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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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突厥人已经发现官道上扬起的高高烟尘,便直冲着这边来了,甘州难民们虽然多达数万,但大部分是徒步的民众,面对机动力极强的骑兵只有挨打的份,不过好在甘州骑营还在,有这八百勇士,突厥骑兵就别想讨到便宜。
“发警讯,让民壮们打起精神来,敌人来了。”元封下令。
“要不要大队停止前进?”赵定安问道,现在他已经又是百总了,不过这回事甘州骑营的百总,元封临阵给他的官职。
“不要停,停下就任人宰割了,这点人咱们能料理,左翼跟我来!”元封大喝一声,拔刀出击,左翼三百名骑兵跟着他们的千总大人呼啸而去,车队依然前进着,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敌人来袭的方向,民壮们握紧了长矛,火枪兵们蹲在马车帮后面,将火绳吹了又吹,生怕熄灭。
一百多突厥骑兵面对三百甘州骑兵,这场仗的胜负可想而知,虽说汉人骑兵不如游牧民族的骑兵厉害,但是久居西北的甘凉骑兵却不在此列,他们大多是汉族牧民或者马贼出身,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弓马技术不比突厥人、蒙古人差,再加上显著的人数优势,一个对冲下来突厥人就全军覆灭了。
十来个突厥军俘虏跪在地上,粗野的脸上带着桀骜不屑的表情,元封让通突厥语的人问了一下,他们倒也不隐瞒,指说自己是察合台前锋的探马营,正是几日前在甘州以东遇见元封的那支部队,这几天他们化整为零分成十个小队在附近打草谷呢。
“原来屠戮村民的事情就是这些人干的,统统砍了不留活口。”元封说罢转身就走,将士们手起刀落,瞬间就送了这些俘虏去见真主了。
元封将百总们都叫到一起开会,大家并辔而行,边走边谈,元封沉痛道:“河西之地丰腴富饶,可惜就要化为焦土了,突厥大军远道而来,绝不会占了肃州甘州就满足,凉州乃至中原都是他们的目标,在这场战争中,咱们已经处在了第一线,单凭咱们这一营骑兵做不成什么大事,但是拯救方圆百里内的百姓还是可以做到的,甘州难民沿着官道星夜不停的往前走,想必三日后即可抵达凉州,这里有两千武装壮丁可以自保,突厥骑兵占不到便宜,咱们这些人正好散去各处收拢百姓,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这番话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于是骑营化整为零,分成二百人一支的四个分队,沿着官道南北两侧呼啸而去,只要有人聚居的地方他们都会通知到,让百姓们赶往凉州避难。
二百人的小队是为了对付同样化整为零的突厥骑兵,元封领着自己的小队往北走了三十余里,沿途所见村庄俱是火光冲天生灵涂炭,元封不由得更加挂念起骊靬的村民们,那里靠近大漠,突厥骑兵应该跑不了那么远吧。
继续向北走,忽然看到远处乌鸦在低空盘旋,走近一看,遍地都是尸体,走近一看都是甘凉二州的阵亡士兵,死者居然有千人之巨。
元封下马仔细观察,从一名凉州军身上拔出长长的标枪看了几眼,不禁若有所思。
“走!继续向北。”小队撒开马蹄向北奔驰而去,河西走廊是个狭长的地域,南北距离并不远,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已经通知了四个村子的百姓让他们抓紧时间撤离,冬日的天黑的快,看看西沉的日头,元封咬牙道:“连夜赶,务必赶到骊靬!”
