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na_and_after-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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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格纳库整备班最后一次报告〃拂晓〃的整备已经完成的同时，接通正在等待连接的通讯回线。

那是来自奥布首长府的通讯，卡嘉莉。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要在军基地研讨作战的她，为了收拾赛兰家在她不在时所留下的一班烂摊子而闷回了办公桌前。

当Archangel回到国内时，赛兰家已经和吉普利尔一同不见踪影。

恐怕是听见了地殖联军将攻击奥布的风声而脚底抹油溜了吧。

〃。。。阿斯哈首长〃

〃别那样叫我，玛琉小姐〃

她看见萤幕那端的卡嘉莉叹了口气。

〃。。。拉克丝有联络进来吗？〃

〃。。。没有。〃

玛琉也叹了口气。

〃。。。但上一次的通讯中，要将穿梭机护送进轨道的事情我很担心。要攻击奥布的话，想必ZAFT在降下轨道上也会进行看管的。。。〃

〃。。。单凭Eternal一架战舰，也许有些勉强吧。。。〃

卡嘉莉垂下视线，但很快地又甩甩头让自己面对萤幕。

〃。。。你那边的那位。。。罗阿诺克大佐怎么样了？〃

〃那个人啊。。。〃

玛琉面有难色地偏偏头，然后回答。

〃我打算将他遣返。。。但他本人似乎没有那个意愿。。。〃

〃。。。这样好吗？呃，我是说。。。〃

卡嘉莉说道，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人。。。他不是弗兰卡少佐吗。。。？〃

玛琉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再度回复原本的表情。

冷静，温柔，坚定而没有迟疑地。

〃。。。穆已经死了，卡嘉莉。两年前，那场战争中，穆就已经死了。〃

她几乎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然后两人间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打断沉默的还是玛琉，她询问能否拨出一架空余的战斗机——就Archangel上几乎快要积满灰尘的Sky·Grasper（空中霸者）好了。

她说道，给尼奥。

让他到他想去的地方，起码不要是战场。

卡嘉莉没有什么反对的立场，于是她同意了。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都绕着军力配置打转，就这样持续了二十五分钟左右连两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正经对话。

〃——那么，Eternal还是要照原订计画，把那个东西送下来？〃

卡嘉莉问道，有些不确定感。

这里已经没有能够驾驶〃那个〃。。。不，或许该说是〃那些〃的人了。

玛琉轻轻点头。

〃。。。我们也许没有人能够驱动它们。。。即使如此。。。〃

她挥去不安与胆怯，然后注视着萤幕，看见卡嘉莉的眼眶几乎要溢出泪水。

〃。。。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要为他们守住他们的剑。。。不是吗？为了让他们在伤痕累累地回来的时候，〃

玛琉说道，卡嘉莉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还可以再拥有能为了守护而战斗的武器。。。〃

耸肩，玛琉微笑起来。

〃。。。所以卡嘉莉，别哭了。他们会回来的。。。〃

Ares呈现未启动模式的机体像一座铁灰色的岩山般，耸立在第七格纳库距离入口有一段距离的维修座上。

周边的维修人员和空桥已经撤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结束了整备。

五架〃Dinn〃无人机种并列在较靠近格纳库出口的地方，同样也已经整备完毕，此时正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钝色的光。

阿斯兰望着站在格纳库铁门旁的真，迈开步子走进那个带着机械与油污味道的空间。

真无语地跟随其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来到Ares脚边，然后真走到靠近里侧的地方，将空桥移了过来，再打开Ares的维修用灯光。

灯光亮起，阿斯兰忍不住因突来的亮光而玻�细了眼。

〃。。。阿斯兰队长〃

真开口叫他，自己先上了空桥。

阿斯兰这次没回话，只是默默走了过去，空桥发出〃嗡〃的一声往上升起，最后停在驾驶舱口。

他俐落地翻身跃上机身，然后打开驾驶舱口探身进去。

真在空桥上看着，没说什么。

按下Ares的启动钮，阿斯兰很快地进入系统。

没有密码，没有保险锁，也没有细致的程式修正的痕迹。

这架基拉的座机中，主人的味道很稀薄。

〃。。。上次Heaven's　Base战之后，整备班就接到了要重新设定Ares作业系统的指令。现在Ares的整备，Freedom那家伙几乎已经不插手了。〃

真开口，然后他在阿斯兰抬眼望着在驾驶舱口前的自己时，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上官一瞬间的失神。

