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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仙剑四同人)云散天青 作者:其实七世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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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消停会儿吧你!你眼睛都看不见了还到处乱跑,别回头被野猪抓了!”
  “没事的,爹。我习惯了,所以没问题的。”
  “……不用了,不想吃野猪。你去把树屋收拾一下,我要住。”
  “哦。”云天河听话地跑去收拾屋子去了。
  云天青看着云天河上了树屋,才说道:“进屋。”
  两人立即明白云天青是有意支开云天河,跟着云天青进了木屋。
  简单木桌木椅,也没有多余装饰。
  三人放下包袱,围桌而坐。
  云天青意料中的首先开口:“我在鬼界遇到那个小姑娘时,就已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师兄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认为,他错了吗?”萧铭问道。
  云天青摇头,突然一笑:“我不知道。对对错错,我早就分不清了。不然我就不会在鬼界等了那么多年。不过,那是师兄的选择,我没法儿干涉。而且……成魔未必就是一个坏的选择,依着师兄的性子,魔的确适合他。”
  云天青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摆弄着砂壶,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说:“先不说这个。我有事要你们帮忙。”
  “什么?”
  “我答应你们师父保护你们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帮我治好天河的眼睛。”
  “……”两人一怔。
  云天河的眼睛看不见是天罚,这个萧铭萧越也是知道的。既是天罚,要解除如何容易?
  “我们要怎么帮你?”萧越问。
  云天青从包袱里翻出一个朱红色木盒,丢给萧越,道:“你师父说你小子擅长医术,把这个给你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萧越接住盒子,却是一诧,双眸微睁:“师父这也告诉你啦?”低头翻看盒子,打开一看,一阵寒气立即涌出,四散开来,黄色的锦布上是一块泛着冷光的冰,这么热的天气居然丝毫未化,而萧越也的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萧铭目光一瞥那冰道:“千年寒冰。她倒是下血本儿了。”
  “寒冰中是眼膜。只要把这眼膜换给天河,他眼睛就应该没问题了。”萧越道。
  云天青却一愣:“可眼膜不是要从人眼中取下才行吗?难道……”
  “不是。这眼膜却是要从人眼中取来,但并不是活人,而是死人。只要在人死后一刻之内取下眼膜,还是可以用的。没想到师父连这个都可以弄到。”萧越抬头,看向云天青道,“放心,师父还不会从活人眼中取下眼膜。除非是那人跟她做了什么交易。”
  “你师父倒是很喜欢玩交易。”
  “这是她兴趣。”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
  萧铭与萧越目光一遇,萧越便笑了,道:“没错儿。就是要找几味药材。”
  三人正聊间,一道剑气浮动,还未出门查看,就听到云天河独有的明朗的声音兴奋地喊:“紫英!”
  云天青一笑,对着两人使眼色,道:“出门看看。”
  萧铭萧越觉得云天青那眼神绝对的意义不明。
  一道剑影划过碧蓝的天空,留下一道道剑气,冷冽逼人。而剑上的人儿却有着温和如玉冷如风霜的气质。青丝已成白发,被风吹的飘散开来,发梢拂过他如画般的眉眼,拂过微闭的薄唇,所以看不出他唇角小小扬起的弧度。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恰似一道风景。
  这样一道风景终是落在青鸾峰的绿意如碧上。
  慕容紫英敛去剑气,收起剑身,稳稳落在地上。便看见云天河兴奋地冲他挥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柔软了唇角的弧度,模糊他的轮廓,温暖了一片天地。紫英不自觉的吐出那两个字。
  “天河。”
  天河。两个字,如此简单的音节。
  却引得拥有这个名字的少年有点儿迫不及待得跑到紫英跟前,发出最真诚的笑容,笑着说:“紫英。来了。”
  慕容紫英含笑点头,他知道云天河会“看”到的。
  云天河笑着挠头,却有些不好意思:“紫英。那个……能不能帮我收拾树屋。我看不见,有点儿不方便。”
  紫英微笑着伸手把云天河不断蹂躏着自己头发的手拿下来,道:“树屋?你平时又不住,收拾作甚?”
  云天河更兴奋了,顺手抓住了紫英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紧紧攥着,开心地笑着:“紫英知道么,爹回来了!”
  “云前辈?”
  “是啊,慕容小子,我云天青又回来啊!”云天青倚在门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十足的地痞模样。好吧……顶多比地痞潇洒了点儿。
  云天青见两人一个傻笑着,一个呆愣在那儿,有些好笑地走过去,伸手在他们面前挥了挥,道:“喂喂!不会是吓傻了吧?老子还阳就让你们这么难以接受?”
  慕容紫英自知有些失礼,收拾自己诧异的心情,向云天青一拱手,微欠身道:“云前辈……紫英失礼了。只是……云前辈如何……”
  云天青不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他,颇为不耐:“老子还阳就是还阳了,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老子懒得解释你也别问了吧。”
  紫英知云天青不欲多说,也不多问了,只是颔首:“紫英明白了。”
  云天青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豪气地一笑:“哈哈!到底是慕容紫英!够痛快!”又微收笑意,负手凝视着慕容紫英,又把目光向自家儿子一瞥,似有所思,却终未开口。
  慕容紫英被云天青盯得有些不自在,低下了眼眸,掩去了神情。云天青似有所查,唇角挑起了刚才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哈哈。罢了。认识一下。”随手向后一指,引得慕容紫英的目光落在了门前两个清秀的陌生人身上,“萧铭。萧越。”最简单的介绍,只有名字。
  慕容紫英微微挑眉。不是因为是陌生人的原因,而是那两人身上的气息太不纯。是人却有着其他的气息,不是人类纯正的气息。但慕容紫英却无法辨出那是什么气息,这就不得不另他有了一些戒心。而且更让他疑虑的是……这种气息,云前辈身上也有。
  正思索间,肩上却一沉。回头就看见云天青含笑拍拍他的肩膀,用着轻微的声音说::“他们不是坏人。我相信他们。”
  笃定的语气让慕容紫英的戒心淡去不少。他了解,这个看似轻佻浮躁的男子其实足以让人以性命相托。
  萧越萧铭信步走来,含笑对着慕容紫英颔首,算是打招呼。
  萧铭道:“慕容紫英是吧?云天青,你认识的人当真个个不凡啊~”
  云天青得意地一抬下颚,看似轻佻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得潇洒不羁:“那是!早跟你说过,跟着老子你们亏不了!”
