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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边界(虐)作者:颜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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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穆凊扬才一转身,连应祥脑袋一炸,几乎昏绝。

  原来在昏黄的灯光下,穆凊扬英俊的脸庞竟爬满一条条丑恶狰狞的血痕,那痛楚的神情和着腥红的线条,交织出一慕令人怵目惊心的画面。

  穆凊扬双眼紧闭,一感到连应祥在身畔,忙支手乱挥,气弱游丝的道:“应祥…背…我!”

  连应祥心里的惶惑与惊恐一窜窜的教他几要手软,只赖着仅存的护主心切,让他得以手忙脚乱的将穆凊扬负在肩上,然而才一背定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主子…您这是…这是怎麽回事!”

  穆凊扬全身软如绵絮,冷汗淋漓,只乾哑苦楚道:“背…我…回去…”

  连应祥无法多想,一起身便要奔出帐外,这时才撇见傅京华的眼波正惊恐的随自己而动。

  “傅先生…您…”

  “应祥…快背我…回去…”穆凊扬再次开口,那充满信赖却无比孱弱的声音让连应祥几乎心碎,因此他不再理会傅京华,跋腿狂奔而出。

  待跑了几步,镜儿已满面惊愕的迎了上来道:“主子!”

  连应祥一下子错过了镜儿,脚不停步的跑着,张目寻着马匹,同时哭叫道:“镜儿!快去找张将军来!”

  镜儿却在望到穆凊扬血流满面时就张大嘴软倒在雪地上了。

  连应祥见状,虽是泪流满面却仍厉声道:“我叫你去找张将军!”

  便见镜儿苍白吃力的爬起身,几乎是边颤边抖的跑向另一匹马,连应祥没见镜儿到底是怎麽走的,只忙扯下腰带将穆凊扬绑在背上…

  “主子…您要撑住…要撑住…”即将要策马时,穆凊扬忽然虚弱的说了句话。

  连应祥听不清,忙勒住缰绳道:“主子你说什麽?”

  “杀…了…他…”穆凊扬颤着抖,吃力的朝着营帐指了指。

  连应祥坐在马上随指而望,便见傅京华歪靠在帐口营柱,正远远的望向这边,心下暗自惦惙:难不成要我杀了傅京华!

  猛地醒悟,连应祥头“嗡”地一声胀的老大,一股无比的寒凉冲心而起。

  “主子!”

  “杀…了他!”

  穆凊扬的命令对他来说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可不知为什麽,连应祥这次不由自主的乍着胆子道:“主子…救命要紧…”随及策马狂奔起来。

  待续…

  第卅章

  队里的军医对於穆凊扬的状况皆束手无策,却都众口铄金的表示,他这徵状像是中了毒,但因为穆凊扬一直处於昏迷状态,无法详细说明情况,所以他们仅能将通用的解毒剂硬灌入他口中,只是他仍没有任何好转迹象。

  四虎将无日无夜的轮守着,为免撼动军心,张玉祥便下令不准这件事外露,只说他旧病复发在官邸休养,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要知道,堂堂一个贝勒爷若莫明其妙被毒死在军中,那值勤的所有官员几乎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他直属上司张玉祥,因此张玉祥不断的逼问着连应祥,想明白穆凊扬到底是怎麽中的毒,可连应祥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总是含糊的说穆凊扬到他的营帐中没多久便突然七孔流血倒地不起。

  张玉祥及其它三虎将倒不曾怀疑过连应祥会编派什麽谎言,因为他们都十分了解连应祥对穆凊扬的忠贞是不由纷说的,只是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在了解所有的细节,深怕漏了什麽步骤而丧失了抓到凶手的机会。

  然而,早在穆凊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要连应祥杀了傅京华那刻开始,连应祥的精神便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尤其在军医们个个指证历历穆凊扬是中了毒後,他更是心神不宁。

  难道傅京华竟是下毒的凶手吗!?

