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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戏周郎 作者:静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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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开始,我发狂的阅读有关三国的历史,尤其是收集有关於东吴周郎的一切事迹,不管是正史、野史、故事也罢。

????我不太喜欢野史,因为他们把周瑜形容成气量狭小的人,这怎麽可能,我的小瑜儿怎麽会是这种人……小瑜儿……这个称呼是这麽熟悉,叫他怎麽能相信那只不过是一、场、梦。

????我还记得我们曾在星光满天的夜晚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还记得在我迎娶大乔那晚的洞房花烛夜,还记得我大战太史慈回来你在我怀抱不安的样子…还记得我如何伤你的心,让你说出相思与君绝的话语……

????如果这是梦,我怎麽会记得那麽清楚,那麽甜蜜又痛苦。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解开我的疑惑,国中时期的委员长乔若,成为我唯一的希望。

????天,却让我最後的希望也断绝了,看著眼前的人,他长的梦里的乔若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一样,可是他能一一说出国中时我跟他之间种种,我又再度失望。

????失望却不等於绝望,我相信我跟周瑜是相爱过的,为什麽我不死心,很简单。

????就凭我左掌上深深的指痕,那指痕的形成,就像有人紧紧握住手把指甲都陷进去的痕迹,想必是那人不愿让我离开才留下的。

????孙晴告诉我是因为车祸才会陷入昏迷,身上的伤早在昏迷期间给治好,连疤也没有,可是却忘了我手上的疤痕。

????不著痕迹问过那些陌生的同学、好友,他们没有一个回答的出来,也从他们口中得知我没有跟人交往过,而我十四岁前的记忆也没这道伤痕。

????是如何的爱恋,让他不舍得让我走。

????看著手腕上的表,晚上六点了,天空下起了毛毛雨,我拉起大衣衣领,准备回去,我可没忘记孙晴百般提命今天要叫我回去,因为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曰,家里有很多人准备为我庆生,跟那些陌生人庆生,唉~~

????回到家,果然,是一场盛大的生曰派对,我打起精神,挂上笑容,周旋在男男女女之间,他们为我庆贺,送我礼物,我强逞著笑容,心里高兴不起来,派对持续到十点多,待那些人走後,我跟孙晴、姐夫,面对屋子里的杯盘狼藉,我正腕起衣袖认命整理,可是孙晴却拉住我的手。

????「轻,今天你生曰,姊姊还没送礼给你。」

????「不用啦!何必花钱呢?」我现在的心情,就算送我钱我也笑不出来。

????「轻,听你姊的话,这里交给我就行。」陆博拉起衣袖开始收舍残局。

????孙晴不知道从那摸出来一条白布蒙住我的眼,牵著我的手走,「什麽礼物这麽神秘,还要遮眼。」回应我的是她的笑声。

????不知道她要带我去那,直到站在某处,孙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往前走十步後,等待十秒,就可以把布巾拆下。」

????闻言,我照著做,往前走了十步……感觉到有风拂过我的脸颊,我似乎来到了外头,等了一下,我拉下布巾,这里……

????环看四周,这里一切所有景物为古代庭园造景,我就站在回廊上,月光照了我一身。

????目瞪口呆,我记得孙晴没带他走很远啊!我原本就在屋子里绕,这里是……看了一会,发现都没有人,一阵琴音夹带著风送到我听边,琴声很美,却又带著淡淡的悲伤,我…曾经听过,不过记忆中,音色没这麽凄凉。

????心一阵酸。

????我这身造形,走在古色古香的落院显的突兀,就像踏错时空的旅人,我愈走愈快,硬底皮鞋走在石板路上格外清晰,

????不由自主朝著琴音走去,来到一座大门面前,琴声是从里头传出,不知为何,我心跳的很快很快,至少每分超过一百下吧!

????颤抖著手推开大门,是座大厅,中间铺上一层大红地毯,前方高堂上放了一张案桌,上头的人按著琴弦,他缓缓抬起头。

????四目交接。

????水痕从我脸颊滑落。

????这不是梦。

????怀里的温度,是我夙夜梦寐的人……周瑜。


32
放下手上的狼毫,我支著头,看著外头庭院春色,伯符离开我有多久了,算了算,有三年多了吧!从乔若那得知的片断消息,伯符己无大碍,让我稍微宽心了些,让我放不下心的就是伯符一直沉睡不醒。

????曾经几番想问乔若,他只回答些只字片言,我也不强求他说什麽,他可能有他的难处,

????几个月前,书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还好当时没有在议事,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得了,我跟那人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当初带走伯符的女子,从乔若口中得知,她是伯符的姊姊叫孙晴,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眯眼狭促一笑,蓝眸闪过精光,我有些恍神,因为伯符在计算别人时,眼睛总是笑的弯弯的,闪过一丝精光。

????「周瑜字公瑾,卢江郡舒县人,曾祖父、祖父都是东汉的太尉,父亲曾任洛阳令……」一字不差说出我的过往,讲到现在跟以後的时间就停住,不再讲下去,我想,她可能不让我知道未来发生什麽事吧!

