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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bl011断章·碧云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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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君心里嘀咕着,忽然意识到,机会来了。

  刚刚出城的人中,有辆马车,那堂主是仔细检查盘问过,才放了他们过去。可是他们离去的那一瞬间,梁君却是灵光一闪,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兴奋的梁君,自是不愿将这大好的机会让与他人,趁着那堂主盘查其他人时,偷偷退到一边,招呼了几个得力的手下,骑着马便追那辆马车去了。

  果然,刚出城时,马车速度还不算快,才行了几步,突然快马加鞭疾驰起来。

  这正合了粱君的意,他也怕太近会心动了城门口的其他人,待得马车疾驰,他也狠狠加了一鞭,带着手下疾驰起来。

  前面的马车只有一匹马驾著,照理是跑不过他们的坐骑的,而那车上一个车夫一个乘客,怎么看都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梁君很有自信,这自信使得他骑着马就想狂笑。

  不知行了多久,前面的马车似乎渐渐慢了下来。是马累了?梁君更加兴奋,连忙又加了几鞭,就想一步超过去,马车厢的门似乎迅速的开阖了一下,迎面有风呼啸而过,似乎还伴随著疾如电的蓝光,身后有沉重的声音响起。梁君急著追前面的马车,一时无暇顾及。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了,粱君的心因为兴奋而噗噗乱跳,「兄弟们——」后面的话再喊不出来,他终于发现,身后自刚才不断传来的沉重的,似乎是重物堕地的声音?沉重的,大概是一佃人那么重的重物……

  异样的风声再次响起,自他背后袭来与他擦身而过落在了马车顶上。

  梁君张著嘴,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捣住了自己的喉咙,心里一惊,已从马上重重的跌了下去,听得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喉部的血管不知何时已被划开,他捂着喉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一生所能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一个体形修长的黑衣男子稳稳的立在马车顶上,如墨的长发在风中荡开,与夜色浑然一体,如同一朵雅致的迎风绽开的墨莲。

  渐渐远去。

  车无猛地拉了把缰绳,马长嘶一声,小跑几步停了下来。

  司徒静颜从车顶轻盈的飘了下来,马车夫也跳下地来,开了车厢门,将里面的坐垫掀起,司徒静颜伸出手去,小心的将藏在里面的人抱了出来。

  那人自然便是邢傲。

  「怎么样?」

  「还好,」邢傲答道,扭头望去,「原来是这样,马车四周都是极深的颜色,这坐垫四周又涂成了黑色,从外面很难看出里面会有足够藏个人的空间。」说着,又不由感叹,「地狱司果然奇才众多,那相思楼,从外面看根本想不到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后院,此般别有洞天的设计,其精巧令人叹服。」

  那马车夫是冷相思手下驭车的好手,对龙坛素有敌意,听邢傲这般说,忍不住气道:「你这边一走,我们那边也得搬。再好的设计,还不是得弃掉。」

  司徒静颜听了,连忙插话:「送到这里真辛苦你了,我刚刚杀掉几个人,这会天黑可能还没人发现,等到天亮就很危险了。」

  车夫一声口哨,从旁边的树林中招出早巳守候在此的爱马,对司徒静颜点头道:「尸体还好处理,但是那几匹马跑了,若是训练得好的,这会肯定是跑回去了,不久就可以领著其他人过来,二公子还是快快上路好。我这匹是千里良驹,现在过去应该能追上那些马。就此与公子别遇,公子路上小心。」说罢,与司徒静颜行了礼,即刻翻身上马向著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边因为邢傲手脚无力,担心路上颠簸,司徒静颜只能用结实的绳子把他固定在座位上。

  「没办法,只得委屈你了。」

  邢傲放松了身子让他绑,忽道:「静颜,这黑色的衣服不适合你。」

  毫不客气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试了试绳子的松紧度,满意的说:「先这样了,到了地方再说。」

  跳下车去时,似乎听到邢傲说了句什么,司徒静颜没有答。

  邢傲便明白,有些话,在他们之间本不必说。

  跳上车夫坐的位置,司徒静颜扬起缰绳,马车如离弦的箭般飞射出去,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司徒静颜驾著马车在夜色中急行,行了约一个半时辰,背後再次响起了许多零碎而急促的马蹄声。

  心中一紧,司徒静颜奋力甩起缰绳来。

  他的臂力只是一般,紧急关头双臂挥起却仿佛平添了份力气般,硬是又让那马快上了几分。纵是如此,背後的马蹄声还是越来越近。

  追击的有十来人,骑的都是千里良驹,跑前面的已有—人超了上来,伸出手就想从马上直接攀上车厢,司徒静颜手上缰绳猛地一拉,马车疾驰中急转了个角度,随著一声惨叫,那人被猛地甩了出去。

  一人才刚刚落马,后面又有人追了上来,司徒静颜驾驭马车有如挥动自己的手臂般灵活,几下急转又甩出两人,但赶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司徒静忽然猛拉缰绳手一松纵身飞出,追击之人只觉眼前一空,急忙勒马回头,一人从马上坠下,马车一转,以远快于刚才的速度冲了出去。

  没有一个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刚刚那个瞬间,马车急停,司徒静颜纵身飞出,追击之人超过马车,司徒静颜搏杀一人,夺其刀,回到马车上,抓过缰绳一刀狠狠的砍在马背上。

