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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狂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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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美人,他的妻子,女儿和一位心腹部属都是有名的美人。
  他还爱花。他爱梅花。
  所以他不仅无情,还相当的有情,多情。
  当他看到这凝集了万世风情的一抹嫣红,便不由自主的心动,情动。
  美丽的东西,又有谁能不在意?
  雷损收刀,双指夹住了红袖刀锋,另一只手也不停的与苏梦枕拆招。
  然后他笑道:“苏公子何必动气,至少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
  苏梦枕沉着脸,冷冷道:“你戏弄我!”
  两人说着话,一手僵持,一手拆招,竟也丝毫不停。苏梦枕的手下功夫比雷损差了些许,但雷损双指夹住红袖刀却有些勉强,因此倒是斗了个难分难解,甚至有些抵死缠绵,决不罢休之感。
  “我戏弄你?”雷损轻笑:“哪敢。”他浓眉一剔,显得有些神采飞扬起来:“我只是‘附耳’对你说了几句话,先动手的可是你!”
  若说苏梦枕出手是凝聚了万世的绝代风华,那雷损便是满身放纵的嚣狂。雷损说完,与苏梦枕再对一掌,夹住刀锋的手指改为轻弹,弹开了红刃,接着他斜飘数步,定定的立在苏梦枕三尺之外,负手凝视,仿佛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刀一弹开,苏梦枕袖子一挥,刀便隐入袖中不见。他脸色有些郁郁,但交手数回合,对此人的武功造诣倒是十分赞叹。他自艺成以来,但凡与人过招,要么收敛三分,以免重创对手,要么三下两下便放倒一片,哪能像今天这般肆意挥洒,打个痛快!此时正如棋逢对手,不免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因而口气也减了几分厌恶:“我不喜欢与你靠的太近,你记住了!否则,刀剑无眼,若有死伤,可怨不得我。”
  “为什么?”雷损几乎是明知故问:“我与苏公子促膝长谈,岂不快哉。何况——你杀的了我?”
  “你是个危险人物。”苏梦枕叹道:“我的直觉不允许我靠你太近。”他顿了顿,厉声道:“雷损,有话快说,难道你很清闲!”
  雷损一愣,戏谑之心全消。他的确不是没事来风雨楼里找苏梦枕打架说笑的,但是动手之后,猛听苏梦枕催他讲正事,心中却有一丝烦闷。仿佛空空的失落,又夹着一抹怅然。雷损干笑两声,心道:我什么时候竟如此多愁伤感。
  他拢了拢袖口,又负手背后,踱了俩步,才道:“你我果然不同。我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他的脸上又开始挂上那幅招牌的阴险笑容:“而你,却锐利的直接。苏公子,我来找你,的确有事。”
  他停了停,方敛去了笑容,正色道:“有天大的要事。”
  苏梦枕一听,不禁也肃然起来。
  能让这江湖黑道上奉为第一把交椅的雷老总不惜深夜前来别派重地的事,当然不会太小。
  此时的雷损,才让苏梦枕真正想起这个人是多么难惹的人物。可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与自己连夜相商呢?
  苏梦枕沉吟片刻,也敛袖抬头,一对幽火也似的眼盯住了雷损缓缓说道,“愿闻其详。”

  第七幕:三分天下谁主

  雷损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看了看苏梦枕脸上微疑的神色,马上道:“当然,也不去六分半堂。这城内各个势力有个三不管的地方,苏公子虽然初来京城,但想必已把这些琐事搞清楚了吧?”
  苏梦枕唇边略浮上些微冷笑,点了点头:“雷老总说的是苦水铺。”
  雷损道:“正是。连税收都征不到那里,的确是谁都管不着的地方。而且,我知道有一个彻夜不打烊的酒馆。”
  苏梦枕沉吟道:“我蔫知你不是赚我去!”
