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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股市心理博弈-第11部分

小说: 股市心理博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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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山姆所提到的房屋,而完全与其他的房屋混为一谈(调用错误的地图)。又或者,根本就有两个叫艾尔的人,乔想到的是艾尔·布朗(Al Brown),而山姆所说的则是艾尔·托普森(Al Thompson)(他们谈论的根本不是相同的客观事物)。

不论乔和山姆的地图描绘的图形究竟如何,只要乔和山姆愿意一块儿去艾尔·托普森家,数数现在究竟有几根烟囱,那么,乔和山姆的争端将不会继续。他们的地图也将与真实的情况达成一致。

但遗憾的是,人们往往会为了如此种种的枝末细节而争论到深夜,甚至不惜为此拳脚相加,相反,他们却从来想不到那种最直接、最容易、也最易于得出结论的方法,亲自去看一看事实的真相来解决问题。

高层次的抽象标签(如“办公文件”)与低抽象层次的标签(如“琼斯公司合同”)之间的混淆将导致这样的结果:当你定购“贝茜”(Bessie)的时候,你得到了“奶牛”贝茜。这也许更多地涉及到一个社会问题,而不是一种投资现象,但是,当我们投资购买弗卢哈弗·垂拉公司股票的时候,跟踪道琼斯综合指数的做法无疑徒劳无功。一部广角摄像镜头,有可能捕捉到全班同学的身影,但却不可能抓住每个人身上的太多细节。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如果有可能亲自去检验那些简单的事实真相的话,你将不会有太多的困惑。人们往往就是因为忽略了这一简单的预防措施,而最终陷入无尽的烦恼之中。不幸的是,我们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实施这样的实地观测。造成误解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把那些高抽象层次的标签当作了低抽象层次的标签来使用。

在低抽象层次上,我们会得到某种事物的详尽信息。例如,贝茜,一头奶牛;居住在谢里丹大道(Sheridan Avenue)24号的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Jr。 James Edward Macphee)等等,这些描述都指代了某种特定而具体的客观事物,如同“琼斯公司,第A…15…62…X号合同,1958年5月5日”的描述一样。

我们平时使用的许多语言标签,便属于高度抽象的范畴,例如,“奶牛”这个词,它根本不能够告诉我们任何有关奶牛贝茜的个体特征、身体构造或是性格脾气等信息;事实上,这个词完全忽略了奶牛之间的个体差别。所以,如果我请你给我来头奶牛的话,你完全可以从千万头不同颜色、不同大小、不同种类……的奶牛中,挑选任意一头给我,而这任意一头奶牛百分之百地符合“奶牛”这个标签下的定义。这就是说,“奶牛”并不包括太多细节的描述,它的作用只是让我们能够把奶牛与其他种类的动物或其他种类的事物区别开来。

《股市心理博弈》13(3)

同样的道理,“居住在谢里丹大道24号的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则完全可以锁定某个特定的人(当然,那种居然还有另一个居住在谢里丹大道24号的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的极少数情况除外)。“男人”这个词则不同,它外延广泛,人类社会中的每一名男性成年人都归属于它的名下。如果我需要寻找一名男人,我的搜寻工作将不费吹灰之力,任何男人都符合我搜寻的条件,因为“男人”涵盖了他们所有的人。毫无疑问,你高举着的“男人”字样的寻人启示牌,根本无法帮助你找到火车站内的姐夫;也无法帮助你挑选出一位优秀的高架起重机操作员;或者是帮助你逮住昨天晚上盗窃国家第二银行的窃贼。我们早已把被你称作“男人”的所有人都塞入了同一个鸽巢。因此,仅就这一巢洞上的标签而言,我们根本无法区分出他们之间的任何差别。

当我们忘却了这一点,忘却了高度抽象的语言仅仅是某个鸽巢的统一的标签,而这一鸽巢中填入的将是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时候,我们便将无可避免地陷入困境。如果我们不能够具体地指出我们所需要的究竟是哪头奶牛,那么,不管我们的心目中如何清楚地知道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奶牛贝茜,我们也将会发现,送来的却是奶牛博西(Bossie),与贝茜长得非常相似,但却几乎不产牛奶。如果我们将某个人误认为另外一个人……你有没有注意到,全世界一半以上的文学著作,从雅各布和以扫(Jacob和Esau都是圣经故事中的人物)开始,便都是以这种混乱而令人迷惑的情节为主线构思而成的故事。

《股市心理博弈》14(1)

如果你曾经在某个办公室工作过,你会发现,要从所有带标签的合同文件中,找出琼斯公司的第A…15…62…X号合同实在是件很费劲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够清清楚楚、详详细细地告诉秘书我们所需要的究竟是哪份合同,并用最低抽象层次的词汇来描述这份合同的具体特征,以确保这份合同完全能够与其他的合同区别开来的话,秘书小姐将很可能送来一份毫不相干的文件,而我们最终失去一位极有价值的客户。

听起来很容易理解吧?!也就是说,你不可以期待这样的事情:随随便便地说一声“送头奶牛来”,然后就有人给你送来一头与贝茜一模一样的奶牛?或是随便雇佣(或嫁给)某个男人,然后发现他恰好就是你曾经在某个地方遇到的某个人(或者正好就是你想象中的、虚构的某个人)?或者冲到一大堆带标签的合同文件旁边,随手翻开第一份合同,而这份合同就正好是你需要的那份与琼斯公司有关的文件?

