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by fakeyang-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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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东方在一起五年,消耗尽了他的光彩和才华。他辛苦地跟着东方的步伐,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追赶。
“好了,不用说了。”东方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怜惜和厌恶。“其余的事情,你自己整理就好。不要太劳神,多休息。”
东方不败挥挥手。
有人来将杨莲亭抬走。
然后进来的是雪千寻。
她抿着嘴,刚毅的嘴角有淡淡的唇纹。
忽然发现,连她也快要老了。二十七八的女子,还是如此奔波,孑然一身,只有一个高高的主君,既是主君,也是她的男人。
“千寻。”他喝口茶,努力使得自己的语声听起来威严。“有一件事,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雪千寻讶然看着他。
不用开口,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东方,你的问题太多余。有什么是你要我做而我会拒绝的呢。
“去朝廷千户顾长风的身边,刺探他投诚的虚实。”东方不败保持着平淡冷静的语速。
雪千寻烟水一样的眸子里,初初是不解,忽然变成了震惊。
“他很好色。喜欢长腿,白肤的姑娘。”
雪千寻退了一步。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你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也在问自己。
不,没有人会明白。
我也不能够解释。
我认识的那个东方不败,在哪里?雪千寻忽然觉得自己如一个失恃的幼儿。
从前的那个东方不败,不是我。东方的眼神里有狂躁。
每个人只能够保证这一刻的自己,是这一刻的自己。除此之外,谁又不是无能为力。
雪千寻跪了下来。
如果他要,她可以亲吻他脚下的尘埃。
不管这个人是谁。
爱不过是一种对发肤体貌的习惯。一种对需要和依靠的催眠。
她答了一声“是”。
然后退了出去。
岁月无声无息地替她关门。
议事厅内。
黑木崖上。
“令狐冲已经押到了杭州牢内。”
面目模糊的属下来报。
东方不败从如水的军国大事中抬起头来。
他呼吸有点紧张。“那边情况如何?”
那个人抓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
“那边情况如何?”东方不败问。
下属会错了意。“老家伙近日愈加躁动,又加了一套链子才锁住他。虽然是废了琵琶骨,可是谁也不知道吸星大法究竟有多大功效,现今大伙儿都提心吊胆,还望教主早日下令,诛除此獠,一了百了。”
“好提议。”东方轻轻赞。
一股细细的热流沿着他的经脉飕地上窜,令他觉得耳面上火。“除或不除,还要本座亲自去看看情况再下决断。你去找找看杨总管,他伤势若是还好,就叫他升你一级,封个大红包。”
杨莲亭,你可要快快地好。
东方不败又等了四五日。
他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黑木崖。
熟悉而腻的风。
有条不紊的业。
欲望令他惊恐,也令他日夜颠倒着同一个念头。
他不承认的念头。
“既然盈盈违背了她和我的约定,那么,该是解决任我行那个老家伙的时候了。”他对噤若寒蝉的杨诗诗说。“我要去一趟,亲手解决此事。”
杨诗诗看着他。
他面容上带多了一抹邪气。似乎是曲非烟生前的那种眉目,化入了他神情中。
姓曲的人总能令他冷静平缓。曲氏兄妹双双弃他而去之后,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释放了出来,某一部分却又被包装埋葬。
那双骨节纠缠的手。
他要些东西放在心里。
“一路小心。”
东方不败变了很多。
好在,他还在她的身边。杨诗诗抬起眼,看神一样地偷偷看了一眼。
(18)
令狐冲醒来以后,就看见了天穹。
小小的,蓝蓝的,干净似水流冲刷过的天,巴掌大一块,铺展在他面前。
身上没有束缚,也没有窒碍。
墙角沾染着土和灰,黏腻潮湿的感觉从下往上消退。粱上有些裂缝,幻化出半个人脸的造型。
他若是站起来,伸手,发力,应该能够推倒这墙,轻易逃了出去。
可是他就只是这样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望着蓝蓝的天。
懒得站起来么?
还是懒得逃走?
有人赐你囚禁,你真能甘之如饴?
令狐冲没有去想那么深奥的话题。
他只是单纯地想起来和小师妹一起在山上捉迷藏的那些个夏天。
愉快而明朗的天气。女孩子身材上流露的秘密曲线。奔跑中飞扬的辫子。
一只老鼠在令狐冲的身边小跑。
又小又丑又嚣张的生灵却给令狐冲带来了好心情。
他随手抓住了它。它吱吱叫着,小眼睛愤怒地盯着他看。
“萧方?”他提起小老鼠的尾巴。“东方不败?”
小老鼠用力挣扎两下,从他手里逃脱了。
令狐冲忍不住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招引来了牢房的看守,过来研究似地窥探了他一会,又讪讪然走了。
吃饭时间到。
对面的牢房密闭,森严。铁链子的声音敲得人耳痛。
令狐冲低头,欣赏脚下的小老鼠屁颠屁颠地冲了过去,然后搬回些米粒回到这边,藏进自己的洞穴住处。
对面忽然响起一声粗豪的怒吼。
令狐冲抿着嘴唇,有点好奇地想,若是做点什么,会怎么样?
人的运程如此奇妙,做点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就可能改变一生的轨迹,结局的方向。
小老鼠从令狐冲的脚背上爬过去。
令狐冲最终选择继续躺在那里,看天空从蓝色变成灰色,再变成深蓝。
星星升起来。
老鼠回家去睡觉了。
他一个人躺在牢里,有点孤单。
睡觉,再醒来,再睡觉,再醒来。
令狐冲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他甚至认为,这里的牢饭,很好吃。青菜很烂,豆腐入味,有时候有的几条肉丝就刚刚好解解嘴馋,省得牙齿老是往自己舌头上咬,咬出好几个大水泡。
难熬的,却是没有酒。
身边的那个酒葫芦还在。葫芦里留着酒气,令狐冲却不敢打开来闻。他怕闻一会就没有了,还是将这点点回味留到实在熬不下去的一天再说。
酒……谁能带来酒呢?
