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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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袁朗看着高城,面对面看他端正的脸庞,清清楚楚,却隔了千山万水。
纪念仪式之后就是酒会,高城被人簇拥着,何叔替他介绍许多老客户。高城一一应答,谦虚诚恳,似是根本没在意别人。袁朗夹在人丛中看,手里一杯鸡尾酒,算是应景。高城需要应酬的人太多了,不断碰杯,袁朗心想这回又得醉,又想醉了也没事了,自己是瞎操心。
酒会进行了大半,朋友都打过招呼,大家都随意了。高城跟何叔说话,放了酒杯往出走,一边走一边按太阳穴。袁朗想也没想,跟着就出去了。
高城出了大厅往左转,进小会客室,看来是累了,想歇歇。
袁朗心说这是真累了,都不知道回头找人了。
看着高城进门,袁朗跟到门口,往四面看,有服务员捧着杯子托盘什么的来来往往,没人在意他。袁朗心里寻思自己该不该进。正想着,会客室的门开了,伸出双手来,袁朗胳膊被拽住,心里一惊,刚要喊,人就被拉进去。经过的小服务生站住,有点愣,恍惚觉得刚才这门口是有个人吧?就一眨眼啊,哪去了?眼花了?
袁朗被高城按住肩膀,背抵着墙壁,虽然知道是他,也不免一惊。
高城的脸就在面前。
袁朗笑,说干吗?
高城也笑,说看看你。
袁朗撇嘴,说有半个月了吧?还没看腻歪?
高城说不腻,整个人又往前凑,有微微的酒意。
肉和骨头压在身前,袁朗呼吸都困难了,撑着他肩膀调侃说怎么?又想扎人?
高城贴在他耳边,声音和呼吸都灌进耳朵里,模模糊糊地说对,都想扎死你!
袁朗觉得心本来还在肚子里,下一刻就猛烈地跳起来,蹦到嗓子眼儿,落差太大了,接受不能。袁朗失笑,说行,留个全尸呗。
袁朗——高城似是酒意更浓,有些失衡,伏在袁朗耳畔叫他的名字,声音更低,不经意间诱惑撩人。
“累不累?坐会吧。”袁朗拢着他的腰轻声安抚。
高城应:“不累。”双手顺着他肩头滑到腰际抱紧。
袁朗就被高城拥住,后背抵着墙,冰冷坚硬;前胸是高城,火热温柔。袁朗大脑飞速地转动,想要判断眼前的状况,想要知道从何处开枪可一击命中解除危险,可是,他没法成功。因为眼前是高城。这个人,平日里大呼小叫万众瞩目星光璀璨,可他此刻伏在自己肩头,只求有一刻安宁。
袁朗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于是双手加些力道。可是人不能违背心意,这拒绝的双手反倒将人握得更紧了,变成渴望的暗示。
高城笑,双臂又紧些,像要将袁朗揉进身体里,双唇火热,磨蹭他耳边,带着浓浓的酒的味道,声音不高,比平日都轻柔:“袁朗,我爱你。”
袁朗惊怔之后就抱紧他,说我知道,我也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高城并不见多大异样,也没气恼,咧嘴笑,说行了,我知道,用不着你话痨。
袁朗倒有些尴尬了,说是是,我话痨。
半晌,高城轻声说,不是非得让你怎么样,但有话不说我闹心!
袁朗长吸气,笑着说行,这回说完了,应该不闹心了。
高城挺配合地说还行,没有想象中的别扭。
袁朗说那就好,行了,大牌,接下来干什么?
高城正过脸来看他,说下边啊——占便宜!
贴住袁朗的嘴唇吸吮,大力的吻住。
袁朗闭眼,觉得心都在飘飘摇摇的海上浮着,不知深浅,不辨明暗,没有过去和未来。
半天才分开,袁朗说高城——粗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
高城不说话,肆意进攻,手探进衣服里,热吻连连,想要的越多越好。
“高城!”袁朗及时按住他,四目相视,两人都在喘息。
袁朗说,我们大队长——已经到市区了。
高城不语,盯着他目光炽烈。
袁朗一字一顿,我——要——扎——你!
