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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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理乖乖举起了双手,并不是每个御林军的军官都是万人敌,再说了,即便是猛将又能如何,难道和朝廷作对不成。
皇宫中生的事情,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来,只要稍微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都知道,换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换储不是小事,皇上为这件事酝酿了许多年,想必这回新立的太子就是将来的真命天子不会错了。
皇上陆续召见大臣,命妇们也托门子进宫去拜会淑妃娘娘,母凭子贵,淑妃的儿子做了太子,等将来皇帝大行之后,她就是太后了,现在不跑关系更待何时。
……
秦王呆坐在府里已经两天水米没沾牙了,皇帝让他面壁思过,他脑海中想的却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母亲那痴傻的容颜,身为人子,竟然不能保全生母,耻辱啊!每当想到这里,秦王心中就涌起一股气血!
他想立刻飞马离开京城,回到长安起兵南下,攻破京城,将母亲营救出来,将二皇子踩在脚下,将淑妃打入冷宫,将父皇……
这天下毕竟是皇帝的,所有的土地,所有的人民,包括自己,都是皇帝的,只要他一个命令,长安的兵马就会倒戈,自己就将沦为阶下囚,别说救母亲了,就是自身都难保,可是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被勒令闭门思过,皇宫是进不去了,但宫内的消息还是不断传来,安乐公主亦被禁足了,皇后和太子那里生了剧变,一切状况都表明,父皇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来保持京城和皇宫的平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储。
老二登上储君的位子,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偏安长安恐怕都成问题,届时一场内战是免不了的,对方是皇帝,自己是藩王,天下人心所向肯定朝着老二,想到自己渺茫的将来,秦王长叹一声。
外面传来低语:“王爷还没吃饭么?”是元封的声音。
有元封在,他是西凉的国主,手下雄兵十万,所向披靡,如果能联合他,事情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承平推门而出,看到元封沉稳镇定的面容,他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大哥,我心里苦啊。”
此前秦王已经将当日生的事情告诉了元封,元封从自己的渠道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见秦王如此伤怀,元封感同身受,西六所失火,烧死了许多人,老稳婆韩素珍也在其中,海公公被小太监毓风拼死抢救出来,现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酒庄里,还有很多线索藏在这西六所中,而今付之一炬,元封寻找生父死因,生母下落的事情也变得渺茫起来。
拉着秦王的手,元封沉声道:“王爷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何故作此小儿女之态。”
“我是束手无策,这是京城,一切皆在父皇掌控之中啊。”秦王叹气道。
“未必,京城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况,想必变故就在最近。”元封自信满满的说。
“变故?难道还有人能和皇帝抗衡?”秦王奇道。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对了,王爷手中有多少可用之兵?”
秦王听到话里的意思,肃然道:“三百亲卫,都是精挑细选的关西汉子,并非京城人士,尽可以放心使用。”
时候咱们相机行事,混水摸鱼便是,能不能就此夺了大宝不敢说,起码能把局势弄得更乱,救出殿下的母亲。”元封道。
……
从秦王别院出来,白花花的太阳当头照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依然是繁华如往昔,寻常百姓哪里知道危险即将临近,元封看着路人,心里暗自叹气,打将起来,不知道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了,但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
当今皇后乃是皇帝登基前的妻,昔日天下烽烟群起,数十路烟尘,反元大旗遍地招展,刘福通红巾军是其中实力颇强的一支,后来为了元军的围剿,刘福通和姑苏张家联姻,将大女儿嫁给了老张家最出息的儿子张士诚,就此结盟形成联军。
后来联军被汉军收编,但建制得以保存,刘福通虽死,部下犹在,正是鉴于皇后娘家强大的势力,皇上才将资质并不出众的长子承乾立为太子,这些年来经过陆陆续续的清洗,红巾军的老人和诸如吕珍这样的嫡系老部下都被洗掉了,皇上终于可以放心的换储了。
但他忘记了一点,人是一辈一辈往下传的,老刘家的势力在军中依然根深蒂固,这不是杀掉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
换太子,就是对这些人下最后的狠手,逼他们用最极端的方式表态。
这些情报,是柳迎儿分析出来并且告诉元封的,元封相信,如果柳迎儿能分析出来,别人也能分析出来,既然要乱,那就彻彻底底的大乱一场吧,皇帝等的或许也是这个时机,大家撕开脸来打,方能彻彻底底的消灭那些隐藏的敌人。
六月天,说变就变,刚才还艳阳高照,忽然一阵乌云卷来,大雨瓢泼而下,元封停在路边,注视着雨幕,心中心潮起伏,来中原这么久,几乎一无所成,也该到了破局的时候了。
第四卷 宫闱惊变 第4…50章 … ~天雷~
京城南门外,刚下过雨的道路泥泞不堪,一辆牛车陷在泥潭里拉不出来,同行的另外几辆车都停下来帮忙,乱糟糟的把路都堵上了。
道路就这么宽,一边是河道,一边是田地,南北来往的车辆行人堵成一堆,谁也过不去。
牛车把式手忙脚乱的砍来树枝垫在车轮下,然后用鞭子用力抽打,老牛四个蹄子紧绷着往前走,无奈车上的货物太重,拉车的皮条竟然啪的一声绷断了,车上的乌木箱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幸亏箱子上紧紧缠着铁丝,里面的东西没有露出来。
通往京城南门的道路是最繁忙的,每日何止百万鸡鸭鱼肉稻谷蔬菜五金杂货进进出出,来往旅人更是不下十万,众人吵吵嚷嚷,闹哄哄的好像开了锅,都在指责这些挡路的牛车。
远处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也被堵在路上,车帘子掀起,一双妙目望着远处的牛车,忽然奇道:“装的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之重。”
果然,这些牛车经过之处,全是深深地车辙印迹,在雨后的泥路上更加触目惊心。
路人们嫌牛车拦路太久,一个个七手八脚要来帮忙,但是牛车把式们极力推辞,自己将车上的木箱子抬了下来,然后找来石头垫住车轮,这才将车轮从泥潭中拔了出来,然后再将一口口木箱子抬上车去,虽然箱子不大(奇*书*网。整*理*提*供),也就是一丈来长,但是十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抬动起来都颇费力气。
车把式们四下赔不是,牛车再度出,这回他们学聪明了,准备了大捆的树枝,遇到泥沼先垫上再通过,十辆牛车靠着路边小心翼翼的走着,终于顺利抵达南门。
京城南部城墙正在整修,城墙位置留下一个大豁口尚未合龙,一帮宿卫军的士兵蹲在瓦砾堆上闲扯,本来这里只有四个门丁把守的,可巧今天这帮丘八闲着没事,跑来寻些外快。宿卫军本身就是把守城墙的军队,搜查扣押可疑人员车辆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什么是可疑的人员车辆?无非是那些看起来有油水又没有势力的肥羊,从南边过来十辆牛车,车上满满当当都是货物,小军官忽地站起,“弟兄们,生意上门了。”
一帮大兵围了过去,将牛车逼停,颐指气使道:“干什么的?开箱检查!”