让事情保留它的原汁原味,一切就会变得直观而简单。但是,人们往往“乐于”将简单的事情混淆起来,却又常常对混淆后所产生的令人费解的结果大惊小怪。人们时常将那些大而广的、一般性的、高度抽象的概念与那些精确的、范围狭窄的、具体的、低抽象程度的词汇混为一谈,其后果是灾难性的。

如果你认为,我在这里挖空心思力图向你阐述清楚的,只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人类在偏见、种族歧视以及宗教迫害等等问题上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吧。如果不是由于人们对种种抽象思想的混淆和模糊,如果不是出于种种人为的仇恨,历史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灭绝人性的屠杀事件?要知道,市场上那种人为想象出来的标签以及主观地把这些标签当作“充分而且必要”的决策依据,进而因此付出高昂代价的情况比比皆是。举个例子,如果一位投资者将“安全”、“稳定”等印象强加到有价证券上,然后把它们统统打上“证券”的标签,并与保守的投资策略相联系,那么,这位投资者不久便会发现,他满仓的自以为具有高度投资价值的股票其实与自己的期望并不一样。

如果我们构想出一个名称,并把它当作对某项客观事物的描述的话,我们首先应该确认,究竟应该在何种程度上来描述事物,以及以何等详尽的程度来描述事物等等。显然,我们不该超出某个名称所涵盖的定义而把过多的细节掺入其中。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应该随时检验某项定义的内容与客观事实的一致性。但是,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能坚持和反复地做到这一点。我们甚至拒绝去查看客观事物本身,即便我们有很好的机会做到这一点。最终,我们再也逃不过因为望文生义的误解而成为受害者的悲惨命运。

试想,如果人们都能够采取一些简单直观的处事方法,都能够直接了当地面对客观现实的话,也许我们就不会看到如此大量的公司破产案件了吧;或许,人们拳脚相加的机会也会少得多;翻开历史课本,我们也就不会发现太多的迫害和屠杀,甚至是灭绝性的灾难事件了吧!

说到这里,你也许会想到一个问题,一个我们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地思考过的问题:如果人们想推翻人的等级观念,推翻那些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而其他人则低贱而不可忍受的“高级阶层”,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从而解决这一问题呢?比如,让我们说:“所有这些‘高级阶层’,包括我们自己,都同样是‘人’!让我们忘却我们之间的区别。”这难道不是恰如其分的说法吗?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忘记我们之间的差别!记住我们都是同样的‘人’!让我们宽容,让我们友善,让我们从共同的人性的基点出发,通力协作!”这句宣言,早已成为众多人权运动最有号召力的口号了。

如果你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宣言,你一定会衷心地鼓掌喝彩。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渴望,人类能够和平而友好地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把所有的人都归入同一个鸽巢,抹杀人与人之间的个体差别,所有的问题便将迎刃而解!但是,很遗憾,这个答案并不现实。同样不现实的,还包括我们在进行股票交易的过程中,彻底忽视不同股票之间的个体差异性,而假装所有的股票都一样,都与平均水平一致的愚蠢想法。

《股市心理博弈》14(2)

把所有的人都“倒”入同一个“垃圾箱”中,并贴上同一个标签的做法,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就像当你把所有的文件都放到一个标注为“办公文件”的大箱子里时,并不能够因此而感到文件归档的便捷。标签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就像其他标签一样,遗漏了许多细节。由于这类标签属于高度抽象层次的概念,因此,它们所遗漏的细节数量巨大,以致于你已根本无法从它们的身上找出任何客观事实的痕迹。就像我们把所有的备忘录、所有的合同、所有的账单、所有的信件或是所有的支票等都贴上相同的标签—“办公文件”—一样,我们将由于对具体细节的忽略,而不能够把它们区分开来。

老调重弹,我们又搬出了照相机“原理”。为了把整个军团都捕捉到同一张相片上,我们不得不后退到足够远的位置,当然,你也将不可能分辨出相片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中,究竟谁是谁。看起来,他们没有区别。但是,我们肯定不可以因此而认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同样的道理,即便我们把所有的人都扔到同一只箱子里,我们也仍然不能认为他们毫无差别,甚至是那些打上“基督徒”标签的“同一类”人,也不能笼统地一言以概之。改变地图并不能改变客观存在的事实本身,同样,这种打标签的事业也不可能掩盖浸信会教徒与天主教徒,或是与圣公会教徒之间的本质不同。

我个人的观点认为,人们认清客观世界的最有希望的做法,不论是股票市场,还是宗教信仰,或是种族社团,完全在于我们接近事实、面对事实、实事求是的态度和行动,它决不是几个抽象而笼统的标签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居住在谢里丹大道24号。很容易,我们便找到了他,认识他,和他交谈,给他拍照,也认识他的孩子们和邻居们。只要你愿意,你完全能够绘制出一幅相当精致、相当详尽、相当有用的地图,它清晰地描述出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的方方面面,诸如他的长相如何,过得怎么样,在想些什么,是个怎样的人等等。相反,如果我们仅仅说小詹姆斯·爱德华·马科菲先生,波士顿人,那么我们刚才所描绘的那幅细致的图片也将随着“波士顿人”而消逝殆尽。此时,你已将他混入了带“波士顿人”标签的鸽巢,而那里,早已挤满了“毫无差别”的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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