  这个答案是那麽简简单单呼之欲出,可是连应祥却一直不敢顺这条路深想…

  “我看…去叫那傅京华来给主子看看吧!虽然张将军不让消息外传,可是我们只要叫那个傅京华别声张,嗯…或者乾脆把他软禁在这里,也许…”

  听到沈长荣的话,刘玉风忧虑疲惫的脸忽地明亮一闪,双掌奋力互击,激动道:“对啊!我怎麽没想到!”便转道:“应祥,主子让你把傅京华安置在哪?”

  四虎将这两天没有一个人的情绪是正常的,个个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是又累又倦,好不容易出现一丝希望,三人便同时露出期待的表情望着连应祥。

  连应祥原就困顿的神采登时变得更焦黄,他粗喘着气,心思翻飞,实在不知要怎麽开口,性急的刘玉风不由得怒道:“应祥,傅京华到底在哪啊?人命关天,你还挺什麽尸!”

  这三人与自己几乎像是异姓兄弟,他们不问则已,要连应祥刻意骗他们却是做不到,因此只得虚弱道:“在我帐里…”

  话一出,三人登时瞪大眼,沈长荣一副不可置信道:“傅京华在你帐里,你怎麽不早说!”

  “我一时…没想到…”

  刘玉风当场站起身道:“我去把他带来!”随及便转向里格泰道:“里格泰,你去把官邸所有的无能庸医全给我关进柴房!碍眼!”

  里格泰应了一声,似乎也为能找到傅京华来看诊而显得十分开心。

  然而不杀傅京华是一回事,再找来这个嫌疑深重的凶手毒害穆凊扬又是一回事,连应祥不由得急道:“不,你…不要去!”

  三人同声一气道:“为什麽?”

  连应祥望着三人急迫灼热的眼光,心一虚,不由得颓然一坐,用着乾哑无力的呆板语调将穆凊扬夤夜探访傅京华,後来却七窍流血跪倒一地,随及又命令他杀傅京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傅京华坐在炕上,右手紧紧握着那珍贵异常的鸡血玉石,他衣衫十分单簿,营内的炉火也越发越小,帐里的温度渐渐低迷,他却似乎半分也没感觉,只楞楞的回想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袁尔莫才刚踏出帐外,穆凊扬便进了帐,傅京华一时之间还以为看错了人,直到穆凊扬一脸忧心慌急的冲到身前叫他,才回过神。

  “三爷!”傅京华惊喜交加,让原本苍白的脸上了些红晕。

  穆凊扬却是半点笑容也没有,不等他跪安便直抓住他手臂,激动的颤道:“他…他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傅京华眨眨双眼,似乎不懂他意有所指。

  “袁尔莫!袁尔莫啊!他刚刚不是才来!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麽话?他有没有威胁你?”

  傅京华瞬然憬悟,眼睛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穆凊扬,虚弱道:“没…没有…”

  “你不用骗我!”穆凊扬放开傅京华,恶狠狠的盯着帐门口,似乎穿透了层层雪地及营幕看到了袁尔莫道:“别说在这军营里找个名目赐死他还不容易!再不济我还是个贝勒爷,就是先斩後奏也由得我!”

  哪料到才一转脸,穆凊扬竟瞧见那明知自己极端厌恶他动不动下跪的傅京华,毫不迟疑、满脸惊骇的跪倒在地,急道:“别!别!主子!使不得,袁大人是好人啊!”

  穆凊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心头一热一拱,浑身热血沸腾几乎灼伤肺腑,好不容易稳了稳神,低声道:“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傅京华没有花任何时间来体会穆凊扬的惊愕,早七手八脚的磕起头来,哀求道:“袁…袁大人他是好人…他是京华的大恩人…求主子千万…千万别杀害他啊!”

