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170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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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吧。”太子没有回头,保持着原先的姿态望着前方的树影,“爷正饿着去厨房给爷拿些吃的,顺便拿张桌椅,别惊动了其他人。”
“太子爷。”阿离踌躇着暗急。
“还不快去!”
“回主子,奴婢的同房柳儿病了,奴婢正赶着去找巧姐。”阿离跪下不安地回道。
“病了。那就找大夫给她看看。”
“太子爷,这……怕是不合规矩。”
“我说行便可以,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阿离急匆匆得跑开了,去厨房准备好糕点,接着就往回赶。主子喊饿不管怎样都要先给他端上,就算柳儿快病死了,也是主子在前。何况刚才她已经逾越了,既然太子说要请大夫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一夜阿离陪了太子一宿,站在太子身边伺候着跟他一起看了一夜的花园夜景和天空中淡如弯眉的新月。
在临近凌晨时分太子扯下披风给阿离披上,看着她僵硬发白的脸色,太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赏你的。”
当阿离清醒过来赶紧谢恩时,太子已经走远。
太子在底下的传闻一直不太好,阿离也从没在太子跟前伺候过,对他只是个模糊的主子样,只是那个晚上让她感到了某种异样的情愫在内心深处不容察觉的蔓延开来。
“知道该怎么办了!”康熙的语气中掩不住的失望直白地传入太子脑中。他抑制住自己因气愤而颤抖的双手,恭敬地低下头,冰凉的地板抵住额头,让脑子格外的清醒;“儿臣知道了,谢皇阿玛教诲。”
“你跪安吧。”康熙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儿臣告退。”太子行了个完美的礼节,退出了乾清殿。
有些艰难地张开右手手掌,过度地紧握让手指显得僵硬,掌心也让指甲硬抠出几丝血印,忽然间感到了疼痛。
“太子爷吉祥。太子爷吉祥……”一路走过半道遇到的人们都会想他行礼。因为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位子上的及及可危,即使是那些对太子之位觊觎不已的众兄弟们,他们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伟大的父皇终于已经认清如今的二皇子胤礽是个没有能力当皇帝的人,他尊敬的父皇在对他长达30多年的试炼后终于决定放弃他了。他还会在这位子上喘息多久?
“二哥,皇阿玛召你是为何事?”在外等候许久的四阿哥胤禛见太子出来后问道。
太子收回恍惚的心神:“没什么事,就说了下今年南方粮食的征收问题,这事是老四你处理的,明儿个你上道奏折向皇阿码交代清楚。”
“是,二哥。”四阿哥俊毅的面容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分外耀眼。
太子忙转移目光,贴着大腿的手掌隐隐颤抖:“有事你去忙,不用陪我。”
“那我先回去了。”四阿哥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太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疯狂的羡慕与嫉妒,在他34岁正当壮年一切还未真正开始时,他的战争已经结束,那个人仅仅一个眼神就为他做出了最后的裁决。
月光如练,秋水无痕。那一长欢爱来的如此突然,虽然心底曾有过一些小小的期盼,但是当阿离从太子的臂弯中醒来时,排山倒海的酸痛和苦涩将那抹甘甜彻底湮灭。
太子醉后的一夜风流,只是让府里少了个丫鬟多了个待妾,对他来说这些无足轻重,但对浪尖上的阿离来说却是翻天覆地。
“这菜怎么还是凉的,不是叫你去热了吗?”阿离看着桌上的饭菜向身边的丫鬟问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热。”丫鬟端过两碟菜就往外走,嘴里暗自嘟囔:“不就是陪太子爷一晚上吗?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阿离强忍着要上去踹她一脚的冲动,扭过身子暗自拭泪。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命不好,可那时穷人只有穷人的活法,她照样能活的高高兴兴。可如今的里外不待见,揪着心的让她不安稳。那嫉妒,讽刺,挖苦,中伤,那些是太子自那以后一个多月再没召她所得的结果。而太子妃就更不是个善主了,乐呵呵地看着下面的人闹腾。
本该依靠的良人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的怨无处可发,只因那人是皇太子。
黄昏的橘红带着晚霞的凄迷,透过镂空的窗棂斜斜漫过,拉着她长长的影子融入墙角化成包容一切的黑暗。
“……你没看到八哥当时的表情。如今那条鱼还在他书房养着呢。”老十正跟十五阿哥说的起劲,不想碰到了太子,忙收声行了个礼。
“老十这是跟十五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太子扫了眼大咧咧的老十和低头不语的十五。
“府里的一些趣事,说着玩。”老十笑着扯了扯十五,“二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后,太子才收回笑容。现在除了老四,其他阿哥们都不怎么怠见他。都看出苗头了,转变的真快。
刚想到老四,没走几步就见他站在不远的走廊转角处,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见他望着前放发呆。太子侧身也向那望去。花园的亭子里,德妃正在给十四擦汗,老十四笑的甚是灿烂。太子转头瞥见老四紧握的拳头,扯出一抹了然的微笑,暗自走开。
很多时候,在老四选择他的同时,同样也是他选择了老四。因为只有看到那个人他才会觉得原来自己还是幸福的。
在康熙十四年,他刚满周岁时就被立为皇太子。如果他只是过逝的孝诚仁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或许他还可以过继给某个妃子叫她额娘,但是他是皇太子,没人敢做皇太子的额娘,所以胤礽的童年是缺少母爱的。虽然他得到了最多的父爱,但仍使他的心灵残缺不全。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让自己看开,一个大男人总是赖着娘亲像什么话。在他如此告戒自己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有着跟他一样渴求的目光,他的四弟爱新觉罗胤禛。原来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之人,额娘近在眼前却不得宠爱。这使太子相信自己远在天堂的母后是爱自己的,只是她走的太早,因为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儿子。那时候的皇太子胤礽第一次感到那近乎相同的血缘是一种毒,于老四与十四都是如此。现在他也更加明白爱新觉罗这种毒的可怕。
用过晚膳后不想见任何人,太子一个人在后府的花园散步。落日的绚丽景象在太子眼中显先出一中悲壮的凄美,原来就算是结束也可以如此震撼人心。
当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后,昏暗中弥漫着灯光和月光调和出的暧昧氤氲,迷离,幽暗。
太子走累了坐在一块假山后歇歇脚,人工湖深邃的湖面倒映着明晃晃的新月微微皱起。
当太子沉浸在这明朗,清寂中时,幽幽地传来了细小的说话声。太子顺着声响走去,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正喃喃自语。
“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子出声质问。
“啊!”那人吓了一大跳,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忙低头行礼,“奴……妾身见过太子,太子爷吉祥。”
“起吧。”太子看着她缓缓起身半晌才记起眼前这人,这让他觉得有些惭愧,“这么晚了,这是在干什么?”
