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薛家次女的打酱油生活 作者:南极磷(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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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来,那眉眼带笑也不过如此了吧。再说那句‘扬州张家对女儿最是管教有方’能叫他们一家羞愧致死呢,哪个管教女儿有方的人家能让女孩儿开口就问男人的事,这一句竟比我好几句都厉害,张家太太听了连杯子都拿不稳呢。”宝钗听了只笑道:“我倒没怎么注意,竟是真拿不稳了?” 宝簪点头。
姐妹俩说说笑笑过了半个时辰,宝簪问道:“你不问我去看了什么?”宝钗脸一红:“你还能看什么,我自是知道的。”宝簪又问:“你也不问问我看的好不好?”宝钗将被子捂住头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好你自然会说的,我何必问,睡了。”说着侧过身去,凭宝簪说什么也不再接话,宝簪无人搭理很快便睡着了,倒是她一夜要醒几次,睡得并不安稳。
到了十一月十五日乃是宝簪生日,当天又留下宝琴小住一段日子,才刚住了半月,这日宝琴同宝簪正在一处叫莺儿编草蚱蜢玩,却传来薛二老爷不好了,叫琴姑娘快些回去的消息。宝琴听了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愣愣的问:“前几日还好好的,如何就不好了?”那传话的丫头道:“听说是今儿一早刚从床上下来,人还没站稳就一头栽了地,现今连话都说不了了。”宝琴登时满脸是泪,泣不成声,哭哭咽咽的叫人收拾东西要回家。宝簪忙道:“还收拾什么东西,你快些回去,东西我找人收拾了给你送去。” 宝琴应是,急匆匆地跟着那丫鬟走了。
宝簪又寻人去收拾宝琴的东西,有丫鬟回道:“大姑娘已经叫人去收拾了。”宝簪点了点头,又去寻宝钗,宝钗正好也在寻她,见了她开口便问:“你比我见识的多,可有法子救回叔父?”宝簪摇头道:“脑溢血,我没有法子。”宝钗又问:“那哥哥呢?”宝簪道:“他比我晚生两百年,也不知他有没有主意。”说到此处便见薛蟠来了,只听他道:“别想了,人已经没了。”
宝钗叹了一声,不再提这话,自行去了薛姨妈处,问可否帮到什么,还缺些什么。宝簪回了房将身上这身前几日才做好的玫红色衣服换下,找了件月白色的穿上,出了院子看见薛老爷与薛蟠要去薛二老爷家,便说道:“我去看看琴妹妹。”薛老爷点头算是应下,宝簪见了便就跟上。
至了薛二老爷处,只见薛二太太早已哭晕过去,宝琴在一处端汤奉药,抽抽噎噎哭个不住,薛蝌比着薛蟠小两岁,与宝钗同年,才十三岁的年纪如何懂此时应该如何料理,在那又是流泪,又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又恨自己无用,竟是大哭了起来。薛老爷道:“蝌哥儿莫急,先陪好你母亲,你父亲之事皆有你伯母料理。”薛蝌点头应是,有道:“劳烦伯父伯母,皆是我年少无用的过错。”薛蟠忙道:“如何能是你的过错,快别说这话了。”
又过半个时辰,薛姨妈同宝钗到了,带来了麻衣丧服,一众人皆披上。又过一刻,又有交代铺子里拿来的楠木棺材放在一旁,只等三日后薛二老爷的尸身摆放进去,又有旁支亲眷前来吊唁,薛姨妈又着人安排了饭菜,如此这般一段忙活,宝钗皆在一边看着细细记下。
灵堂内,薛蝌同宝琴跪在灵前,悲痛欲绝,薛蟠宝簪陪跪一旁,薛老爷又去应酬前来吊唁的人,贾家、史家、王家皆有人前来,又有赵家,甄士隐亦是亲自前来。到了晚间,薛蝌与宝琴守灵,薛蟠、宝钗、宝簪陪在一处,又有一些旁支小辈皆在灵堂。因着是旁支穷亲戚,又是小辈,总有些下人会有些怠慢,一时之间竟有短了茶果的,又有下人因着我多干了你少干了争吵起来也不避着的。薛蝌因着悲痛不愿去管,宝琴年纪小早已哭累了靠在宝簪肩上,宝钗也因着白天忙累了眯着眼,薛蟠使了个眼色给宝簪,宝簪会意,将宝琴的头靠上了宝钗的肩,走了出去问茶果是谁管的,那两个吵架的中的一个指着另一个道:“大太太说了归戴明家的管。”那戴明家的连忙上前道:“姑娘可是要什么,我准备去。”宝簪冷笑道:“不必,你哪里敢让我缺什么,只旁支的几个兄弟姐妹中,点心竟是空了?今儿个才是第一日便空了,再过两日如何了得,竟是要他们饿死了陪二叔去了不成?”
