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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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只见那月光之下,阴影绰绰,房檐廊下、草丛墙根,无处不是利于他们出没的所在。屏气凝神,唾沫也不敢咽下一口去,哽在嗓子里头,不上不下,胸腔子嗵嗵直蹦,两只眼睛溜圆溜圆,目之所及自然是一清二楚。不久,声音渐大,果不其然瞧见了那暗处涌动的耗子,乌乌泱泱、数也数不过来,好不麻人头皮!
二爷惊得毛也倒竖了起来,愈发不安分在墙头左突右闪,欲寻个空子逃开。奈何四处也是那成千上万的老鼠,全然不惧光照,大咧咧四处晃悠,根本无从下脚。
再看那些耗子,更是无所顾忌,通红了两只小眼睛,房前屋内,无所不到!因是夏日,又在内宅,各门虽上锁,窗多使短木棍支起,以便透气。
少顷,有女眷声当先喝起,继而桌椅碰撞声、呼救声、怒斥声,吵杂不断,纷乱不休。又片刻,灯火通明,铁宅上下混乱稍整,铁掌柜亲率一众下人举火把来到当院,各持棍棒,兜头一通锤砸踩踏,鼠惨叫而势稍退。
铁掌柜眼尖,一眼就瞧见那不中用的猫子,伏在墙头好个无能的姿态,想当初只为他捕鼠才肯败银子,如今鼠患不减反增,简直岂有此理!气得怒贯顶梁门,自伙计手中接过一方砖头,劈面朝二爷扔了过去。
那一个正愁没个落脚处,忽然间一件黑物飞来,惊慌中以为是鼠,吓得喵呜一声惨叫,向后翻去。
那砖头本是随手抓来砸鼠的,只是一般土砖,哪里比得上砌墙用的砖。砸到他原先所在处,登时粉碎成几块。其中有随他一同飞了出去的,巧落在猫脑袋上,唬得那黑猫是拔腿就跑,不肯回一回头了。
二爷本欲走往猫仙祠,那后头便是猫儿巷,便是夜里,也有些无家无主的猫聚集。莫论是懒猫馋猫,终究是真猫,比他这半吊子强了多了。眼见再过两条街就要到了,不料有硕鼠追来,拦在当下。到如今且只能进,不可退的了。
二爷一边躲闪扑上来的硕鼠,一边咬牙发狠道,爷爷我端了着息事宁人的敬酒与你们不吃,非要吃吃罚酒。好好好,爷爷把那恶犬也不放在眼中得,今日又惧怕尔等鼠辈何!
那金丝虎自来就是《猫谱》上有名有号的极品,诗赞曰:“乌龙入眼穿金线,黑云罩体似墨染;爪藏锋锐能翻瓦,尾分七节会掉风”。休看他体小力薄,仗着轻盈灵巧周旋在鼠群当中,来去如风,半空中也可翻身转头。四只猫爪放得开来,寒森森的十只“利器”大显威风,拍下可穿鼠背、划过能破鼠腹。腾挪之间猫尾摆动以持平衡,是以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那一匹匹恶鼠前一刻怎般的嚣张,下一时就翻滚在地,或是气绝当场,或是扑腾挣扎、尤自求生。
不许多时,黑猫依旧是那一只黑猫,却再无老鼠敢猖狂放肆。四周围尽是残肢碎肉,鲜血溺浸了猫爪猫身,虽是黑毛,赤红不可见,在月光下兀自晶亮一片。一对猫眼不知何时通红起来,所及之处无不为之悚然。
他此时脑中却是空空如也,满耳朵尽是如雷如鼓、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以及自己呼哧呼哧地粗喘声。气体冲进鼻腔中时,犹如冰冷刀割,复又扎在气管上,呛得直想咳嗽,忒也刺鼻。
小黑猫眼中赤红渐渐退去,神智慢慢回笼,方意识到自己站在鼠尸堆当中,且尽都是自己所为。厮杀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却没了方才的英勇果敢,心中惊恐莫名,几欲奔逃。
再不敢处在原地,他心绪混乱,颇有些慌不择路,也没个去处,只乱走乱撞。
那些不要命的老鼠,依旧不肯退去。饶是不敢上前,只在后面缀着,不时纠结一团,阻挡住黑猫去路,若要硬闯,则拼死扑杀。
倘若是清醒,一眼便能瞧出这是要驱赶着他往哪里去。但二爷此时也不知是怕是兴奋,一心只想远远躲避开。
待回过神来时,竟来到了出城的那家废院。一口枯井立在眼前。始才心生疑虑,暗道怎的来到此处,莫不是事先有预谋?复又自嘲道,不过是一群老鼠,如何有那般智慧,莫不是吓破了胆了?杀也杀了,还这般模样与谁看?
