想她同我共乐。”
“为何,那时我竟如此愚钝,眼中只看的她嫣然微笑如往昔般温柔美丽,全然未看出她容颜日渐清瘦苍白。。。”
“可笑我一直被那神功将成的喜悦蒙蔽了心智,直到同他那一战之中引发了一直未能吸纳的真力受到反噬重创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些日子我究竟是怎样安然度过重重难关的。”思及此处,那种痛彻心扉的心底伤痕爆裂开来,秋亦岚五指深深陷入掌心,淡淡的声音也微微哽咽。
“那时我已隐隐察觉体内真气充盈已近无法操控的地步,万万不该同人相争,我不在乎浮世虚名,也不甚在乎什么中原一脉的名誉尊严,那些不过虚华一场,可是竟是那人来向我挑战,我却是无论如何不想输与他的。。。我对昭雪说我定会赢得此战要她放心,不错我是赢了他,但并未安然,气血逆流,心脉受了重创, 命悬一线之间。”
声音顿了一顿,眼中仿若寻不到焦距般痴痴望着班驳的石壁,良久,他惨然道:“我却终是获救了,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她苍白若纸的容颜,见我醒来欣然一笑,竟软倒在我怀中。。。待她使女哭着轻轻掀起她袖口,看到那手腕上纵横交错的刀痕,我才知道,原来从前每夜气血攻心晕厥过去的时候,是她彻夜不眠不休施展最为耗费心力的飞神针法将自身鲜血度给我保我度过难关。“我知你们的娘亲自幼居在琼真谷,谷底皆是奇花异草,服食之后其精髓渐渐融入血脉,百毒不侵;却从未想过她竟每每以己身鲜血救我受损的经脉,可她又能有多少血来流,最后一次,为了救我,终是耗尽精血,在我怀中安然逝去。”
秋亦岚缓缓起身剔亮了灯,亮起的烛光映入他俊美忧悒的眼中,幽深清亮如寒夜里孤独的星子,他涩然道:“她临去前叮嘱我日后告诉你们她是病死的,直到最后一刻,她想的仍是不想你们怨恨我;她走时竟是笑着的,静而温柔的,象我们初见那时,就好象她不过睡着了,沉入很美很美的梦一样。”
秋重寻与秋重月怔怔站在那里,心中千回百转,隐隐沉痛,抬起手抚上颊畔,掌心已是一片冰冷泪痕。
“她本是仙女般的人物,是我生生将她拉落云端,虽结鸳盟,心中却隐隐放不下另一人,这一切,她早知道,却从未怨过我,心中早明了那次施针乃是以己命续我命,依然含笑赴死,没有片刻犹豫。”
“这些年来,每夜我都梦到她临去前淡然也满足的微笑,梦里梦外,总听她说从未后悔过与我的一切。” 秋亦岚话语间走到秋重寻两人身前,静静看着两人已然泪盈于睫的眼:“我却是悔了,我这满身血污早已入了骨,最后,还是害了她。”
听出他语气悲苦有异,秋重寻再也不忍睹目,刚想说话却突觉胸前微微一麻,身子竟已无力软倒,仓促一瞥之下,见秋重月同是瘫软在地。
万岁~终于写完秋老爹一人的自诉,。,我头痛死了,超级不想写这段,可是不写这个又是剧情万万不能进行的。。。挣扎挣扎终于凑出这段来,终于摆脱一人自诉的剧情了,比预定的多了一点点,这部真的快到结尾了,不知各位看着有没有觉的节奏比前边明显加快呢,,,泪~ 前边实在太拖了,拖到没读者了。。。我郁闷死。。。回帖给我吧。。无力ING,看看明天能不能写出一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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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语气悲苦有异,秋重寻再也不忍睹目,刚想说话却突觉胸前微微一麻,身子竟已无力软倒,仓促一瞥之下,见秋重月同是瘫软在地。
乍惊之下,见秋亦岚轻轻将秋重月扶起倚墙而坐,秋重寻面上瞬息万变,最终归于沉寂,似是明了般,轻轻问道,“爹,你是否早解了迷药药性,你这样做,究竟为何?”
秋亦岚闻言僵了一僵,而后转身莞尔笑道,“重寻,你这孩子还是如此聪明,只可惜说话非是总这般冷漠么,自小就是这样,让人看着心寒,更是心疼。”
秋重寻一怔,“爹,你刚刚说什么?”
秋亦岚敛了笑容,清俊的眉眼间闪过一阵郁色,俯身轻轻抚过他发心,“过刚则易折,重寻,这道理你本该明白,却为何还总是苛求自己,你伤重未愈,竟敢连服下三枚赤血丹以催内力。。。”
话至尾音,忽然执起秋重寻细瘦的手腕,轻轻一压,只见他面色已变的惨白,死死咬住下唇才忍耐着未出声。
“果然所料不错,以你之伤撑过这多日,却没料到你竟忍心真将那金针埋入自己身子,你竟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秋重寻微微一颤,默默垂下眼帘。“重寻虽知此法对己身伤害颇大,但局势刻不容缓,只有不得以而为之。”
秋亦岚望着他,良久,微微摇头,“不得以而为,重寻,你总是这样为夜教,为我,为重月而苦了自己,你心里可曾埋怨过我,恨过自己生就要承受这诺大的重担?”
