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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拯救大唐mm-第380部分

小说: 拯救大唐mm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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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徐子陵的心思俱在如何在乱世立足,如何实现心中梦想里。

平时很少有心思去欣赏大自然的风光。但是此时不同,现在他的争霸事业已经渐上正轨。未来已经向他显现一丝曙光,让几年来一直忙碌地徐子陵此时稍稍放下心来,感受一番平时无暇顾及的大自然之乐。

这天正午,他与未名越过一座高山,抵达长江南岸物产富饶地大平原。

举目雪景百里,白白茫茫。雪舞银龙。天地一色,因为接近了目的地,心情更是大佳,走到一个小丘之顶,极目四望。

南方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

半山处隐见庙宇,于雪景中伫立。让徐子陵一见即大喜过望,遂与未名急急朝奇山驰去。不片晌,徐子陵与未名已经赶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虽两岸俱有积雪,但流水不凝,静静而淌,上有小桥跨河,白雪微掩,连接盘山而上地幽径。

徐子陵一看,激动得几乎仰天长啸。

两年多的苦思,想不到一朝在此得见,教他如何不欢喜?

只是他对心中人颇有几分内疚,于胜境之下,虽然心中奇喜,也有几分不安,有一种欲近情更怯的感觉。

当年一别,也许那个心中人依旧不变,但是自己,却离原来某种走向越远。现在的自己,不但有妻子两人,还有未婚妻几人,甚至与好几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他现在的风流之名,想必已经遍传天下,与原来某种轨迹完全相反。这一个心中人会不会觉得自己花心太过,而恼了自己呢?

徐子陵站在小桥之上,忽喜忽忧,患得患失起来。

如果不是这一个心上人,他的心中绝对不会如此内疚。可是,偏偏是她。

徐子陵立于桥上,驻足不前,望向桥下流水,思潮如海,久久不语。

忽然一阵清越地箫音,从山上远处传来。

徐子陵闻之顿时动容。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地优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高潮,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细听,空灵通透地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心底的共鸣。吹奏者本身地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地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声一转,忽然有如林中石上清泉,轻轻地流动。

明明箫音来自于是无限的远方,偏偏又像于面前吹奏。那无从语诉那令人心魂牵引的萧音,化为天簌于天下之间一种神秘孤独的喃喃前行。

徐子陵顿时勾起一种孤寂和落寞,清苦和孑影。

仿佛看到一个人总是静静于林间伫立,或是孤独前行,无伴无友,除却一支玉箫于手,天地之间,再无它物相随。晚星,微风,幽林,清溪,方岩,残雪,总是这一些东西,在那人的生命中连绵无尽,总是这种平淡的日子在她的生命里重重复复,斗转星移,却无尽无终。

萧音越是婉转,越是柔细,最后凝为一丝。

似泣,幽怨,如歌,伤情……

徐子陵心中大怜,几欲泪下。他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迟来,忽然好恨自己为何会忽略她的生活和情感。她本来也许能生活得更好,就算自己无法给予她一份专情,但是也能给予她一份真情,一份与众相处的快乐,一份她最为缺乏的亲人温暖,而不是让她常年隐居山林,寂寞空渡,自伤自怜。

箫音忽敛。

徐子陵也自梦一般的思潮中清醒过来。此时,他的心中大痛,决定不顾一切,即使天下人反对,即使天下人不容,他也要小心翼翼地护她于怀。

因为,她是那样的孤独,她是那般的可怜,她是那么的无助。

她的命运,让她一个弱女子无所适从,她不懂得抗争,也无力抗争。她的出生就是一种悲剧,但是这一种悲剧却并非她自己的选择,而且更不情愿。可是偏偏有人将这一种悲剧强加在她的身上,让她一直没有甚至远远比普通人更加少的快乐和关爱。

快乐,离她是那么的遥远。

孤寂,总常伴于她的左右。

拯救大唐MM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天女青璇

徐子陵拍拍未名,示意它自己自由活动。未名欢快地在雪地上活蹦乱跳,一看见远处有鹿群探首到溪边饮水,顿时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像个小孩子似乎悄悄潜去,极是好奇。

看见未名调皮的样子,徐子陵禁不住摇摇头。

深深呼吸一口气,再定下心神,徐子陵一步步踏上那直通小庙的山路。

走了一两百阶,窄路忽地开阔。

在雪后骄阳辉照之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如此建筑,简直有鬼斧神工之奇。

徐子陵虽然看惯现代的高大建筑,但像如此融入山水之中的古雅建筑,却很少见。因为这些建筑,似乎只有在美妙的画卷中出现,比起仙境的天上宫阙那些琼楼玉宇,这种山水建筑更有人间的气息。徐子陵虽然不是什么建筑学的专家,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个鲁妙子的手笔。

鲁妙子的建筑别有一种风格,为天下旁人所没有。

徐子陵在飞马牧场住过一段日子,虽然为了心中商美人,但也跟这个老头子相处过不短的日子,对他洋洋自得的东西颇有几分了解。

徐子陵现在没有寻幽探胜的闲逸心情,只一心早见心中的她,依循林路小桥,漫游而上。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飘雪纷纷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空间的转换。让人心绪剧烈地变化,令徐子陵这一个无心观赏地人也震撼不已。