高城怔住,迎接袁朗的狂风暴雨。
(动作仍然停在腰部以上,绝对没有h,要cj啊cj。Jiong!)
酒会在午后结束,相关人员收拾现场,高城要跟着忙活收尾,让老何给拍进车里,说袁朗,喝酒了,开车还行吧?
袁朗笑笑,说没事。瞟着车后座铁路带过来、王局派人送到会场的那套军装,心里又安定又失落。
高城心想,出事也好,要没也是一起没。又想,真没良心,为了他,自己爹妈都不管了。
袁朗开车要送高城回家,高城说回咱俩那吧。
袁朗心里有点不认同,撇撇嘴笑,低声纠正说行,回你那。
到了高城自己的寓所,时间也差不多了,袁朗没说什么,默默地去衣柜里掏出自己的外套,要把身上这套西装换下来。
高城看着他说这都几月了,你穿那点得冷,衣服就——别换了。
袁朗笑,说冷什么,以前我们训练的时候半夜趴水泡子里——说了一半自己也觉得没意义,就没再接着说,想想又回身整理。其实根本没啥,袁朗极力把动作放从容一些。
高城就站在窗边看着他。袁朗默默地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质地触到玻璃,有清晰的脆响。袁朗手里微顿,慢慢的放,尽量缓冲声音。高城盯着他的手僵住。袁朗放下钥匙又掏手机,左手拿着,右手要去取电池卸卡,随口说道,大牌,谢了——话没说完,高城冲过来猛地抱住他,说袁朗——声音哽住。
袁朗被他大力的拥抱撞得一颤,不动不回身,只说高城——也没法接下句。
高城蹭着袁朗的侧脸,喘息着说别走——我不让你走——
孩子一般耍赖,无谓的挣扎。
袁朗任他肆意摩擦,笑,低声说我归队时间要到了,过期要受处分。
高城嘟囔说真自私!
袁朗一颤,还是笑,说是,我自私。
高城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你能不能再自私一点?
袁朗呼吸一顿,失笑,懒洋洋地说想啊,想把你打包带走。
十成的玩笑话,音调拖到最后,无赖气却成了方寸心。
高城说那我跟你当兵吧——声音比平时都急切。
袁朗呵呵笑,说傻话,部队不敢要你,走哪儿跟一帮喊七哥。
高城也笑了,说那怎么办?声音越来越低,说怎么办?怎么才能跟你在一起——
袁朗的笑容僵住,轻声说没办法——不能——
高城也僵住,袁朗觉得腰里更紧了,脸被高城吮住,胡乱而热烈的吻着。
袁朗尽量克制,推,使劲推,说高城——
高城被推开了,看着袁朗目光惨烈。
“高城,我只能告诉你我是真心的。”袁朗认真的说。
“我是假的啊?还当我演戏演上瘾了呗?!”高城暴怒。
“那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袁朗也被逼急了,喊道。
“我要你——”高城不知道自己要袁朗怎样,话就停在这。
没有答案,却正正是最清楚的答案。
我要的,是你。
沉默。
蓦然间,手机响起来。袁朗要接电话,高城怒极,吼着说不接不行啊?!
袁朗吓一跳,坚持着拿起来,高城过来一把给拨拉到地上,砸得地面咣当一声。果然铃声顿住。
袁朗吃惊地说你干什么?!
下一刻,铃声又顽强地响起来。
两个人都顿住,高城突然笑,笑得人发毛,说什么破手机,质量这么好?
袁朗惨笑,说你送的!
高城僵住。
袁朗僵硬地去接电话,看一眼号码就掀盖子接听:“大队长。”
铁路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样?收拾好了吧”
“好了。”
铁路听出异样:“你——没事吧?”
袁朗笑:“大队长,这么盼着我不好啊?”
铁路提气,又兀自按捺住,说归队时间快到了。
袁朗下意识地去看高城,高城正望着他呼哧呼哧喘粗气。
袁朗赶紧躲开两步,忍住了,轻笑说保证按时归队!
