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百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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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玲是孟家最小的儿子孟廷凡最小的女儿。因为最小,所有的骄纵、任性都可以被原谅。孟廷凡育有一子两女,为人开通,对玮玲到台北工作的事未置一词;可孟老太爷就有话说了,始终无法谅解,他还是认为女人最好的归宿是嫁个好老公,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到外面抛头露脸。
虽然单从征信社那里得到玮玲的家庭背景,宁纪还是没有估算到今日的冠盖云集场面。似乎中部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全到孟家向孟老太爷祝寿,自己两手空空来,好像不太妥当。
走进花木扶疏的庭园,大厅正门口两边是铺陈红中的收礼台,那里挤满人潮,少他一个应该没人会注意到。
其实虽然到处挤满人,但宁纪器宇轩昂、陌生的脸孔,仍得来不少好奇的注视。他穿过人潮,寻找玮玲的纵影。据征信社告知,玮玲这几日一定待在家里。
避开挤在大厅祝寿的人潮,宁纪来到连开了近百桌筵席的中庭。在这么拥挤的人摹中找人,有如大海捞针。
“这不是宁董事长吗?”突然传来的招呼,吓了宁纪一跳。他转身迎向说话的人,一张三十多岁、堆满笑的圆脸出现眼前。
“你是远程的游经理。”宁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立刻认出来人是曾经合作过的生意伙伴。
“宁董事长真是好记性。”游智远笑咪咪道。“没想到会在我外公的寿宴上遇见。”
“你外公?”
“对啊。宁董事长不是来参加外公的大寿吗?”
“不。”宁纪尴尬地一笑。“我是来找人的。”
“是……什么人?”
“我来找玮玲。”
“啊,玮玲表妹啊。”游智远恍然大悟。玮玲是宁纪的秘书,这点他早知道。“找到了吗?”
“这里人太多,我没瞧见。”
“那我带你去找好了。玮玲一定是跟家里的女眷待在女厅应酬客人。”
游智远带路,避开人群,在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走了约三分钟左右,来到另一栋建筑物。这里环境清幽,屋外植了几株月季。
游智远推开法式长窗,带他进入一座宽敞的房间。
名为女厅,就是专供家里的女眷招呼女客人的地方。二十来坪的空间,布置得富丽堂皇。挑高的天花板上有两盏附有电风扇的吊灯,金色的扇叶正轻缓地旋转。家具是层层叠叠的雾金与雾银搭配,流露出欧式皇家的风华。
散置在室内各个角落的沙发上,生了十来名装扮华贵的少妇和年轻小姐。宁纪一进来,立刻引来不少惊讶的眼光。他很快扫了她们一眼,视线落在较远角落被一名少妇勾住手臂,跟个年轻男子谈话的玮玲。
她穿了一件金色丝缎搭配金色蕾丝的吊带洋装及小外套,盘着蓬松的发髻,流露出内敛的风雅气质。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显得心不在焉。
“玮玲是孟家最小的孙女。她呀,可不像我们念完家专就结婚,人家是在台北上的大学,还留在那里工作呢。只有地敢反抗爷爷。哲夫,你们这些喝过洋墨水的,最喜欢这种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对不?”孟玮华娇笑着对夫家那边的小叔说。
哲夫微笑地张嘴想说什么,为一道突然投过来的凌厉眼光顿了一下,他循着视线看过去,和正走过来的俊伟男子照了一下面。
好锐利威猛的眼光。
“玮玲啊,哲夫可是……”孟玮华发现小叔的失神,跟着看过去,眼睛不由瞪大。喝,好帅的男人!
“玮玲。”宁纪三步并两步,很快走近他们。
乍听到他呼喊的玮于,吓的转过身,眼中充满无法置信。
“你别想逃了!”看儿她眼里的退缩,他伸长猿臂将她强拉入怀中,玮玲惊呼一声。
“你……你这是做什么?”哲夫挺身而出。
“少管闲事。”宁纪没好气地道。
“喂,你……”
“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游智远见现场气氛不对,连忙插进来打圆场。“宁董是玮玲的老板,他有事找她。”
“就算是要找人,也不必用抢的吧?”哲夫嘲弄地道。“看看他那样子。”
“宁纪,放开我。这里是我家,你想干嘛?”玮玲敛起浓密有致的柳眉。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到她家找她。不怕她随便吆喝一声,招来一群壮汉把他打成肉酱?
“你再躲我,我就跟你没完。”好不容易找到她,宁纪绝不肯放手,紧搂住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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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纪!”
“这是怎么回事?”威严凛凛的声音,很难置信是发自九旬老翁的嘴里。
孟老太爷本来是没空跑来这里,但从宁纪一进大厅门,没像其他人一样挤过来跟他拜寿时,他就注意到他了。实在是宁纪那副君临天下、目中无人的态度太过引人注目,加上俊伟出众的相貌,有如鹤立鸡群,又是大刺刺、一副来找喳的模样,孟老太爷想装做没看见也不行。
他好奇心一起,很想知道宁纪是什么来路,便信步跟过来,连带把一堆宾客也带来了。
“玮玲,怎么回事?”孟廷凡柔声问女儿。
“我……”事情闹大了,她惊慌地张着嘴。
“打扰了。我是宁纪,有事找玮玲谈。”宁纪镇定如常,转身一看便向是一家之主的孟老太爷,躬身为礼。
“对啦,外公。宁纪是玮玲的老板,他是来找玮玲的。”游智远热心地为众人介绍。
群智集团是国际公司,有不少商界人士都知道,纷纷想过来认识这位年纪轻轻便叱吒商场的人物。
“你找玮玲什么事?”孟老太爷蹙着白眉须,不怒而成的眼光,大有不好打发的强悍。“你不是准了玮玲假,让她专程回来替我祝寿吗?这会儿又来找她?”
