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墓中人gl-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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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
“你是谁?莫非想强人所难不成?无赖,等我嫂嫂和小溪的伤好了,看她们不替我收拾了你,姐姐,快来救我。”钱思语直挺挺的坐在地上,急得大叫。
“妹妹。”麦包包拖着伤腿往钱思语的方向挪动,胸前却招人甩了一道银丝黑袍袖子,摔了个仰八叉,呲牙咧嘴的她,内心也是万分焦急。
“参见老掌门。”齐唰唰的喊声。
“嗯,你等护法,新掌门说她没有武功,我便传她武功。”一身镶满银丝的黑袍女人,抬手捋过肩膀处长长的白发,甩向身后道。
“无赖!我不要,就是不当不当不当。”钱思语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女人向自己靠近,破口大骂:“老无赖,谁要你的邪功你给谁去,谁要你的掌门位你传谁去的,干嘛非要强迫我,老不死的无赖。”
世界安静了,钱思语开开合合的双唇里,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右腕上的脉门被扣住,放开,片刻后,她的背部传来阵阵灼热感,钱思语委屈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个老泼皮,这个老无赖,天就快要黑了,却遇上这等无赖,等她折腾完,哪还有时间去替小溪寻找化魂草呀,都怪她,都怨她,老不死的无赖。
“小麦,你能消停会儿吗?既得之便受之的道理你爹娘没教你?还不赶紧调息,是想气血倒流,七窍流血而亡吗?”
我不是小麦,我不是小麦,你个老无赖,长得就像皱了皮的白萝卜,你是萝卜,你们全教的人都是无赖萝卜,死也不要当你们的萝卜掌门。钱思语的额角突起一条青筋,汗珠狂冒。
“大麦,你能安抚下你家的小麦吗?”
“额,这位掌门,我知道您不会伤害于她,一直不敢打扰,我妹妹的嘴唇一直动,可能想说话,可否解开她的哑穴再进行传功?”麦包包对大麦这种称呼也是一阵发窘,不过听闻江湖门派的掌门,言行通常易于常人,何况本门的绝学通常不传外人,对妹妹遇上这等好事儿,她心里头是喜多于忧的,身怀武艺的妹妹将来若是与破书拳脚相向,有内力的她总不至于不敌毫无内力的破书,以后她倒是可以安心的过些省心日子了,脑海里冷不丁的冒出悦乐的身影,麦包包顿时脸蛋通红,掉转了视线望向远处的山峰。
“小麦,你姐姐如此识大体,你却不知好歹,好好调息,免得一会儿你昏死而去,我可没有功力再救醒你。你们姐妹闯入我派禁地的缘由我还未追究,你倒当我似仇家了。”
“我从小就没有学过武功,没有武功我也活得好好的,谁稀罕你的武功,你非逼着给,什么禁地不禁地的,我是受高人指点,来此阴湿之地寻找化魂草救人的,你个老萝卜尽耽误我功夫。”
“化魂草?是何高人让你们来本派取草?也罢,看来果真是天意纵使机缘巧合,此草千百年来只有本派掌门掌握其生长之处,你若诚心接了我的令牌,自然便也得到此草,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掌门一职,那么就随你姐姐即刻离去。”
钱思语听后再也不敢乱骂人,何况这位老掌门大有想离开之势,她只好死皮赖脸的乞求道:“我错了,前辈,我不该如此冒犯于您,我认错,真心悔悟,我愿意当新掌门,一百个一千个愿意,您别走好吗?”
“哈哈哈,有点儿意思,那好,闭目调息,待我传尽我毕生所学给你之后,你到化骨洞中走一遭,如若毫发无损,我便传你令牌兼告之化魂草的生长之处,如若你回不来,天意如此,你可愿意一试?”
