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宫叹by老庄墨韩(仙流同人 结局全灭 仙病死 流殉情 强攻美受b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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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立时虚心地向这心上人儿唯一的好友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办?”
樱木这么一个粗豪的男子却是狡黠地眨眨眼:“我怎么知道,我和狐狸虽然从小到大每天都吵架,可谁也没赌气超过半个时辰的,我又没有惹他生过这么大的气,我哪里会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你也真是有本事,以前有人追在后头骂他是妖怪,拿狗血泼他,也没见他真的往心里去过,你居然可以让他生气生成这样?真是厉害,不过狐狸的脾气说臭也还真臭,你即然这样喜欢他,只好等着以后慢慢吃苦头,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了。”
仙道用异样的眼神望向他:“你知道我喜欢他?”
樱木哈哈笑道:“象我这么天才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你刚才看他那个眼神啊,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吃下去嘛。你当然是喜欢他的,不然何必这么费心思费精神,不过你和我对他的喜欢又都不同。我也喜欢他,我希望他过得好,只要他高兴他快活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可你却不同了,你也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快活,但又希望他的快活他的高兴都是因你而来,而且在他快乐高兴的时候也一定要在你身边对不对?你方才的眼神摆明不希望有一时一刻让他脱离你的视线,而我以前就从没有这种想法。你比我贪心多了,我听人说贪心的人是要受报应的,你要小心了。”
仙道不知自己是否从樱木的语气里听到淡淡的幸灾乐祸之意,只是惊异,这个看来粗心大意的男子意会有这样好的观察能力和周详心思,看来自己倒小看了他。只是听到樱木说到后来,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我已经受到报应了。”
八
以后的日子平淡而清冷。流川枫仍然被困在宫中不得脱身,虽然仙道没有限制他在宫里的活动范围,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出去徒然惹人白眼。纵然晴子与彩子的宫中他也不肯去,不愿为她们招惹祸事。每日里最多在冷枫院门前走走而已。
彩子时常来陪伴他,但因为长时间接近流川却没有提出什么有效的可以使皇帝不再迷恋他的法子,已常听众妃冷言,彩子为免惹人生疑,也同样不敢来得时间太过频繁。
幸好樱木每天当值时都会来看望他,与他说笑,讲他这个乡下人初入京城的种种新新事来逗他快活。
虽然每日樱木停留的时间有限,但流川原也是习惯了寂寞的人,日子倒不特别难熬。
仙道依然每天来冷枫院。关注他所有的饮食起居,但已不再勉强他注意自己,接纳自己。也不再千方百计甚至强迫流川把精神放在他身上。
仙道来时,总是先在外头低声问侍候的人流川饮食如何,起居可安,若是不好,便会柔声劝慰几句。纵然流川不理,也不再多言强他。第二天,樱木自然会跑来,对着流川唠叨半日,直到流川无法忍受乖乖答应好好照料自己为止。
问过起居,仙道也到房里来坐一坐,流川虽已不再对他冷然相对,但仍少与他主动答话。仙道也不再恼怒焦燥,只是默默坐一会儿,看着他在眼前,本来烦乱凄苦的心绪也会平静许多。而且停留时间也不长久,只要流川稍有不耐,他就起身离开。
有时,路过冷枫院,脚步停滞,也会忍不住走进去,看那如月般清华的身影,却不干扰他,只默默凝视,心中亦是安然。
他每入冷枫院,总不肯把侍从带去,大队人马,徒然破坏那人儿洁净的心境。在冷枫院里所有的君臣规矩繁琐礼仪都不存在,即使那人并不真正欢迎他,但只要生命中有他清冷的眸光,已是无尽幸福。 那一日他又在冷枫院中流川的房中缓缓饮茶,流川坐于窗前,目光凝望窗外,心思不知遥遥飞往何处。
茶,清涩而味悠远,贡茶的味道可以回味再三,一如仙道此刻苦涩中却又隐隐甜美的心境。
他为冷枫院所安排的一起都是最好的,一饮一食,一茶一碗,无不是贡品中的极品,可纵将世间最珍贵之物,全放在月华般清贵的人面前,又岂能换得他一粲。
仙道心头一酸,胸中忽然一阵不适,忙忙起身站起,快步出去了,直出了冷枫院,才忍不住低头咳嗽不止。
为了他风露立中霄,为了他素夜不能寐,多少次深夜难眠,离了床榻步出殿来,看天际一轮孤绝如许的冷月,任风露侵体而不觉。身子一点点坏了下来,却也不以为意,不放在心上,白天忙着公事琐物,夜里辗转独处,难以安枕,哪里想过要调养,要治病。
一点小小的风寒终是缠绵不去,到如今,似是越发严重起来,控制不住地咳嗽不止。但他还是尽力忍到了冷枫院以外,即使并不敢指望那人会在意会担忧,终是不想在他面前,咳出声来。即使是扰他清净,亦是不忍。
他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发作得如此厉害,咳得如此猛烈,竟是无法止住了一般。
仙道每来冷枫院身边都不愿带从人,流川也是个不喜人多,不喜被服侍的人。冷枫院中的下人也少在流川眼前出入,每次皇帝来与他独处时,更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仙道在冷机院外咳至全身颤抖,一时竟无人前来服侍照料。
一块帕子忽然出现在眼前,仙道咳得发昏,一把接过去,唔着嘴猛咳。
好不容易止住,气息渐渐平复,仙道咳嗽得连两眼都受影响而变得朦朦一片,抬眼时,猛然怔住,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错。
流川眼神宁定,望着他轻轻问:“为什么咳得这样厉害,可曾去找太医看过。”
仙道傻傻望着他,全忘了反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疑身在梦中,否则,怎能在他眸中看到一丝关切,怎能从他语声里,听到一份挂怀。
流川见他不答,满脸做梦一样的白痴表情,忍不住暗中对天翻了个白眼,此时耳边忽听到一声娇笑,闻声望去,几步外,彩子望着这边,正笑得如鲜花绽放一般美丽。
仙道闻声也惊醒了过来,看到彩子,脸上忽然一阵热辣辣,忙说:“爱妃来了,怎么不叫一声?”