铁路放心一些,笑起来:“那行,赶紧回来吧,楼顶都快被三中队掀起来了!”
袁朗笑,说:“那就直接野营训练呗。”
铁路说:“你少贫嘴,我就在市局呢,你直接过来。真有什么事——也先回来再说。”
袁朗心里又酸涩又温暖,无视高城的目光,走到窗前去,说:“是!”
嘀的一声,电话挂了。袁朗维持着这个姿势,高城向前迈步,袁朗叫:“高城!”
高城站住。
袁朗抬头,笑着说我这就走了。
半晌,高城点头说行——行——我先走!转身奔向门口,开门又甩上腾腾下楼。
袁朗说喂——
高城已经听不见了。
袁朗怔了半晌,默默地换军装,站在镜子前整理军容风纪,领口、袖口、前襟、腰身、下摆,捋了一遍,整整齐齐的,不觉回头看窗外,深秋午后的阳光射进来,给人一点温暖,却无法落进袁朗心里。
袁朗点着了烟坐在沙发上抽,想高城会去哪。袁朗心想我不担心,任务都结束了,坏人都落网了;又想,咱俩又没关系;吸口烟接着想,去哪了呢,也没穿外套;抬眼看着窗外又笑,这不有阳光嘛!掐烟,起身抓了钥匙开门追出去。
车库里车没动,十来分钟的时间,应该走得不远。袁朗在附近转圈,没看到人影。抬眼看,太阳的确很亮,照得人心里慌慌的,乱如麻。袁朗不得要领,只得又走回去,一点点往楼上挨,刚过了转角,蓦然发现高城就坐在楼梯上,双手拢着膝盖,微微蜷缩着身体,不是冷,是本能的委屈。180cm的身体蜷缩起来竟也那么小。袁朗怔住,奔过去说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我怎么没看见?
高城低头,粗声说我就在门口,看见你出去了我就坐这了。
袁朗失笑,你说你,要跑也不跑远点还像回事儿!
高城嘟嘴,低声说我想来着,怕太远了你找不着——
袁朗愣,蓦然探身将他拥进怀里,心里的浪太汹涌,都扑进眼里来,袁朗说高城——
高城任他拥着,说怎么就遇见你了呢。
袁朗尽量平息,笑着说,是遇见我这个恶人!
高城自嘲地笑:“恶得让人不想放开。”
袁朗低头,盯着高城的眼睛。那双眼沉静又迷茫。这里是高城的寓所,宽敞舒适。可他此刻却像一个失路的孩子,有无家可归的迷离与绝望。
袁朗忍不住,捧起他的脸。高城笑,蹭着他的掌心。袁朗的手掌有些粗糙。高城想,这个男人,全凭肉身练就钢筋铁骨,自己却不是绕指柔。
高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揽住袁朗抱紧了,猛烈的撞击让两个人都晃了两下。
“人生有一千种可能,我就想要一种,还算贪心么?!”高城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曾经,比你更贪心!”袁朗埋在他颈弯里。
心跳搅着心跳,呼吸缠着呼吸。
“对不起!”高城伏在袁朗肩上,声音很低。
袁朗一闭眼,抱紧了高城:“我也是。”
斜阳如血,透过楼梯间高高的窗户洒进来,打在地上。
两个人,都再没说话番外{1}给大家做新年礼物,算是有剧透吧
出差第一天,袁朗下了谈判桌就给高城电话。
高城也挺着急,说怎么样?
袁朗叹气,说不好办,对方的这位主管×小姐挺厉害。
高城担心了,说那怎么办啊?
袁朗说多分析点儿呗,看看她想法到底是啥。
第二天晚上,没等袁朗打,高城的电话主动过来了,说你在哪儿呢?
袁朗说我在宾馆呢,哎高城,你说这位×小姐到底想啥呢?
高城听着话茬不对,说怎么呢?
袁朗说她中午举行招待会要款待我,结果吃饭的时候啥都问。
高城说啊?都问啥了?
袁朗说年纪爱好婚姻状况生活习惯健康情况家庭成员等等等吧。
高城说停——停!她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