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番外 作者:章小兔(晋江2013.11.18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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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挽宁坐在椅子上,手里是那本杂志,她翻了好几遍,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她想,她与顾湛森终于到了这地步。
天涯路人,再好不过。
下班后霍其深直接来接席挽宁,两个人的气氛很微妙,一直沉默,席挽宁一路上看了霍其深好几次,话在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这种气氛持续到他们下车,车停在了一家酒吧,眼前灯光闪烁,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交织一副城市夜火。
席挽宁着实疑惑,转头去瞧霍其深,还未开口,这人便搂住她,低声道;“有个聚会。”
酒吧吵杂,灯光昏暗,席挽宁紧跟着霍其深,一直到了包厢里面,才算得上安静一些。
包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很安静的在聊天,见到他们进来,倒有些热闹了,连连开霍其深的玩笑,说;“舍得把老婆带出来了?”
霍其深看一眼席挽宁,笑着和那群人打闹;“嗯,我老婆害羞。”
那群人有的是霍其深的同行,交情很好,讲话也比较没有顾虑,有一个略微年轻的,见了席挽宁,直接笑嘻嘻的直接喊大嫂。
席挽宁窘迫不已,尴尬的很,她不擅于交际,说些场面话,便不知该如何在继续,倒也不至于冷场,他们那帮人很快混到一起打牌,席挽宁不会,霍其深让她坐一旁看着,席挽宁倒是很乖,她虽然不懂,可还是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还会帮霍其深添茶,有一人见了她这般,玩味的看了霍其深一眼,戏谑;“霍少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位贤妻。”
霍其深拿牌的手一顿,眉眼淡然,口气却带了得意;“自然,我瞧得上眼的,也只有这么一位。”
这话一说,其余人都兴趣盎然,打量了席挽宁和霍其深几眼,眼中的意味深长让席挽宁更为局促,这些人倒不在乎,说说笑笑的场面一直很热闹。
霍其深大概状态不好,连输了几局,被这些人灌了许多酒,他按了按眉头,身子往后一靠,笑骂;“你们这帮人,合着是来炸我的。”
说罢起身揽住席挽宁,贴近她,眼神肆意,再这样的灯光下极具魅惑,他对着她笑了笑,而后咬了咬她耳垂,说;“老婆,我们回家,嗯?”
席挽宁被他的举动弄得脸红,耳边都是其余人的笑声,更觉羞赦,随后才低语;“你那些朋友呢?”
霍其深看着她,眼神肆无忌惮的从额头一直停留在唇上,他看着这人脸红,眸光纯粹,眼神更为幽深,“不管他们,我们回去,嗯?”
那些朋友都是眼力极好的人,怎么会不晓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当他俩是透明,笑声却压得极低,有一人直截了当的说;“大嫂,你快和霍少回去吧,别憋坏了,内伤哈……”
这话一出口,场面又有些混乱,拿他们开起玩笑来,席挽宁听得简直面红耳赤,他们那帮人什么话都往外说,成年人的话题往往正经不起来几句,便歪着往其他方面跑去,席挽宁哪里见过这仗势,自然有些受不住。
霍其深眼见自家老婆脸越辣越红,自己看的心里泛痒,他转身瞧了身后人一眼,笑骂;“滚,回家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走了,不送。”
说完拉着席挽宁推门而出,关上门之后,里面的笑声还是传到了席挽宁耳里,席挽宁脸烫的灼人,她心思琢磨了会,才渐渐恢复,又见霍其深拉着她走着,步调平稳,侧影极其好看,突然,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她有些慌乱,只好转移注意力,问;“你喝醉了吗?”
他被灌了几杯烈酒,席挽宁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有怕这人头疼,又问了一声;“头疼吗?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会?”
霍其深酒量不怎么好,出来被风一吹还真有些头疼,又听这人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传到他这里,只觉酥酥麻麻的,他立刻停下脚步,二话不说抱住席挽宁,抬起那人精巧的下巴,璀璨的眼眸直望进人心里,他的声音如醇厚的酒,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香;“席挽宁,我不高兴。”
席挽宁一怔,随即想起来什么,刚准备开口解释,这人头却低下来,靠近她,慢慢的啄了一个吻在她脸颊,而后又移到她唇边,诱哄她与他一起纠缠。
外面风大,车辆呼啸而过,只余他们侧影,缠绵却十足的带了美感,多像一幅甜蜜的海报。
霍其深的确醉了,他到家没几分钟便睡到在沙发里,发丝柔顺的贴在他额头,眼睛闭着,灯光下如睡着的王。
席挽宁怕他感冒,试图叫醒他,可这人一下翻了身,嘟哝了一句,席挽宁听不清,倾身上前,这人又不说话了,席挽宁失笑,看了他一会,伸手抚上他的脸,眼神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霍其深”,她喃喃,“你不要不高兴。”
席挽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可猜测出来肯定与自己有关,她不会安慰人,只能趁着人熟睡,才说上一两句。
这人对自己那么好,她没有理由还让他不高兴,席挽宁靠着霍其深的手背,微微的阖上眼,她说;“霍其深,我好想你。”
明明近在身边,却还是想他,这种情绪陌生又甜蜜,直到见了霍其深,才变得汹涌,然后化作一汪春水,软的不可思议。
早上醒来的时候,霍其深已经做好了早餐,他心情看起来很愉悦,见席挽宁起来,给了个早安吻,声音温柔极了;“老婆,早安。”
席挽宁摸不着头脑,可见这人开心,自己也觉的开心,也回了句;“早安。”想了想,加上了一句;“老公。”
霍其深的身子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席挽宁,而后他笑开,眼神如幽深的海,却装上了闪烁的灯火,无比耀眼。
席挽宁被这人看的心头乱跳,不敢与他对视,低头装作吃早餐,这人缓缓地朝她走来,下一秒,席挽宁已被这人环住。
