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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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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继任的宋耳顺,也恰恰于此时从四川起身了。他弟弟宋耳盈得着电报,也即刻由川边直奔成都。弟兄两个见着了,自然有一番欢叙。耳盈先在署中接了印,便殷殷恳恳地向他哥哥请教,必须如何,才能将四川治好。耳顺答道:“察吏安民,这是做督抚最重要的责任。要论吾弟的才气,在我以上,察吏两个字,你定然能做得真切,是安民一节,却要格外注意。当初张敞的弟弟外放刺史,张敞问他如何治民?他逊谢不敢对。后来张敞派人送他出关,叫送的人私自问他,他回答说:‘当以柱下惠文治之。’什么叫柱下惠文呢?便是秦时御史戴的惠文冠,专用法律纠弹臣民,隐喻着一种武健严酷的意思。张敞听人学说,十分满意。说果能如此,他将来的治绩一定不坏。这种议论,要据我看,在现时一定行不下去。你千万不要学张敞之弟,总要以仁心仁政去化民,万不可用严刑峻法去绳民。果然民心爱戴,官位自能久长。胶执己见,拂逆民心,是万万做不得的。我临别赠言,不过就是这几句老生常谈。至于肯听不肯听,我去了之后,也管不得许多了。”耳盈听哥哥这样说,不觉肃然起敬,说:“长兄的话,确是金石格言,做弟弟的,必然铭诸座右,永矢弗忘。弟弟这几年,也不是从前的脾气了。当初遽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弟弟虽不敢妄比古人,却也知道从前所言所行无一是处。此后必当力改前非,诸事要与人民同其好恶,绝不敢胶执成见,自作聪明。长兄自请万安,看我以后的成绩何如。”耳顺见他说话时又形于色的,便信以为真,大加赞赏。
  兄弟二人,又盘桓了两天,耳顺便起程晋京。先到湖北汉口休息了一天。此时两湖总督丁大声,是一个汉官,还是宋耳顺的老前辈呢,因此不肯自己到汉口去迎接耳顺,仅仅派他的督标中军副将、新军协统李天洪,代表自己到汉口周旋了一回,一定要接耳顺到武昌住几天。耳顺原意本想到武昌去,后来见丁大声不肯迎接,仅仅派了中军来邀请,他心里很不自在的,面子上却不肯露出。对李天洪说:“烦你回禀丁大帅,就说我风尘劳瘁,明日便要乘车晋京,不能过江给大帅请安去了。改日再会吧!”李天洪一一答应了。第二天耳顺乘京汉车,先到彰德去访项子城。哪知到了彰德一问,说在辉县呢。耳顺道,那更好了,我正想到辉县看一看自己的庄田,这样倒是两便了。便又起身奔至辉县。项子城听说耳顺来了,非常欢喜,立刻将他的家眷全迎到自己别墅,自己陪着耳顺在一处游玩。耳顺的来意,本是来请教子城,治理东三省当以什么事为最紧要。子城是笑而不答。问急了,便说三哥是老于封疆的人,什么事不好做呢?我们弟兄几年没见,正好登山玩水,饮酒赋诗,哪有闲心研究那俗吏的勾当?闹得耳顺也不好再问。要走,子城又不放走,他说奉天现有坤厚护理着,三哥忙做什么,多住几天再走不迟。耳顺只得依从他,又住了几天。恰恰赶上瑞方也到了,三位盟兄弟会在一处,自然是说不尽的欢畅。
  耳顺听说瑞方得了宝器,忙要上来赏鉴。据他考究了半日,说:“这是当年卫武公的酒器,用金银铜铁钢五金,混合制成的。武公死后,必是用此殉葬。如今隔了两千多年,又发现出来,还是完完整整,这真是有鬼神呵护,专待好古家珍藏。吾弟于无意中得遇此宝,可见你福泽甚长,宝物有灵,也自幸得所了。”耳顺一席话,说得瑞方十分高兴。项子城在旁边,却冷冷地说道:“人生在世,总要大大地干一番事业。要将全副精神,都用在这破铜烂铁、旧纸片子的上头,也未免太可惜了。我生平自信,毫无所好。从前在政海中,终日劳精敝神,也不曾达到国利民福的志愿。如今蒙圣恩高厚,放还乡里,除去登山临水之外,更是无所用心了。”瑞方笑道:“四哥是旋乾转坤的大人物,当然不在这些小事上系情。可是,方才你还对三哥说无心政治,怎么这时候又想起从前来了?”子城尚未答言,耳顺便笑道:“我们都是政界中人,怎能不谈政治呃!项四爷虽然蠖屈一时,早晚朝廷一定要起用的。趁这闲散时候,大家研究研究,岂不好吗?”子城道:“小弟怎敢希望朝廷起用。朝廷就是起用,也起用不到小弟身上来,只怕还是瑞四爷要先被皇恩呢。”瑞方大笑道:“小弟在北京被人赶得立不住脚,才跑到这里来,只怕朝廷看我,连土芥全不如。四哥还要拿我开心,这不是笑话吗!”耳顺道:“自己兄弟,谁能拿谁开心,不过是闲谈罢了。话又说回来,你们二位,总不愧清风明月两仙人。至于愚兄,免不了还是一个俗吏。可是我这次到东三省去,却是兢兢业业。咱们既是同盟兄弟,万不要客气,你们二位如果有什么高见,自管对我说,我绝不是那不肯受善的人。”耳顺这一席话,总算是又委婉,又恳切。这两位把弟,当然要有所贡献了。哪知项子城是微笑不答。瑞方却忍不住了,笑道:“三哥既然这样虚心下问,小弟可要进言了。但是进言之前,先得求三哥原谅我说话嘴直,可不要怪下来,又说小弟是故意开玩笑。