“玮玲这么说?”宁纪嘲讽地扭曲嘴角,弓了弓俊眉。
“玮玲?”孟老太爷不悦地看向神情狼狈的孙女,知道事有蹊跷,他向来护短,玮玲又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就算她犯了什么错,孟老太爷也决意罩定她了。
“玮玲年轻不懂事,希望宁先生别跟她计较。这孩子不适合台北那种复杂生活,我一直希望她能辞掉工作回家里来。可她一直说宁先生倚她为左右手,一日也缺不了她。其实这孩子笨手笨脚的,是宁先生不嫌弃吧。我看还是让她辞了工作,免得在外丢人现眼的好。”
“爷爷!”玮玲惊恐地叫道。她才不要待在家裹呢!
这次为了躲避宁纪,她先到杉林溪度了三天假,才回老家。只待了一星期,就差点让她发疯!
家里的女眷,从老到少,只要已婚的,都热心帮她介绍对象,目的是要把她嫁出去。她虽然只在家待七天,却经历了不下二十场的相亲大会。她已经算计好了,一等爷爷的生日过后,立刻卷铺盖逃婚去!
只是没想到还没逃走,宁纪却追了过来!
这家伙为什么不死心呢?他已经得到她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瞧他现在把她害成什么样了?从此得被关在家里,有如金丝雀,这下子他高兴了吧?
宁纪对孟老太爷的话,同样蹙眉,嘴巴紧抿着。他始终没有放开搂在玮玲腰间的手,也不管这种姿势在别人眼里有多亲密。
“孟爷爷,我想您是误会了。”他以不疾不徐的语气道,脸上一派从容。“就因为我离不开玮玲,才会追到这里来,又岂肯让她离我而去?”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再对照宁纪搂在玮玲腰上的手,变得十分暧昧起来。孟老太爷的眉头皱得更深。
“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宁纪笑着俯视玮玲,看进她拚命朝他眨着,有求恳意味的暗示眼光里。“她欠我一个解释,关于一件衬衫的事。”
衬衫?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意味,玮玲紧张起来。他到底想干嘛?连她拿他一件衬衫的事也计较,那他取走她最宝贵的东西,她又该跟他怎么算?
“什么衬衫?”孟老太爷提高声音问。
“黑色衬衫。”宁纪勾起唇角微笑,静静地凝视玮玲,就像一头猫看着爪下被箝制住的老鼠,等着看它怎么挣扎的那种从容优雅,充满残酷的冷静。
一股寒意窜过玮玲背骨。她知道他的意思了,他是要让她知道她无路可逃,别想指望她的家人来保护她。
观念保守的孟家人,如果知道她跟他之间的事,不但不会帮她,还会押着她进礼堂。在他们眼里,宁纪算是乘龙佳婿那类的人物。
“你……”她气的脸色发白,面对爷爷的追问,还有众人等着看好戏的眼光,她只有一个选择。“走!”她拉着他往里走,从女厅的另一道门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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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太爷的眉头都快打结了,瞪着两人的背影喃喃道:“为了一件衬衫追到家里来,也太奇怪了吧?”
“宁家是以纺织业起家,群智集团旗下还有服饰公司,八成是指衬衫的样本。宁董一定是找不到,才亲自找玮玲问吧。”游智远自以为是地说。
只是样本?
大伙儿的心里可不全然这样想喔。
“你到底想怎样?”气急败坏地拖着宁纪来到和父母共住的独立小楼,玮玲推他坐进客厅沙发里,却被宁纪顺势带入怀中。
女性化的上半身曲线服贴在热力十足、富有弹性的男人胸膛上,身躯陷于宁纪张开的腿间,一波强烈的电流从他身上传来,玮玲脸上一片燥热,无法避免地感觉到宁纪的欲望。
她恶狠狠的瞪进他眼里,挣扎地想起身,却被他燃着两道火焰的眼光慑住,全身发
“放……开我……”喉里逸出的猫儿呜咪声,是她原先计画吼出的河东狮吼的变声版。为什么每次遇上宁纪,她就显得这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对于这么不讲理的男人,她完全无计可施,更别奢想他会照她的话做了。所以,多此一举的反抗,仅是对白身尊严的一种交代,完全的无济于事。
“你的房间在哪?”他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凝里在她领口隐约可见|乳沟的黝深眼光,令她Ru房紧绷,嘴巴发乾。
对于自己的生理反应,玮玲十分愤怒。
“你就只会想这种事吗?”她恼火地推着他,语气里有着淡淡哀怨。
“废话!为了找你,我有十来天没有女人了!”他完全没有悔意地道,
“这关我什么事?你不会去找别人啊,Se情狂!”玮玲被气的口不择言。
“我就是要你!你引起的火,只有你能扑灭。如果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我干嘛辛苦找你啊?!”蓄集了十来天的怒气,在此刻全然爆发。凝视着她诱人的红唇,宁纪再无法忍耐,捧住她的脸,密密实实地覆上她的唇。
正为他的话深受震动,陷入沉思中的玮玲,猝不及防下,被他饱含怒气和欲望的吻夺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他的吻具有十足的攻击力,唇舌毫不留情地鞭苔着她的感官,让玮玲除了感觉外,容不下理性的思考。
是的,感觉。
宁纪要的就是感觉,想逼她承认的也只有感觉。除了感觉外,在两人亲密相拥时,不该存有其他的意念。只是单纯的感觉,包括肉体和心灵。
沉溺在宁纪吻中的玮玲,彷佛触及了这几天来一宜困扰住她的问题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还很模糊,无法具体呈现。唯有用仅余的感觉,再继续体会,然后,她感觉到宁纪吻里的怒气消失了,万般的柔情由他的舌尖传递,在最炽热的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