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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长宫叹by老庄墨韩(仙流同人 结局全灭 仙病死 流殉情 强攻美受b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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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任圣上沉迷下去,岂非不忠不孝。而且圣上近日沉迷更深。日夜都在冷枫院中,传扬出去,于圣上英名也有损。” 
彩子真正配服弥生的言辞,真正是占着了忠孝大礼,口中只是恭敬道:“以妹子看,圣上近日频繁出入冷枫院倒未必是坏事,皇后不必忧心。” 
弥生不由一怔:“妹妹何出此言?” 
彩子笑说:“妹子这些日子故作接近流川枫,发现此人最大的特点其实就是冷若冰霜,从不对圣上假以辞色,妹子猜想,这才是圣上受他迷惑的原因。皇后请想,这流川枫虽容貌好,但这后宫佳丽三千,难道竟找不出容貌不逊于他的人。若说他有才学,这后宫诸女谁不是名门之后,琴棋书画皆精的才女,何以圣上竟不肯一顾。其实就是后宫诸女对圣上都太过顺从了,偏那流川冷冷冰冰,对皇帝尚拿起架子来,反把圣上的心给逗动了。这也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如今,他终于做作不下去了,还是接纳了圣上。自古君王无专宠,一旦圣上发觉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份迷恋自然也就淡了。依妹子看,那流川枫的好日子实在长不了,皇后实在不必担忧,徒然伤了凤体。” 
彩子这一番话似是而非,思来倒确有一番道理,弥生沉思良久,方才一叹:“你说的倒也有理,希望一切如你所言,圣上最终迷途知返。” 
又闲说了几句,方才告辞离去。 
彩子暗松了一口气,知道暂时助流川度过了一大危机,但危险依然存在。这后宫诸女长久不得雨露岂能甘心。她们谁不是出身大家,各自的家族在朝中都拥有一定的势力,这口气谁吞得下。历来宠爱男子的帝王不少,但都不会耽误他们的后宫诸女,不会耽误他们传承子嗣,所以不会有太大压力。可是仙道确实还未有儿子,王位无人传承,朝中所有臣子的心也不会安,时日一长,必然会向君王施压,也会认定流川枫是一个祸国灾星。便是一意专权,正春风得意的太皇太后,也不会允许她好不容易才扶上王位的孙儿居然不给她生出一个皇太子来的。 
偏偏流川又执着无比,在感情上不肯妥协,一意要求专一,这一番坚持下去,只怕随时会有大难临头。 
可是,彩子又知流川是个不听劝的人,而这份执着也是他最可敬之处。彩子只能自叹没有他的勇气,只能担心流川未来的命运,却实在无法再为他做任何事了。 

好在,后来的一个多月中,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反而喜事不断。首先是仙道与流川相处更欢,而且据流川说,仙道的病势象是已好了,再也没发现他尽力掩饰病情,令得彩子为他们揪着的心放松不好。 
另一桩就是不断有消息自湘北传来,湘北国又吞并了数个部落,目前在塞外已成为最强大的部族,几可与陵南的国力相恃。 
彩子闻讯大喜,她本人并非好武喜战之人,但知道国家强大,对她这身在异国名为妃子实为人质的公主有极大的好处,至少她的日子好过许多。象上次旁人故意推落晴子入池塘的事也不会再发生。 
这一日,她更有意外之喜,居然收到了万里之外的父王所传来的亲笔信,喜极落泪,忙来寻晴子,二女在一起看着信,说一会,笑一会,哭一会,自入陵南王宫以来,第一次如此纵情痛哭。 
二女才又悲又喜,忽有宫中总管宫女来传皇后的旨意,要宫中诸妃一起到慈宁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据说是太皇太后突然头痛无比,已然卧床不起。 
