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der之标的]不只是朋友 by 千川_派派小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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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离开他的嘴唇,
近乎膜拜的吻上他的眼,
湿湿的吻有着飞龙一向淡淡的气息,
陈以生闭上了眼睛,
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回忆。
然而当飞龙的手指袭上才被他扣上的衣襟时,
陈以生猛的睁开双眼,
推拒着推开一步,
不顾肋骨下的伤口缓慢的扣上了扣子。
飞龙看着他扣上扣子,
陈半垂着眼,很仔细的扣上了扣子。
飞龙站在原地,
在将嗓子里的一丝喑哑抽走无力的情况下,
他看着陈以生终于说:“为什么?”
陈以生笑笑,仍旧痞味十足:“大早上的太激动不好啊。”
飞龙仍旧看着他,看进他的眼里:
“为什么?”
陈以生不解:“什么为什么?”
飞龙:“你知道我指什么?”
陈以生很平静的说:
“记得我拒绝林的时候说过的么?不让随便给人希望,微弱的而不坚定的光很容易让一个失而复得的人陷入绝境。”
他坐在餐桌边,
试图将食盒打开,
眼睛看着前方,
也带着平静。
他已经学会了平静。
飞龙说:
“不论你说什么,这一次,我不会走开。”
陈以生想了想:
“游戏规则不能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说了算。”
飞龙:
“不管怎样,都无法阻止我。”
陈以生掰开筷子,
指间因还有被称之为‘兵茧’的厚皮,
但他拿着筷子有一种无措的感觉,
然后他说:“你知道么,比干被妲己挖了心却还能活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回头。”
飞龙心头一抖,
陈以生接着缓缓的说:“我的心被我自己剜掉,扔在那片海洋里了。”
27
然后,
两周之后,
在一个阴天的早晨,
飞龙来的时候,
陈以生已经再一次离开了。
有一种鸟,
它被一个金丝笼子关了很久,
主人以为它已经丧失了飞翔的能力,
而且也已经丧失了飞向天空的渴望,
所以笼子一直没上锁。
可是当有一天笼子空了,
才发现那只鸟已经飞向了蓝天。
这种鸟永远的关不住,
当它飞向天空的时候,
你才发现,
它的翅膀最适合的颜色就被太阳镀上一层金色。
然后,
主人才后悔,
他曾经得到了多么珍贵的一只鸟,
然而更珍贵的是,
那只鸟原来一直在画地为牢,
束缚它的不是笼子,
是他。
陈以生离开之后三天,
飞龙站在了陈以生的房子里。
房间里除了行军床上那个可笑的豆腐块军被之外,
其余的东西全是乱的,
所以杂乱之间的唯一整齐的被子就显得可笑。
然后飞龙就帮助它的可笑成为一个历史。
*
在枯坐了许久之后,
飞龙躺在了陈以生那张略显得简陋的行军床上,
也许是陈以生许久不住了,
床褥之间有些冰冷,
但又有着陈以生的气息,
被飞龙打乱的被子上跳跃着阳光,
棉花被晒出了阳光的味道了。
飞龙拥着他的被,
躺在床上,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此,也好。
最后的时候,飞龙这么觉得。
醒过来已经是半夜了,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坐起身,
摸出烟,
在黑暗里用他那只银色的打火机点燃,
窗外街灯如流火,
室内不时被外面的霓虹灯闪透一片模糊的色彩,
烟头的微弱火光随着飞龙的动作忽明忽暗。
当身上所有的烟都献给了地面,
飞龙再一次睡倒在陈以生的行军床上,
好像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觉那样,
深深的睡了。
*
三天之后,
飞龙独自一人将陈以生的房间按计划的收拾了三天,
期间咒骂无数,
所有陈以生没洗的衣服全让他当垃圾堆一边,
指挥着手下给撇了。
收拾干净之后,
飞龙就开始处理这些天‘白蛇’堆积的文件,
于是一段时间内,
‘白蛇’的临时总部就搬到了某军区年轻的上校陈以生的部队外的房子里。
而此时的陈以生在某个不知名的湿热森林里,
卧倒在泥浆之中等待被伏击的敌人,
他现在只想用枪和累麻痹自己。
等一段时间之后,
他就会恢复的,
陈以生一直这么打算着。
所以当他在半个月之后回到自己家看见自己床上躺着的裸着上半身睡觉的飞龙,不能不说是非常惊讶。
还没反应过来,
飞龙就一个擒拿手将他摁倒在地上,
膝盖顶着他的腰脊,
手反钳着他的胳膊,
飞龙的长发滑落,发端搔痒着陈以生的脸颊,
他听见飞龙斗志昂扬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陈以生道:
“在我家吃好喝好啊,明显胖了不少,我得向你要伙食费和住宿费啊。”
飞龙弯下腰,气息贴着陈以生的耳朵:
“那你要怎么支付‘白蛇’的首领给你打扫房间这项VIP服务?”