〃。。。阿斯兰？〃

他说道，有些牵强地。

〃怎么？〃

〃不，〃

阿斯兰回他，没有停下正在键盘上游移的双手。

重新设定Ares，也就是消去当时对Ares的僚机辨识机能改写的痕迹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在战斗刚结束后一片手忙脚乱的时候赶着做OS的重设。

〃没什么——〃

——他总不能说那一瞬间他将真逆光的翦影与两年前在Eternal格纳库中，基拉俯身唤他的影像重叠了吧。

下一秒他停了手，然后问道。

这一次他没抬头。

〃——你指的是这个？〃

阿斯兰的手指向控制屏上的一区文字。

半晌他抬头，翡翠色的眼眸像是总算抓到些什么似地玻�细，然后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粉色的舰影划过真空的黑闇。

Eternal正由掩蔽处航出，前往克莱茵派舰队的集结地点。

〃。。。机体的状况如何？〃

〃已经整备完毕，只剩下OS的微调。。。但真的没问题吗？拉克丝小姐〃

〃嗯。。。这只能看运气了吧。。。〃

她笑着回答达克斯塔，然后一心不乱地浏览过屏幕上显示的预定路线。

〃。。。ZAFT果然有埋伏啊〃

〃没有埋伏才奇怪啦，达克斯塔〃

一旁的渥特菲德插嘴进来，然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只好祈祷诗河能让卢梭赶上时间囉，〃

他说，然后硬是将一个盛满咖啡的附吸管密封杯塞进达克斯塔手里。

达克斯塔一面想自己的上官怎么想到这个方法让自己在无重力空间里还得忍受咖啡的肆虐，一面想怎么把杯盖打开让咖啡送进自动循环系统。

〃卢梭和伏尔泰应该是混在轨道舰队里面吧，都说伊扎克上Minerva去了不是吗。〃

渥特菲德好整以暇地，听拉克丝微笑着捧着咖啡杯跟他说〃下次请多放一点糖好吗，队长〃

由Eternal格纳库外侧的玻璃帷幕往内看去。

两架MS并排在隔纳库的一侧，铁灰色的外装看得出相转移装甲处于未启动模式。

其中一架在机体背后背着着一个相当大的载具，另一架则折合起可变翼静静地驻留在原处。

Infinite·Justice与Strike·Freedom。

〃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它们送去才行呢。

拉克丝微微一笑，然后听见舰桥CIC传来〃发现友舰〃的报告。

〃——请通告友舰，永恒就在这里〃

维诺小心翼翼地绕过转角，探头看基拉硬是挺直了脊背却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该不该出去扶他一把？

开始内心挣扎的同时，基拉绊了一下。

〃。。。啊，Ares。。。〃

他不意出声惊呼，基拉似乎没有听见。

只是扶着墙重新站了起来，然后继续那彷彿永远不会结束的离开Minerva的旅途。

这次维诺总算下定决心，跑了出来。

〃。。。喂，响！〃

〃。。。？〃

基拉疑惑地回头，然后在看见维诺的同时愣了一秒。

〃。。。呃，你是Ares的。。。〃

他记得他是见过的。

〃整备士，维诺。〃

维诺接话，紧张兮兮地伸手扶住基拉。

个子比起一百七十二公分高的基拉还稍微小了一些，基拉眨眨眼，然后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座机的专属整备士。

〃维诺。。。吗，嗯，我记得你。〃

他微笑起来。浅浅地。

〃。。。怎么了吗？对不起，我现在想去找萨拉队长。。。〃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隐隐地透出贫血的青。