  众人只是一停顿,又再次追了上去。

  马飞跑了一个晚上,早巳疲备不堪,这会吃痛,竟是发起狂的猛跑起来。司徒静颜险险才能把住缰绳,心中甚是焦急,刚刚几番躲避,已被逼得偏离了方向。这会绕了个大圈子,也不知路走对没,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身后追兵更紧,中途司徒静颜不得不几次放下缰绳飞身而出,屡屡搏杀再回到驾座上重掌缰绳,虽然动作依旧流畅,但每每重掌缰绳时,要控制这匹发了狂的马他已越来越明显的感到力不从心。

  司徒静颜是个宁可饮鸩也不愿就此渴死的人,时间能拖延一点就拖延一点,谁又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所以刚刚要被追上时他毫不犹豫的在马背上砍了一刀,而此刻眼看他已掌不住缰绳时,他最後一次出击之後直接闯进了车厢内,一刀割断邢傲身上的绳子,抱起邢傲掠出了车厢。

  以司徒静颜的轻功,从这疾驰的车上安全撤出本没有问题,但他此刻也是强驽之末,抱着并不轻的形傲更是吃力,脚一点地便失重摔了下去,司徒静颜抱着邢傲身子一斜,硬是护着邢傲,让自己的肩接着是自己的背先着了地。

  「静颜!」邢傲忍不住大叫道。

  司徒静颜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忍不住骂道:「小家伙,这么大声,还挺精神的嘛!」说着,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唇边浮出一丝笑意,「大家都辛苦了啊。」

  那匹发枉的马拖著车厢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几个追兵骑着马,慢慢靠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们。

  「静颜,你伤得怎样?」邢傲并没有回头,只是焦急的同着。

  「死不了。」司徒静颜说著,眼里忽然浮出一丝异样,邢傲一愣,忍不住回过头去。

  一蓬炽热的鲜血迎面扑到,溅了他一脸。

  司徒静颜看到一个提著斩马刀的男子骑著马如从天而降,一出场就挥了一刀。

  那一刀,将一个人从肩膀到腰部一刀分成两段,同暗滚落的,还有那人身前的马头。

  来人,犹如修罗。

  另外几个追兵立刻迎战,但完全不是对手,顷刻间便惨死于那人的刀下。

  又有几人骑马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对邢傲抱拳道:「我等来迟,请龙帝恕罪。」

  那修罗般的战神也提着刀下了马,看着司徒静颜的目光,忽然从死水一般的冷漠变得激动起来。

  他的唇哆嗦着,吐出两个字,让司徒静颜不由跟着一颤,「惊——穹!」

  一夜艰辛,跟著邢傲的属下回到一座隐秘的山庄时,天已大亮。

  对邢傲的属下能找到他们司徒静颜并不奇怪,虽然不知道邢傲是何时以何种方式联系了他们,但他相信邢傲有这样的能力。

  真正叫他吃惊的,是那个叫他惊穹的男子。

  「他是谁?」

  「寒舒。」

  竟然会是——寒舒。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是被院中的打骂声吵醒的,仔细听了听,似乎是什么下人做错了事。一边骂一边还有重物击打的声音。

  司徒静颜心本仁和,听了不由皱眉,推开窗看去,不料那被打之人竟是寒舒。

  远远看去他身子挺得直直的,任由别人拿手臂粗的棒子一下下打著,不吭声,也不反抗,顶多是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斜,又立刻挺直。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是初见时那个仿佛没有生命的杀人木偶。

  司徒静颜开窗看着,一时忘了言语。

  换了是别人遭受这般毒打,自己一定忍不住暗施援手。

  可是现在那个人是寒舒,是那个为了地位重重的伤害了师傅的人,是那个暗中策划使师傅幼年丧父的人,是那个最初那般利用了师傅,又那般折辱了他的人!

  是那酿成师傅一生悲剧的元凶!罪魁祸首!

  恨!寒舒,曾经是这世上自己最恨的人!

  「寒舒?」趁著无人时,司徒静颜向他走了过去。

  寒舒正在吃饭,听话的转过头来,望向司徒静颜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

  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司徒静颜看清了,他吃的,不过是些一般只拿来喂狗的剩饭剩菜。

  寒舒先有了反应。「惊——穹?惊穹?是惊穹!」

  想否认,却说不出话来。司徒静颜看着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渐渐浮现了神采,就像是看著一个死去已久的人又被倾注了灵魂,慢慢变得生动起来一般。

  他眼睁睁的看著面前的人,活了过来。

  「惊穹,是你,你还在,你还在!」寒舒站起身来,颤抖著,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几番缩回,最后迅速的碰了碰司徒静颜的头发,小心而谨慎的,犹如碰触神灵。

  「黑的,你的头发,还是黑的,真好,真好……」他说著,眼中涌出了混浊的泪,「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伤了你,你的头发都变白了,灰白灰白的,一点光彩都没有,我做了梦,梦见你在月光下笑,彷彿看透了尘世般的笑,我知道你要走了,我想跑过去抱住你,可我却挥起了刀……」他开始泣不成声,「我梦见……我梦见……我梦见你在雪中跳舞,慢慢的,就……那么……化了,找不到了……」

  「还好……你的头发还是黑的……那是梦,是不是,是梦?……惊穹……」

  心噗噗的跳起来,司徒静颜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他想骂,想高声的在寒舒的耳边骂,骂醒醒他,告诉他那一切都是事实,无可挽回的事实!

  他想叫,师傅死了!被你害死了!那么凄惨的,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了!

  可他捏紧了拳,又慢慢松开来。

  「惊穹,你没走是不是?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好可怕,你告诉我,那是梦,是不是?」

  寒舒已经疯了,为了水惊穹,疯了。

  努力定了定神,司徒静颜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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