我的话可实在不是笑话,却是目前东三省切要的良图,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出法儿来了。”耳顺见他说得这样郑重,便也正颜厉色地答道:“老弟你的心太多了!愚兄此时,正在求直言还求不着,你肯赐以南针,我心里得怎么感激!哪还有见怪之理?”瑞方道:“三哥既不见怪,那就好极了。小弟今天是要问三哥,你此次到东三省去,可曾带得两份帖吗?”这句话将耳顺问了一愣。忙问:“是什么帖?”瑞方道:“一份是给日本关东都督的帖;一份是给胡匪章春林的帖。”耳顺惊异道:“怎么见这两个人,还要用帖吗?”瑞方笑道:“怎么不用帖?不过帖上的写法,却有些不同罢了。”耳顺道:“怎么写法呢?”瑞方道:“给日本人的帖,要写明谨具东三省一座,奉申贺敬。宋耳顺再拜。后面要注明,上至苍天,下至黄泉,四至不必分明,随时可以进展。这便是给日本人的帖。至于给章春林的帖,就用兰谱式好了。三哥再认他一个把弟,保管以后诸事平安。你再尽量地提拔提拔他,将来这个东三省总督,少不得章春林也要做几天。到那时候,可就真太平了。”瑞方说完这套话,又哈哈大笑。此时把一个宋耳顺,直气得目瞪口呆,倚在墙壁上,只有喘气,半晌答不上话来。
  项子城见不得下台,忙用旁的话岔开说:“我们弟兄,不容易聚到一处,哪有工夫去做这些俗谈。三哥你在四川时候,可曾到过浣花草堂,看一看杜工部的遗迹吗?”耳顺道:“浣花草堂,就在成都的城外,如今修得焕然一新了。每逢杜工部生日,合城的仕女,全要拿着鲜花一束,去给子美做生日,却是非常的热闹。愚兄也曾去过一次,还是在那里宴客,竹树清幽,倒是别具一种雅趣。可惜当地的人思想腐旧,在正厅上还塑着子美先生的像。据我看,实在是亵渎先贤。倒不如画几张画儿,录几首杜诗,挂在正厅中,倒足以表示尊敬仰慕的意思呢!”子城道:“三哥说得很是!曾记那一年,小弟到山东去寻张勤果公谋事。到了济南,我就先去逛大明湖,只带着一个下人,到湖边雇船。那些船家听我是外乡口音,便信口开河,胡要船价:有要三十吊钱的,有要二十五吊的;还有一只大船,硬敢要五十吊。全问遍了,内中只有一个船家,人极老实,他张口才要了六吊钱。我连价也不曾驳,便给他六吊钱。问他姓名,他自称叫胡二。我们先到古历亭,详详细细地看了一回,里面还有杜工部同李北海刻在石上的像,听说是吴道子画的,神采奕奕,很有生气。从此后,我每日晚间必到古历亭游一游,坐的仍是胡二的船,船价总是六吊。我游了足有一个多月。后来离开济南有十多年,是我做抚师,又到山东接任。到任没出三天,我又带着当日的老家人去逛湖,所有仪从护卫,一概不要。两人到了湖边,挨着船仔细去访,居然又寻到胡二的船了。可是胡二的须发,已经苍苍变白。我又过去问他船价,他这回却要十吊了。我说:‘十年前,你不是要六吊?为何现在却要十吊呢?’胡二听我这样问,不觉仰起头来,仔细看了我一回,不觉失声道:‘啊哎!你不是十年前的老客人吗?我曾载过你一个多月,很挣了你几个钱。没想到如今却又遇着!好好,还是六吊吧,我怎好多要你的钱呢。’我们主仆二人上船,我问他从前不要谎,因何现在又要起谎来。胡二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老爷,你哪里知道!我如今挣十吊钱,还不如当年挣六吊呢。现在的年头,不好过了——从前白面卖四十个钱一斤,如今却卖八十个钱,从前土布卖六十个钱一尺,如今要卖一百四十钱了。宗宗样样,全比当年贵一倍还多。就连我们这船,从前修理一次,不过花上十几吊钱;如今修理一次,却要花三四十吊。请你想一想,我就是挣十吊钱,还不如当年挣六吊呢。’我彼时问他,这究竟是什么缘故?胡二说:‘你老不知道。从前有张宫保在这里做巡抚,他老人家是只饮民间一杯水,不使民间半文钱,把山东人全看成他的子女一般,真是轻傜薄税,多一个钱也不肯向民间去取。所以,那时候市面上元气充足,各商家住户,全都有钱赚,有饭吃,物价也高不起来。及至他死了,后来的这些大帅,一个个全都视财如命,用各样的法子,连地皮全刮下三尺去,人民怎么能不穷?物价怎么能不贵呢?’我听了他这话,很惶恐的,忙问他现在这位抚台官声怎样?胡二笑道,他才来了三天半,谁晓得呢?可听说这位大人,倒是想做好官。他在高丽国时候,还打过日本人呢,可见他的胆子真不小。我听了这话,也好笑。我们又到古历亭游玩了一回,到北极庙登了一回高,又到张公祠瞻仰了一回勤果公的画像。正在祠中休息,那些戈什、武巡捕,也驾着船全赶到了。他们一到张公祠,便瞪着眼问船家:‘大帅可在这里吗?’船家白瞪着眼也问他们:‘谁是大帅?’他们一眼看见我的家人谢大福,便喊道:‘好了,好了!大帅在这里呢。’一直跑了进去。我嘱咐他们不要大惊小怪的,船家胡二到这时候,才知道我是新任的抚台,吓得屁滚尿流,直朝着我磕头。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说话冒犯了大帅,千万求大帅不要见怪。’我很奖励他为人诚实,赏了他十两银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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