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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莎士比亚 作者:[英国]莎士比亚-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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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汉  老爷,我希望您也让肉瘤去吧。  
福斯塔夫  我希望你是一个男人的裁缝,可以把他修改得像样点儿。现在他带着臭虫的队伍已经上千上万了,哪里还能派作普通士兵呢?就这样算了吧,勇气勃勃的弱汉!  
弱汉  好吧,算了,老爷!  
福斯塔夫  我领情了,可敬的弱汉。底下该谁了?  
夏禄  小公牛彼得!  
福斯塔夫  好,让我们瞧瞧小公牛。  
小公牛  有,老爷。  
福斯塔夫  凭着上帝起誓,好一个汉子!来,把小公牛取了,瞧他会不会叫起来。  
小公牛  主啊!我的好队长爷爷——  
福斯塔夫  什么!我们还没有牵着你走,你就叫起来了吗?  
小公牛  嗳哟,老爷!我是一个有病的人。  
福斯塔夫  你有什么病?  
小公牛  一场倒楣的伤风,老爷,还带着咳嗽。就是在国王加冕那天我去打钟的时候得的,老爷。  
福斯塔夫  来,你上战场的时候披上一件袍子就得了;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伤风赶走。我可以想办法叫你的朋友们给你打钟。全都齐了吗?  
夏禄  这儿已经比您所需要的数目多两个人了,在我们这儿您只要取四个人就够啦,爵士;所以请您跟我进去用餐吧。  
福斯塔夫  来,我愿意进去陪您喝杯酒儿,可是我没有时间等候用餐。我很高兴看见您,真的,夏禄先生。  
夏禄  啊,约翰爵士,您还记得我们睡在圣乔治乡下的风车里那一晚吗?  
福斯塔夫  别提起那句话了,好夏禄先生,别提起那句话了。  
夏禄  哈!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晚上。那个琴·耐特渥克姑娘还活着吗?  
福斯塔夫  她还活着,夏禄先生。  
夏禄  她总是想撵我走,可就是办不到。  
福斯塔夫  哦,哦,她老是说她受不了夏禄先生的轻薄。  
夏禄  真的,我会逗得她发起怒来。那时候她是一个花姑娘。现在怎么样啦?  
福斯塔夫  老了,老了,夏禄先生。  
夏禄  哦,她一定老了;她不能不老,她当然要老的;她跟她的前夫生下罗宾的时候,我还没有进克里门学院哩。  
赛伦斯  那是五十五年以前的事了。  
夏禄  哈!赛伦斯兄弟,你才想不到这位骑士跟我当时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哩。哈!约翰爵士,我说得对吗?  
福斯塔夫  我们曾经听过半夜的钟声,夏禄先生。  
夏禄  正是,正是,正是;真的,约翰爵士,我们曾经听过半夜的钟声。我们的口号是“哼,孩子们!”来,我们用餐去吧;来,我们用餐去吧。耶稣,我们从前过的是些什么日子!来,来。(福斯塔夫、夏禄、赛伦斯同下。)  
小公牛  好巴道夫伍长大爷,帮帮忙,我送您这四个十先令的法国克郎。不瞒您说,大爷,我宁愿给人吊死,大爷,也不愿去当兵;虽然拿我自己来说,大爷,我倒是满不在乎的;可是因为想着总有些不大愿意,而且拿我自己来说,我也很想跟我的亲友们住在一块儿;要不然的话,大爷,拿我自己来说,我倒是不大在乎的。  
巴道夫  好,站在一旁。  
霉老儿  好伍长爷爷,看在我那老娘的面上,帮帮忙吧;我一去以后,再也没有人替她作事了;她年纪这么老,一个人怎么过得了日子?我也送给您四十先令,大爷。  
巴道夫  好,站在一旁。  
弱汉  凭良心说,我倒并不在乎;死了一次不死第二次,我们谁都欠着上帝一条命。我决不存那种卑劣的心思;死也好,活也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为王上效劳是每一个人的天职;无论如何,今年死了明年总不会再死。  
巴道夫  说得好;你是个好汉子。  
弱汉  真的,我可不存那种卑劣的心思。  
      福斯塔夫及二法官重上。  
福斯塔夫  来,先生,我应该带哪几个人去?  
