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鳎谠鸹飞砩稀?雌鹄矗味痴媸歉米吆煸耍趺此坏饺危阌鲎帕苏庵只幔尤挥腥私说牡祝耆舾N以谟龉葑×硕啻危床恢鸹坊褂姓獯罄蠢?杉艺媸谴中模媳榷常畹锰嗔恕5撬≡诠葜胁豢下冻稣嫦啵獗闶撬昧Φ牡胤剑易苣贸龅捞ㄉ矸堇矗湍压秩思彝欢ブ恕H缃窨此庑牛弦杂ば硌钏幕ⅲ杉酝庵猓且酝沉齑毫至恕<热徽庋矣钟猩跄寻斓哪兀康降滓灿幸徊憧陕牵皇桥缘模创毫帜侵骤铈癫谎钡难樱萑灰酝沉煨硭匆膊患米加泻媒峁?杉缤粞睿彩亲钪匾囊蛔牛龌杭敝保箍捎靡远竟ザ镜姆ㄗ印?銮夷壳罢獗嘀品选⒕弥种治侍猓簿秃苣呀饩觯缒艿盟酥槐壑Γ舷胝麓毫植恢略俟诘竽选O氲秸饫铮懔⑵鹕砝矗パ巴糁骸<潭幌耄易。徽呶也恢胀舻淖≡谀募湮堇铮欢呶易萑谎暗剿热皇禄幻埽淮毫种懒耍此侵智勘┖荻镜难樱苫笸糁和夜赐ǎ驯2环杆说男宰樱鞘毙胀舻钠癫灰钥鳎课沂挛窗斐桑雀思艺谢觯坪跤械悴欢浴W芑故巧髦匾坏愕暮谩5俏业糜檬裁捶ㄗ樱拍芡崦婺兀烤盼妓髁硕嗍保鋈幌肫鸬谝环饨跄抑校姓旅饕乃湓刚薪怠⒉荒茏灾鞯幕啊=裉炜凑馍衿淙灰谎晕捶ⅲ婺恐洌笥胁灰源毫治坏囊馑肌;乩次业挂喜脊叵榷运桃橐环K缡窃蕹桑阌伤樯埽糁夯崦妫癫皇∈隆�
九锡正在屋中盘算,冷不防的有人推门进来,倒把他吓了一跳。举目细看,原来正是章明夷。另外同着一人,这人年纪不大,看面目不过二十上下,生得清瘦异常,可是于清瘦之中,带着一团秀气。他二人进来,九锡忙起身招呼。明夷忙替引见道:“这位便是东边道王大人;这位是汪贡生,名叫之汉,字子广,是金州人,今年考取的拔贡生。”九锡一听不觉喜出望外。心说,我正在访他还访不着呢,如今他却自己投了来,可见我的官运亨通。这招安的事,不愁不能成功了。想到这里,自然格外高兴。握了汪之汉的手,笑道:“久闻贤契是东三省的名士,今天有缘相会,真是三生有幸。快请坐下,我们要长谈呢。”明夷捺着他一同坐下,先向九锡道:“大公祖得要恕罪,这汪贡生虽是学门中人,他因为事所迫,投在春林部下,给胡匪当了一名幕客。说真了也是国家的罪人,求大公祖赦其既往,开以自新之路,我们才敢细诉衷曲。”九锡大笑道:“贤契说哪里话!汪先生学贯天人,就令真个陷身胡匪,我也要拔诸泥途,为国家保全真才。何况春林有意归降;归降之后,他是统领,汪先生便是统领的文案,照例可以奏保州县。同是宦场中人,哪里还提匪不匪呢。”这一席话,说得章汪二人,不但欢喜,而且佩服。汪之汉再三申谢,说了许多感恩报效的话。
九锡乘势便提出袁金环来,问同他可是亲戚吗?之汉道:“大人不提金环,贡生也不敢说。如今既然提到他,他日前还寄信给贡生,叫贡生在暗中保护大人。那袁金环是贡生母舅的儿子。当年先父到双城,在他家就馆,是我那外大父,看着先父品学俱好,便将自己第三位小姐许配与先父。后来先父中举,才将家母带回金州。先父曾做过锦州学正,后来故在任上。以后贡生母子,时常到双城去给外大父请安,同金环自幼常在一处。前年双城遭了兵劫,可怜外大父一家俱都殉难。彼时家母知道了,哭得死去活来,派我到双城去探听袁家的下落。彼时在仓促之间,全说袁家烧得片瓦无存,合家大小,一个也不曾逃出。我得了这消息,怎敢据实去回禀家母,只说金环被胡匪裹去了。家母又派我向胡匪方面打听,如果有了下落,就是倾家破产,也务必将他赎回来。我只得含糊答应着,却向何方打听去?今年在省城考拔贡,我无意之中,结交了章春林。因为明夷也进城考拔贡,我们住在一个院中,春林来访明夷,我同他谈过几次,很佩服他的磊落英多,我们便拜了盟兄弟。拜盟之后,才知道他就是胡匪头儿。他三番五次,劝我入伙。我始而却不肯,后来见他行侠仗义,果然比做官的人格高超……”