“回爷话,今儿个是妾身双亲的忌日,所以趁晚上出来拜祭一下。”
太子一愣,悠悠记起那晚遇见她是母后忌日的隔天。没有人能知道每年他都会借着大摆寿宴喝的烂醉如泥,因为他没有勇气在那天保持清醒。而在第二天他都会彻夜不眠的缅怀母后,那是一种逃避后的自我惩罚。
“你屋里没有给你安排?”太子看着地上少许的干果语气中带着一种少有的波动。
阿离娇躯一震,自我讽刺地回道:“妾身怕麻烦,所以没安排。以往每年都是这么弄的,改了的话妾身的双亲怕是也不会习惯的。”
太子看着眼前低头自嘲的阿离,冰凉的月光静静地洒在身上,耳边被风吹动的发丝浅浅地勾勒出她清秀的脸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揪心的落寞,与他中心的某处发出共鸣。
“不管是谁都好,谁来帮帮我,不管是谁,只要能给我温暖就行……”那样的寂寥不住的向外传递着快要自我消亡了。
太子伸出双手,把僵硬的她拥入怀中。
“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太子像是什么都知道,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离颤抖着,陡然间热泪盈眶,“所以你也不要离开我,要永远在一起,可好?”
太子感到怀中的人在用力的点头,笑着说:“那就好。”
……
……
不管是谁,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不管是谁……
你说你叫阿离。
那阿离你要永远陪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只有你了。
只要有阿离就行了。
阿离……
金镶玉(上)
隔着门窗景孝诚就听到了九阿哥胤禟那略显阴柔地笑声,“只要你把这事办妥了一切都好说。”紧接着门开了,胤禟与一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原本站在窗边看风景的景孝诚慢慢转过身子俯身行了个礼,借此收回眼中瞬间溢出的渴望。
“起吧,在外面就不用如此拘束了,大家随意。”说着胤禟便招呼景孝诚和与他一起进来的秦道然坐下。
小厮为他们添置好茶点后恭敬地哈着腰出去带上了门。
“秦大人。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就是从江南来京做布料生意的景孝诚景老板。”接着转头对景孝诚说:“这是秦道然秦大人。”
“草民景孝诚见过秦大人,早闻秦大人大名在此得见实在荣幸之至。”景孝诚起身见礼。
“哪里,哪里。景老板是九阿哥的客人也就是秦某的客人。”秦道然也起身回礼,“景老板无须多礼。请坐。”秦道然身为官场中人自是看不起商宦,不过既然是九阿哥引见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商人。
“秦大人刚才与你商议之事,你可与景老板合作。这次他从江南带了不少货物。如果这次事成,我们所赚利益可不止以往那些,少说也得往上翻个十几倍。”胤禟俊美的脸上神采奕奕,似已得见赚得的成把成把的银子,“这次宫中换季的衣物制品都由秦大人负责,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景老板刚研发的棉维混纺布料推出市场。”
胤禟示意景孝诚加以说明。“棉维混纺是我们锦绣坊刚研发出来的新品种。它相比高档的丝绸织物结实,耐磨,更不易变形。不过由于质地的问题远没有丝绸柔软舒适,这是它一大缺点。但它所用材料相当廉价,一件相同的衣服丝绸制品所用料价格是棉维混纺的二十倍,可见其间利益的可观性。如果能乘此机会在皇上,太后和嫔妃所穿的衣物中运用棉维混纺的面料,将会大大提高它的层次,以后上市开出的价码就不输给丝绸制品了。”景孝诚向秦道然大略表述了下基本策略。
“……这的确是个赚钱的好法子,不过这布料的问题……”秦道然略微迟疑了下说道。
“景某了解大人担忧之事,布料绝对不成问题肯定能通过检验。”景孝诚给秦道然打底。
秦道然沉思了一会儿向九阿哥回道:“这换季面料的制定虽说是由我负责采购,可也不是我一人就能作主的,望九阿哥能容许下官回去置办置办。”
“此事尚不急于一时,景老板才刚回来,会京在呆上一段时间。秦大人大可好好疏通疏通。”胤禟拿起桌上的糕点轻咬了一口,“决定好后秦大人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