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于无声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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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洗不掉吗?”7觉得这么浪费东西很可惜。
“洗?为什么要洗?”14很不理解地,“下次要用难道再写?”
7本能的腿发软。
14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心情都非常好,在好的心情促使下,训练成绩也非常优秀。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射击训练间歇,11走到14面前,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一对一!”
在一边喝水休息的7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14则是干脆把水喷出来。
“啊?啊……好。”14惊奇地望望11,再望望7。
“不关我的事。”7呵呵笑,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比就比!”14站回靶位。
7架起二郎腿坐在后面看。
各打五发子弹,打完了按电钮,胸靶移到靶位前以供检查。
11多了两环。
“等一下!”14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刚才是热身,现在才正式开始。”
11鼻子里哼一声,也不反对,折身又回靶位。
7看到14低着头边朝靶位走边在枪上摸索什么,他敢肯定14在偷笑。
7坐不住了,跳起来走到11和14身后看。
11很快打完他的五发。
14这才抬起手。
一道红光从枪上射出去,落在靶心现一个红点。
狙击用激光瞄准镜!
7和11楞住。
啪啪啪啪啪!
五弹连发,几乎是从一个洞穿过。
14得意洋洋按动电钮,这次,他多了三环。
“三比二,我赢啦!”14向后转,骄傲地一扬手腕子。
看不清楚11的表情,不过那眼神好象是说14很欠揍。
“你作弊!”11斜着眼瞥14枪上的瞄准镜。
“谁说我作弊?”14回头恶狠狠地问,“不服气吗?”
“哼!”
“没有特别的规定吧?”
“但你作弊……”
“啊!”14叫起来,“11!你就这么想赢吗?”
7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别吵了!”他上去一边一个拉住他们。
“你说!谁赢了?”14恶狠狠看过来。
11没吭声,可眼光也扫过来。
7不笑了。
上帝如来弥勒佛,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总让我趟混水?
好在……小狐狸是自家人,可以回去再顺他的毛……
7看看11,看看14,想一想,抓着14的胳膊举起他的手。
“哼!”11瞪了一眼,掉头就走。
“啊?你不服气?”14颇有些愤愤然。
“算了算了!”7扯住14的后衣襟,哭笑不得地求饶。
不过,虽然不开心,后半天的训练中11还是该干啥干啥,14缠上去问他他也答话。
这小子,有时好象也不那么记仇。
仙道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把流川从单车上拖下来。
“没生气吧?”仙道小心翼翼地问。
流川望着他,眼神冷冷地。
仙道笑:“上车!”
“干什么?”流川的语气不善,仙道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暂时保留出拳权利,以观后效。
“七点钟入场,你的西装呢?”仙道问,“别告诉我说你给忘了。”
流川的眼光从锐利到迷惑到恍惚再到清亮,把住龙头的手放开,任仙道把单车放到行李箱里去。
“在樱木那里。”流川坐进车,边扣安全带边回答。
“借他的?”仙道重新坐回驾驶座,继续回家的路程,“也好,你们身材差不多,但会不会大了点?他好象比你壮实。”
车内温度瞬降十度,流川的眼光要杀人。
仙道觉得自己有时真的话太多。
樱木果然在家里等着流川去拿西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虽然有点旧了,但质地倒也不错。
“看芭蕾?哼哼!”猴子斜靠在门上琢磨提着西装打量的狐狸,怪声怪气地哼哼,“你看得懂吗?”流川提着西装看来看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懒得回话,只翻了翻白眼。
“两个大男人去看芭蕾,什么意思嘛……”樱木还是忍不住。
流川瞪他一眼,“白痴,这是干什么穿的?”
“干什么?当然是丧礼上穿的。”樱木冷哼。
难怪这么乌七抹黑,流川把西装甩到沙发上,二话不说进屋去开大衣柜,里面有套藏青色西服,很不错的样子,劈手抢过来。
“啊?臭狐狸!那个不行!那是我结婚的衣服啦!”猴子猛扑过来,看上去要抓狂。
狐狸抬脚,蹬!
猴子嗷嗷叫,抓住西服袖子。
狐狸冷冷看,不放手。
樱木看着被扯变形的宝贝,心疼了,“你真的要和那个刺猬头去看戏?”
流川很不满地看着他,大白痴,同样的话要说几次?
樱木觉得很奇怪:“刺猬头为什么找你?”
“你管我!”流川用力一扯,把衣服扯过来。
樱木没再追了,他结了婚,相对成熟了许多,虽然还是不懂一些东西,但也慢慢开始懂得一些东西,所以,不追了,松开手。
“狐……狐狸,”樱木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叫流川,眼睛里的表情竟象是母鸡看着小鸡的痛惜:“你别被那个刺猬头害死了……”
“死白痴!”已经走到门口的狐狸听见就有气,干脆再回来给一脚!