彩子笑盈盈施礼:“臣妾刚到来了一阵子,只是为着看一只呆雁,看得痴了,倒是忘了向皇上请安?”
流川听她语含戏谑之意,不免瞪她一眼;“这是皇宫,哪来的呆雁?你指给我看?”
彩子只是轻笑:“当然有,还是好大一只呢,可惜我一笑,才想指给你看,它倒飞了。”
仙道听得越发不自在,又难以向她发作。
流川也懒得站在这里听她调笑,转身就往冷枫院里走去,走了两步又止住,也没回头去看仙道,只是淡淡说:“去找太医治病。”
一句轻轻叮咛,已足以令得仙道全身飘飘然如置身云端,更忘了答话。这一番迷醉,流川早已到里面去了,他却尚未回过神来。
彩子笑着走近,忍不住将手帕在仙道眼前一挥,吓他一跳,耳边听得一声脆笑:“好一只呆雁。”也不等他这位皇帝发作,急急跑到冷枫院里去了。笑声仍不断传来。
自从离乡背井,远嫁异国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心情愉快,而且居然是为了别人的快乐而如此快乐,以至于居然胆大到在皇帝面前如此调笑。
听她笑声不绝,仙道也不知是欢喜好呢,还是恼怒好。可见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太随和了,不但百官并不真正看重他,祖母以为可以控制他,就连一个嫔妃,也敢如此开他的玩笑。
只是此刻心情实在是太愉快了,怎么也板不起脸来,有心想回身再进冷枫院,又不知彩子会说出什么来。还是明日再来吧。
他这里欢欢喜喜回殿去,一路上步子轻快无比,如同踩在云端上一般,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也不止不住。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太监宫女们都奇怪万分,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日子心情一直沉郁的皇上遇上了什么开心事,竟然如此快活。
仙道一直回到自己的寝宫,脸上的笑意仍是不曾消退,手上一直紧紧攥着流川的那块手帕,心中倍觉珍贵,笑着低头去看,忽然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颗原本火热的心冰凉一片。
雪白的帕子上,点点鲜红,触目惊心。
九
彩子眉眼盈盈说说笑笑,而坐在他身旁的流川虽然仍如以往那般沉默,但眸光却时不时望向窗外,望向门口,明显得神不守舍。
彩子看得暗笑,脸上只做不知,继续天南地北说个不休。
流川终于按捺不住,低声问:“他,他是不是很忙?”
彩子双眉一挑,讶然问:“他?谁?”
流川瞪他一眼,不接口。
彩子心中暗笑不止,老实说,仙道整整三日没有来冷枫院,确实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也难怪流川会奇怪,他即有牵挂好奇之心,可见他心中并非没有仙道的:“啊,你说的是圣上啊。你不知道吗?”
此刻彩子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如果她自己可以看到的话,必然会佩服自己的演技。
流川原不是有心机的人,看她神色,倒有些慌乱了:“出了什么事?”
彩子长叹一声:“还不是圣上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以前受了寒又不肯说,装着个没事人似的,耽误了医治,本来是小病,如今倒大了起来。三日来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能上朝,也不能理事了。太医们进进出出养心殿,朝中臣子们也慌乱起来,太皇太后和皇后,已到佛前去为圣上祈福去了。我听圣上身旁的小安子说,圣上咳嗽时都带出血来了。”
流川开始听时,还勉强保持着镇定,听到最后一句,终于控制不住,失色站起。
彩子忙抚慰他:“你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肺火上炎,带出一星半点的来,也是常事,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口里劝慰,脸上神情却只管沉重,越发将流川看得心里发沉,实不知仙道病成什么样了。
待想去看看他,这些日子以来,冷然相对,又万无去就他之理。更何况,他虽看轻帝王,却也终不是不知帝王尊贵的,以他此刻的身份,怕也是连靠近养心殿的资格也没有。这么一想,心中越发乱了起来,要再问彩子,又知她必不肯吐实,只拿些无事没关系的话来支应自己。一时,心中茫然,低头思忖。
彩心拼了命忍着心中笑意,脸上装出一片沉重来。无意间抬目一看,从窗外,看到仙道正往这里走来。
好吧,好吧,这一位,那人三天不来,已是坐立不安,那一位,病个半死,居然还是忍不住硬撑着来了。
亏得这位平日里一脸冷若冰霜,那位天天哀叹情无所偿。终是自己这旁观者清。眼看就要套出流川的真实心意,岂肯让仙道进来碍事,乘着流川枫心思不属,飞快隔着窗对仙道使了个眼色。
仙道虽然每在流川面前呆笨无比,原本终是聪明人,立时知机,放轻脚步,静悄悄躲到门外不肯出声。
彩子微笑面对流川说:“我看你平日待他何等冷淡,原说你心中对他只有怨恨的,他生了病,你原应喜欢才是。怎么今日倒是忧形于色了?”
流川垂眸不语。
彩子柔声说:“流川,我并无弟弟,往日待你,实如自己兄弟一般,你也向来以姐姐唤我。你若真是待我如同姐姐,有心事,便当告诉我。难道你就这样一生一世,如此和他僵持下去不成。你心中到底如何看他,我知道了,心里有数,凡事也好代你打算。”
流川听她语气诚恳,关切之意深厚,亦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