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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恰好+番外 作者:章小兔(晋江2013.11.18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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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青未的话,早已成了耳旁风。

李青未见此情况,戏谑笑笑,眼里情绪被她掩藏,谁也瞧不出她在想什么,沉默一会,她也没继续阻拦,只说到;“那就祝林总风流快活喽。”

说罢看了一眼席挽宁,眼角眉梢不带任何表情,只对着众人说;“我先行一步,各位玩的愉快。”


席挽宁被林总半拖着身子往楼上走,将醒未醒,掀开眼皮瞧了瞧,却见自己半个身子在林总怀里,一个激灵,气血上涌,喉咙里的东西似乎要溢出来,林总在一旁瞧见,本想着调笑她几句,见此状态,嫌恶一闪而逝,随即推开她,却还假装温柔;“先去洗洗……”

席挽宁脑子还很模糊,只顺应本能往里边的卫生间走去,她迷迷糊糊,跌跌撞撞的还没走进去,在门口便吐了酒水出来,周遭的人全都嫌弃的走开。

酒店里的灯光打得昏暗,席挽宁更觉头疼,她扶着墙壁低头冲进去,索性卫生间人少,她对着池子大吐特吐,也不会遭人厌恶。

洗了一把脸,还算清醒些,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生后怕,思虑一会,觉着这工作万是不能在做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镜中的她,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水渍顺着额头蜿蜒而下,哪里是她平时模样。

席挽宁愣了好一会,才渐渐清明起来,却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才算顺坦些,酒的后劲还残留,席挽宁轻轻按着眉头,却也难掩心头乱麻。

这里毕竟不可久留,席挽宁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走廊灯光昏暗,却极其安静,她记不得路,跌跌撞撞的只好往前走,走了没几步,眼光一瞥,却瞧见林总与一女子调笑,没一会两人即刻纠缠一起去了,她连忙躲开去,心里既讶异又觉着厌恶。

那两人毫无羞耻感,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差点直奔主题,如此急切模样,倒真污了他人双眼。

席挽宁躲过身去,背脊一阵发凉,手心全是汗,索性她躲开去,不然……

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呆下去,步伐发快的往反方向走。沿途急切,撞了好几个人,等走远了,她才稍微松懈些,吁了口气,嘲笑自己如躲洪水猛兽,却也知知道躲,毫无办法。

又想这公司如何也待不下去,明天办了辞职才是正事。左想右想的,倒轻松了不少,甚至连困扰她许久的婚姻问题也被冲淡了许多。


等电梯时,旁边的一男子一直在打电话,就算不是刻意的听,她也听得出来这人的声音干净沉稳,虽然声音淡淡,却也掩不住嗓音独特,如水微微流动,波澜不惊,沉稳有力。

这人言辞简短,站在电梯门口,一副好耐心的样子。

恰巧电梯过来,电话终止,两人同时进去。

逼仄的空间,席挽宁很容易闻出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太熟悉,所以好奇的抬眼看了一眼那人,歪打正着,那人也低下头来,目光刹那相接,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席挽宁深知这样不礼貌,歉意的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隔开一小段距离。

万没想,这人开口了,虽然没有看着她,话却是说给她听;“肝火旺,不宜饮酒,以医生的角度来看,这位女士,最好去医院瞧瞧。”

席挽宁一怔,没想自己倒是猜测对了这人是医生,又琢磨了那人的几句话,心中不免惊诧,看起来年轻,却深藏不露。

连忙端正神色,诚恳的回了句;“谢谢!”

那人却不看她,手插进口袋里,如刚才模样。

席挽宁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低头瞧着自己的脚尖。

她身子虚,经常生病,最近因为生活琐事,饮食不规律,好几次夜里,胃疼的差点晕过去。

前两天发烧,浑身都疼,她一个人睡在卧室里,窗帘遮住外面的阳光,光线暗淡,她闭闭眼,伸手擦了擦脸,手心手背全是水,她当没看见,翻过身子,昏昏沉沉的睡着,却如何瞒不过自己,有一个地方,叫嚣的厉害。


如今听得这样一个陌生人的言语,感激是真的,却自知自己没有空暇时间去医院,何况,一瞧肯定全是病,她太清楚不过……

席挽宁揉揉胃,她的胃刚才就在隐隐作疼,她没在意,却没想这会疼的厉害,火烧一样灼的她眼眶发红,几欲落泪。

席挽宁咬咬牙,撑着身子靠着电梯内壁,伸手摸口袋,才醒悟自己已经没有胃药了。

但是太疼了,席挽宁有些撑不住,身子一软,差点栽倒,连忙扶着内壁,才勉强的站稳,明明是深秋,豆大的汗水却顺着她的脸往下滑。

席挽宁脸色苍白如纸,痛的极致,她便动手掐下自己,好让自己忍耐下,这样软弱的自己,她万分不想看到。

出了酒店,她连忙去找药店,可这会夜深人静,很多店铺早已打烊,转了一圈,席挽宁也没见到一家,而胃疼才真正开始。

她蹲在角落里,发丝被汗水打湿,粘腻的贴在脸上,狼狈极了。

而她不止胃疼,很多毛病全都涌出来,淹没她。

陷入昏厥之前,她看见了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仿若世界上最适合弹钢琴的手,所有的音乐在那双手下跳舞,带进一个又一个梦境。

还有一双湛亮的眸子,如是夜间最亮的星辰。




席挽宁醒来的时候,才知晓自己进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孩子的哭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病人的痛哭声,一股脑的挤进她大脑,迫使她不得不下床去外面走廊。

走廊并不安静多少,护士医生病人隔几分钟就见一次,说话声音并不轻减多少,外面阴雨绵绵,冷风夹杂着雨水透过开着的窗户被灌进来,走廊顿时显得潮湿而阴冷。

果然,她不喜欢医院,这里的任何味道,或者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家属,只会让席挽宁从心里透着压抑,似乎喘不过气……

席挽宁皱眉,抱臂站在窗户旁,清亮的眼眸似乎黯淡下去,垂下来的眉眼,似乎隔着雾气……


席挽宁站了一会,没一会,便听见护士在不远处喊;“2506房的席挽宁,过来检查了。“
第四章
小护士挺热心,给席挽宁量体温的时候,说了一大堆需要注意的事情,见席挽宁面色不好,顺带着讲了许多养生之道,席挽宁连连道谢,抽空问了一句;“护士小姐,请问送我进来的那个人,您有见到么?”

