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筹+番外 作者:潇茫(晋江2013.05.09完结,婚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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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请。”秦以律领着身后的律师进了电梯,文池芳抢在关门前进去了,他微拧着的眉头扫了她一眼,再一次看到了人性的丑陋,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挺直了脊背站着,很快,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了出去,文池芳却是等到两个律师出去了才跟了上来,一边走着一边咬唇深思。
秦以律走到何顺铭的病房门口后止住了步子,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对着那两名律师说道:“何先生就在里面。”
律师都是中年男子,在S市的律师界有一定的威望,其中一人疑惑地开口道:“秦先生不和我们一起进去吗?”
秦以律摇了摇头,淡淡道:“何先生要立下遗嘱,我回避一下比较好。”
这时,文池芳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到他们中间,高傲地昂头瞪着他们,说道:“我是老何的合法妻子,要立遗嘱我不同意。”
她的无理取闹让律师错愕了一番,他们面露难色,纷纷看向秦以律,秦以律蹙眉看着文池芳,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律师,说道:“你们只需要遵循何先生的意思就行了。”
“那我们先进去了。”
文池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律师进去,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生气,反观秦以律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他的反应让她极为不悦,暗暗恼怒着,想当初可是她让他从一个穷小子变成有钱有势的,他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抬手指向他,愤愤道:“以律,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带着律师来医院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他置之不理。
她在他面前踱着步子,忽然冷笑出声,“你现在出息了,翅膀硬了,颜希和你是夫妻,她的就是你的,你是不用担心了,我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颜希站在里面看着门外的人,她的视线从秦以律脸上扫过,最后饱含轻蔑、厌恶地落在文池芳脸上,“你来干什么?”一想到何顺铭还在病床上躺着,对她的恨意再次涌入心头,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对婚姻不忠满脑子只有金钱的女人,眸色一沉,那种不打不快的感觉让她迅速抬手。
然后,在她的掌心还没落下时,文池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重重甩开,勾着红唇冷笑道:“我这个外婆在你眼里就那么好欺负吗?”
“你不是我外婆,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外婆?”颜希推开秦以律的搀扶,昂首挺胸毫不留情地回击着她,“你只是我外公花钱买回来的高级保姆罢了,和别人不同的只是你多了一张证而已。”
文池芳轻笑,抬眸看了眼秦以律,悠悠道:“这么说的话以律不也是你的高级保姆吗?”她抚着自己的脸颊,嘲讽道:“做了你的外婆又做了你的婆婆,我还以为你傻傻地不知道呢,没想到你这么能忍,居然知道我是以律的妈妈了也没有离婚,你是有多离不开他啊?还是说你怕离婚了没人会要你了?”
颜希苍白了面庞,感觉自己被严重羞辱了,不等她开口大骂时秦以律已经将她拉到了身后,清俊的容颜上隐隐带着一丝怒意,“你想干什么?”
她拍了拍后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我怎么能离间你们呢,老何一死公司不就是你们两人的了?我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以律,你别跟妈妈一番见识,妈妈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了,以后妈妈还是要靠你的。”
“那也要看你的儿子认不认你了。”颜希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你还是去靠你的情人吧。”说完,她越过秦以律直接走向休息区,伸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忍住那一阵阵的翻滚。
何顺铭言语不清地打发了出来,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愿意承认,遗嘱这种东西一直昭示了生命的终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抬头时正对上秦以律的视线,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使得她有些恍惚,像是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接下她肩头所有的重担。
其实,她一直依赖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
律师出来时文池芳比谁都焦急,一个劲儿地盘问着,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眼看着秦以律送律师离开了,她抖了抖肩上的披肩跟着颜希进了病房。
颜希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厚颜无耻的人,想到她是秦以律的母亲她又觉得荒唐,这么恶劣的女人怎么能生出像他那样的儿子来呢?何顺铭进医院后她压根儿没有关心过,要是换了一般的结发妻子,怕是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所以说,她嫁到何家来贪图的一直都是钱,有时候颜希总会觉得她恨不得何顺铭立刻死了又或者一直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只要她还是何夫人一天她都会光鲜靓丽,哪怕是和别的男人鬼混了她也会觉得没什么。
越想越气,她面色不善地瞪着她,扬手指向门口,冷冷道:“滚出去。”
才耗了些精神累得睡过去的何顺铭在听到颜希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文池芳后,他颤巍巍地抬手至半空中又垂了下来,“出……出……出去……”
文池芳拢着披肩紧挨着墙壁站着,轻声笑了,温和道:“老何,我出去了谁来照顾你?小希虽然是你外孙女,可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出去……”因为身体的虚弱,何顺铭显不出一点儿威严之气,整个人陷在病床上看着很是苍老脆弱,活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被一个女人蒙骗了让他感到屈辱又感到愤怒,他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被戴绿帽子的。
看着何顺铭剧烈咳嗽起来,颜希心里一阵惊慌,走到床边安抚地拍着他的胸口,说道:“你别着急,我让她出去就是了。”随后,她转头看向文池芳,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请你出去,我的外公我自己会照顾,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虚伪!”