夏禄  四个,您可以随意选择。  
巴道夫  (向福斯塔夫)爵爷,跟您说句话。我已经从霉老儿和小公牛那里拿到三镑钱,他们希望您把他们放走。  
福斯塔夫  (向巴道夫)好的。  
夏禄  来,约翰爵士,您要哪四个人?  
福斯塔夫  您替我选吧。  
夏禄  好,那么,霉老儿,小公牛,弱汉,影子。  
福斯塔夫  霉老儿,小公牛,你们两人听着:你,霉老儿,好好住在家里,等过了兵役年龄再说吧;你,小公牛,等你长大起来,够得上兵役年龄的时候再来吧;我不要你们。  
夏禄  约翰爵士,约翰爵士,您别弄错了;他们是您的最适当的兵丁,我希望您手下都是些最好的汉子。  
福斯塔夫  夏禄先生,您要告诉我怎样选择一个兵士吗?我会注意那些粗壮的手脚、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材、雄伟的躯干和一副庞然巨物的外表吗?我要的是精神,夏禄先生。这儿是肉瘤,您瞧他的样子多么寒伧;可是他向你攻击起来,就会像锡镴匠的锤子一般敏捷,一来一往,比辘轳上的吊桶还快许多。还有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影子,我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被敌人认作目标,敌人再也瞄不准他,正像他们瞄不准一柄裁纸刀的锋口一般。要是在退却的时候,那么这女服裁缝弱汉逃走起来一定是多么迅速!啊!给我那些瘦弱的人,我不要高大的汉子。拿一杆枪给肉瘤,巴道夫。  
巴道夫  拿着,肉瘤,冲上去;这样,这样,这样。  
福斯塔夫  来,把你的枪拿好了。嗯,很好,很好,好得很。啊,给我一个瘦小苍老、皱皮秃发的射手,这才是我所需要的。说得好,真的,肉瘤;你是个好家伙,拿着,这是赏给你的六便士。  
夏禄  他不懂得拿枪的技术,他的姿势完全不对。我记得我在克里门学院的时候,在迈伦德草场上——那时我在亚瑟王的戏剧里扮演着窦谷纳特爵士——有一个小巧活泼的家伙,他会这样举起他的枪,走到这儿,走到那儿;他会这样冲过去,冲过去,嘴里嚷着“啦嗒嗒,砰!砰!”一下子他又去了,一下子他又来了;我再也看不到像他这样一个家伙。  
福斯塔夫  这几个人很不错,夏禄先生。上帝保佑您,赛伦斯先生,我知道您不爱说话,所以也不跟您多说了。再会,两位绅士;我谢谢你们;今晚我还要赶十二哩路呢。巴道夫,把军衣发给这几个兵士。  
夏禄  约翰爵士,上帝祝福您,帮助您得胜荣归!上帝赐给我们和平!您回来的时候,请到我们家里来玩玩,重温我们旧日的交情;也许我会跟着您一起上一趟宫廷哩。  
福斯塔夫  但愿如此,夏禄先生。  
夏禄  好,那么一言为定。上帝保佑您!  