  这句话不止十分清楚,而且意思竟好像杀了袁尔莫是件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然而,在穆凊扬内心深处,袁尔莫的存在,总无时不刻提醒着他,当初自己是如何毫无担当的将傅京华拱手让他,即便这条计策是出自冷杉林,即便这实在是保全康亲王府的最後一条路,但却让他永远记住这龙困潜滩遭虾戏的羞辱,如今还因傅京华在他心里的份量渐形转化而更变本加厉了。因此傅京华的话教他情何以堪。

  但觉心中腾地一阵妒火烧起,右手用力一挥,将身畔的兵器架整个翻倒出气,冷冷道:“他是好人,是恩人,那我呢?我便是推你入火坑,来自保生路的下三烂吧?”穆凊扬尖刻的话一出来,傅京华就知道,现在他是什麽话也听不进了。

  “很好,很好,哈~~原来你这一路千里迢迢想到定军山来找的人便是他啊!”穆凊扬乾哑的笑了笑,随及呆板的抹抹脸,一股从未有的疲倦让他几乎腿软,退了两步便坐倒在炕上。

  空气沈静的流动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纷荡在营帐里,让傅京华跪如针毡,直过了好半晌,穆凊扬才忽然抬起头,用着阴狠却又凄凉的目光瞧着傅京华,可一会儿,两行清泪竟毫无掩饰的掉了下来。

  “三爷!”傅京华一惊,连忙跪爬到他身前,心慌意乱的抱住他双腿,然而穆凊扬的眼光却不再愤恨,反而转成一抹胆怯,轻推开他,颤着声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就这麽几个字,听在傅京华耳里却如万箭钻心,不由得脸色骤变,幽幽的瞅着穆凊扬一眼,随及像变了个人,恨恨吼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回京述职,所以才千里迢迢到定军山想偷偷见你一面後就去出家,你明明就知道,明明就知道的!为什要要这样说?为什麽!若不是为了再见你一面,我早就去死了,也不会在京城里苦熬三年!你以为那日子很好过吗?”

  他双眼红丝满布的冲到炕上,匆匆一翻,手上便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腕一转,刀刃横陈颈边又道:“因为我是汉人,我是奴才,我是男人,所以我不想让你为我蒙受羞辱…所以我不愿跟你来,可…我偏偏这般不争气,总是好想再见你…才会把持不住自己…如今落得…”他舒口气语带哽咽,“我不能再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他手一划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穆凊扬登时吓的五官错位,急急扑到他身上抢住他双腕,只这情急一扑,力道不得控制,一下子两个人便撞倒了木桌木椅,摔到地上了。

  傅京华没有因为倒地而停手,竟是死力的攥着刀子要抹脖子,穆凊扬惊恐难当,趴在他身上,双手奋力要夺他的匕首,一阵混乱的挣扎纠缠,才听穆凊扬怒吼道:“你再发疯,我便没收了刀子!”

  傅京华脑海发胀,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但穆凊扬毕竟是武将,一手用力捏住他手腕,傅京华吃痛的松了指,穆凊扬另一手就刃抓刀,撤了他匕首,随手扔得老远。

  穆凊扬跪倒在他身旁,双眼激动的盯着他,傅京华则倒在地上,闭着眼,攥着被穆凊扬捏痛的手腕,苦楚的喘着气。

  穆凊扬语气像是责备却又更多不舍的怒叱道:“你…若再拿我送的匕首自杀…我死也不原谅你!”

  傅京华当然听出他的真意,心里又酸又痛,一时不能自己,便可怜兮兮的念着:“三爷…我是真的很爱你啊…我是真的…”

  经过刚刚一阵荒唐的发飙,穆凊扬也不知要再说什麽,只感动的看着他,便想帮他揉揉手时,忽觉手上一股刺痛钻心而起,举手一望,不禁一惊,原来刚刚就刃抓刀的地方已被划了老长一痕,它正汩汩的流出黑黝黝的血水。

  还没憬悟,穆凊扬已觉得浑身骨骼燔灼火燎般疼痛,血脉里像有无数针窜,砭得他冷汗淋漓,他心一慌,踉跄站起,蓦地一阵头昏眼花,眼前的傅京华竟也成了三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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