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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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们两个。
“Mulder,想不想给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他问,“还是你想休息了?”
“不要。我要和你们待着。一个人过了好几个礼拜,有人陪着真好。”他向我们微笑。站在门边的Monica清清嗓子。
“我去找大夫,看他有什么要嘱咐的,有什么药。”她贴心地离开。
“好了,你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Walter比划着Mulder浑身上下的伤。
“我和一个超级战士打起来了。不用说,他赢了。”
“磁铁子弹呢?没能保护你?” Walter问。Mulder做了个鬼脸。
“有那么点用——不过……虽然说被我打到的时候他肯定是后退了的,但肯定没持续多久。还记得Billy吧?他被我打到的时候一直喊,不过我回去的时候没看到尸体,所以那些子弹没能杀死他。”
“可能子弹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咕哝着。Walter和Mulder一起看我,“可能会伤到他们,不过也许……不应该这么用磁铁?”我试探地问,“就和Hank的天使粉效果差不多——能让他们不舒服,不过不能杀了他们。”
“William,真聪明。” William评论道。
“是啊。不过William,问题就是,你得需要很多很多磁铁才能对他们有真正的影响,” Mulder叹气,“我们都随身带着磁铁自卫,不过其实,也就是争取个逃跑的时间。我让人做磁铁子弹,以为这样可以管用,结果其实也就是稍微有效一点点——让超级战士的动作慢下来,仅此而已。用来拖延时间逃跑还是挺好的,可是如果要转头对付他们,那……”他耸肩,“不过我还没放弃。看看能不能再提纯。”
“你找到什么没有?” Walter问。
“没什么。关于预言我倒是发现了一些——本来想告诉你们的,不过估计你已经知道了。Saoshyant并不是William在预言中唯一的名字。超级战士们这么叫,不过还有很多其它的在流传,包括刚才大夫叫的那个Adam Kasia。”
“为什么超级战士这么叫?”我问,对这个话题满好奇的。Mulder和Walter交换了下眼色,后者耸肩。
“我们说了,关于他的事情会让他知道,”他说,“他知道自己和同龄的孩子不一样,不过小家伙,这并不表示你就不是孩子啦。”他边说边咯吱我。我咯咯笑着,向上爬了爬,紧紧依偎到他和父亲身边。我喜欢和他们这样接近,喜欢他们又一次和好的感觉,在我心中这一直是他们应该有的样子。我能感觉到Mulder心中升起一份惊讶——这种感觉,如此美好,让他自己都诧异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超级战士叫你saoshyant,不过有个想法,” Mulder慢慢说,“还记得我说过,这些预言都可以追溯到大洪水时期,就是每一种文化中都有提到的那次大洪水。圣经里的说法是诺亚方舟。”
(插花——中国的说法是大禹治水……)
我微笑。我喜欢诺亚方舟的故事。所有的动物和人从灾难中被拯救,这让我感觉很好。
“现在,我怀疑,大洪水其实就是用来解释地球同外星人作战之后的状况……” Mulder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朦朦胧胧地,我同他体内奔涌而出的纯精神力量融为一体。他也许有点失态,浑身伤口让他更容易发狂,但现在说的事情是他的生命,他的空气,他赖以生存的食物和水。他爱这样的东西!“所有那些传说都提到了一艘拯救世界的船,大家都知道那艘船停在了土耳其阿勒山。”
“等一下。你说诺亚方舟是宇宙飞船?” Walter怀疑地问。
“不止是宇宙飞船——是我们祖先的母舰。” Mulder答,“你看,土耳其位于伊朗、伊拉克和亚美尼亚的交界处,也就是拜火教起源的地方,saoshyant也是拜火教的说法。我觉得超级战士相信的预言,应该或多或少和这个有关,也就是母舰本身的预言。”
“好吧,”Walter轻松地说,“不过有一点应该注意——你现在连眼球都抹上药了。”
“你是说这种状态之下我说话更有道理?” Mulder咧嘴,Walter大笑。
对于我来说,Mulder说的那些话大部分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我喜欢蜷缩在他和Walter之间的这种感觉,真舒服,我基本上没怎么听。我放任思想漫游,追寻着地板上一只想爬到缝隙里的小甲虫留下的小白线。隐隐约约地,我知道Mulder已经不说话了,Walter也安静了,然后,Mulder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抚摸Walter的胳膊,而当时那胳膊正搭在Mulder肩上。
“抱歉。刚才的事。”他轻声说。
“你身体不舒服。” Walter耸肩。
“是啊,不过即使如此……”又一次,久久的沉默,“Walter,Doug后来怎么样了?”他问。Walter微微一笑。
“他挺过来了。我和他撑着回到营地,他们把他送到西贡养伤。每年老兵日我们都见面,每次他都跟我说一样的话——腿基本上没事啦,不过快要有暴雨的时候他总能知道,因为腿会疼。”
Mulder露出一丝微笑。他看上去精疲力竭,不过很开心。
“你的事儿我不知道的太多了。那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他咕哝着,“我的事你就都知道。”
“不是所有的事儿。”Walter摇头。
“好吧,那就是所有的坏事。” Mulder心不在焉地抚着Walter的手。
“是,”Walter轻笑,“当然还有好事……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指出,要是有谁带谁去舞会之类的,那肯定是我带你去。”
(喷,大叔还记着呢……大叔您放心……呵呵呵~~~)
Mulder使劲哼了一声,“我知道我活该。”他低语。
(6)
…