敏感处被热气扫过,
陈以生一哆嗦,
听见飞龙满意的轻哼,他说:
“那好吧,你住在我家,给我打扫了房间,那就两不相欠呗。”
满不在乎的要起身。
飞龙却又狠狠加了劲,
一只手钳着他另一只手搂上他的腰际,
伸进军装里就开始乱摸。
陈以生身子一僵:
“这项服务恕本店概不负责,有需要我可以为你代拨电话,保证环肥燕瘦任君选择。”
飞龙闷声轻笑,
声音荡进陈以生的耳里,
漆黑的夜里有着低沉的性感。
“这恐怕很难。”
“哦?”
“因为……我只想要你……”
*
下一刻,
陈以生后腿狠扫,
飞龙惊愕间不得不放开钳住陈以生的手,
陈以生回身兜面就是一拳,
拳风虎虎。
飞龙侧身躲开,
劈掌砍向陈一身的右肩。
陈以生一缩肩,
躲开几寸,
横腿就踢过去,
带着十足的力道,毫不留情。
飞龙有些气愤,
撩腿就要扫过去,
这时陈以生从臂间出其不意探出另一只手袭向他的面门,
飞龙自顾不暇侧身待退。
这时陈以生一扭身,
另一只手锢住飞龙的左肩,
瞬间就卸了飞龙的力道,
飞龙一吃痛,
陈以生片刻不缓,
反手就将飞龙另一只迎上来的手别到了背后,
膝盖顶着飞龙的尾椎,
用力一按,
飞龙就以陈以生刚才被压倒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不等飞龙说什么,
陈以生就压了上去,
一回头,
正好被陈以生吻了上去。
当陈以生的吻炙热的席卷飞龙的时候,
他也不记得反抗和被压制,
陈以生不知何时也松开了手,
将他搂在怀里,
等飛龍反应过来的时候,
陈以生已经将他压在了床上,
身子半跪在飛龍的腿间,
霓虹灯暧昧的照到正在解衣服的陈以生身上,
剪出暧昧的红色影子,
那一瞬间,
陈以生如一只红色的恶狼扑了上去,
用特种兵配备的绞绳将飞龙的双手绑在床头上。
然后目光一寸一寸的梭巡着他的领土,
像一个国王那样。
飞龙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陈以生,
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攻击欲望,
他脑海里想起的竟是在‘苍鹭’号的甲板上,
陈以生端起狙击步枪瞬间爆掉两颗500米外的头颅的样子。
陈以生开始慢丝条理的脱衣服,
迷彩服下是军绿色的背心,
似乎不耐烦一样,
撕扯开,
然后用碎布的条子蒙上飞龙的眼,
说:“你不该这么看我……”
唇带着温暖的温度吻上隔着布条的飛龍的眼。
28
当陈以生的唇带着干燥的温度隔着布条吻上飞龙的眼皮,
飞龙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在自己眼球上炸开,
他还记得陈以生嘴唇的触感,
一点干燥和一点坚定,
带着陈以生特有的味道。
他甚至还想起了麻见隆一吻上他眼皮的瞬间,
让他在他手里释放了的欲望。
似乎不管任何时候,
陈以生对他的吻总是那样,
最后的最后都是温柔和珍惜的。
尽管以这样暴虐姿态的开始了这场欲望的旅程,
他被蒙面绑手颇具SM风格的压在陈以生的身下,
可是当陈以生带着炙热的温度撕扯他的唇角之后,
轻柔的吻就一点一点如羽毛一样的落下。
从被撕扯得红肿的唇角,到被蒙住的眼。
飞龙有些难耐,
蹭着身子想渴求更多,
他想通过陈以生、陈以生施虐在他身上的痕迹,
证明他们,
证明他们不只是朋友!