带队的掌柜赶紧过来招呼,先道辛苦,然后往上递钱,十两的锭子,倒也不算少,但是宿卫军的小军官只是看了看,依然喝道:“扣了!”
十两银子怎么够弟兄们分的,还不如把车辆扣下,货物变卖,牛宰了吃肉,那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车把式们一个个眼中冒起了火光,有人悄悄向车底摸去,后面相隔二十步远的豪华马车里,面纱下的女子分明看见牛车底下寒光一闪,是兵刃。
“来福,赶上去说话。”女子道。
车夫一甩鞭子,马车跟了上来,管家也不下车,站在车箱踏板上喊道:“怎么回事?夏家的车也要扣么?”
军官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满脸赔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又埋怨那些车把式:“怎么不早说。”
夏家可惹不起,他们家斥资上百万修建京城南段城墙,皇上赞誉有加,赐了丹书铁卷呢,虽说只是商贾身份,但见了朝廷一品大员也能分庭抗礼的,别管这些牛车运的是什么,只要人家说是修城墙的器械物资,那就是天理,谁也不能扣的,谁扣谁倒霉。
军官生怕惹祸上身,带着一帮大兵忙不迭的走了,牛车不敢先行,掌柜的和车把式们示意请马车先走,夏家马车也不客气,从牛车队伍前疾驰而过,车帘子掀开一角,黑色的面纱下,似乎含着别有意味的笑。
惊鸿一瞥,化装成牛车掌柜的叶唐也能感受到那种美艳与富贵的气势逼人,他一拱手朗声道:“谢了!”
夏家大小姐回到座位上,淡淡的说:“来福,查查这些人是哪路的,运送这么多铁器进城,最近京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
大内又传出消息,皇帝在养心殿见了钦天监的官员,立储的大日子基本已经确定,太庙前也开始打扫清洁,还在地上横竖画了直线,想必是礼仪时站班用的,京营禁军提前关了饷,兵部召集武将们议事,又逮了几个爱牢骚的家伙。
到这个份上,废立之事已经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只等皇上出上谕了。
元封在积极准备着,甘肃会馆和西凉使团驻地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皇宫的地形图已经到军官们手中,刀枪火铳盔甲等武器也已经就位,秦王府亦是外松内紧,三百近卫枕戈达旦。
六月初六,禁军虎贲营生哗变,士兵们不服从新任将军的将令,被斩十余人,脑袋悬在辕门示众,士兵们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暗地里流传着一个说法,新任将军是燕王派系的人,要将原属太子系虎贲营将士们赶尽杀绝。
六月初八,京城北门附近现一具奇怪的尸体,生着六条腿的动物,象羊又像狗,一时间传言四起,国之将乱,必有妖孽,京兆尹衙门派出衙役四处弹压,禁止谈论,却只能越帮越忙。
至于各种版本的童谣,更是充斥大街小巷。
这一切不正常的现象都被锦衣卫记在报告上,呈到皇帝案头,皇帝只是轻蔑的一笑,这些把戏太小儿科了,都是自己当年玩剩下的,闹吧,让他们尽情的闹,闹得越乱越好,越大越好,只有这样,那些平日里隐藏极深的阴谋分子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值得一提的是,即将被立为新太子的二皇子,最近却出奇的低调,住在皇宫内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陪着父皇看书写字而已,淑妃娘娘倒是不断的接见大臣内眷,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
六月十三,朝会,吏科都给事中王道顺上书皇帝,历数太子罪状,直言皇长子承乾已经不适合担任储君,朝臣们都知道王道顺不过是皇帝的传声筒而已,大事早已定局了,所有只有人随声附和,并无人反对。
但是百密一疏,万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主儿,詹事府副詹事黄子华出班极力反对废长立幼,宣称太子仁孝贤德,并且列举诸多事实,证明太子在遭受种种不公平待遇之时仍能容忍谦让,有这样的储君,实乃天下之福。
皇帝大怒,喝令金瓜武士将黄子华打出殿去,黄子华读书人的拧脾气上来,竟然抱着柱子誓死不出去,口出狂言说废长立幼会给大周带来灾祸,皇帝顿起雷霆之怒,令武士将其拖出午门斩,黄子华沧然笑道:“不劳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