  雷损哈哈一笑,道:“苏公子,我雷某是何等样人,岂会玩这种小把戏。何况,现在我的敌人不是你。你也不应该仇视我。苏公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苏梦枕略一思索,道:“既然如此,带路吧。”
  苏梦枕知道,雷损的确对他没有敌意。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和自己翻脸。因为他之上还有关七。
  关七无疑是可怕的人。
  但是一个神智不清的白痴,武功再好,又有一个深谋狡狯的老狐狸可怕吗?
  与雷损这种人商量什么,无异与虎谋皮。
  雷损的手段一向阴损。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自己不得益,那就不会去损害别人。
  只有在自己会得利的情况下,他才会去损伤别人。
  如今,在迷天七的声势之下,雷损决不会费力先与金风细雨楼起冲突。
  所以苏梦枕欣然与他一同到了苦水铺。
  苦水铺,三合客栈。
  夜色深沉,苦水铺一带的确地如其名,破烂脏乱。而这仅有的一间小酒肆,也在昏黄的灯火中颤抖,似乎随时可以倒塌。
  雷损却拽着苏梦枕进了这里。里面居然人满为患。而且远不象这房子外表那么脏乱。相反,还颇为整洁干净。
  夜已深,而这客栈里的人却仍在喝酒,划拳,谈天。似乎这三不管的地带连时辰都可以不管!看的出来,在座的都是走江湖的,或许,也有那么一两个有名的人混迹其中,因为这个地带连官府都懒得管理,所以有些犯了事的人想喝杯酒暖暖身子,多半会选择这个小小的馆子。
  “我一直在想,”
  等酒菜上齐后,雷损和苏梦枕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便不理会四周的喧嚣,雷损举杯,先喝了下去,缓缓道:“既然这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莫若在这里起座楼,以后商谈要事不在任何人的地盘上,这样岂不是有诚意的多。”
  苏梦枕嘴角一牵,算是会意微笑,只道:“你说的固然好,但如果是你雷损邀约,恐怕怎么样做都很难表达出你的‘诚意’。”
  雷损也不以为意,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故意转移了话题:“陈年女儿红固是好酒,却不应与你同饮。”他仍了杯子,扫了坛子,把小二惊到赶忙跑来时,才甩了锭银子,淡淡道:“好酒。”
  小二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呆呆的捧着大银子,愁眉苦脸的道:“这位爷,小号常聚集些江湖豪客,所以酒都是真的,纯的,可您为啥说是好酒,却偏全毁了?”
  “女儿红不适合他喝。”雷损手指了指苏梦枕,道:“但他喝过的酒,却不能给别人再喝。下去换‘芙蓉醉’对着‘九月冰’,五比五的勾兑,用幼竹煮到八分,再端过来。”
  看着小二诚惶诚恐的接银子下去,苏梦枕冲着碎了的酒坛撇了撇嘴,手中转着空杯子,不禁轻笑:“没看出来,雷老总居然是风雅之人。”
  “总被邀去一些烦人的场合,看多了,也记下了。”雷损道:“不过女儿红,真的不适合你。”
  “为什么?”苏梦枕挑了挑眉毛:“我偏偏不讨厌女儿红。尤其是陈年的。”
  “它太烈,会增你的杀气。”雷损弹了弹袖上偶尔沾上的灰尘,似不经意道:“何况对你的病,也不好。”
  苏梦枕一凛。他本不擅饮,也不爱饮。雷损在他面前,可算是行家中的行家。献丑不如藏拙,苏梦枕只微笑点头,也不说什么。
  这时,小二将雷损指名要的酒端了上来,坛口一开,便清香四溢,水色幽碧,却十分透明。雷损挥手将小二赶了下去,自己给他与苏梦枕各倒了一杯,才道:“芙蓉醉与九月冰都是以花煮酒,前者取芙蓉之柔艳,后者取冰菊之清幽,再以幼竹去了酒气,留了酒香,可以说,已经是完全对身体无害了。”他与苏梦枕对饮一杯,似颇为可惜的道:“若值深冬,当以‘雪里红’对‘夜月杀’,梅兰共醉,才是以花煮酒的极品。”
  “你爱梅花。”苏梦枕喝了一杯,只觉清香过喉,十分畅意,连眼前的雷损,也不那么讨厌了:“世人皆知。”
  就在苏梦枕与雷损正品酒论花时,旁边一桌江湖豪客轰然叫好。只听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喝了一大海碗酒,哈哈大笑道:“就这样,苏公子一路血战返京,毫发不伤,而且在城郊与雷损联手重创迷天七圣的铁弓一部,据说他的刀法之精已不下与雷老总,而优雅美观似尤过之!”