“席挽宁,”霍其深的声音仿佛沾染了色彩,“你总是有这样的魔力。”
在对待婚姻这件事上,一直是他主导,席挽宁从头至尾没什么反应或者感情,霍其深想,慢慢来,不要惊扰她,可昨晚遇到顾湛森,他不否认,他心里不舒服。
顾湛森对席挽宁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在她未经情事,最为美好的年华出现,然后两年时间,他们在一起,共度这么多时光,对霍其深来说,就如定时炸弹。
他不相信的从来是自己,他的感情全世界都知道,可只有席挽宁,她太被动,太温吞,让霍其深毫无办法。
可如今,他听这人喊他老公,声音那么温柔,这是那么好的画面,他终于得愿所偿。
霍其深吻著她,表情虔诚,他说;“席挽宁,我爱你。”一则小番外
大雪,隆冬。
霍其深出差,遇堵。
一长排的车堵在这,霍其深搁下手里的电脑放置一旁,随意的往车窗外瞧了一瞧。外面连绵大雪,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他一向不喜欢冬天,尤其遇上了下雪天气,脾气也会变得比以往焦躁些,他面部沉稳如水,微微阖上眼的眼眸叫人瞧不出来情绪。
堵了大约一个小时,车子才缓缓前行,路过一个大型公园,霍其深这才睁开眼,然后,他再次意外地碰上席挽宁。
时隔一年,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沉默了一会,霍其深吩咐司机停车,他缓缓降下车窗,有些莫名其妙的去看那个女人。
席挽宁比前一年变化很多,第一点就是更漂亮了。
霍其深端详着她,她还是在做与一年前一样的动作,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开始打电话,通话时间很短,她很快就挂了,只是表情似乎不怎么好看。
她低着头,霍其深看不出来她什么情绪,可这人的身影却显得比这个冬天还冷,他不自觉的皱眉,每次见她,这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很遭?
雪下得更急了,席挽宁孤身一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雪落满她肩头,她明明肩膀缩在一块,冷的都要发抖,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其深打开车门,他撑着一把黑伞,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伞柄,在车前站定,一瞬不瞬的看向席挽宁。
席挽宁只是坐了一会,便起身慢慢走动,她似乎感冒了,咳嗽声,喷嚏声,都传到了霍其深这里。
而她自己仿若不在乎,随意的往四周看,她的眼神似乎落到了霍其深这里,可也不过一小会,便移开视线,落在了不知道哪个点上。
霍其深看了一会,抬腕看了时间,又看了看席挽宁,顿一顿,还是转身走了。
时隔半月,霍其深出差回来,深夜赶回来的他看起来很疲惫,机场人很少,冷清且空荡。出了门,临川市的空气扑面而来,是独有的干净且冰凉的味道。
接他的司机现在还没到,霍其深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黑暗里的灯光把夜色点亮,不至于岑寂。
霍其深闲着无聊,便四处闲逛。
旁边有一家婚纱店,这个时间段早已关门,屋外的灯光照在玻璃橱窗上,里面的婚纱即刻显现,是一种朦胧的美。
他看了一眼,即将要转过去的时候,突然又转了回来。
有一人站在玻璃橱窗面前,眼神似乎发亮。消瘦的身影被灯光减弱成明灭的光影,如一副好看的剪影。
霍其深眼眸一沉,却又想笑,没想又碰上了席挽宁。她站在玻璃橱窗前,表情虔诚的望着那件婚纱,脸上挂着笑容,足以消融这冰雪。
然后,他看见她伸出手,隔着距离,抚摸那件婚纱,她的眉眼温柔而恬静。这样的她,霍其深不觉心动。
他上前一步,油然而生想要与她说话的冲动。他总是不期然的碰到她,太奇妙了。
霍其深沉默一会,而后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下更为动听;“你在做什么?”
眼前的人似乎被吓到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甚至与她说话,她有些惊慌的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反而低头道了句抱歉,低头跑远了。
霍其深哑然失笑,他有那么可怕?
然后望着模糊远去的身影,兀自发呆。
夜色沉寂,雪花无声飘落,霍其深站在灯光的对面,他想,如果再次遇见,他不会这样,让人从他眼前,毫无留恋的走掉。第二十一章
我爱你这句话对席挽宁的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甚至每次见到霍其深,都会想起他说起那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完美。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拿出来,自个斟酌。这种心情让她想起来大学时期,唯一的异性朋友,沈衍。
席挽宁长得不算漂亮,可胜在气质好,她总是安静的一个人独处,周围喧闹似与她无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很多人的视线被她吸引。
她的声音就像江南水,温温软软的,脾性温吞,宜室宜家。
她的大学几乎没什么可供消遣的事情,同宿舍的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席挽宁依然安静的去图书馆,要不然一个人出去在公园闲逛,有时候还会去爬山。
她的生活是安静的,她自己也享受这份安静,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闯入她的生活。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她才认知到,那些时光与她来讲,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那个人可以说是她大学生活里唯一的色彩。
她还记得他找上她的时候,笑的很好看,他一贯斯文,说话很客气,表情也认真,大学社团很多,他正好需要一副毛笔字画,而席挽宁恰巧是个中好手,于是,他找上她无可厚非。
席挽宁秉着工作的原则,应承下来,不过半日,便写出来一副极好的毛笔字,那人看了连连称赞,末了,邀请她吃饭。
席挽宁婉拒,哪想这人固执,回回来找她,誓不罢休。于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