于是,借衣服的时间相应拉长了许多。
仙道已经预感到流川不会那么快回来,狐狸与猴子谋事,没有哪一次快刀斩乱麻。于是仙道也不操那个心,自顾自的梳好头,抹好油,穿好正式套装在镜子前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端详自己。
怎么看也是个风流倜傥、绝世无双的美男子。
仙道很自负地对着镜子里的帅哥笑笑,然后开始无聊。
对了,票放在哪里了?从14那里拿到后就夹在驾照里了,因为要换衣服,所以把驾照放在车里……
仙道推开门准备出去拿票。
走廊里空荡荡,隔壁门里传来狐猴的争吵声,也许还有打架声?
这小子,不要误了事才好。
做护士的晴子看来又在倒班。
藤真呢……
他一直没有回来吧?从上次行动碰面后就没有看到他。也许,重案组要结案,很忙吧?
仙道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嘴角无力地钩了钩。
不在也好,反正……曲终人散了。
走出公寓大门,暗红的夕阳柔柔淡淡地把光铺过来,把什么都映出个红红的影子,公寓周围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仙道从车里拿了票出来,对着树的光枝出了神,依稀又记起不是很久以前,当黄色的叶子片片从枝头落下时发生的事。
夕阳作背景,车道尽头还有几棵树在掉叶子,仙道眯起眼睛,看到那叶子在光影中慢慢撒落。
后来,仙道看到一个被暗光模糊了边缘的阴影,很象藤真,摇摇摆摆而来。
仙道确定那是藤真,脚下踩了棉花的藤真,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健司!”仙道惊叫一声,冲上去,接住险些跌倒的藤真。
藤真的脸很白,满身酒气,“彰!彰!”他抱住他哭。
仙道被定住了身,吓住了魂,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藤真。
公寓的门一响,流川和樱木冲出来,他们听到了仙道的惊叫,所以暂时放弃相互间的争斗。
“啊?!又是怎么回事!”樱木大叫起来。
仙道在茫茫然中回过头,看到流川挑挑眉,转身进公寓。
“狐狸……你不借西装了吗?”樱木扒着门问,流川给他个白眼。
“健司,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回你家去。”仙道说,搂紧藤真,慢慢向回走。
走到公寓门口,樱木不让,堵在那里。
“让开!”仙道语气少有的不善。
樱木突然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仙道的领子:“你小子欺负狐狸!”
仙道感觉到藤真的身体越来越沉,“我没有。”他有些烦躁。
“你不是要和狐狸去看戏么?”樱木脸涨得通红。
仙道感觉到藤真推了他一下,“仙道,别管我,去吧。”
仙道忽然也就大怒起来:“闭嘴!”他吼道,推开樱木,把藤真拖进公寓里去。
“死刺猬!”樱木大叫着追上来。
一只手从门里伸出来,半路上把樱木拎进屋去。
樱木瞪着眼睛看眼前的流川,狐狸还是一张扑克脸,“闭嘴,白痴!”
“你……你……你……”樱木气得指着流川说不出话来。
“白痴。”狐狸哼了一声。
“你想打架是不是?想打我奉陪!”猴子跳起来。
狐狸却只打了个呵欠,把藏青色西装扔到沙发上,离开樱木的家。
“无聊……”狐狸在门口用不屑的眼光望着猴子嘟哝,眼睛亮亮的。
于是六点钟,七点钟,八点钟也就这么过去了。
藤真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他喝了很多酒,所以醒来时脸色很差。
仙道一直守在他床边。
“他死了,我父亲,自杀。”藤真慢慢坐起来,重新恢复了他的优雅和稳重。
“也许不是坏事,对你也是解脱。”仙道说。
藤真虚弱地一笑,不置可否。
“他并不爱你。”仙道柔声劝。
“我知道,他更想杀我。”藤真抬起头,气色不好,“但没关系,我爱他。”
仙道心里被揪了一下,很疼很疼,他走过去拥抱藤真,藤真没有动,任他抱住。好久,藤真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陪吗?”
“我不是女人,没那么脆弱。”藤真推开仙道,“你回去吧,代我向流川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
仙道楞住,半晌,他的脸色慢慢变成一种煞白。
“健司,不要老说这种话,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老是夹进他来?”
“但今天是我不对。”
“我本来就要和你去看芭蕾,不是他!”
藤真突然冷笑了,仙道从没见过那样冷笑的藤真。
“你在利用他刺激我,对吗?”
仙道感受到一股冰凉的寒气,一丝丝从脚底升上来,沿着他的腿向上升,升到胸口,冻住他的心。
仙道向后退一步,他听到自己在笑,也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冷笑。
“你不一样在利用他来逃避我?”
藤真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上去神色十分可怕,“出去!”他低声吼。
仙道犹豫片刻,狠下心来,掉头就走,摔门而出。
门在背后砰的关上,仙道忽然间双脚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向后面。
“这是怎么了……”他绝望地想,“到底怎么了……”
夜,漆黑一片,仙道用颤抖的手推开走廊那头自家的门。
门虚掩着,流川给他留了门。
仙道走进去,客厅里留了一盏灯,发着昏黄柔和的光。
流川房间的门关着,早就睡了。
仙道颓然在沙发上坐下,手指无意中伸到口袋里,触到纸的硬度。
是芭蕾舞票,今晚的《葛蓓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