“我愿意,我愿意。”钱思语乖巧的闭上双眼,靠着自己的想象,装模作样的想象着练武之人的一呼一吸。
“妹妹,化骨洞一听这名字必有凶险,我要和你一起去。”麦包包急了。
“不可陪同,大麦,化骨洞是我派禁地之一,也是我派掌门登位前的试武之地,毫发无损的人才有资格坐上掌门之位,岂能有人同往,你就安心留于此处,陪我们一同等待吧。”老掌门也闭上双眼,再也不多说半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亲爱滴包包大人;今天我更了~
☆、第90章 化骨洞
化骨洞,根本就没名字那么可怕嘛。钱思语沿着洞口的光线朝里面走去;洞内越走越宽敞;四周插满了火把;落眼之处皆摆放了灯笼;她走到了最里面,像是到尽头找不到其它的路了,见洞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张石桌;没有石凳,便爬到了石桌上,盘起双腿;眼珠骨碌碌的望着四周,这老掌门可是戏弄于我?什么历代掌门登位前的试武之地,怎么试?除了这张石桌和我之外,拿什么试?莫非要我劈烂这张石桌不成?她跳下石桌,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年久的积尘,如果要打碎这石桌,恐怕当年的老掌门就将它打碎了。双手抓住石桌边沿,试着摇晃了几下,石桌没动,她俯身往桌底下望去,嗯?桌身和石地相连?曾经是块多大的石头,才够前人凿成这样啊?
嘶,钱思语一个侧耳,嘶嘶。蛇吗?好像之前在草地上和姐姐遇蛇时,听到的声音有所不同,她不禁紧张了起来,身体就地转了一圈,这密不透风的地方,连烛影都不摇,哪有什么东西啊,刚安抚完自己的情绪,嘶嘶声又来了,她抬头向上望去,立即跳开了好几步,洞顶的岩石上趴着一只四脚极细的爬行物,尾部由粗到细的深蓝色尾巴,正一甩一甩的甩得嘶嘶生风,惊人的不是它的身长有多长,而是它超长的身体最前端,三角形的头部长着一张尖尖的三角人脸,钱思语眨了眨眼睛,两只倒吊的三角斜眼,扁而塌的短鼻梁,薄如片的宽嘴巴,酷似人的五官,人头兽身吗?
“你是谁?人还是妖魔?”钱思语壮着胆子询问着洞顶上的大家伙。没有回应,洞顶的三角人脸一晃,一股腥风扑鼻而来,钱思语抬袖捂鼻,顿觉一条黑鞭迎面抽来,情急之下拂袖挡了开去。失去方向的洞兽弹砸回石壁,跌落在地时吱吱乱叫着,又迅速沿着地面乱窜,寻着一处,嗖嗖嗖的重新爬上了岩壁,扭着它的三角人脸对钱思语吐舌摆尾。
原来它的长舌是黑的,还以为是一条鞭子。钱思语如此想着,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好像是没碰到吧,都没弄脏,可是没碰到,又如何将它击飞出去的,莫非那个老掌门传我武功,这才片刻光景,我便是武林高手了?是内力吗?是内力吗?她舞着双袖对着洞兽方向,胡乱攻击了几下,洞兽纹丝不动的盯着她,吐舌摆尾的动作明显慢了许多,像是十分警惕的样子。奇怪了,刚才分明击飞它的,为何现在又不管用了?钱思语百思不得其解,想起麦包包和悦乐在钱冢大战金针人偶的样子,她忽的竖起右手两根手指,装作念念有词的动起双唇,其实心里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姐姐曾经念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两眼直视前方,瞪着洞兽,脚下移开步子,她动,洞兽就动,她停,洞兽就停,一上一下,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起!”钱思语大喝一声,一跃而起,身体并没有像她想象中和姐姐一样,一跳三尺高,只不过是在原地蹦哒了两下,跺起了脚边的一些尘土罢了。“起!起!起!”钱思语连连跳跃,还是原地蹦哒,她看着对她吐舌头的洞兽,嘴里嘀咕道:“这老前辈传的什么武功呀,非要我当这个新掌门,新掌门也不至于就是这个水准吧?要是遇见那些江湖中人,岂不贻笑大方?”她越想越气愤,伸手指着洞兽又道:“你给我下来,趴在上面让我打不着是吗?我还得替小溪去寻化魂草,没功夫和你耗,什么新掌门试武的鬼地方,不就是要打你吗?你赶紧给我下来,让我打一打,我好出去交差了。”