如此胜境。若能尽抛世间俗事,常伴心中人。让她的玉颜常带笑意,那也实是人生第一等地快事。徐子陵思潮又起,好一会后,始能收拾心情,继续登山。

一步一步接近,但是徐子陵的心情却更是紧张。

比起相见别地女子。徐子陵纵然心急。但不会有一种‘相思不敢近,想见情更怯’的矛盾心态。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又是近百级石阶,然后直指庙门。徐子陵踏着残雪。一阶阶地步上,两年来的相思,终于在今朝得见。徐子陵的心既喜又苦。恨不得马上奔到她的身后,把心中所有的一切秘密尽倾于她。

但是徐子陵也知道。这样做地结果,只会把她吓着。

她不是现代人,只是古代地一个女孩子,如此强烈的思想冲击,她绝对接受不了。再说,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已经快把她迫得窘息了,自己为了一时之快,把自己的负担尽转于她,对她岂不是太不公平?

身为男儿大丈夫,有两肩似铁,有双臂似钢,就该担当起守护爱人的重任。

让一切埋藏于心中,把真正她所需要地关心,呵护这些东西留给她吧!她不需要更多的背负,不需要更多的不幸和孤独,她需要地是,真情,关怀,欢乐和幸福。

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地情况,枯草蔓生,残雪半掩,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山林的幽暗掩映之下,莫名多了份森寒的感觉。她就在里面,静静地等着自己,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是,她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自己的远来。

徐子陵压下心中的激动,深深地吸一口气,拾级登阶,大步而行。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里黑沉沉的,透出微许腐朽的气味。

也有一丝处子暗香,如轻风拂面,如沥沥小雨,如清泉漫石,让徐子陵心神为之一清。

徐子陵压下心中的情怯,再不作丝毫犹豫,跨过门槛,踏进庙内。

里有孤灯,萤萤而燃。

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着庙门,坐在蒲团之上,膝间横有一支玉箫。她的双肩似削,感觉上脆弱无比,让人一见即心神大悯。灯燃如豆,佛台上供奉的菩萨,在灯光之下隐隐而现,低眉半瞑,脸带慈悲,更有一种怜恕众生的感觉。

 一盏孤灯,一个蒲团,一支玉箫,一人孤坐,一影相伴。

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情象,她安坐于其下,静静而孤零。

徐子陵看得怜意大生,几乎忍不住要上前拥住她,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放手。

“我来了……”徐子陵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冲到口中,却只化作一句。他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心意,无法诉说心中的话语,无法道出那就要冲口而出的情意。

在她面前,他就像一个初恋的笨拙男生,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应该知道他来了,身躯似乎微微一颤,但仍是背对门口,凝望灯芯上跳动的火口,静静无言。于暗淡的灯光中,她的上半身似若熔进灯光里去,仅有极微暗影。不但强调出她如云秀发的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显现优美曼妙的线条。

她是那般的孤独,那般的无助,那般的让人爱怜。

背影如倩,曼妙如巧,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清新,一种淡雅自若的从容,使人感到她越发秀逸出尘。

温玉小手,轻轻而垂。

她始终没转过身来,也没有回答,只是若有若无,幽幽浅叹。

徐子陵轻轻地走上去,虽然极想拥她入怀,但始终无法对她做出一点过激的举动来,心中唯恐会亵渎美人,惹她不快。徐子陵在她的后背站了一会。后来干脆在她的身后坐了下来,虽然靠得很近。但是却没有触到到她的身边。

她也没有出声制止,默许了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举动。

两人相伴而坐。久久不语。

似乎有一种让人舒适让人详和的宁静,于两人的世界里悄悄而生,然后周围地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与她相伴而坐。什么尘世之事,统统离他们远去无痕。在这一刻,只有他。与她。

与她相伴。徐子陵一动也不想动,舒服得心满意足,只觉能这样伴坐在她的身旁,已经觉得是一种极大地幸福。他没有想过要把她拥入怀中,细细爱怜。他只想,在她孤独无助的身边,在那孤单只影地边上。让自己的存在,带给她一丝安慰。

两人相伴无语。但外面却飞雪飘飘,时间飞逝。

雪中暗淡昏黄的夕阳,那余晖终于消失在寺外远方地平之上,佛前案台上的一点光,反倒成了这昏暗天地里唯一的光明。

映得她更孤高超然,飘逸出尘。

两人相隔一分而坐,影子却合。

外面一片宁静,没有蝉唱虫鸣,就跟庙内的宁静一样,一种安静详和盈满了庙内外地空间,既充实又空灵,而安宁之中,又隐含某一种难以描述地无声愉悦,使本是死寂森寒的荒庙于昏黑中充满温暖体贴。

“你怎么不说话?”她忽然问,声音如清溪潺潺,不但没有徐子陵想象中的恼怒或者不快,倒有一种出奇的喜意,有如明月自层云中半显娇颜,又似是小鹿于林中探首而窥。

不带一丝杂质,尽是一种好奇。

“你不是也不说话?”徐子陵轻轻点点头,道:“只有我一个说话,那不是像个傻子般自言自语?”

“我很久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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