突然我一阵走神,看到三个陌生人出现在房间里。我跟Luke、Samantha和Emily早都已经混熟了,不过这三个人以前没有见过。其中一个是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穿着一件不大合身的黑色皮夹克,他走到床边来,怀疑地盯着Mulder看。另外两个人在旁边看着。
“他怎么了?”小个子开口问。
“现在没事了。他和超级战士打了一架,”我回答,“不过现在没事了。大夫来过了。”
“William,你跟谁说话呢?” Walter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谈话。
“嗯,这边有三个男人,跟我打听Mulder。”我说着向上看。
“三个……?什么样子?”Mulder问。
我打量眼前的三个陌生人。一个留着长长的金色头发,鼻子高高的;还有一个留着棕色胡子,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
“看上去……怪怪的。”我回答。
“我晕……好极了,”金头发那个说,“谢啦,孩子。”
“抱歉。”我不好意思地咧嘴笑。
“三个人,看上去怪怪的?那一定是孤抢侠。” Mulder说。
“现在跟他说话可真是时候——他看着跟快烤熟了似的。”黑头发的小个子边说边抽了下鼻子。我傻笑。
“有一个人……”我在思绪中搜索名字,“Froghickey……?他说你看着跟快烤熟了似的。”我告诉我父亲,他狂笑。
“嗯哼,听起来满像Frohike的。嘿,伙计们,你们来干吗?”他问,眼睛直直看着小个子男人。我突然意识到我父亲可以看见这几个人,可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当然不如我看得清楚,不过他肯定能够模模糊糊辨认出一个轮廓。
“伙计,我们听说你受苦了,觉得应该来看看。”金发男人,是Langly吧?开口说。
“没想打扰谁,”另外一个,Byers吧,急急插嘴,眼光扫过舒服的卧室,看着Walter把Mulder和我揽在怀中。我父亲貌似没听见,于是我翻译了下,他听了以后懒懒地挥了挥没受伤的胳膊,然后把手放回到Walter的手上。Walter看着这一切,有点惊讶,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不过一言未发。
“欢迎你们来,伙计们,” Mulder懒洋洋地说,“不过我不得不说,来得有点晚啦,戏都演完了。”
“我就说,” Byers跟Frohike说,“我就说应该马上就来的。”
“我们又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Frohike翻个白眼,“还以为你又大惊小怪了呢,而且你看,这家伙现在也没事。可能根本就不该来。”
“你们能来,他很高兴。”我偷偷说。Mulder正在迅速沉入睡眠,伤口和药物搞得他精疲力竭。
“啊,你就是那个孩子,对吧?” Frohike弯腰,专心地看着我,“看上去没那么显眼,不过我估计你没问题。”我咧嘴笑,他回笑。
“小不点,回头再来找你。”他说,“该走了。”说着三个人就都消失了。
我以为Mulder不知道,刚想告诉他人都走了,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嘘……”Walter伸出手指压在唇上,轻声说,“应该让他休息一下,而且反正你也该上床了。”我点头,然后,非常隆重地给了我父亲一个晚安吻。Walter微笑,我也亲了他一下,然后走出房间。在门廊里我停下来回头看,看到Walter叔叔温柔地抚摸父亲的头发,然后,他倾身向前,在Mulder唇上印下最温柔的一个吻。我微笑,看着他们之间的白色连线碰撞着,嘶叫着,发出最耀目最美丽的光芒,就和上次他们亲吻的时候一样。
我心满意足地上床去,没过多久Walter叔叔就过来帮我盖被子。他走了以后我仍然醒着,躺在那里心怀宁静,因为父亲回到了我们中间。我发现自己年纪越大需要的睡眠就越少。我独自品味时间,而且经常利用这份时间来探索自己的感觉,或者做一做小小的体外冒险。
不过不是今晚——今晚,有什么事情让我困扰,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我看见被Mulder称作“孤抢侠”的那三个人来,因为他们活着的时候和Mulder很亲近,担心他,过来看看他怎么样。我知道Luke过来是因为John,而Samantha是因为想亲近Mulder。Emily的情况略有不同——她和我联系在一起。那么……如果Emily出现在我周围,如果我能看见的不只是孩子,为什么我看不见我的母亲?为什么她不像Emily一样出现在我身边?
自从我在小木屋的时候从父亲的记忆中看到了她,就一直对她满怀好奇。我认识她的时间可能不是很长,但我是那么爱她,而且自从离开小木屋以后,我花了很多时间来想她,我在想她现在是否快乐,当年是如何死去,她是否会为我自豪——总之,她占据了我的心。
这件事情我从未向别人提起——不想让Walter叔叔和Monica担心,又根本不可能跟Mulder说。Mulder在我母亲这件事情上依然非常敏感,我知道他的失落感至少不会比我少。仍然,我希望从他那里感受到更多的关于她的记忆,我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已经从他那里得到的记忆,对她的声音气味一颦一笑了若指掌。我知道她的每一件小事,可是我摸不到她,不能和她说话,这让我非常沮丧。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对着空气低语,“为什么?”可是空中没有回答。我曾经幻想她仍然在世,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何不来看我。也许有一天,我能再次找到她,我们团聚,她将我拥入怀中,我知道那时候我会比此生任何时候都开心。
第二天,我在父亲和Walter叔叔的争吵声中醒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只有父亲被完全耗尽的时候,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才会允许Wa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