宝簪这话说得极重,把那戴明家的吓得扑通跪下,连声道:“不敢,不敢,不过是一时忙极了便顾不上。”宝簪道:“顾不上竟还有工夫与人在此处耍嘴皮子不成?”又看向另一人道:“你说,怎么回事。”那人便将那戴明家的与人吃酒误了事,却来寻衅的事给说了,直把宝簪给气极了,连声道:“好,好,好。我竟不知今日还有人敢吃酒,是要反了天不成!”那戴明家的又是连说不敢。宝簪也不欲与她多话,说道:“这茶果点心也不必你去备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你先下去领三十板子。”三十板子下去,自然是屁股开花,戴明家的自是不愿的,又见宝簪年幼,便说道:“姑娘年纪小,理因慈善些,也好不叫别人说姑娘苛待下人。”
宝簪气极反笑,说道:“你既说我苛待下人,我也不妨担了这个名,只是我是个从来不担虚名的人,不若……”“不若下去领五十板子,罚三个月月钱,若是下次再犯,直接撵了出去。”宝簪闻言转头,见是宝钗,便冲她苦笑了一下。宝钗又问同戴明家的吵架的人是谁,那人回道是李二家的。宝钗道:“她既吃酒寻衅,你便该来告诉主子。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敢在灵堂之前吵嚷起来?罚你一月月钱,你可有话说。”那李二家的道:“姑娘罚的对。”宝钗道:“你倒是乖觉,那你便负责这些茶果点心的事,你可顾得上来?”李二家的自是说顾得上,不过一刻工夫便将茶果点心备上,宝钗同宝簪才又回了灵堂。
第十七章
回了灵堂,二人静静坐了半晌,宝簪道:“难为你开口,替我背了个苛待下人的名儿。”宝钗道:“我不替你担着些,谁还替你担着?这是其一。再者,我也怕你开口就赏了她一百大板,出了人命倒不好。”宝簪听了,将脸脉向宝钗肩窝处,闷声道:“你什么都知道。”宝钗抚着她的头发不说话,二人便这般静坐了一夜。
法事整整做了七七四十九日,又停棺三月。出殡那日,诸亲友皆来送孝,薛蝌宝琴之母强撑着身子一同送殡,薛蝌同宝琴摔丧驾灵,哀痛至极。待到下葬,薛蝌之母又悲伤过度晕死过去,宝琴亦是泣不成声,独薛蝌虽有流泪却也还能控制情绪,透出几分大丈夫独当一面的模样来。
叔父既然死,薛蟠宝钗宝簪兄妹亦要守孝一年,一年时间熬得甚苦,待出了孝薛蟠便打算着进京去。薛蟠如此一提,薛老爷便想到赵家同林家相熟,若是进京,也可沾赵家的光得林家的先生教导,甚是称愿,便将此想法托人传与赵家。赵家听闻亦觉很好,又叫赵文昊一同进京向林家请教。
此事过了几日便让宝簪知道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她便去找了薛姨妈,娇声说道:“哥哥这一进京,可要有年头见不着了呢。”薛姨妈道:“你个猴儿,可又打什么主意呢?”宝钗在旁笑道:“凭她想什么,总没好事。”宝簪笑道:“哥哥一去一年不见,妈妈可不得想着?不若妈妈去同爹爹说,咱们一同去。”薛姨妈道:“我虽舍不得你哥哥,也由不得你胡闹。居家进京?亏你这想得出,连个由头都没有。”宝簪奇道:“如何没有由头?去看京里的铺子不是由头?去看舅舅不是由头?凤姐姐的出嫁的时候也说过要去看她,这个不是由头?正好趁着哥哥进京,我们就一同去吧。”薛姨妈道:“偏你事多,怎么不学学你姐姐。”宝簪道:“姐姐必是也想去的。”宝钗道:“我可没说。”宝簪冲着宝钗做着口型“林妹妹”,宝钗见了又说道:“不过心向往之。”薛姨妈笑道:“如今大丫头反被二丫头带刁了,既如此我便同老爷说说此事,我亦想见见我姐姐,没了珠儿没了宝玉,也不知过得好不好。”晚间便同薛老爷说了此事,薛老爷亦是舍不得薛蟠,如今进京查看铺面倒也是个由头,便应了下来。
