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紫英同人]紫寐玄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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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玄霄疯狂的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剑，朝自己的胸口刺去。“紫英你等我……我这就来陪你！”
　　
　　突然眼前一片明亮，刺眼的阳光直射进玄霄的双眸，让他在瞬间闪神，手中的剑就不知不觉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漫天血雨隐去不见，那股刺鼻的腥味也随之消失，玄霄这才发现他正站在昨晚待过的屋里，羲和剑静静的躺在面前的地上。
　　
　　难道刚才那一切……都只是个梦？
　　
　　但为何……却又如此真实，连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记得清清楚楚。
　　
　　环视四周，玄霄突然观察到窗户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破孔，他心中突然明白了许多。
　　
　　原来如此……
　　
　　他大步向剑舞坪走去，却意外的发现紫英正站在偌大的空地上一招一式舞弄着望舒剑，虽然他的动作的灵敏已大不如前，但他认真的神情却让玄霄心中一动。
　　
　　紫英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先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淡淡道，“玄霄，你命可真大！”
　　
　　“你为什么还要练望舒？”玄霄走近紫英身边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宝剑，紫英却轻巧的转身避了过去，他嘴里无所谓的吐出一句话，“不是你要我练吗，怎么现在又怪起我来？”
　　
　　“你！”玄霄一时气结，他指着紫英半晌才开口道，“你就是要逼得自己寒症再犯，然后好让我心疼不已吗？！”
　　
　　紫英回头好笑的看了玄霄一眼，他淡淡道，“玄霄你可真自恋，我练望舒是因为现在这里只有一把剑，”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我不是为了让你心疼，而是为了杀你！”
　　
　　“杀我？”玄霄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死死盯住紫英的双眼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摄魂香这种卑鄙的手法了？自诩光明正大的慕容紫英何时开始竟对这种下九流的方法感兴趣？”
　　
　　紫英望着玄霄，片刻，突然笑出声来，“我何时自诩光明正大？既然你可以对我下药，我又为何不可？”
　　
　　“你！”玄霄觉得面对紫英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明白以前总坚持要同自己公平比试一场的紫英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旁门左道来对付自己。
　　
　　“怎么？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兴趣和你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吗？”紫英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很遗憾，我现在除了杀你没有别的想法，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而且……”紫英饶有兴致的补充道，“你不是说爱我吗？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爱我爱到可以去死的地步。”
　　
　　“你现在看到了？！”玄霄反问，他万万没有想到紫英竟会利用自己对他的爱，通过梦境里的一切虚幻之像，让他用愧疚和悔恨来亲手杀死自己。
　　
　　“看到了……”紫英长长吐了口气，淡淡道，“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原来你爱自己永远胜过别人。”
　　
　　“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玄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可抑制的愤怒。
　　
　　“当然！”紫英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现在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看着你去死！”
　　
　　听到紫英这句话，玄霄全身仿佛坠入了冰窖，半晌，他才冷冷开口道，“好！慕容紫英，既然你我之间必有一人要横尸对方剑下，那我们何不让上天来决定去留？”
　　
　　“如何决定？”紫英顺着玄霄的话问下去，他有些诧异玄霄会如此轻松就做出生死这样的决定。要知道，如果玄霄的提议无法让紫英杀死他，那么紫英还是会用尽别的一切方法，甚至不惜去死。
　　
　　“我们来赌一场如何？”玄霄向前迈了一步，将手搭在紫英的肩上，正色道。
　　
　　“赌？”紫英微微皱起眉头来，然后突然舒展开来，他笑着一把打掉玄霄抚在肩头上的手，“好！我就和你赌一场，不过方法由我决定！”
　　
　　玄霄……原来你也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既然如此，就让上天来证明，你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微微点头，玄霄对紫英的话表示赞同。
　　
　　紫英……就让上天来证明，我对你的爱吧……
　　
　　“你跟我来！”紫英朝玄霄淡淡道，他转身收剑，向剑舞坪的方向走去。
　　
　　还是一样的小花园，还是一样的浮桥流水，金黄色的落叶散落满地，残败的菊花零落在风中，玄霄却再也找不回当日与紫英并肩坐在池塘旁的惬意和舒心。
　　
　　将剑横放在石桌上，紫英径自坐在了旁边的凳上。桌上有两个精致的羽觞，像是从前朝遗传下来的宝物。碧绿色的半月形双耳，斑斑点点的黄色锈迹更加见证了它的历史。
　　
　　紫英拿起其中一只，对玄霄淡淡道，“这是我从宫中离开时带走的酒杯，今天就让它来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吧！”
　　
　　说着他端起旁边的茶壶，往两只羽觞里都注满了水。因为倒的有些急，几滴水溅了出来，滴在了桌面上。
　　
　　“你这是？”玄霄有些不解的望着紫英将两只羽觞都摆在了自己面前。
　　
　　“这个方法也许很愚蠢，但却是最有效的……”紫英悠悠开口道，“其中一杯有毒，另外一杯没有，你选吧！”
　　
　　“一杯有毒，一杯没毒？”玄霄重复着紫英的话，“也就是说，你我之间一生一死？”
　　
　　紫英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犹豫的玄霄，毫无感情的话语从嘴中缓缓溢出，“快选吧，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便宜。”