二百骑兵又是一阵疾奔,越往北越荒凉,早已没有什么道路了,四下里都是黄沙和赭色的石山,士兵们走了****一天,人困马乏,骑在战马上都能打瞌睡。
“快到了,我已经闻到大漠的气息了。”想到住在骊靬的乡亲们,元封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可是这笑容又迅速消失了,因为他分明从风中听到金铁交击的声音。
敌人正在围攻骊靬。
第二卷 风起陇西 第2…11章 … ~为谁而战~
骊靬村的生活平静而贫瘠,男人们常年在外当兵打仗不能回家照顾,为了防止家人被仇人伤害,骊靬村特意建造在荒僻的沙漠边缘,土墙外面还有木墙,城防设施完备。
这天下午,骊靬城头上的瞭望哨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队人马开过来,女人们惊喜交加,还以为是男人们回来了,可是仔细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来人穿着凉州军的号衣,拿着明晃晃的刀枪,一脸杀气挡都挡不住,女人们赶紧关闭城门,敲鼓示警。
骊靬城下围聚着五百名凉州官军,他们告诉城上那些惊慌失措的女人:骊靬营叛变了,已经尽数被杀,现在官军要捉拿她们这些叛贼家属归案,想活命的就赶紧把城门打开,倘若延误了官军办差,破城之后定然屠戮全村。
骊靬女人和柔弱的汉族女人有所不同,短暂的惊慌之后她们就恢复了震惊,既然男人们已经死光了,她们被生俘了去也不会有好下场,还不如拼死一战保全清白呢,于是战鼓敲响,所有拿得动兵器的人都登上了城墙。
骊靬的城墙建筑的有板有眼,最外面是一道斜坡,然后是上端向外倾斜的木墙,里面是比木墙高出三尺的土墙,易守难攻,别具匠心,官兵们远道而来,没有云梯或者投石车等器械,只得徒手爬墙。
官兵们骂骂咧咧的爬上木墙,迎面而来的却是削尖的长矛,一丈长的桦木杆子前面用油炸过,又黑又硬,虽然戳不破皮甲,但是捣在脸上可是能致命的,骊靬的女人们常年从事体力劳动,身体素质不差,骊靬的孩子们更是自幼接受军事训练,投枪短剑样样精通,七八岁的孩子就能投掷短矛杀伤敌人,十八里堡的移民们也登上城墙和骊靬人并肩作战,赵铁匠挥舞一杆大刀呼呼作响,将官兵们砍的落花流水,连滚带爬的逃离城墙。
官兵们仓皇撤退,骊靬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排火箭冲自己射了过来,冬天干燥,火箭落在木墙上立刻引起熊熊大火,村里只有两口水井,吃水都紧巴巴的,哪有那么多水来救火,再说临时打水也来不及,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木墙被大火烧掉。
大火哔哔剥剥的燃烧着,官兵们坐在远处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得意的看着火势蔓延,骊靬人的绝望让他们受挫的心得到了满足,五百官军都憋足了劲准备着冲进村子好好的发泄一番。
忽然有人听到背后有马蹄声,扭头一看,一支官军打扮的骑兵正疾驰而来,于是他高声叫起来:“援兵来了!”边喊边站起来挥手致意,哪知道一支羽箭径直飞来射进他的脑袋,此人顿时横死当场,官兵们立刻炸了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作战,可是对方来势汹汹,仗着马快刀锋,一个冲锋打下来就砍死了十几个人,官兵们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不是自己人,而是那帮甘州军。
凉州军虽然人数多,但没来得及上马,徒步士兵在骑兵面前,又是平原地形,那只有死的份了,士兵们再也没有刚才的威风了,哭爹喊娘到处乱跑,甘州军倒也不赶尽杀绝,将他们包围起来缴械了事。
骊靬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官军之间为什么会火并,直到看见元封骑马跑过来才明白,是他回来了!