之汉说到这里,自悔失言,脸一红,将话顿住。九锡笑道:“你自管说,我决不见怪。你别看我做官,我却把做官的恨得入骨三分。越有人骂做官的,我听着越欢喜,你快说不必迟疑。”之汉道:“因为这样,所以我就居然入伙了。不过我这入伙,却不能同他们去打家劫舍,只在暗地里给他划策、出主意。前不多日子,我同章春林杨四虎,跑到省城来闲玩,在小北关无意中撞见了袁金环。他骑着自行车,跑得飞快,并不曾看见我。我一见了他,忙将自行车拨回,加紧赶上去,越过他的车,又拨过来,在他车前一横。他这才看见我了,哎呀一声,当时从车上摔下来。我连忙下来将他扶起,他抱住我叫了一声表兄,便放声大哭。我连忙将他拦住,说这里不是讲话之所,硬拉他到青莲阁烟茶楼。此时春林四虎两人,也全赶上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同到了烟茶楼,这才叙说从前的历史。我埋怨他,为什么不上金州去投奔我家,却母子在此受这样艰难。据他说,自己家里,遭了这意外横祸,不愿再拖累亲友。况且我也这般大了,自己不能独立,却叫旁人替我养活母亲,我自己也实在惭愧得慌。如今在迎宾楼,虽然身为贱役,到底是自食其力,总觉着比投奔亲戚强得多。我听他小小年纪,有这样志气,自然十分佩服。春林尤其倾倒得了不得,一定叫他辞了迎宾馆的事,随我们到外边去阅历阅历。他一定不肯,问春林做什么营业。我同春林,原不肯说实话,怎当得杨四虎,是一个粗人,他知道我同金环,是姑表兄弟,以为这样亲戚,还有什么可避讳的?他便老实不客气,将来历全对金环说了。幸而金环这小孩子,非常开通,他说这是英雄豪杰干的勾当,可惜我年纪幼小,不能执鞭随蹬,要不然,我很乐意入伙。春林见他这样机警,非常爱惜他,从此我们也常到迎宾馆去寻他。这便是以往从前的历史。大人此次来,他有信知会我。我因为避嫌疑,所以不曾过来给大人请安。如今听明夷说,大人同春林已经有了成议,贡生心想,这时候谈谈,没什么要紧了。并且大人如有为难之处,自请向我说知,我能够为力的,无不尽力。”
九锡听了,真是恰合孤意,说不尽的欢喜,忙将自己为难的情形,向之汉说了一遍。之汉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大人自请万安,我决能叫春林俯首就范。所有编制费、常年饷种种,大人也自管应许他,临时我决不叫大人丢脸作难,并且连宋大帅那一方面,贡生全可以担承。”九锡听他这话里有话,不觉恍然了悟。这样看起来,袁金环已经得着大帅的意思,将机关透与之汉,所以之汉才敢吹这大牛皮。可怜我王九锡,还蒙在鼓里,瞎为的是哪一门子难呢!索性春林要求什么,我就答应什么,他叫我立约,我便同他立约,还有什么难办的呢?随笑向之汉道:“这事既承贤契为力,回头还得求婉言规劝。春林既然受了招安,便是朝廷命官,同从前的性质,可判如霄壤了。诸事总要耐一点烦,万不可没要紧的事,就发脾气,以后在大帅面前,总不相宜。”之汉道:“大人这是金玉良言,贡生一定向他说。”九锡又说:“随春林的那条大汉,我看他实在是一位英雄,将来招安之后,我一定保他做营长。