维诺直视着有些朦胧色的薄紫眼眸，不由自主地开始慌张起来。

〃萨，萨拉队长的话，他刚刚跟真一起离舰了。。。〃

〃。。。咦。。。〃

基拉回道，没有掩饰内心的疑惑。

〃是这样吗，阿斯兰和真。。。〃

〃。。。你没事吧，响？要不要休息一下？脸色很差。。。〃

〃不，不用了。。。Ares现在已经卸下Minerva了吧？在哪里整备？〃

他婉拒维诺的提议，然后轻轻问道。

〃不然的话。。。玖尔队长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个。。。〃

〃——基拉！〃

维诺都还来不及回答，一个近乎气急败坏地响起的嗓音便打断了他。

跟着怒吼而来的是银色的青年。

〃你这小子，对基拉做什么！〃

〃咦，玖尔队。。。〃

〃啊，等一下，伊。。。〃

从走道那边冲了过来的伊扎克也无心顾及一头银系被自己的大动作搞得凌乱，一个拳头抓起来就要往维诺砸下去。

〃伊扎克！〃

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迪亚哥急忙唤住他，然后基拉趁隙将自己塞进伊扎克的拳头和维诺的脸之间。

〃。。。冷，冷静点，伊扎克。。。维诺他没做什么，是我自己溜出来，他担心我，所以。。。〃

伊扎克瞪大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脸上的表情有点僵掉，随即讷讷地开口。

〃。。。是这样吗〃

拳头还在基拉面前停格。

〃嗯，〃

基拉点点头。

〃。。。是这样。〃

于是伊扎克非常慢，非常慢地将拳头移了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基拉就这样往前倒了下去。

〃——基拉！〃

〃——响！〃

基拉倒下去的一瞬间伊扎克和维诺同时不经意地喊出声，然后两人也就这么同时不经意地想扶住基拉。

伊扎克急忙接住正面朝自己倒来的基拉，确认他没有什么外伤后松了口气。

然后冰色的瞳眸刺向面前的维诺。

〃。。。给我把手放开！〃

〃啊。。。是〃

因伊扎克冷彻的眼神与言语而胆怯，维诺慌忙缩回双手藏在背后。

看见他的举动，伊扎克玻�细了眼。

〃。。。你是古拉提丝队的整备士吧。。。？叫什么名字？〃

〃。。。维诺。。。维诺·杜普雷。。。〃

〃。。。〃

伊扎克稍微盯着他看了一眼。维诺一面压抑着往后逃的念头，一面努力挺直腰杆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军人样。

〃。。。你是Ares的整备士？〃

〃啊，是，是的。。。〃

〃。。。这样啊。〃

似乎对维诺单纯的表现感到不需有警戒心，伊扎克拉平了原先下垂的唇线，然后默默地开口。

〃。。。我代替这家伙感谢你。〃

〃这家伙〃，指的自然是基拉。

伊扎克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这么放着傻在原地的维诺，打横抱起基拉转身往居住区的另一端走去。

他不知道阿斯兰与基拉房间的密码，自然也只好先将他带回自己房间。

身后的迪亚哥像是松了口气，他伸手拍拍维诺的肩膀，然后正要跟上伊扎克——

〃——艾尔斯曼副队长！啊，玖尔队长您也在？！〃

迪亚哥应声回头，一名绿服的军人往这里跑了过来，这人是古拉提丝队——Minerva的CIC。

有些不悦地返身，伊扎克也不管对方盯着自己怀里的基拉，劈头就是一句在舰内不懂得控制音量吗？古拉提丝舰长怎么教的？！

对方很快地立正敬礼并道了歉。

毕竟谁也不想要影响自己队上的声誉，只是很快地从那名负责CIC的军官口中说出的话让伊扎克有些不安——

〃古拉提丝舰长找您。还有萨拉队长，以及基拉·响三位——因为先前在舰内广播时，您似乎正在基地内部。

〃。。。我和阿斯兰？〃

〃是的，是有关于明天的事情。〃

明天的事情——

伊扎克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

也就是说，对奥布的突袭在明天？

——

Phase—26。

实际上这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