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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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看这人大胡子卷发的倒像黑汗国人,可是又不对,这几日已听闻本教李西活佛回去后,大王子和二王子知悉了阿朵亚什的阴谋后,已开始联手打压他,那阿朵亚什胆小如鼠,又死了煽风策划的慕容博,恐怕他也没这能耐了。慕容博,对了还有慕容复,他恨自己杀了他父亲,便要找自己报仇,可明着又对付不了自己,只好向小依下毒手。
正当刘飞扬在不住猜测凶手的幕后主使时,突然秦重大声问道:“张春林,你亲眼看见这人服毒自尽么?”
那个小头目也便是叫张春林答道:“回秦左使,属下等人亲眼看着他直挺挺倒下的,过去一看时,他已死去。”旁边那巡逻的几人也各出声附和。
楚万千问道:“秦左使,你发现什么线索了么?”
众人齐齐向秦重望去,只听他说道:“老夫只是觉得奇怪,看他模样是咬了藏在嘴中的毒药自尽,那是不愿落在我们手上被拷问出幕后凶手,那该是早有死的觉悟,可你们看他双眼却是恐惧万分,这可不像一个死士的自尽后的模样。”指了指那人的眼球。
众人一看,果如秦重所说,那人的眼睛里尽是一片恐惧之色,这的确不太像一个自尽后死士的模样。方腊道:“会不会是这毒药太过猛烈,他死前极是痛苦,这才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死士也是人,没有不怕死的啊。”众人听他所言,也有道理,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
刘飞扬伸手摸进那人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许多碎物,除了那奇萝花的药粉,还有几块碎银,一面铁牌,一个小孩带的毡帽,甚至还有牛皮纸包住的几块圆饼。刘飞扬把那铁牌往近前一看,见一面刻着火焰图案,另一面刻着波涛水纹的模样。刘飞扬把铁牌递到秦重前,沉身问道:“这是什么?”
秦重接过一看,面色一变,惊叫出声道:“这是我教洪水旗的令牌,他怎么会有?”众人纷纷凑前看去,不是明教洪水旗的令牌还是什么?
楚万千说道:“难道这奸贼冒充我明教弟子来行凶的?”
“不!”刘飞扬大声应道,又指了指地上其他东西,说道:“如果这人是冒充的,那一块铁牌就够了,还要那些干嘛?”此时他已从初时的激动焦躁暂时回复了冷静。明教地处西域,教中虽多是中原人,但也有极少部分是西域各国的人,这几日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望着地上那些碎物,众人那是面面相觑,一个冒充进来的刺客死士,谁又会带那些东西。小孩带的帽子也许是亲人的东西,可带饼干嘛?众人心中忽感一阵寒意,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这人不是外人,正是明教中人!
刘飞扬眼中神色也是越发寒冷,眼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他应该是明教中人吧,你们可有谁认得他?”谁都听得出他话中的冰冷之极的寒意。
秦重忙说道:“刘大侠请听我说,我明教上下皆对大侠感激不尽,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何况楚姑娘还是楚法王的亲生爱女,我明教绝无如此败类……”他这话说的是有道理,可他也知道明教人那么多,出一两个奸细败类的,那也丝毫不奇,这番话说的也是中气不足。
楚万千此时也是眉头深锁,身为明教一份子,他其实也不信是明教中人所为。林伟腾早就气急万分,厉声说道:“他身上即有洪水旗的令牌,把洪水旗的人叫来辨认就是,也许还有其他同党!若被林某发现,我要他们身不如死!”这番话可说得极是严厉不客气,他虽然已对楚依依死心了,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还在,此时已把楚依依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了!楚依依受此重伤,他如何能不急。
明教中人闻言心中虽有不快,但也无人敢出言计较,说起来这次的明教之危也有一半是林伟腾所解。秦重转身吩咐手下道:“把洪水旗连旗主叫来,不,叫他再多带洪水旗几个弟子过来,快去快回!”他的手下躬身领命,马上跑去了。
众人便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洪水旗的连旗主带人过来,场中一片静逸,几乎落叶可闻,可人人心中俱是沉甸甸的。约有两刻钟,秦重手下已带着十数人奔了过来。为首一人身材矮壮,正是洪水旗旗主连乙。
连乙向众人行了礼,秦重指着那具尸体,对他说道:“连旗主,你可认得这人?事关重大,千万不可疏忽了!”
