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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作者:羽欣嫣(晋江vip2013-02-22完结,怅然若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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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我居然在门外的大街上看到一个酷似沐泽的身影,只是追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坐上车子离开了。
  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沐泽,不过即便是他,如今我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出现在他面前?
  在大街上坐了一会,太阳渐渐沉了下去,血红的日头将路两边的建筑物都染上了一层金边,嘈杂的车声,喧闹的人流,心头很闷很烦,忽然就有了想离开这里的念头。这个城市转来转去都是这几个街区,这几家店铺,虽然有很多的免税店,但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便宜到什么地方去,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真不明白为什么每天还有那么多的人到这里来购物。
  我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让埃利亚斯觉得我是在贬低他们国家的形象,不过是我想离开换个新环境而已,于是就为自己找出了很多的理由。
  和埃利亚斯通话,不知不觉就把这个念头说了出来,他表示赞同,并推荐我到法国走一走,说他在那边有很多的朋友,必要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些帮助,另外,小斯蒂芬的妈妈也将要把小斯蒂芬接到中国去上学了,我大可不必担心我走了之后小斯蒂芬暂时找不到合适中文老师。
  我想说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担心,法兰克福虽然中国人没有旧金山的多,但为小斯蒂芬找个中文老师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埃利亚斯真是想的多余。
  不过想了想,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的确也有些舍不得小斯蒂芬。小斯蒂芬能跟着他母亲到中国去也好,那样我就更多了一条理由离开这个让我觉得越来越沉闷的地方。
  也许沉闷只是因为我并没有在这里得到解脱。”
  许沐泽并不知道安宁所说的解脱是指什么,安宁的思绪一向都是跳跃性的,他有时候并无从捉摸,但是有一点他是笃信的,只要是属于安宁的,就是最好的。
  “埃利亚斯来了巴黎,他邀请我一起用餐,并问我最近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想念那个人。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沐泽,我说我怎能不想念他呢,他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立志想要嫁的人。可是埃利亚斯说这很正常,人在十三岁和二十三岁还有三十三岁的想法都会不一样,你十三岁想要嫁的那个人不一定二十三岁还想嫁给他,到了三十三岁就更会发生改变了。我说我不知道,我十三岁和二十三岁的梦想都是一样的,想要嫁给沐泽做他的妻子一直到老,至于三十三岁,我还没有到那个年龄,所以无从猜测,也许我那个时候还在想着沐泽,或者已经不想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沐泽陪我走过了一段我最好的时光。
  埃利亚斯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愿上帝与你同在。
  我听不懂,我这样的想法能和上帝有什么关系,但埃利亚斯的好意我明白。
  埃利亚斯说他会在巴黎住上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他的话他很愿意随时为我效劳,我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有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因为埃利亚斯有些像沐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不会嫌我话多,即便我有时候会用中文来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埃利亚斯还是会很耐心地听下去,事后再去找出这些中文的译意来,然后第二天再来找我求证。
  埃利亚斯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很庆幸能有一个像埃利亚斯这样的朋友,否则我想念沐泽到无法入睡的时候真的就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安宁的叙述断断续续的,沐泽看着看着就渐渐地发现,虽然文件是用他的名字缩写做为命名的,但实际上在安宁的叙述中越来越多的提到了那个叫做埃利亚斯的人,后来甚至比他的名字出现的比率都要高。
  “今天和埃利亚斯一起到了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annecy,埃利亚斯说这个小镇和我同名,这么念了几遍,果然和我的中文名字有些许的相似。
  说也奇怪,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爸妈为什么要给我取下‘安宁’这个名字,我生□动,从来就没有真正安安静静地呆过五分钟的时间,沐泽曾取笑我名不符实,有一段时间还在手机里用‘猴子’两个字来蘀代我的名字,后来被我发现了,他好一番的赔礼道歉,又买了很多的冰激凌回来,我才勉强原谅了他。
  其实沐泽那么喊我,无非是因为爱我,我并不是真的生气,反而高兴。我想不通的是爸妈当初是怎么想的,直到今天,看着眼前这个安谧宁静的小镇,我像是渐渐体会到了父母的苦心,父母大概希望我能拥有一个安宁的未来,生活能够不要像现在这般的颠沛流离,只是我好像已经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小镇宁静而又美丽,一条运河穿过小镇,河水清澈明亮,花香四处溢动,我想生活在这里人们一定很少有烦恼,即便是我,虽只是在这里走了一遭,就已经觉得神清气明,心头唯一遗憾的是,陪在我身边的不是沐泽。
  我和沐泽分开已经有两年多了吧,不知道沐泽现在过得怎么样,这两年多来,我已经尽量不去探听有关他的消息,甚至不和家里联系,就是为了断绝可能与他有关的一切消息,但,心头的挂念似乎并未因此而停止。
  遇到沐泽,是命中注定,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也许将是一盘乱棋,正是因为有了沐泽,我才会选择跟随他的脚步,先是香港,后来到了旧金山,还有法兰克福,我一点点追踪着沐泽的踪迹,以为可以藉此留住一份情感,如今却发现,原来只是自欺欺人。
  可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即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依然会选择遇到沐泽,他是那么一个温良宽厚的人,谦逊包容,对安宁曾经忠心耿耿,不过是因为命运的捉弄,才会令我和他错失交臂。
  这些年,想念沐泽到深夜难寐的时候,我也未尝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我父母女儿,如果我父亲没有早逝,如果我妈妈没有改嫁,如果阿姨和叔叔没有离婚,那么,我和沐泽是不是就可以相守到老?只是转念之间,又觉得自己可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和沐泽又怎么能从认识到相知相爱?