欢声雷动,骊靬女人们打开城门将元封和他的骑兵们迎了进去,俘虏太多不便进村就暂押在野外,元封来不及和亲人们寒暄,传令将攻打村子的军官带过来问话。
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凉州军的车营,一日前蔡将军的凉州援军遇到了从甘州回撤的曹俊部队,见曹俊军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部队,蔡勇就起了歹意,授意手下故意挑起摩擦,两军在荒原上大战了一场,本来甘州军是没有优势可言的,但是甘州军中的骊靬军团却发挥了中坚作用,一千人不到的步兵部队如同磐石一般坚守阵地,并且稳步向前推进,用标****伤敌人,标枪这玩意的型号比弓箭大了十倍,威慑力和杀伤力都十分惊人,蔡将军吃了大亏这才按捺住部队,假意惩处了挑起事端的将军,和甘州军一同返回凉州去了,背地里却派了一支部队前来骊靬,目的是抓捕这些女人作为人质,威逼骊靬军团投向自己。
大敌当前,上位者竟然还在勾心斗角,把有限的兵力用在内耗上,这让元封愤懑不已,他初来乍到对谁都谈不上忠心,但他手下这帮骑兵却是多年的甘州军,心里自然向着大公子,有人献策道:“不如把这帮龟孙子杀了,沙漠里一丢谁也找不着,回去向大公子一说肯定有重赏。”
又有人说:“最好留下几个俘虏向知府大人告状,让他老人家看看蔡勇是个什么玩意。”
元封却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而是说:“大敌当前不能再自相残杀了,让他们走!”
“可是……”部下们愤愤不平,甘凉二州的军队向来有仇怨,如此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竟然放弃,着实让人不舒坦。
“把他们的马和兵器留下,人放走。”元封又加了一句,自打他当了骑兵千总以来打了几场胜仗,官兵们倒也敬佩,于是便不再多嘴,挥动刀背将那帮凉州军赶走了。
好在凉州军的目的在于活捉人质,并没有给骊靬人造成什么伤亡,大伙除了被烟熏火燎之外还算完好,看到元封指挥士兵将大批的刀枪弓箭捧过来,骊靬人都欣喜的互相对望,尤利娅更是兴奋地跑过来,丝毫没有汉族女儿的那种矜持模样,直接扑到元封身上道:“这些都是给我们的么?”
元封的脸腾地红的,小心翼翼的推开尤利娅道:“是的,这些留给你们路上防身用,那些马匹也是给你们的,村子住不得了,咱们得赶紧出发去凉州。”
见众人大惑不解,元封便将突厥人打过来和沿途所见的惨状告诉大家,他说:“突厥人可不比这些官军,他们杀人就和吃饭一样,如果再不走的话,肯定会遭殃。”
骊靬人便问:“那去了凉州又有什么安全保证,住在骊靬都有人来杀,住在凉州岂不是更不安全?”
元封道:“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去凉州起码还有生的机会,大不了再举家迁移便是。”
突厥人的凶残,骊靬人也有所耳闻,听元封说的真切,她们便不再坚持己见,默默地收拾东西去了,破家值万贯,整村迁移总是需要时间的,再说这次也不像甘州那样紧急,元封等人也累得很了,便在骊靬暂住****,等明日再启程。
元封安排了哨兵执勤后,便钻进自己的帐篷睡觉,他不敢脱衣服,把刀枕在头下面,连靴子都不脱就躺在炕上,两只眼睛直瞪着上方,心中翻腾不已。
战争来临了,而且是那种气势恢宏,几十万大军参与的合战,可是自己却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在这场战争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为凉州么,为曹大人么,为他们赏识自己,封自己做千总而战?隐隐中他觉得这个答案是不对的,可是却又找不到答案。
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有人钻进了帐篷,元封赶紧抽刀喝问道:“谁!”
“我,尤利娅。”随着低低的回答,一个香喷喷的身子贴了过来,对,是尤利娅身上那种特有的香味,说来也怪,由于条件限制,骊靬人很少能有洗澡的机会,那些女人们的脸庞都晒得通红,身上也多有刺鼻的膻味,可是尤利娅却是个例外,她的小脸永远都是那样白里透红,她的秀发永远柔顺光滑,她的身上永远都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问道,如同奶香,又像青葡萄的味道,总之是令人迷醉的感觉。
元封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尤利娅,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任由尤利娅钻进了他的羊毛铺盖,尤利娅身上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