连乙沉声应了句,蹲下身子,仔细看了起来。没一会他便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回秦左使,他是属下第一队的一员,叫托赞,原是黑汗国人,六年前加入我教,分到洪水旗中!”而背上却已是冷汗淋漓,来的路上,他已听秦重手下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这托赞竟敢害教中大恩人刘飞扬的心上人,这不是找死么?而他身为洪水旗之主,恐怕也难逃干系,可他又绝不敢稍有隐瞒,否责日后更脱不了关系了。
刘飞扬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没认错?”
在他庞大的压力下,比他稍矮大半个头的连乙更是有如巨石压顶,直不过腰来,可还是硬咬着牙点头道:“正是!”简单两个字,却仿佛花了他全身的力气,不单是背上,连额头也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了。
刘飞扬转身又望着秦重等人,漠然不语。秦重等人此时也是额上见汗,震惊不已。秦重出声问道:“连旗主,你把这个托赞的来历一一说出来,不得漏了半句!”
连乙面有难色,呐呐道:“属下,属下只知道他是六年前入我教,其他,其他便……”忽地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御下不明,犯下大错,请秦左使责罚!”其他洪水旗弟子见他下跪,也纷纷跪了下去。
秦重叹道:“这也不怪你,我明教人员众多,你自也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来历,能说出他的名字,已是不错了。你们起来吧。咦,这位兄弟,有什么话说?”却是对连乙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发问。
连乙等人闻言站起身来,秦重问的那人开口说道:“这托赞本是黑汗国和阗的一个牧民,只因全家被当地的农奴主迫害,于六年前只身逃到了昆仑山,入了洪水旗中。而那个帽子,正是他已亡故的儿子的饰物,这数年来,托赞几乎都带在身上的。托赞为人虽沉默寡言,但和我队中兄弟相处极为和睦,为人也老实,属下实难相信他竟会下手害人!”他说了这几句,其他洪水旗中与托赞相熟的,也纷纷出言附和。
秦重又问了其他相关的事,可得到的答案都只是证明托赞为人如何老实敦厚,六年来加入明教后,甚至从没下过山,接触过外人了。竟问不出半点他的异样来。
那护教法王之一的殷邵喃喃道:“莫非这托赞竟鬼迷了心窍不成?”其实他本想说,托赞是迷于楚依依的美貌意图不轨,可话到嘴边马上又咽了下去。
听到“鬼迷心窍”四字,刘飞扬心中一动,忽又想道这世上如有人会催眠术一类的功夫,不难指使人干下这事,那星宿老怪丁春秋不就会什么迷心术之类的邪功么?想到他之前叫住这托赞时,托赞竟不继续逃命去,反而停了下来,当时巡逻的人还未赶到啊,他并非无路可逃啊。刺客死士断不会有如此行径。想到这,向那张春林问道:“他站在那多久,才倒地身亡的?可有说过话?”
张春林稍一沉思便道:“回刘大侠,不到数息,他便倒地死去。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刘飞扬闻言已知道,这托赞看来定是给人催了眠,向楚依依下毒手,并给人下了心理暗示,一有人叫唤,马上咬嘴中的毒药。而他咬毒的那一刻,神志终于恢复过来,可是为时已晚,毒药马上发作毙命死去,这才会临死有那种惊恐万分的神情出现。这幕后之人好毒的手段,好厉害的催眠术。慕容家恐怕还没人有这能耐吧?剩下和自己结怨的除了段延庆,丁春秋还有那李庭登。段延庆虽然恨自己,但他绝不会用这个催眠术,更何况毒伤小依,对他并无多大好处。李庭登远在西夏,恐怕也不会来此数千里外,做这么复杂的事,可能性极小。剩下也就丁春秋嫌疑最大了,他是会催眠术一类的功夫,可毒小依却对他有什么作用?想想这三人其实嫌疑都不大,难道自己还有其他的仇人?