  “是是是,您老厉害~那么云天青,天河的眼睛你要不要治了?”萧铭眯起眼睛,看戏似的的表情。
  此话一出,云天河和慕容紫英却是一震。
  慕容紫英一直风平浪静的表情终于有些波澜,带着些不可置信:“你……可以治好天河的眼睛?”
  萧铭摇头,还不等慕容紫英失望,便顺手一指萧越:“我不行。他行。”
  萧越也不多废话,直入主题:“我的确可以治好天河的眼睛。但需要几味药材。”
  “什么药材?”慕容紫英急急问道。
  萧越见慕容紫英几分焦急的模样,一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七星薄荷,五灵茯神,三神川芎。”
  味味是最普通的明目药材,加了那前缀却是闻所未闻。慕容紫英不由得颦起眉头。
  萧越继续说:“不用担心。这些药材我既知道便了解它的所处之地。也不用你去。只要云天青或者萧铭去就行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你忙。”
  紫英正要说什么,一个声音却比他先一步响起。
  “那……取这些药材危险吗?如果危险的话就不要了,我已经习惯了,看不见也不要紧啊。”云天河很认真的说道。
  “天河……”紫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下意识地叫着天河的名字,天河的善良,他明白。
  萧越却是理解地笑了,道:“天河,不用担心。你爹还是有本事自保的。”那言下之意就是云天青找药材这事儿就你包了。
  “野小子,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有那时间就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身边人担心就不错了。”
  “恩。”云天河认真点头,憨厚地模样煞是可爱。
  “那么,吃完晚饭我就为天河治眼睛。”萧越转身进屋,走到一半又停下来,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不过……你们谁负责做饭?我饿了。”
  一般紫英不来青鸾峰的时候,多是云天河一个人,所以随便吃点儿什么就行了。但现在一下多出四个人来,再瞎糊弄是不行的啦。可悲的是,云天河除了烤野猪对于其他的也只能是勉强糊口,慕容紫英是完全的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理念对做菜半窍不通,萧铭要是接近厨房那就能整出一世界末日,所以如此艰巨的任务唯有落到萧越和云天青头上了。云天青那是从小就一个人摸爬滚打混出来的,为了维持生存,关于做饭果腹还是不成问题的,萧越则是肩任着为了让这世界不会非战斗灭亡的伟大责任而不得不训练自己的厨艺。
  于是在云天河等人坐在小屋子里优哉游哉地等着吃饭时,云天青和萧越却在厨房与锅碗瓢盆儿奋斗着。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有时还真是不公平啊。
  云天青在厨房洗着小青菜的时候发出这样的感叹。萧越没理他,努力地翻炒着锅里的鸡蛋,黄灿灿的蛋花散发出阵阵香气,配着青椒的清香,惹得云天青一阵垂涎。
  “喂,平时你们在一起都是你负责做饭的?”云天青把一颗洗好的青菜放到一旁干净的菜篮中。
  “恩。萧铭要是进厨房,估计那就是非战斗减员了。”萧越边忙着手中的活边回答。
  “哈哈~真想不到!你小子又会医术又会做饭,长的嘛……也还不错,你要是个女的,那向你提亲的人简直要排一条街了!”萧越没理他。
  “对了,你会医术,那萧铭擅长什么?”云天青继续找话题。
  “毒术。”萧越把青椒炒蛋铲到盘子中,放到一边。
  云天青洗青菜的手一顿,一棵青菜又落入水中,溅起一朵不大的水花。
  萧越像是早就猜到云天青的反应,停下了活,对着云天青微微笑了一下,说:“这世间,你可以救人,但同样要保护自己,不是吗?”
  云天青了然地笑了,重新捡起那颗青菜,仔细地洗了起来,边洗边说:“我明白。”
  萧越把水舀了一瓢水倒入锅中,说:“你明白就好。”然后又在一旁切起了葱花。
  “云天青,其实我很想问你。你不见你师兄真的是怕你师兄一见面就杀你泄愤?”
  云天青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像是思考了很久,然后说:“也许吧……其实我在怕什么,我也不知道。
  也许师兄早就看开了。他那样天资聪颖的一个人,也许早就看透了这红尘,看穿了那恩怨。也许他早已释怀,早已有了自己新的天地。所以我常想,自己这一声‘对不起’是不是就可以不说了,自己是不是该入那轮回了。可每次看到轮回之井,微微闪着蓝色的光芒,我就会忍不住的害怕。那种害怕像是当初被寒气噬体那会儿,寒意不断在身体内游走,渗入五脏六腑,渗透四肢百骸,每一处血液都在颤栗。我知道自己在害怕,可要命的是,我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就像我害怕见到师兄一样。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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