  这汉子在深秋天气裸着上身,露出圆滚滚的臂膀,似乎是不怕冷的。而他身边一个精瘦汉子却一直蜷缩着,似是极寒,此时便接话道:“如今苏公子声名鹊起,金风细雨楼声势大盛,我看,咱们要不要投靠过去算了?”
  “不可。”先前那壮汉摇头道:“苏公子虽然被传成了绝世人物,但雷老总又岂是好惹的。我看京城几个势力相互牵制,实力相当,咱们还是待在这三不管的地方逍遥自在,强过去给人家当炮灰。”
  这时,和他们同桌的黑黝黝的青年突然问道:“你们说的这苏公子,雷老总是什么人?什么是三不管呀?”
  那两人被这少年一问,瞥眼看去,这青年十七八岁,看上去呆头笨脑的,腰间别着用布包着的兵刃,显然刚出茅庐,但也是武林中人,当下自豪感油然而起,便挺胸抬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抖搂他们所知道的。
  那壮汉好象很有点口才,说起故事来居然有声有色,颇引人入胜:“这京城中,不知道苏公子的或许还有,但不知道雷老总的只怕都是白活了!咱们所在的苦水铺呢,就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官不管,民不管,帮派也不管。这儿,以前只是贫民宅铺,现在多已迁走,只剩一片残垣败瓦。这里也没啥大不了,只不过,在苦水铺以南,有一个堂,在苦水铺以北,还有一座楼,咳咳,我的意思是说,有一伙人,只要在道上行走,谁都得给他们六分半以上的面子;另一伙人,最近出了个风云人物,只怕真有呼风唤雨之能。”
  他这话说的尊敬而恭敬,连苏梦枕都微微诧异,自己今天下午才踏入京城,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出名了?殊不知,他人还未进京,一路斩杀的高手却足以使他成名。而以他近来一路血战丝毫不伤的传说再加上金风细雨楼本身的势力,已使他成为初入江湖的新人的偶像。
  壮汉刚说完这几句话,周围听到的人呼啦一下全聚集在这桌旁边,一起动容:“阁下说的雷老总,莫非便是那个……”
  那笨头笨脑的青年却不识时务的插了一句:“什么老总?哪里混的?”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先前与那壮汉一起的瘦子马上道:“千万不要胡说!那老总就是……就是当今……京城黑道第一把交椅的大凡道上行走的,都要奉他六分半红利的……六分半堂……总堂主雷损,雷老总!”
  “那你们说的苏公子,莫非便是……”雷损之名,显然即使这初出茅庐的愚笨青年也如雷贯耳,当下也白了脸,颤抖着道:“那个苏,苏——”
  “就是那个昨天下午刚一进京,便助雷总堂主大败迷天七的金风细雨楼的少楼主,苏公子。”旁边的人立即轻轻的答道。
  雷损和苏梦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雷损是经常听到这干人议论自己的。所以还未见得怎样,苏梦枕却觉自己刚一进京,没想到就这么出名,不免有些错愕。雷损微笑着又与他碰了一杯,两人刚喝下杯酒,便听那桌上又传了一个充满不屑的声音。
  “什么雷老总,苏公子——”这声音拖的长长的,尖锐而刺耳:“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再狠,难道就狠的过关七爷么?”
  众人一听关七这个名字,象吃菜突然咬到舌头一样,干脆都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出,一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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