　　
　　“是啊……当然是天大的便宜。”玄霄抬起头，盯着紫英的双眸，此刻那里面除了仇恨以外再无其他，他一字一句对紫英道，“既然你想要我死，为什么又要把唯一的选择机会留给我？”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是你先选，岂不是胜算更大？”
　　
　　紫英放在石桌上的手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他抬头盯着玄霄的双眸，用一种认真的神情道，“就当作是对夕日你曾与我双剑齐舞、箫琴合鸣的回谢。”
　　
　　“好！好！”玄霄突然朗声大笑，他随便端起一杯，面向紫英捧起，嘴里大声道，“既然你心中还曾留着这段情境，就不枉你我相识一场，冲你这句话，我玄霄今天是生是死都已无所畏惧。”
　　
　　说着，玄霄将酒杯举到嘴边，就要仰头喝下。这时，他发觉紫英的手已经开始明显的颤抖。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左手轻轻抚上紫英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一片冰凉。
　　
　　“你还是有些舍不得我，对吗？”玄霄温柔的看着紫英的眼睛，轻声道，“如果这杯毒酒能证明你对我仍有情在，就算再喝一百杯又有何妨？”
　　
　　紫英紧紧的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紫英，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玄霄用右手来回把玩着杯子的边缘，淡淡道，“如果我说，我是故意选这杯有毒的呢？”
　　
　　紫英猛地抬起头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玄霄，嘴里喃喃道，“不可能……如果你早就看出来，你绝不会选它！绝对不会！！”他的声音越提越高，最后竟激动地浑身颤抖。
　　
　　“只要你开心就好……”玄霄突然长叹一口气，幽幽望着紫英道，“刚才你的手一直在颤抖，说明你仍然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不！”紫英狠狠甩开了玄霄抚握住自己的手，他大声朝玄霄喊道，“我只是在激动，因为你就要死了，我在开心的发抖！”
　　
　　“你说谎……”玄霄望着远处一片箫瑟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凄凉，“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心中有我罢了……”
　　
　　“玄霄！”紫英霍的从石凳上站起来，他用手指着玄霄，一字一句说道，“你最好赶快从你那个狂妄自大的梦中醒来！不要再在这里说一些无聊至极的话！”
　　
　　玄霄静静地抬头望着满脸怒容的紫英，又微叹一口气，柔声道，“紫儿，你真的是变太多了……是我将你变成现在这样吗？那个淡定自若的慕容紫英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提问让紫英怔了一下，随即他冷朝玄霄冷笑道，“现在的慕容紫英除了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已经全部死了！”他的声音冷冷的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你叫他如何继续从前的自己？”
　　
　　玄霄突然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紫英也曾对自己说，现在的他早已死去……
　　
　　死去？一想到这个词语，玄霄心里突然抽痛起来，他缓缓的端起酒杯，对紫英道，“既然一切都已再回不去，就结束在今天吧！”
　　
　　说罢，他仰头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紫英的脸色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他还是没有出手阻拦玄霄。
　　
　　喝完酒，玄霄将羽觞放在一旁，端起另一只，举到紫英面前，道，“现在该你了……”
　　
　　紫英的身体明显一颤，他有些颤抖的从玄霄手中接过了酒杯，正要仰头喝下，却又被玄霄伸手拦住。
　　
　　“紫英……为了杀我……你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又何苦？”玄霄若有若无的淡淡语气传到紫英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他手中一抖，就将杯中的酒撒了些出来。
　　
　　“你……早就知道？”紫英的声音中已不见当初的冷漠，丝丝颤抖出卖了他心中的波澜。
　　
　　“早就知道什么？”玄霄挑挑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英，淡淡道，“早就知道两杯酒都有毒吗？”
　　
　　紫英又是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玄霄竟然早就猜透了自己的计谋，更没想到他明知如此还义无反顾的喝下毒酒。
　　
　　“紫儿……既然你用心良苦，我又怎能能不陪你演完这场精彩的好戏呢？”玄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刚才你说谢我陪你箫瑟合鸣，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骗自己你说的是真的。”
　　
　　“只可惜……你这么想要我死，又怎么会记得我曾经对你的好？”玄霄放开紫英的手，拿起桌上已经空掉的羽觞，嘴角挑起一丝笑容，“两杯都有毒，无论我选择哪一杯，都必死无疑……所以你才让我先选。是因为你害怕你先喝下毒酒之后被我看出端倪来，对么？”
　　
　　紫英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玄霄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既然已经被识破，也就不必再惊慌。他冷冷的望着玄霄道，“还有一点你没猜中，即使你没有中毒，我也不会放过你，”说着他看了看桌上的望舒剑，又道，“无论如何，今日都是你的死期！”
　　
　　“紫英！”玄霄打断紫英的话，他一把抓住紫英的双肩，指甲隔着单薄的衣衫狠狠的抠进紫英的肉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非杀我不可吗？”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语气，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
　　
　　紫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他镇定的望着玄霄琥珀色的双眸，嘴里吐出一个字，“是！”
　　
　　玄霄的手颓然放开紫英的双肩，他再也不去看紫英，嘴里冷冷道，“那你喝吧……”
　　
　　紫英觉得玄霄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心思去理解其中的深意，闭起眼睛，一仰头将毒酒喝了下去。
　　
　　玄霄……一命尝一命，这算是公平的吧……就让这一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