此人若带兵上阵,真可以勇冠三军,但不知他的名字叫什么?”之汉以为九锡是真不知道呢,便对他说:“此人姓杨名四虎。他也是胡匪出身,为人忠诚勇敢,实在是一员虎将。并且他忠于春林,跬步不离,除去春林之外,不知再有第二个人,春林也将他看作第一名心腹。大人虽保他做营长,他还未必肯做,最好就派他为统领的中军,仍然是步步跟随,他必然格外欢喜。”九锡道:“这样我一定能做到,就请你替我转达吧。”之汉答应着。明夷乘势问九锡:“今天还能开议不能?”九锡一想:目前既有这样顺利的机会,岂可再耽延时刻。况且这个地方,无异龙潭虎穴,我但能早离开一天,何必在这里纠缠呢?想到这里,便对明夷说:“今天掌灯后,咱们还在原处会议。”大家点头会意。
果然这一天夜间,会议得非常顺利。在王九锡固然是百依百顺,然而章春林,也不是昨天倔强的样子了,居然成立了几个条约:第一条,东三省制军,允许保奏章春林为副将,马二麟为参将,章明夷为同知,加知府衔,其余的小头目,按其等级,酌量咨部,保以相当官职;第二条,章春林暂派为十六营统领,马二麟派为十二营统领,章明夷派为八营统领,分驻省城及奉天各要塞;第三条,三个军头编制费,并定为五十万元,一个月交清;第四条,常年军饷,由省库支给,其数目俟编制后酌定之;第五条,统领直接统属于东三省制军,不受他人限制。这几条合同签订了,在章春林等自然是心满意足。第二天早晨,九锡便告辞回省,章明夷特派了八名马队护送。
九锡到了迎宾馆,略休息一刻,便上院禀见。宋耳顺将他延至花厅,一见面,连道辛苦。问他办得怎样?九锡道:“职道上托大帅威灵,下得袁金环臂助,居然马到成功,幸不辱命。”说着便从袖中将那几条合同取出来,双手呈与耳顺:“请大帅过目。”九锡递上这个合同去,心里不免有些打鼓,怕的是大帅怪下来,嗔他应许的数目太大,保的官职太高。哪知耳顺见了,却和颜悦色的,并无丝毫嗔怪之意。九锡到此时,如一块石头落地,静候大帅如何发落。只见耳顺行所无事的,将那合同底稿,放在桌子上,向九锡笑道:“你这样办得很好。本部堂今天便叫文案处预备奏折。你老哥可到文案处,将这次招降的经过叙明。但是不必照着实话去说,只说近年以来,日俄两国的浪人,同虚无党,在我国东三省边境闹得很凶,致商民不得安生。那章、马三人,在乡村召集民团,实地训练,所为防止日俄党人骚扰,保护乡里,厥功甚伟。况且能禁止俄国的革命宣传,其功尤大。朝廷若收为正式军队,必能御外侮而保治安,因此派王九锡奉宣朝廷德意。这三个人感激涕零,情愿报效官家。谨按其民团之多寡,定为正式军队,某人应保某官云云。你可明白我这意思吗?”九锡连声应道:“职道晓得,请大帅自管放心。”说罢便要告辞下去。耳顺又把他叫回来,低声吩咐:“你同文案拟保案时,可将袁金环加入,保一个试用知县,加五品衔。”九锡笑道:“大帅吩咐的是,本来此次招安,深亏金环在暗中帮助。若没有他作线索,章春林是很不好说话的。”耳顺点点头,说这些情节,我全明白。你下去帮同拟稿好了,我再叫文案处预备三道委札,先委他三人为统领。从明天起,就着手编制,款项可由粮饷局发给他们。朝廷的旨意,不定什么时候下来,我们编制军队,却是一天也不能迟缓的。九锡答应下去。
果然宋大帅办理这件事,非常高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