福斯塔夫  再会,善良的绅士们!(夏禄、赛伦斯下)巴道夫,带着这些兵士们前进。(巴道夫及新兵等同下)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两个法官收拾一下;我已经看透了这个夏禄法官。主啊,主啊!我们有年纪的人多么容易犯这种说谎的罪恶。这个干瘦的法官一味向我夸称他年轻时候的放荡,每三个字里头就有一个是谎,送到人耳朵里比给土耳其苏丹纳贡还要快。我记得他在克里门学院的时候,他的样子活像一个晚餐以后用干酪削成的人型;要是脱光了衣服,他简直是一根有桠杈的萝卜,上面安着一颗用刀子刻的希奇古怪的头颅。他瘦弱得那样厉害,眼睛近视的人简直瞧不见他的形状。他简直是个饿鬼,可是却像猴子一般贪淫。在时髦的事情上他样样落伍;他把从车夫们嘴里学来的歌曲唱给那些老吃鞭子的婆婆奶奶们听,发誓说那是他所中意的曲子。现在这一柄小丑手里的短剑却做起乡绅来了,他提起约翰·刚特,亲密得好像是他的把兄弟一般;我可以发誓说他只在比武场上见过他一次,而且那时候他因为在司礼官的卫士身边挤来挤去,还被他们打破了头哩。我亲眼看见的,还和约翰·刚特说他尽管瘦也还是赶不上夏禄,因为你可以把他连衣服带身体一起塞进一条鳗鲡皮里;一管高音笛的套子对于他就是一所大厦,一座宫殿;现在他居然有田有地,牛羊成群了。好,要是我万一回来,我要跟他结识结识;我要叫他成为我的点金石。既然大鱼可以吞食小鱼,按照自然界的法则,我想不出为什么我不应该抽他几分油水。让时间安排一切吧,我就言止于此。(下。)  



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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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q1 
第一场 约克郡一森林
      约克大主教,毛勃雷、海司丁斯及余人等上。  
约克  这座森林叫什么名字?  
海司丁斯  这是高尔特里森林,大主教。  
约克  各位贵爵,让我们就在这儿站住,打发几个探子去探听我们敌人的数目。  
海司丁斯  我们早已叫人探听去了。  
约克  那很好。我的共襄大举的朋友和同志们,我必须告诉你们我已经接到诺森伯兰新近寄出的信,那语气十分冷淡,大意是这样说的:他希望他能够征集一支实力强大的军队,亲自带领到我们这儿来;可是这目的并不能达到,所以他已经退避到苏格兰去,在那里待机而动;最后他诚心祈祷我们能够突破一切危险和敌人的可怕的阻力,实现我们的企图。  
毛勃雷  这样说来,我们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已经堕地而化为粉碎了。  
      一使者上。  
海司丁斯  现在你有什么消息?  
使者  在这森林之西不满一哩路以外,军容严整的敌人正在向前推进;根据他们全军所占有的地面计算,我推测他们的人数大约在三万左右。  
毛勃雷  那正是我们所估计的数目。让我们迅速前进,和他们在战场上相见。  
      威斯摩兰上。  
约克  哪一位高贵的使臣访问我们来了?  
毛勃雷  我想那是威斯摩兰伯爵。  
威斯摩兰  我们的主帅兰开斯特公爵约翰王子敬问你们各位安好。  
约克  威斯摩兰伯爵,请您和平地告诉我们您的来意。  
威斯摩兰  那么,大主教,我要把您作为我的发言的主要的对象。要是叛乱不脱它的本色,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暴动,在少数嗜杀好乱的少年领导之下,获得那些无赖贱民的拥护;要是它果然以这一种适合于它的本性的面目出现,那么您,可尊敬的神父,以及这几位尊贵的勋爵,决不会厕身于他们的行列,用你们的荣誉替卑劣残暴的叛徒丑类张目。您,大主教,您的职位是借着国内的和平而确立的,您的鬚髯曾经为和平所吹拂,您的学问文章都是受着和平的甄陶,您的白袍象征着纯洁、圣灵与和平的精神,为什么您现在停止您的优美的和平的宣讲,高呼着粗暴喧嚣的战争的口号,把经典换了甲胄,把墨水换了鲜血,把短笔换了长枪,把神圣的辩舌化成了战场上的号角?  
约克  为什么我要采取这样的行动?这是您对我所发的疑问。我的简单的答案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害着重病的人;过度的宴乐和荒淫已经使我们遍身像火烧一般发热,我们必须因此而流血;我们的前王理查就是因为染上这一种疾病而不治身亡的。可是,我的最尊贵的威斯摩兰伯爵,我并不以一个医生自任,虽然我现在置身在这些战士们的中间,我并不愿做一个和平的敌人;我的意思不过是暂时借可怖的战争为手段,强迫被无度的纵乐所糜烂的身心得到一些合理的节制,对那开始扼止我们生命活力的障碍作一番彻底的扫除。再听我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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