陈以生仿佛知道他的渴望,
终于将身子覆在飞龙身上,
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那些新增的伤痕蹭着飞龙的肌肤,
在细致之外一种磨砺的粗糙感,
更重要的是这是属于陈以生的伤痕,
贴着他的身体。
他的手掌扯着飞龙的长发,
如丝绣一样揉在他的手里,
吻轻轻的落上,
手指带着适中的力度扯着他的头皮,
陈以生跨坐在飞龙的欲望之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
磨蹭着彼此逐渐高昂的欲望,
让被蒙眼的飞龙将全身的感受汇聚在每一寸肌肤上,
更加敏感。
随着陈以生另一只手掌沿着飞龙的腰线揉捏,
他的舌滑向飞龙的耳,
如嗜咬美食一样啃咬着他的耳垂,
舌湿乎乎的热气喷在敏感的嫩肉上,
飞龙难耐的叹息,
肌肤蹭着行军床上的床单,
一切变得炙热、敏感、情色、甚至有出格的施虐倾向。
舌尖探进小小的耳窝,舔遍每一寸嫩肉,
又在小洞口伸伸进进,搅得飞龙胸口擂鼓一样,
终于哑着声音呼唤着:
“陈……”
一贯清亮、性感的声音此刻带着情欲的沙哑,
在淫靡的夜里被蒙上了一层轻纱一样,
刘飞龙身上无一处不是骄傲、清亮、时刻立于万人之上的优越。
陈以生摇着腰杆让彼此的欲望更贴近,
吐着炙热的气息在飞龙的耳边缓缓又低沉,
像连续抽了几天几宿烟那么低沉、沙哑,
探进飞龙的心里如蜿蜒的蛇。
“别急……”
然后手从捏软的飞龙的腰际伸进臀背之间,
隔着绸裤蹂躏着飞龙的臀肉,
手掌所到之处尽是细致弹性的触感。
“乖……”他的口腔包裹着飞龙的整个耳:“我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接着两只手掌从背后太高飞龙的臀,
大掌极尽所能蹂躏着飞龙的臀肉,
一捏一个掌印,
飞龙在吃痛之间逐渐升起了一种虚妄又刺激的感觉。
他的唇舔出一道湿濡的水渍,
在胸口的两片樱花之处流连非常,
吮吸着浅嫩的乳肉,
又会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
飞龙难耐不易,
弓着身子,
似乎想将胸口从陈以生的口中远离却又将身子更贴给陈以生。
直到陈以生的手指滑过那片从来无人开拓的菊花,
飞龙哆嗦一下,
透着布带在看陈以生,
陈以生坐在飞龙身上,
直起身子,有些僵硬,
飞龙感觉到了陈以生的僵硬,
这一刻,
许多过往又充斥在俩人之间。
飞龙还记得陈以生在‘苍鹭号’上融进夜色和大海的挺拔身影,
也记得在那个早晨,
他的脸上还有晨光跳跃的痕迹,
他笑得寂寥又孤傲对他说:“我的心被我自己剜掉,扔在那片海里了。”
陈以生也记起很多,
仿佛在沉默之间已经找回他在脱衣服时脱掉的冷静和理性,
轻轻叹息一声,
他记得他拒绝林的时候对飞龙说过‘不能给他将来就不要给他希望 ’这样的话,
现在自己,
早就在那片海上见过飞龙和麻见之间的牵扯,
自己这个路人甲乙丙丁就是在两大主角之间说了一句话就死翘翘的小配角,
俩人的剧情,
他是个局外人,
何苦参合进去,
做了这个替身又让自己难以抽身呢?
轻轻一叹,
扯下绑着飞龙双手的绞绳,
翻身就下床了。
看着自己的状态,
看来得像个方法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