听的那熟悉的清冽声音中透着的怜惜慈爱,秋重寻怔怔出神。
自幼性子淡漠,常常离群孤索,因是少主之尊,人人对他敬畏有加,却几无能说上几句体几话的朋友,站在暗处,悄悄偷看重月奔跑跳脱的身影时的欣羡,此刻想来还如此清晰,只是,他真的嫉恨过爹对自己和对重月截然不同的态度么,他真的厌恶这样尊华却沉重的称谓吗?
心中一时千回百转,不知该如何作答。
寂静片刻,秋亦岚幽幽叹道,“我却是怨恨过的,而且很是怨恨。当年若你这般年纪,族中年龄相仿的孩子虽多却没半个敢越距同我亲近,我也很是寂寞,于是便越发冷漠狂傲起来,若非少年时养成那般习性,也不会惹来许多是非,更不会累你娘为我而死。”
秋重寻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紧蹙着眉,笑的有几分苦涩无奈。
“你同重月是一卵双胞,性子却截然不同,你与我当年一样,待人接物都是一派冷漠疏离,又太过倔强服不了输,却不知这样的性子日后会有多难。。。所以比起重月,我更是放心不下你。”
顿了一顿,复又苦笑道,“我也不是个好父亲,自你娘走后,我悔恨难当,一见你们两人面容便想起昭雪为我而死,见你更是仿佛见到当年的自己,心中更是难受,索性避而不见,只怕徒增伤痕。“
那边重月清朗的声音陡然响起,“爹,不要再说了。”
秋重寻恍如梦中,听到他声音方才清醒,凝目望去,竟是看不清重月眉眼,只觉眼前一片水气氤氲,垂下眼睫,才觉一道冰冷泪痕蜿蜒而下。
灯火渐渐昏黄,犹见得那俊秀容色凄楚,秋亦岚心中更痛,良久未语,忽而抬手轻轻抹去他颊畔泪水。
“时日已然不早,我们已经不能再有片刻耽搁。这便将你体内的金针取出,金针入体时日已久,我须全力施为,你们莫要做声,若是扰乱真气,必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秋重寻一惊之下,还未来的及发问已觉背心一麻,竟是被拂中了哑穴,口不能言了。只觉出后心一双温热的手掌,源源不绝送入浑厚内力来压住体内不时逆流紊乱的气息,漫漫凝入丹田。
不多时,左手无名指等三指微痛,三束金芒已是激射而出。
秋重寻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垂眼看向指尖残留的一星点血迹。这针当日阻住了毒气上延,之后却是随血液游行全身,时时全身剧痛难当,更累他真气混杂虚弱,此时离体而去,果真大为受用。
他暗自调整了下内息,顿觉灵台清明了许多,虽是依然真气流转不畅,心下却不由宽慰几分,只等解开他的穴道,三人一起再商定对策。
却不料听重月竟在此时轻呼了一声,旋即没了声息。惊讶之下,想转过身去才发觉穴道未解,还是动弹不得。
“别慌,我不过是点了他的哑穴。”顿了一顿,秋亦岚复又说道,“这嫁衣神功传功的时候委实太过凶险,容不得片刻分神,我点了你们两人穴位也是怕万一有失。”
秋重寻心中剧震,回想起从前听说过的关于此法的种种诡秘,竟是遍体生寒。
缘于数百年前自天竺传入,后在日帝夜后一战中公诸于世,流传虽广,却鲜少有人问津。因为此法门修炼之时极为艰险,不只稍有一瞬疏忽就要气血逆流,轻者一身武功全数废去,重者当场血脉爆裂而死,而就算是天赋过人者顺利修得此法,身体也会大受损伤,内脏受那霸道内息所侵,定是会落下隐忧之患。
而修成之日,却要把这通身功力,千日苦修的真气通数度给别人;
嫁衣神功,正是取为他人做嫁之意。
回想起他近年来容色日益憔悴苍白,当初只以为是想念亡妻相思所累,原来竟是因为这缘故。
思虑之间,只觉背心大穴已有内息奔涌而至,不需自身导引已自行会聚丹田,体内紊乱的气流已渐渐被压制消融,更隐隐有充盈澎湃之意。
秋重寻心下大急,此时却又口不能言,一时思虑纷乱至极,引的体内源源会聚的真气也紊乱起来,竟是乱奔乱撞,胸口有若窒息的激痛。
觉察出掌心下肌肤已微微战栗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