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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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脸,苦笑着摇摇头,袁朗左旋开关,打开花洒,放出热水——洗完澡后,便要立刻打坐凝神压下杂乱无章的情绪,方可集中精力施法寻找许三多。
窗外夜色渐深,晦暗的月光笼罩大地,世间万物悉数安静下来,沉寂了心神各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1、名词解释:百千亿劫是佛经里的时间概念,以人来看,基本上是无限长的时间。通常说,一个小劫大概是百亿年,一个中劫约是小劫的一万倍,而一个大劫又是中劫的一万倍。地球45亿年,它从诞生到毁灭也只在一个小劫的时间范围内。所以文中师祖说,从人的角度来说,僵尸确实是不死的,但若将时间放大到‘劫’的范围来看,僵尸则终有一天会堕入地狱受苦——当然,僵尸的这项设定纯属自撰,就写着写着突然想到的……
2、关于铁路那个“命从脚底生,死也从脚底起”的说法,不管是练气功还是科学理论,要想健康长寿,保护好我们的脚都是很重要的:中国道家、印度瑜伽,或密宗的理论,都会谈到人类关于“死”的问题,无论男女,每一人的死亡,都是自脚部开始。引用南怀瑾在南禅七日上的讲课“试看婴儿躺在床上自玩,经常是活动他的双脚,而双手反而很少活动,后来渐渐长大,仍然爱跑、爱跳,双脚好动,中年后一变,却爱坐喜静,反而讨厌年少好动的人,殊不知他半身活力已消减,下身等于半死状态了,所以倦于活动。再看老年人,坐时更喜将两腿跷起高放在桌上,才觉舒服,这表明下部生命力已大衰,两脚易冷,老态呈现出来了,若老年人能脚底发烫,脚下有力,则是长寿的征兆。又看胎儿的呼吸用脐,丹田在动,婴儿呼吸虽用口鼻,而丹田仍还自然在动。到了中年老年,丹田的动无力而静止,改变位置,上缩至腹、至胸,再至喉至鼻,最后一口气不续,鸣乎哀哉…就此报销。可见生命力之衰亡,是由下而渐往上,逐步衰竭。”
第 28 章
许三多失踪了,自那晚起,没人再见过他。
警局那宗诡异失火案,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可电视报章等新闻媒体却未作过多报道。这世上永远不缺新鲜事和八卦,没过几周,得不到任何新消息的人们,自然转移了关注目标。
许三多既没打辞职报告,也无调动通知,只是再也没来过局里。虽然好奇,但王庆瑞局长下了令,要三缄其口,于是谁也不敢乱说话。而许三多的座位还空在办公大厅里,像是在等他回来,又像是宣布他永远不会再来。
局里知道那晚状况的人从这儿经过,瞄见许三多的位子,表情是既好奇又害怕,胆大的便在门前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每当这时候,白铁军、甘小宁和马小帅就会用“杀必死”眼神把那些人瞪走。
高城还是那个强悍能干的科长,每天领着大伙儿查案开会,一事儿不漏。除了火灾第三天去局长办公室长谈了一小时外,并没什么特别的转变。甚至路过许三多那张空桌子时,看都不看一眼。可谁要敢把自己那儿堆不下的东西往许三多桌上搁,高城就会发飙。
没过多久,“许三多”在A市警局里逐渐成了一个禁词,没人再提,只剩那张桌子还保持着原样,作为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
城南锦官新苑,33层楼上,袁朗站在窗边,神色凝重地望着远处,看晚霞卷着流云,从被赤色夕阳渲染的天边,如海浪般翻涌而来——临近大厦时,一道无色光芒,形如火凤,自天而降,瞬间穿窗进入屋内悬挂的太极图中,红光一闪,杳无踪影。
袁朗转过身,看着太极图,眉头皱得更紧:朱雀巡天,苍龙腾海,白虎纵山,玄武遁地——四灵全部出动,日夜寻找,可都快一个月了,却丝毫没发现许三多的踪迹……想起那个雨夜找到许三多,是让地灵玄武循着他的‘气’去的,然而这一次,许三多却连气息都完全消失了。
一手撑着窗框,一手揉揉太阳穴,袁朗有些疲惫地阖上眼。操控式神本就极耗法力,连续几十天毫不停歇地出动四灵,没有足够的休息,加上紧张和担忧,疲劳累积的速度可谓成倍增加……
“——站在窗边干啥啊,想一不小心掉下去,好上社会新闻版头条是吧?!”师祖气鼓鼓的声音从桌上电脑里传来,袁朗睁开眼,侧头望了望身后窗外,手离开窗框,走到办公桌边坐下,凑近电脑屏幕:“师祖啊。我驱魔龙族历史悠久、法术神咒博大精深。门中一定还有什么深藏秘法没透露过的吧?”
“你师祖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会把本领藏着掖着不传?你师祖是那样的人吗?!”老头恨不得伸手敲破这臭小子的头。袁朗连忙低头,合掌认错。老头气得翻了个白眼:“四灵都让你出动了,还有什么能比他们寻踪更厉害?!”
语毕,一室沉默。老头背过身去,气得故意狠狠耸两下肩;袁朗敛眸,手肘搁在桌上,支着额头。
默然对坐半晌,袁朗忽然起身向门口走去。师祖一下回过头,忘了自己在生气,冲口而出:“你上哪儿去?!”
袁朗在玄关套着皮鞋,挂起那副闲闲的笑:“出去转转,没准拐个弯儿就能碰上许三多呢。”
“四灵都找不到,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使出天降馅儿饼的神功?!”老头气不打一处来,眼见这孙徒弟忙活了快一个月,他都替他担心身体抗得住不。
“可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啊。”袁朗穿好鞋,直起身看向桌上电脑,“万一我停下来一会儿,就刚巧这个空隙错过许三多呢?”