第二日薛蟠又同柳湘莲说了明年举家进京之事,柳湘莲原本明年也要回京赴那武秋闱的,也道如此甚好,一同进京,他亦可帮着护送。 先是派了下人提前进京收拾屋舍,待东西理清后又向薛蝌提及此事。薛蝌听得他们要进京,便道:“平日里咱们家总有伯父伯母大哥照应着,如今一走我倒无妨,只是因着母亲素有痰症无力教养妹妹,若是往日便叫妹妹跟了伯父伯母去也是不妨碍的,只如今我们正是孝期,倒不好办了。”薛老爷见他如此,道:“在金陵处各种产业,我早已替你安排妥当,你母亲要请医服药我亦有所准备,凭是什么偏方上的奇怪药材铺子里尽有的,你到时直接叫人去取便是,再有琴丫头的事,到底是骨肉亲情,我不忌讳,你伯母你大哥,再有两个丫头皆不会忌讳,倒叫琴丫头跟着我们罢,自有你伯母教养,她两个姐姐该有的她尽有,她两个姐姐该学的也都不会少教了她。”薛蝌听了自是感激,忙谢过薛老爷。只宝琴听闻先是不肯,后又经薛蟠同薛二太太再三劝说,后来到底是跟着去了。
东西理清后已是年底,去年因着薛二老爷之事并未过年,连着众人的生日亦没有过,如今出了孝自是要好好办上一场,除夕之夜薛家摆戏,因着薛二老爷死于脑溢血之事并不打算吃酒,只备了菜。宝簪见无酒无趣,同宝钗悄悄说了,宝钗见她事多,便叫人给宝簪端了碗酒酿来,笑道:“小丫头片子说什么无酒便无趣的,那些大夫皆说喝酒不好呢,喏,给你碗酒酿解解馋。”薛蟠在旁听到,笑道:“大妹妹干得漂亮,吃酒酿正合她的身份呢。”宝簪委屈地趴在桌上“嗯哼哼”个不停,倒叫众人都笑了。柳湘莲笑道:“你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满呢。”宝簪道:“你替我问问哥哥,一个酒酿如何就合我的身份呢,好歹也给我打个蛋才是啊。”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笑个不住,柳湘莲道:“如此一说,我倒是馋得很了,也想要碗酒酿再来个蛋才是。”薛老爷听了,笑着同下人说道:“去给每人都准备一碗酒酿,皆要打个蛋,给二姑娘打两个。”众人又笑,宝钗道:“很该吃两个才是,人人都说我妥帖,方才竟不妥了。原想着吃酒酿就好,谁知没有蛋竟不合妹妹的身份呢,如今一个是补上的,另一个是我让妹妹受了委屈,要给妹妹赔罪的呢。”宝簪听她这样说,回道:“既是姐姐赔罪,这个蛋可要在下个月的月例上扣了去才是,不然也不见诚意。”宝钗笑道:“很该如此,二姑娘说的是。”
众人说说笑笑,又看戏,宝簪不爱看戏,便起哄叫柳湘莲上去唱一场。柳湘莲总嫌别人唱念做打皆不如何好,又是很久未唱戏,此时也是技痒得很,与那台上的戏子来了一出《石秀探庄》。众人皆交好,独宝簪实在是个俗到极致之人,除了觉得脸好看,别的看不出好在何处。下了台,柳湘莲隔着屏风悄声问宝簪唱得如何,宝簪道:“咿咿呀呀的听不懂。”把柳湘莲气了个够呛,连声道:“俗人,端的是个俗人。”宝簪回道:“很是,二爷说的很是。”如此一来,倒叫人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