见他停下脚步,那群鼠蜂拥而至。二爷被逼无奈,先跳了上井沿,就被涌来的老鼠们挤下井去。
井中颇深,他倒是无甚打紧,半空中翻了个身,便安安稳稳落在地上。只是那些一同掉落下来的老鼠,摔得吱吱惨叫,口吐赤红,挣扎两下,当场呜呼。
想要攀爬上去是不能了,加之那老鼠不断扑簌而下,全不顾生死,有落在同伴尸体上的,则重伤不至死。待尸体堆积得厚了,不定可以全身而来。即便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如今也只好出了城再做打算了,
循壁而入,二爷钻进了那通往城外的缝隙。
通道之中黑暗无光,只凭墙壁走向,一路多有跌撞。眼见就要抵达洞口,忽闻犬吠声如吼,震得缝隙中微微颤抖,灰尘落了二爷一身,耳膜也刺痛难当。
许是有野狗在打架?无论如何,此时退也是退不得了。倘若真是狗子打架,料也无暇顾及他一只猫子,趁乱逃开也便是了。
他自觉经过上次一役,比起对付老鼠,那狗子应付起来更是得心应手,颇有经验。却不道生死自有天定,福祸岂为人道。
甫一出洞口,一团黑影卷着腥风扑面而来,其势汹汹,速度极快,十分可怖。等不及作出反应来,甚至不及看的分明,忽从天而降一座小山,正堵在那物来去的道路上,将二爷遮了个严实。紧接着就是几声教人心寒胆丧的低吼。
二爷惊惧之余,竟然觉得那声音跟气味都有几分熟悉,不免后退几步,抬头打量。只见一条有人臂粗的尾巴吊在半空,其形如刀,可窥其凶悍一二。那小黑猫歪歪脑袋,张开了那张三角嘴。这表情若是人做来,就是疑惑、思考,在猫子的脸上做了,不免有些诡异,更像是吃了什么卡住了嗓子。
自然,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神獒回转头来与他家雌儿打招呼时,就觉那一只小黑猫喜得惊呆了,登时喜乐得晃起不十分擅长讨好的尾巴来,不顾场合,就地吧唧吧唧亲热起来。
莫怕,我在。
二爷身上多是耗子血迹,时方才一番奔走,早已干涸凝固,软毛硬毛尽数粘在身上,行动间扯得十分疼痛。受他舔本不耐烦,却去了一身血块,舒爽了许多。瞧那颇有些熟悉的狗脸,暗道,原来是你。见天学人搞帮派,遭人围殴了吧?该的你。倒是怎的就跟我过不去,哪里不好挑,非挑在这里……
书中交代,可并非是神獒招惹的事端。在城中遭遇鼠袭,便是那白狗的作怪。前文书讲到,他颇有些来历,是自古以来朝廷屡禁不止的邪教造畜一脉的头头,道号白塔,自诩真人。既然是邪教的首领,自然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他的信徒同党当中,有一号“老鼠和尚”,多年来潜伏在灵州城内,能驱使城中大小老鼠为其效命。
那白塔真人日里受气不过,便起了杀心。虽然“老鼠和尚”还有些手段,但自古猫克鼠,又何况灵州有拜猫仙的习俗,如若直接使耗子杀猫,不免引人疑窦。是以才命他役鼠群把黑猫驱赶至城外,又派出他手下一个凶恶狗子,守在城外,但见其出,即当场杀之。
他一番小心谋划谨慎思考,又岂料半途杀会出个程咬金来?