“你——”老头额上弹起根儿青筋,本想再训两句,然而袁朗那疲惫中透着的认真,却让他骂不出口……
片刻之后,老头背过身去:“……带把伞,看这天,晚上大概会下雨。”
袁朗微微一愣,唇边泛起笑意。
“师祖,谢谢。”那总爱给他填堵的孙徒弟道了声谢,平平的语调,却是真挚。接着便是门开门关的声音。老头叹了口气,望了望那在线麻将游戏的标志,终是提不起兴致,索性倒头睡了。
当最后一抹残阳隐没在林立的高楼后,天边色彩褪了橘红,开始染上浅浅的灰蓝,然后那颜色逐渐变得深浓,昭示着夜晚降临。
黑色越野匀速行驶在主干道上,初秋的夜风从两侧车窗灌进来,吹散几分疲惫,后视镜下悬挂的玉观音轻轻摇动,晃出浅绿色的长弧。袁朗掌着方向盘扫视街道两旁,仍带着地灵玄武隐于车内寻觅许三多的‘气’……
找个地方停了车,将玄武收进随身携带的太极符,袁朗只拿了师祖嘱咐的伞,缓步沿着人行道前行。
墨蓝夜空泛着深灰,残缺的月亮晕着朦胧的光,旁边流过薄雾般的云。
袁朗在街角路灯旁停下,倚着灯柱,点了支烟。微眯了眸子,透过呼出的缭绕烟雾打量四周。
这里是闹市区中心,错落的商厦如迷宫高墙般矗立,让人看不见远方的路。人潮往来,迷离的霓虹灯光映在一张张脸上,模糊了表情后的真意。夜色掩盖下的,也不尽是繁华,天桥底下、商场之间的小巷,都是流浪汉落脚的最佳场所,他们或坐或卧,有的则卷着衣服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像壳里垂死的蜗牛。
一颗水珠落在手背,袁朗抬起头,看着深色夜空中降下细密的雨,打在脸上,坠落大地。
雨势渐大,烟头最后一点火光灭了。袁朗看了眼手中那把没撑开的伞,牵动唇角,勾起有些苦涩的笑:袁朗,你在等什么?以为学那晚许三多在这儿淋雨,许三多就会像你当初一样,来到你面前?
他袁朗一直是个理智的人,向来都从最有效最明智的角度思考或做事,然而现在却像个傻子似地站在这儿淋雨。若是一年前有谁告诉他他会做出这等傻事,他是决计不信的,要是心情不好,说不定还会揍对方一拳。可现在他确实就这么傻了一回,只因他认定要一起过下半辈子的人……不见了。
将烟蒂扔进一旁垃圾桶中,袁朗撑开伞,向停车场方向走去,身影没入了夜色人潮中。
“吓!”天桥桥墩下,叼着烟的流浪汉惊得耸了下身,一把抓住身旁另一流浪汉的手。
“干啥拉拉扯扯的啊。”另一个流浪汉很嫌弃地瞥了对方一眼,这惊鸿一抓,差点没吓得他撕烂手里的裸女图册。
“那个……那边那个……”前者死揪着对方衣袖,一手悄悄往角落指了指,压低声音道,“那家伙,我刚看他动了一下!”
后者眯着眼看过去盯了半晌,喃喃道:“原来还活着啊。”说完便又埋头继续翻他的小黄册子。前者泄完了好奇劲儿,也不再看那边,抓挠两下苍蝇绕着飞的脑袋,起身找吃的去了。显然,他们并不对吃饭和寻找睡觉地点外的事儿更感兴趣。
挨着桥墩蜷缩在那儿的,是个裹着毯子的瘦小家伙。这一带的流浪汉记得,大约十多天前他们找了吃的回来,就见这家伙缩在那儿了,动也不动,从没揭开过毯子,身体甚至不随呼吸起伏。他们猜测这家伙估计快死了,也没在意,谁料今晚竟翻了个身,看来命还挺硬。不过,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其他人么,并不关心。
毯子下,许三多浅浅地呼吸,眼泪痕迹还糊在脸上,睁着冰蓝色的眸子,怔怔盯着毯子包裹下的黑暗,直到那抹熟悉的气息终于消失在知觉范围内。
袁朗走了。十分钟前,正站在离他不到两百米的地方。这是自分别以来,两人最近的距离。
这一个月,他的身体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无法再收回僵尸的形态,却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藏得像不存在于世上一般;五感变得敏锐,即使不看也知道,袁朗刚才来过,就站在班长去世那天自己站的位置,只是这一次,他们错过了。
警局火灾那晚之后,他曾想过逃到别的地方去,例如像几十年前那样,躲在山沟里,夜晚就去挖新建的坟喝死人血。可最终他没走。他告诉自己,他不能走,因为将臣还在操控‘曙光’作恶,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六一,他还打算跟铁路商量怎么阻止将臣,而警局的同事也可能还有危险,跟科长的矛盾还没解,祁莲大厦的房租还没付……然而这些所有复杂的理由,最终只归为最重要的一点——袁朗在这里,所以他不想离开。
只是,也不敢见他。
班副曾经骂他:我真希望能和你一样,死皮赖脸呆在班长身边……看来这六十多年,自己仍没什么长进,到头来,还是只会这个方法,明明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想死赖在袁朗住的这个城市……
不远处的流浪汉,翻完了手里那本黄册子,手支着下巴出了会儿神,目光扫过来,停在桥墩下蜷缩的瘦小身影上,想了想,屁股蹭着地挪过来,用手肘撞了撞毯子覆盖下的人:“还活着?”
许三多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有人来跟自己搭腔,立刻就想起身离开。
那人看许三多动了下,用手肘撞撞他:“没死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