洞兽的三角人脸上,薄如片的宽嘴巴忽然越咧越宽。钱思语见状又怒了,她道:“你这是在取笑于我吗?你欺负我上不去是吧,好,等着。”她重新爬上石桌,伸直脖子,继续瞪着洞兽,又甩了一阵袖子,发现还是不起作用,便伸手乱捞了一通,指尖离洞兽的脸还差好远,累得坐在石桌上歇息,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到底是要怎样嘛,说了试武,这个鬼地方就一只鬼东西,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打又打不着,看又看不死它,洞外早就天黑了吧,我可怜的小溪还在客栈里等着可怜的我,可怜的我还没找到可怜的化魂草,可怜的化魂草偏偏要可怜的掌门人才知道它生长的地方,我到底是有多可怜哪。”
噗,洞兽跳到地面,四脚并用,往石桌边缓步行来。钱思语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她站在桌上望着地面的洞兽道:“你听的懂对不对?你是什么意思?是送过来挨打还是来攻击我的?不是只会躲着上面吗?现在是怎样?你以为我打不了你吗?你你你,别过来了,我真的,真的会打死你的,你别太嚣张啊。”她握拳对着已经走到石桌下,仰视着她的洞兽挥了挥。
洞兽跳上了石桌,沿着桌子的边沿伸展开身体,嘶的一记甩尾向钱思语双脚横扫而去,钱思语嚯的跳了起来,一次不中,洞兽似乎并不心急,继续以同样的方式攻击着钱思语,于是石桌上的一人一兽就像玩着跳绳般的,你扫我跳,你再扫我再跳,扫跳扫跳个不停。待钱思语气喘吁吁的最后一跳,跳向地面,她弯腰喘息未定的指着洞兽道:“我不玩了不玩了,你怎么比我还赶时间?就知道扫你的尾巴,每一次扫不中我,你一次一次的来,中间都不带消停的,我不玩了,我们这样耗下去,都很蠢的好吧。”洞兽再次咧开它的宽嘴巴,一条黑舌从嘴里窜出来,啪的一声抽打到早已让她们扫跳干净的石桌上,黑舌像被刺伤或是割伤的样子,流出了许多浓黑的液体,在石桌上迅速勾勒出一幅画,洞兽缩回黑舌,从桌子的另一角跳下地面,窜了窜,又寻着了一个角落,爬回洞顶上倒趴着身体,望着钱思语。
钱思语定睛往石桌上一看,化魂草?这画里生长的那株植物和那本御医手记里的化魂草图样简直是一模一样,难道这只洞兽给我画的就是化魂草生长的地方?她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方巾,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入洞前,老掌门塞给我这块方巾不是包什么猛兽的脑袋,应该是让我拓下这幅画的吧,可她也没说呀,到底是不是用来拓画的呢?”她伸手扶着桌沿,往那些粗黑的线条上看去,原来年久积尘的石桌上,本就有被刻划的痕迹,只不过痕迹浅再加上积尘厚,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那既然如此,老掌门当年一定也发现了石桌上的痕迹,白方巾应该不是用来拓画的,可它到底该用于何处?莫不是真的要包起这只洞兽的脑袋或皮骨?她想着想着,慢慢抬起了头。
“还不速速拓下,它马上就要干了。若不是入此洞来的人,对我族个个心怀杀意,而你却怕自己会真的打死我,我也不会将它交出来给你。”声音像是从洞兽的薄片宽嘴里吐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外面的老掌门当年并不知道化魂草的生长之地?”
“当年她一心想杀我姨母,岂会留心桌上的玄机,莫说当年她不知晓,如今的她也同样不知。”
“谢谢你,小洞兽,哦不,大洞兽,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给你起一个好了。”嘴不停的钱思语,手也没停,她把白方巾盖到了石桌上,不大不小,白方巾刚好能盖住那幅画,又到岩壁下捡了一小块岩石,在白方巾上一点一点推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