二女忙拭了泪水,急来慈宁宫中与众妃一起跪在外面请安。 
一班太医会诊,都说不知病因从何而来。 
弥生急带诸女到佛前请愿求签。 
宫中许多妃子信佛,太皇太后也崇佛,宫中自有佛堂和所谓道行高深的尼姑。弥生求了的签交由尼姑解示,尼姑只说宫中有人以邪法诅咒太皇太后。 
所有人大哗 ,弥生厉声喝止慌乱众人,要带着众妃一起,从坤宁宫开始,一宫一宫搜过去,不漏一处地方,誓要找出暗害太皇太后的万恶之徒来。 
彩子何其明慧,立时面如土色,知道流川大难来临。偏偏今日仙道又应南安王之约,去其府上赴宴,无法知宫中之变。只怕这场宴会根本也是事先的安排要调开仙道。 
这一个月来,虽然仙道不说,可是彩子也可以猜知朝中的臣子必已上过多次本章,太皇太后也数次找仙道谈过,却都无效,弥生等诸女也苦苦等不到皇帝回心转意冷落流川,终于忍无可忍,大家联手加上莫大的罪名置流川于死地。 
自古以来,宫中害人,以巫术诅咒为名最为容易,多少花姿雪貌的女子就被这样的罪名毁灭在寂寂深宫中,武帝时,为了巫咒之事,更杀戮无数,血染史册,这样的罪名,就算是皇后是太子是王孙都难逃一死,何况一个区区流川。 
纵然仙道事后知道却也无法拿太皇太后怎么办?更何况太皇太后这种做法已得了后宫所有人和朝中所有臣子的支持,仙道虽是皇帝也无法报仇。他总不能杀了自己的祖母。 
历代以来,多少有贵妃封号深得帝宠的女子被太后随意赐死的事,甚至有过皇后被太后毒杀的史实,当皇帝的也同样无可奈何,更何况没有任何身份的流川枫。 
晴子并无彩子的聪明,但看彩子的脸色,本身对流川又多有情怀,一时灵光一闪,亦是明了,更加骇得面无人色。 
弥生带众妃一座座宫院搜来,彩子苦思无计,原想装做不适,想办法脱身才是。可是弥生却只是淡淡说:“妹子不舒服,按理应该立时回宫休息的,只是事关太皇太后,咱们这些孙媳妇岂有不尽孝之理,再说,妹子还是忍一忍才是,过了今日,太皇太后好转,妹子想休息多少天都行。我替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分说,你以后可免了日日前来请安。” 
彩子惊悚垂头,口称不敢。知道弥生已然对他动疑,决不会放她离开的。自己再要坚持,不但救不了流川,反为己招来祸端。 
众妃都知道眼中钉即将倒霉,虽是搜宫大事,仍然十分精神,并不忧急担心。一座座宫院搜来,呼喝声起,东西乱翻乱掀,装得倒是真切之极。 
晴子天性柔弱又异常胆小,身在异国宫中,更是容易担惊受怕,何曾见过这种情形,早已吓得全身发抖,面无血色,搜到第三座宫院时,终于忍不住,晕倒在地,倒是把其他诸妃吓了一跳,暗中在心里嘲笑她。 
如若此刻晕倒的是彩子,弥生必会生疑,但晴子的胆小怕事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又都知她并无太大见识,更谈不上胆色,所以谁也不疑,弥生只是皱了皱眉,令人将她送回宫去。 
晴子一到自己宫中,立时睁目跳起。她平生从未演过戏,骗过人,想不到第一次情急如此,居然如此成功。 
她全身颤抖,但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慢,提起裙子就跑。平生胆小懦弱遇事不知反应的她,这一次却异常灵巧地避开大队的搜宫人员,拼命往前跑。 
她从未这样勇敢过。她从未这样拼命过。 
她只知道她要救他,救那个在冰冷水中用温暖的手把她带回人间的人。救那个明知是杀身陷阱也毅然要救他,只为了不忍让一个无辜生命在眼前消逝的人。 
她要救他,无论后果如何,她要救他。 
可是她不知如何救他。皇帝不在宫中,而她根本无法出宫,她如何救他?那人曾在她最绝望时救了她,如今那人需要帮助,她却想不到半点法子。她只恨自己没有姐姐的聪明才智,值此危难时刻,却是满心的茫然无措 
晴子在拼命飞跑,而泪却悄悄滑落。 


十四 
晴子情急智生,直奔向宫庭角落的禁卫所,那里是供宫中当值的一干禁卫住宿之处。其实大部分禁卫在皇城都有家,并不愿住在拘束的宫中。但樱木家不在皇城,干脆常日住在禁卫所。 