见刘飞扬在沉眉苦思,林伟腾道:“刘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众人齐齐望着他,皆想不出他从这张春林口中会想到什么。
刘飞扬正待开口,这时薛慕华从房中走了出来。刘飞扬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小依怎么样了?”
薛慕华道:“楚姑娘眼中的奇萝花毒已除去,只是,只是……”
不但刘飞扬,楚万千和林伟腾也几乎同时问道:“只是什么?”三人互望一眼,俱是惊恐不安,刘飞扬又急忙追问道:“慕华,快说!你到底把小依医得怎么样了?”心中忽地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薛慕华叹道:“只是奇萝花毒极为霸道,入眼已灼伤了楚姑娘眼睛,只怕她今后……”
“什么?”楚万千闻言几乎晕倒,刘飞扬纵身从薛慕华身旁穿过,直奔入屋中。只见床塌上楚依依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眼角血痕已被擦去,只是依旧还未醒来。薛慕华跟了进来,低声道:“师侄医术不精,不能完全医好楚姑娘,请掌门师叔责罚!”
刘飞扬猛地回过身来,抓着薛慕华的肩膀,大声说道:“你不是‘阎王敌’薛神医吗,怎么他妈的还医不好小依的眼睛,你到底尽力了没有,啊!”他心里担忧的还是发生了!情急悲伤之下,双手用上了内力,直抓得薛慕华痛入骨髓,冷汗直冒,却不敢出声。
楚万千说道:“贤侄冷静点,薛神医尽力了,你快把他骨头都捏碎了!”他虽是悲伤,但终究老成持重,见薛慕华整张脸都通得变形了,忙出声制止刘飞扬。
刘飞扬缩回双手,来到楚依依塌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痛!痛!他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痛!这时其他几人说什么,他都已听不见,看不见了,眼里心里只有两个字“小依”!
忽地眼前一暗,刘飞扬猛地弹起身来,大喊道:“不要!”转头四望,这才发觉其他人都已离去了,屋中便剩他和楚依依二人。而那原本手臂粗的蜡烛也已烧尽,这才忽然变暗。“光,光!”刘飞扬有些歇斯底里地翻箱倒柜,便是要找到蜡烛重新点起来。终于,他在柜子找到数根蜡烛,刘飞扬一口气把他们全点着了,仿佛这样楚依依便可重见光明一般。
刘飞扬重新坐到楚依依身边,在几根大蜡烛的照耀下,楚依依的面上更荡漾着异样的风采,昏迷中紧闭着双眼丝毫看不出她今后将要失去光明。刘飞扬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双眼各吻了一下,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小依,我定要医好你的眼睛,相信我!”
就这样刘飞扬动也不动地握着楚依依的小手,直望着她到了天边吐白。忽地,楚依依小手一动,缓缓睁开双眼,刘飞扬喜道:“小依,你醒了!”
楚依依道:“是刘大哥!咦,为什么这么黑啊?”刘飞扬心里一酸,见她眼中依旧明亮透澈,可却真少了往日的神彩,忙慌不择口说道:“因,因为现在天黑了!”楚依依挣脱他握着的手,在眼前拼命舞动,哭叫出声来:“不,不是,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那白粉闪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好难受,好像要烧了起来。刘大哥,你告诉我,我,我是不是瞎了?”
刘飞扬又抓住她的手掌,忍着痛,轻声说道:“那只是暂时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