被点破了她也不生气,而是无所谓地抱臂站着,手指上带着的宝石闪闪发亮,装点得她一身贵气,和面容憔悴的颜希比起来,就好像她是个有钱人她是穷姑娘一样。再开口时不在伪善也没有刻意去逢迎,她冷哼一声,心底为自己鸣着不平,说出的话也是难听至极。
“你现在倒是会说好话了,这十年来是谁像个老妈子一直伺候着他了?我不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我在床上还要让他快乐,想生儿子的时候倒是积极,知道我不能生了就跟废了一样,我还不到五十,为什么要过得跟个老太婆似的?”她的眼神从颜希脸上转到气得直哆嗦的何顺铭的脸上,红唇一勾,笑道:“老何,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无耻!”颜希抓了床头柜上的杯子砸向她,愤愤骂道:“做了婊。子还想给自己立牌坊,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滚!”
文池芳轻易地避开了她的袭击,杯子落在地上应声而碎,她用鞋尖拨弄着地上的碎片,嚣张道:“颜希,我知道你没有爸爸妈妈,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礼貌?就算学校没有教你外公也教过吧,有你这么跟外婆说话的吗?”她的余光瞥见房门被推开了,心底闪过一丝阴狠,然而脸上没有一点儿不悦,相反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不轻不重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再说了,哪儿有媳妇这么跟婆婆说话的?”
颜希知道她是故意的,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眩晕袭来让她险些跌倒,低头看向何顺铭,他正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瞳孔骤缩,面如死灰。她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手抚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安慰道:“你别挺她胡说八道,我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这时,秦以律急急走了进来,怀揣着一颗心不安地看向颜希,垂眸对上何顺铭的眼神,他抿了抿唇闪躲着移开了视线,扣着文池芳的肩头不顾她的挣扎要把她往外带。
文池芳像个泼妇似的推搡捶打着他,嚷嚷道:“你放开我,我还没说完,放开我。”她回头看着何顺铭奄奄一息的模样,幸灾乐祸道:“当初可是你让他们结婚的,怪谁呢?”
“出去!”
“嘀——”
“医生、医生!”颜希急得满眼泪花,她不住地摇着何顺铭的身子试图让他清醒,惶恐无助笼罩着她,才过去了不到一天的恐惧再次袭来,一时间,她的世界里变得苍茫,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
何顺铭进了抢救室,文池芳不见了人影,颜希抱膝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一个心逐渐往下沉去,身上突来的温暖让她木讷得仰起头来,尽管双眼模糊着,她还是能细细辨别出他俊逸的五官以及他紧锁的眉头。
“不会有事的。”像那一次一样,他柔声安慰着她,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拉着大衣裹好她单薄身子。
她冷着脸挥开他的手掌,沙哑着声音道:“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你不是她的儿子。”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为什么你要是她的儿子……”
他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苦涩地垂下眼睑,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何顺铭再次去鬼门关走了一圈,阎王爷依旧没收他,却也没让他好过,他的一生,原先只有一个遗憾,现在是有两个了,第一个是因为何静淞,第二个则是因为颜希。何静淞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对她百般疼爱,当何静淞提出要和颜水林结婚时,他作为父亲没有插手她的婚姻,一切全凭她的喜欢,后来,两人离婚了,虽然不是他的原因他却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责任,当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时,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来了,以至于对待唯一的外孙女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前车之鉴,他对颜希管制得比较多,包括她的婚姻,只是这一次,他又错了,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对颜希和铭石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具有威胁性。
手术后的何顺铭有时清醒有时昏睡,梦靥不断,他清醒的时候总是看着颜希,然后默默垂泪,浑浊的双眼内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然而在看到秦以律时,他的眼神却是锐利,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算是警告又算是祈求。
……
颜希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她拿着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枯槁的手背,不时地伸手往他抹去眼角湿润的液体,笑了笑,“哭什么呢,我都不知道外公这么爱哭。”
何顺铭闭上眼睛,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大手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摸索到她的无名指紧紧抓着不放,颜希低头看着他的举动,强忍着泪意握住他的手,说道:“我牵着你的手就好了,就像以前你送我上学的时候,好不好?”
何顺铭依旧闭着眼睛,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颜希手上微微使力,抽出自己的手指后才发现戒指落在了他的掌心,正当她笑着要去拿过来时,何顺铭突然睁开了眼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的,拿着她的戒指扔在了地上。
颜希错愕地看着他,只见他的眼角又沁出了眼泪,她看了很久,微微湿了眼眶,握着他的手趴在了床上,好长一会儿后才闷声道:“你帮我挑的,现在也觉得我们不合适了吗?”
何顺铭偏过头去,他只是希望自己宝贝过得快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哪怕是算计也不可以。
……
下午的时候,颜希回去了一趟,原本是想找一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