神獒自打有了他那只“雌儿”,白日里抻着脖子巴望,夜里头就溜进城去。却好在那只小黑猫同别的猫子不甚相同,白日里欢腾,夜里老实。天将明时睡得最熟。他就趁此机会前去亲热一番,每每得手,就欢喜了。金丝虎在城中动作,想是瞒不过他耳目的。但听得惨呼疾呼,就心急如焚赶来。
今日晚间城外来了一只怪物,行迹怪异,在“猫道”出口徘徊。那狗子们怎能容他物在自己地盘上活动?遂纷纷前往。此时神獒已然听见他家雌儿的呼救,一头又脱身不得。正为难处,嗅见猫道中传来他的气味。遂暗自喜道,与他果真是心灵相通。
他不欲将祸端引至黑猫身上,只好速战速决,或是逼其前往他处。鼻间气味愈发浓郁,预见黑猫就要出了来,不由得心中起急。正分神之际,却不知那怪物施展了什么手段,竟从爪中长出尖刀来!事先没个防备,教划了正着。颈侧血流如注,受伤不轻。那怪物一下得手,立时顺势而进,狗群中杀开一条路来,只奔洞口而来。
神獒一声怒吼,不顾伤势腾身跳起,就落在二爷身前。始才晓得,原是冲着他家的黑猫来的。
好大的胆!
且不论他身上伤势,倘若那雌儿有个三长两短,又要去哪里再寻一只对自己这般情深意重的?
任谁也断不许伤他!
神獒挡在二爷身前,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一排尖牙,杀气暴涨,恰犹如火燎的太岁上身,又好似护法的金刚附体。
却正是为护猫神犬发怒,退鬼神佛也心惊。
那怪物到底是何真身?他一猫一狗,又能否安然无恙,且待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持续掉收这件事,我表示毫无鸭梨。我发誓发烧绝对不是因为收藏少了没有留言,某A心灰意冷之际晕晕乎乎奉上本章……
第 19 章
上一回讲到,二爷城中遇鼠围,城外又遭恶犬袭。
民间自古流传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多是以“善恶到头终有报”为寓意,劝人向善的。中有一则,讲的是痞子变驴的。说某朝某代,有一个镇日没三没四游手好闲的痞子,相中了村中新到的寡妇,夜半上门,意欲不轨。那寡妇生得俊俏,寡居一人,以磨豆子、点豆腐为生。家中无它,只有三两头拉磨的驴子。见那痞子夜访,居然也不避讳,放了进来,又端出自家做的豆渣饼款待。痞子不疑有他,为蓄养体力,几下吃的干净。而后只觉腹中疼痛,遂倒地打滚,竟变作了一头驴子。自此有口不能人言,只能教人鞭打拉磨。不久暴亡。原是劝人不可心存歹念,否则必遭横祸。
此中的寡妇,概就是“造畜”一脉的教徒。那饼中掺了迷人心窍的药,趁其昏迷,就剥了活驴皮套在那痞子身上,供其驱使。这迷药也是有来历的,其原材乃是男阳女阴,烘干磨粉而成,正是“造畜”教内不外传的秘方。这里讲的造驴,驴子体型较大,可拐骗成人来做。更有那造猴子、造狗子的,要用个头差不许多的孩童,最是毒辣心狠,泯灭人性。哪里还有警示世人弃恶从善的道理?
多年来任凭官府多方禁止,每捉到那为祸的妖人,就要施以重刑,依旧不能斩草除根。每逢太平盛世,官法清健时,这一教众即销声匿迹。但逢天下大乱,兵祸四起的年月,官家自己也自顾不暇,那还有闲工夫去捉拿他们。就拐活人造畜,割死人下药,倒是他们兴旺的好时机。
眼下这只神獒口中的“怪物”,便是那白塔真人的“护法”。自然与他一般,外披着狗皮,内里是个大活人。只是他长期教喂食“迷药”,神智丧失,只为白塔真人命令是从。虽然助纣为虐,祸害了不少无辜性命,也算是被苦害的,情有可原。
然则这般道理在人世间行得通,在犬道上可行不通。神獒眼中,他不过是个外表是狗,却散发人类气味的怪物。倘若不招惹他,就如同那城中的白狗,井水不犯河水,也可相安无事。如今却要害黑猫,则该死了。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