“哦,你说霍医生?霍医生刚走……”


检查完身体,护士又嘱咐了几句,见席挽宁态度认真,才去下一个病房。

席挽宁躺在病床上,却无心养病,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知晓如何也养不好,便不再花费太多心思,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私下却想着如何也要给那位霍医生道谢。

她翻身坐起,本能的要去拿手机,手还在半空中,就发现自己只有衣服挂在衣架上……连电话都打不了。

她郁闷的放下手,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想冲散房间里的味道,外面是雨,走道上行人零星,偶尔有车辆来往,还有几位医生,男的女的各占多半的打着伞同行。


她目光随意一瞥,却见另一条走道上缓缓走来一人,身穿白色大褂,打着一把黑伞,身量高大,面容隐在雨幕里,隔着些许远的距离,瞧不真切,却也无法掩盖这人浑然天成的气场。

两拨人如两军会晤,在雨天里闲聊,而那人,席挽宁注意到几乎不曾开口,她曾机缘巧合下,拜了大师为徒,学了些日子的唇语,只是心中烦扰太多,终只是学了皮毛。

不曾刻意去瞧,却也可以猜个大概,她从来不注意这些,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这项技能,恰巧今日觉着心烦,席挽宁破天荒的注意起他们的口型,认真的观摩起来。

那些医生中的一位女医生,明显是落花有意,话里话外都朝着那个人,偏想那人似懂非懂,从不点破。

席挽宁觉着自己如看一场免费电影,天时地利,却只差人和,索性她不爱计较,当着打发时间,也觉着有趣些。 

正看的津津有味,却见那人抬头,往她这里看了一眼,似乎视线在她这停留一瞬,隔着距离,仿若依稀看得见那人眼中的意味深长。

席挽宁怔了半天,才醒悟那人是在电梯里遇到的医生,她刚准备再去打探,就见底下一拨人,单独少了他。

连忙出门,途中见了小护士,又简单问了下那位霍医生的资料,虽然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可听了这一番描述,才确定,那人是这里鼎鼎厉害的霍医生,霍其深。


想了半日,席挽宁只得暗叹自己好运气,万幸没有露宿街头,昏死过去。这样一想,更加想见一见那位霍医生,郑重道谢。

问了霍其深的办公室,打算乘着电梯过去,先说一番谢,没成想电梯门刚打开,就见从里出来一人,白色大褂熨帖的穿在他身上,面容沉稳英俊。

两个人一打照面,皆是愣上一愣,迎着窗外雨声,颇为静谧。

席挽宁连忙回神,诚恳道谢;“霍医生,谢谢您送我来医院。”她的态度诚恳,半弯下腰与人道谢。

霍其深闻言看她,只微微点头,也不回话,在她面前站了一会,便绕过她远去。

徒留周围清冽的味道。

席挽宁看着那人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房,心中暗暗琢磨,那位霍医生怕是不好相与的人,而这份恩情,自己如何也得记下。



等雨势见小,席挽宁才出医院,她没伞,手机和包包也丢了,医院的周围都很陌生,在街道上了走了许久,席挽宁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

街上人来人往,唯独她一个,站在一个地方,看着人潮从她身边来来去去。

席挽宁不记路,只好沿途看着路标,走一会停一会 ,错了在回头走另一条路。慢吞吞的,如旅行者。



所谓狭路相逢,有日,不会幸免。

她不期然的在最狼狈的时刻,见到她了昔日旧友凌然,甚至还有那位早上刚见过的霍医生。

两人看起来颇为相熟,那位霍医生竟然在笑。

她愈发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去,却未料到凌然隔着距离喊她;“席挽宁。”


选了附近的甜品店,凌然刚坐下来便介绍霍其深给席挽宁认识,席挽宁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霍其深在一旁道;“认识,我的一位病人。”

凌然讶异,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不由失笑;“缘分不浅呐……”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问席挽宁;“你身子不舒服?”

席挽宁抿抿唇,简短道;“不碍事。”

凌然见她这般模样,七七八八的猜了大概,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家顾湛森呢?”

席挽宁有点坐立难安,她手指掐着自己手臂,不让自己太失态,尴尬的笑了笑,才道;“我与他……已经离婚了。”

这话一说,连坐一旁的霍其深也探过头来,瞧了她一眼。这一眼明明什么意思都没有,偏偏让席挽宁难堪起来……

她觉着窘迫至极,话在肚里,却如何也吐不出来,只嘲笑自己,永远是一只鸵鸟。

凌然却不乐意了,她眉头微皱,叹息道;“阿宁,早晚有一日,你会比现在好。”

席挽宁一怔,心下却是一软,温柔道;“我知道。”

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才能存活。

一时无话,席挽宁心里却很多心思,她知道凌然是结了婚的,可现在与霍其深一处……或许是想多了,席挽宁却还是控制不住。

欲言又止的看了凌然好几次,还是无法问出口。

在她的意识里,婚姻从来都是庄重的,相濡以沫,安然百年。可是,她自己的婚姻却是如此糟糕,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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