在这个地方住到了第十天。
令狐冲终于决定,明天就走。
他在想,是推倒墙走,还是破门而出?还是用缩骨功从那扇又高又小的窗户里挤出去?
天上的星星无言以对。
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还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他用舌头去接酒葫芦里残留的半滴酒,一面在心中对自己讲。
为了什么,这十天?
为什么在这里浪费他人生的十天?
为什么似乎坚持相信,在这里,就是对的?
也许这个轨迹错了呢?
也许他应该赶紧出去,设法救援盈盈?
也许他应该利用那只不理不睬的老鼠,去探查对面牢房的人犯?
或者,应该是回山的时候了?
去看看小师妹和小林子的坟。去看看师父师母。
去找桃谷六仙,蓝凤凰他们喝酒?
但是这些听起来,都不能够令自己快乐。
很早以前,令狐冲突然而然地,从天而降地,发现了自己的人生哲学。
是在撒尿的时候?还是在抓蜻蜓玩的时候?
总之,还是一个小屁孩的令狐冲,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人生的目的。
要快乐。
如果行侠仗义比较快乐,那么就去行侠仗义。如果委曲求全比较快乐,那么就去委曲求全。如果舍命比较快乐,那么就舍命。如果喝酒比较快乐,那么就喝酒。
如果调戏小尼姑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戏小尼姑。如果调教淫贼比较快乐,那么就调教淫贼。
如果待在这个监牢里比较快乐,那么为何不继续呆在这里?
因为,快乐在减退。
心在不安。
理智在回来。
令狐冲迷迷糊糊,不快乐地睡着了过去。
然后,快乐地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点了穴道。
眼上蒙了黑布。
手脚被绑住了。
有人。
看不到,却感觉到一个身体,笼罩在他上方。
温暖的,霸道的,强横的,完全的。
令狐冲想笑。
却收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快得超过他的反应速度。
好有趣的游戏。
令狐凝神。不用眼,而是用感觉,去判断那人的来去趋向。
他后移了一丈……俯身……
还未感觉完全,脚趾已经被人擎住!
令狐冲在意念上痛失一局。
仿佛是给他失败的惩罚,脚上鞋袜被脱了出去,那人轻轻地划弄着他的脚底。
令狐冲痒得乱扭。手脚上牵着的绳子其实不过是一挣之缚,他却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全情投入进这脆弱的束缚中。
那人分开了令狐的双腿。
又一轮!
令狐集中精神。
是阳具吗?
不是……是会阴!
今次意念比那人先到。
那人指爪如风,抓破了他会阴处的衫裤。
今次是我赢,我赢!令狐不满地晃了晃身体抗议。
那人似乎竟然能够明白令狐的无聊游戏,竟然退后,自我惩罚似地,脱了一件外衣。
然后呢?
然后是舌袭会阴。
令狐冲连忙举阳相抗。
对手竟然一个猴子偷桃!
如此大路的招数,居然被他用得出神入化,令狐冲佩服,佩服,赶紧直起腰肢表示敬意。
然后是暗器……含着麝香味道的油膏塔地一声飞袭他的命根,令狐冲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此手法拙劣!
对手知道自己小败,赶紧脱去了内裤表示刑罚。
然后呢?
然后令狐冲发现,战势再难持续下去了……因为当两个人成为一个人之后,难道还能自己和自己打架,左右互搏不成?
胸前的敏感地带被那人抓了个准准。
令狐冲很是舒适地扯脱了绑手的绳,环绕住他。
眼上还蒙着黑布。
他也不急着除去,只是摸索着也去找对手的乳头。
一边一摸一个准!
令狐冲太过佩服自己,以至于乐极生变,对手紧坐了几记,便丢兵卸甲而去。
也算是畅酣淋漓了。他抱住身上人一顿猛亲。两个人的汗水混在一起。
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看不到。
却能感觉到心中的那份快乐。
我的形状,我的大小,我的节奏,你完全明了。你完全能够接受。你完全喜欢。
因为,这也是你的形状,你的大小,你的节奏。
对手趴在他身上喘息片刻,忽然来了精神,恢复了心狠手辣的本色。
他将令狐扯脱的绳子又绑了回去,然后恶狠狠地分开了令狐的双腿。
令狐从喉咙里发出“嗳——”的一声。
他没有抗拒。
杀人,被杀,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十分公平。
敌人用毒药润泽了他。
再用剑刺穿他。
他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回到了有语言,有记忆,有情感,有意识之前。回到了一片汪洋大海里。
灵魂浮起来,看着自己。
那么奇怪的自己。
那么真实的自己。
再一次的形状,节奏,彼此融合。
天是为谁造的谁。
对面牢房中,传来了无关紧要的狂吼。
繁星满天。
(19)
醒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在令狐冲身侧。
没有谁搂着谁,也没有谁靠着谁。
两个人只是贴得很近很近地,睡在一起,睡在冰冷的,监牢的地上。
没有人来。没有人敢接近。
令狐冲稍微一挣,手脚上的绳子就断了。然后拿掉眼睛上的黑布。
他不知道东方不败是何时醒来的。比他早,还是被他的动作惊醒。
只是,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东方不败的眼睛。
望着他。
眼睛望着眼睛。
很奇怪的感觉。
还以为一切都会在白天飞走。结果竟然还在,还在。
令狐冲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