晴子曾有几次在冷枫院出入遇上过樱木,又自彩子口中得知过樱木的事,知他是个重义的人,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去求他。 
晴子一路冲入禁卫所,令得人人侧目,要知她堂堂皇妃这样不顾体统拼力奔跑已是令人惊奇,更何况以她的身份,也实在不宜一个人跑到男人住的地方来。 
可是此刻晴子哪里顾得了其他,冲入禁卫所,双目四处寻找,口中已是大喊:“樱木。” 
今天并非樱木当值的日子,幸得他也没有出宫去游乐,正在自己的房间中睡大觉,听得动听的声音声声呼唤自己大是惊讶,一跃而起,出门一看,见到晴子亦是惊异。他也曾在冷枫院见过晴子,颇喜她温柔美丽,只是亦知她是皇妃,又是异邦公主,容不得自己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万万想不到晴子竟会如此慌张地来找他。 
晴子看到他就象遇到救星一般扑上前急道;“流川出事了,你快去找皇上。” 
樱木变色疾问:“怎么了?” 
晴子上气不接下气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 
樱木大怒:“岂有此理。”就待冲到慈宁宫去救人。 
晴子急忙抓住他:“切切不可,你一个人再大的本事也救不出人来了,反而给人理由把你和他都处死。快去找皇上,皇上今天在南安王府上赴宴,只有皇上才能救流川。” 
若是旁人怕还拉不住冲动的樱木,但樱木对晴子这个温婉女子极有好感,亦不忍用力推开她,此刻听她说得有理,亦知自己的冲动不会有什么用处。哪敢再有半点耽误,急急冲出到御马监抢了皇帝专用的千里马,置旁人惊呼喝叫声于不顾,一直冲出宫去。 
樱木快马加鞭,直冲到南安王府。南安王早受了太皇太后的叮咛要留住皇帝,不令其与宫中通消息,门外守卫不肯放他进入。他索性拔刀便闯。当日连皇宫他都敢闯,何况这区区王府。 
樱木豪勇,他一路冲到花园,终惊动了里头的仙道,南安王拦阻不住,仙道出来一看到樱木立时色变:“流川可是出事了?” 
樱木满身血汗,大吼一声:“你的马在外头,快去慈宁宫救他。” 
仙道心头震动,回头恶狠狠瞪了南安王一眼,什么鸾驾都不摆了,急步跑到外面,飞身上马,催马便行。 

当仙道冲回到慈宁宫时,流川已满身鲜血,几不成人形。 
事实上,当众妃在冷枫院搜出足以令流川万劫不复的证据时,流川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所有的问罪,所有的责斥都不曾令他动容惧怕。他一直以一种冰冷的不屑的眼神静静望着众妃。越是如此,众妃心中却是愤闷,恨不得将他狠狠折磨,令他开口求饶,因此并没有立刻取他性命,才使得仙道赶来时,仍能见到活人。只是心上之人此刻如此凄惨,已足以令他肝胆俱裂。 
诸妃都料不到皇帝会来,俱都色变相迎。心中不免忐忑,却也并不十分担心。种种证据都证明流川是咒害太皇太后的人,这样的罪名,即使是皇上,也护他不得。就算仙道不舍,她们也可拿言辞来逼,从天理国法人情孝道上迫得仙道不得不舍流川。 

仙道眼见流川惨状,胸中痛急,什么礼法气度都顾不得了,哪里还有心情讲虚套,痛呼一声,扑了过去,将那全身鲜血的人抱入怀中。 
在流川身旁动刑的几个禁卫全都色变跪倒,人人面无血色。 
仙道全身颤抖,目光望定流川,已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流川气息已虚弱至极,望定仙道的眸子却依然宁静安详,极力对他绽开一点笑容,用低弱至极的语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然后放松了一直苦苦支撑的精神,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仙道惨叫一声:“流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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