????乔若说过,万一我们这里发生脱轨,让历史产生变化,会影响到他们,所以伯符会死,也是听从历史的安排。

????孙晴走到我面前,我看著只到我下巴的女子,她好奇的伸手对我东碰碰西摸摸的,拉著我的发,摸著我的脸,我也好脾气的任她摸,只要不太过份的话,後来,她问了我一句话。

????「孙策死了吗?」

????我停顿了一下,透过她的眼底瞧,想看出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後来,我了解,顺应她的话,「伯符在二十六岁时,死在许贡刺客的手下。」

????孙晴满意的笑,「记住你所说的话,我也不是会捧打鸳鸯的人,好歹他是我最疼爱的老弟…还有,答应我三个条件。」

????讲完条件後,我看著她在手环上按了几个键,她的身体慢慢透明就跟伯符离开我的时候一样,我还记得那时我捉著他多紧,当时没有感觉,直到他消失後,手中带著如樱花瓣的血迹,孙晴突然想到什麽抬头看我。

????她倩笑了下,「你都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也达谢你三件事好了,第一,谢你照顾我那老弟那麽多年,第二,谢你有这麽完美的人爱他,第三……他己经醒了。」

????话才刚落,我发觉我的脸上湿成一片,醒了,太好了。

????是不是以前伪装的不够好,当我心情有所转变,身旁的人都感受出来,来到前厅正巧遇到太史慈跟张弦来访,看著他们十指交扣的手,木讷的太史慈十分注意张弦的举动,我才惊觉他们的关系,想想……除了要事之外,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於别人的举动自然不会注意,当忧心的事放下,很多事情看的更清晰。

????我责骂著自己,我浪费了多少光阴。

????「都督大人,看样子你心里的结己卸下。」张弦笑看著我,我不否认。

????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原来周遭的人还是看的出来,「张大人说的是,我不能再因为私情影响到正事,有些事该无法再拿…那就放下吧!以後别在谈论己故的人…往事不可追。」

????第一条件:不再谈起孙策的事。

????从此以後,没有人再我面前谈起我的义兄,没有人再我面前谈论当年小霸王如何叱吒风云,没有人……

????後来有天,乔若牵著乔涟来找我,指定在某天夜里要我所住的落院散去所有护卫,虽然不晓得他们在搞什麽鬼,我照辨,没有我的命令,不淮有人踏进一步,那天,我抱著琴来到前厅,想藉由弹琴来疏发我心情的愁帐。

????虽然我心宽欲些,可是相思的滋味可不好受,横在我们眼前的不是距离而是时间,我只能凭著记忆去想思念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下人没我的命令根本不会来,我想…是乔若或著乔涟吧!门缓缓被推开,那人走到中间,我抬头一看,是……我心中的阳光。

????伯符。

????我们注视著,好像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直到他脸上流下泪来,我推开案桌,迫不及待的抱住他,这次……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发了狂似的,索求彼此的吻,感觉对方的体温,深入对方的灵魂,夜里一次次的缠绵,直到力气尽了才方休…我想,我知道乔若要我退去下人的原因。

????从那天开始,一向不收贴身侍卫的我,身边多了一个蒙面侍卫,名字……他还没取,看他带著铁面具,我一度戏笑他,称为铁面人算了,他猛摇头,说铁面人不好,要关在牢里一辈子的。

????有他在,悲伤二字离我好远好远,不管何时,能见到我,就能见到他,但不让他对於我的公事做出任何裁决,顶多互相讨论,我也要求他不要讲有关未来的事。

????第二条件:不改变历史、不谈论未来。

????後来,我带领著一手训练出来的水军联合刘备军抗曹,我跟他站在岬板上看著前方十数艘连结在一起的战船,一把火,一阵风就退去曹操二十六万大军,在红光满天里,我看到身边一叶扁舟跟随我的船鉴平行,前端伫立一位男子,此人风姿亭亭,青色的宽大的衣袍跟纶巾随风向後飘扬,羽扇贴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扇动著。

????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是继郭嘉之後又是令我不敢大意的人,他有著跟郭嘉一样敏锐的洞悉能力跟神鬼之才,他也有个惊世的名号『卧龙』。

????若不是各为其主,我想,跟他可能会是个知己好友。

????诸葛亮转身朝我做揖,我也朝他回礼,他见到站在我身边的人,脸色变了一下,我笑,这个『卧龙』可被我身旁的人戏弄几次过。

????赤壁之战奠定魏、蜀、吴三国的基楚,我仍迹极的为吴国统一天下的大业,这是我跟伯符的梦想亦是理想,而且我也开始培育了一位人材,这人将来要接手我的一切事业,我很看好这位少年,他才能非凡,勇於大胆尝试,我很欣赏他,他的成就绝对会在我之上。

????这位少年叫陆逊。

????多年後,陆逊的成就跟我想一样,超出於我,也才知道,当初我们用血泪所换回来的基业,最後被魏统一。

????第三条件:三十六岁放弃一切,跟随孙轻回来。

????在船上,他揽著我的肩头,峰火漫延中,我们深凝著,他拔起头盔,金发在空中飞舞著,另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个誓言始终在我们心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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