  原来一切都是命运的产物,相遇如此,相爱如此,分离也是命运的安排,谁也逃不过强大的命运。
  以前,我不信,那是因为我正值青春年华,手上紧握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如今,我信,则是因为不得不信。
  人生不过是窗外的落花流水一场。”
  看到这里,许沐泽的眼眶有些湿,安宁似乎是想通了,但这想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
  夜色渐渐浓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望窗外看,窗外并没有看到安宁所说的落花流水一场,只有风摇曳着树枝,映在玻璃窗上影影绰绰,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对着电脑的屏幕,忘记了去打开房间的灯。
  灯打开了,屋子里瞬间明亮了起来,他的眼睛暂时有些不适应,他闭了一下眼睛,有一颗露珠般的水滴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旧金山的夜晚果然雾气肆虐。
  他呆呆地坐着,面对着打开的电脑屏幕,甚至再没有了要看下去的勇气。
  第二天,和艾莉娜打了招呼,他带着安宁留下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去了长岛,□月份的长岛还是艳阳高照,海滩上游人如织,那个他曾经和安宁一起入住过的旅馆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掩映在鸀树丛之中的宫殿般的别墅。
  再也找不到从前的痕迹,找不回那年他们在雪地上拥吻时那般濒死的感觉。
  人生不过是落花流水一场,他又想起了安宁日记里的那句话。
  他在海边坐了一夜,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海风卷着浪花不停地迭起又落下,风带着沙子打在他的脸上沙沙地疼,可他并未能感觉得到。
  那么多他和安宁一起幸福度过的日子,那么多的欢笑,那么多的甜蜜,就要这样被这海浪无情地带走了吗?他不敢相信,难道真的是人年轻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上天就要安排他用一生来承担吗?
  他追悔莫及,只是此刻,再多的追悔又有什么用,他的安宁,也许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这个想法,让他心碎。


☆、5656还一段日子

  天亮的时候;许沐泽回到了酒店,坐着站着躺着都不舒服;干脆打开了电脑,继续看了下去:
  “再次回到旧金山;感觉这里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漂亮了很多;天很蓝,树很鸀,花很艳,坡路也没有那么的难走;想想大概还是和心情有关;第一次到旧金山,我和一鸣一起,下了飞机就觉得天空是灰色的;城市上空一片阴霾,路边花坛里的花艳丽有余,淡雅不足,莫说是清香了,闻到我便会觉得胸口发闷,只因为那个时候沐泽还是我心头不能提及的伤口,只要想起他,我的眼泪便会不停地涌出眼眶;而这次回来,我已不再那么执迷,至少对于感情,我开始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看待,至于得到和失去,想想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曾陪你走过举世无双的好时光,这样已然不错。
  回旧金山,原是有两件事情要办的,第一件是关于一鸣和艾琳娜的,另外一件却是关于我自己的。
  艾琳娜是我在法国遇到的,彼时我和埃利亚斯正在一家餐厅用餐,法国餐厅大多情调之上,烛光在舒缓的音乐中摇曳,玫瑰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荡在鼻息之间,我原本是一个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不自在的人,只是那日的气氛太过怪异,连我都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了,本想尽快结束饭局回去,哪知道刚吃到一半,埃利亚斯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用中文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因为过于突兀,我反而记得很清楚。
  他说安宁,这一年多来,我看着你一步步地走过来,你高兴的时候我会为你欢笑,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为你难过,我分享着你的快乐和忧伤,心事与烦恼,如今我有个非分之想,想参与你剩余的人生,想用我有生之年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安宁,答应做我的妻子好吗?
  我很少能听到埃利亚斯说中文,更是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连续地说出这么一长串来,一开始我甚至怀疑这是某部电影里的桥段,直到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目光和一脸的真诚,我才惊觉埃利亚斯不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他这是在很郑重地向我表白,要知道埃利亚斯这样的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必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我一时竟想不好该怎么回答,脑子里一片空白,还好是艾琳娜及时过来和我打招呼,这才化解了我的尴尬。
  那天晚上,我和艾琳娜抵足而眠,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她还讲了一些她和冯一鸣之间的事给我听,我知她对冯一鸣一片情深意重,又感激一鸣在我生病的时候不遗余力的照顾,所以决定回旧金山一趟,看看能不能帮助一鸣和艾琳娜促成好事。
  对于一鸣,我也算得上了解,在感情上,他就像一个和别人抢糖果吃的孩子,这么多年来的执迷不过是因为始终都无法得到那块糖果,他所求的和我所求的并不相同,我要一份属于俗世的感情,而他要的无非是为了证明自己。
  说起来,他不是爱我,而是爱着爱我的那个自己。
  一鸣是一个聪明的人,只要令他明白这一点,相信他很快就能看清自己的心,因而此次回来我很有信心让他和艾琳娜终成眷属。
  埃利亚斯听说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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