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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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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才虽多,到底说到折冲尊俎,随机应变,实在还寻不出这样一个人来。大家要知道,我们同项子城办交涉,是很不容易的。他那北洋系中,全是些老官僚,口蜜腹剑,八面玲珑。民党一班青年,岂是他们的对手?随便用一点愚弄小手段,就把我们愚弄到里边了。必须也寻一位老官僚,而且擅长外交的,才能够上代表资格。不知总统意中,可有人吗?”孙文略一思索,说我想出两个来了:一个是熊长龄,一个是伍廷芬,你看这两人怎样?樵夫道:“这两人既是民党,又做过官僚。论资格全去得,但是熊长龄还不如伍廷芬,因为长龄并不曾做过大官,而且对于外交更是门外汉。伍廷芬在满清做过侍郎,又做过驻外公使,精通好几国的语言文字,对于交涉条约非常娴熟。而且他又上几岁年纪,经验阅历,更非熊长龄所及。总统如委任他当代表,足能同项子城支柱一气。据我想,代表人选,便决定是他好了。”汪杜鹃同白重光,也一致赞成,于是南方代表便决定伍廷芬。大家已然有了成议,汪杜鹃忙修了一封书,交北京随来的护卫带回。又封了一千元的谢仪,赠给这四个人。四人谢了,然后带着信回上海,转赴北京。到了北京先到项子城府第销差,并声明有要信面呈。项子城立刻把四人叫上来,询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形,然后将信拆开,仔细看了一遍,向四人一摆手,他们便退下去了。然后传请赵秉衡、阮中书、杨志奇、唐绍怡,一同到宫保密室,有要事商议。少时四个人全到齐了,项子城把汪杜鹃的信取出来,叫他四人传观。看罢了,阮中书是最好发议论的,他便首先说道:“恭喜宫保!看这信上的意思,南方是降服软化了,大总统一席不用费力,便可轻轻移到总统肩上了。”项子城摇摇头说:“你看得太容易了。人家信上分明写着,还得经过会议,提出条件来,彼此磋商好了,正式成立一种协约,然后才能说到总统的问题上。哪有三言两语,就成功的道理呢?”杨志奇冷然问道:“宫保的心怀,于大总统之上,还有再高的目的没有呢?”杨志奇突然这一问,把项子城问得半晌答不上来。那三个人听了,也都为之愕然一怔!只有赵秉衡轻轻地点头,隐微中表示一种赞成佩服的意思。唐绍怡直着两只眼睛,忘其所以似的,不住用手指敲着桌子。阮中书虽然爱说话,但因杨志奇所说的话,关系太重大了,自己也不敢胡乱插言。大家只用眼看着项子城。要知项子城怎样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书呆子大发勤王论 革命党偷递决斗笺
  杨志奇凭空问了这一句,在座的人,全都愕然表示一种惊诧的意思,只有赵秉衡略为镇定。志奇用目向四下观看,自己也懊悔这句话问得太冒失了。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可平心静气,敬候项子城的答词。到底项子城真是老阅历家,他听了这一问,当时虽觉着刺耳,面上略一红晕,转眼又恢复常态,只微微一笑,反过来问志奇道:“你说在总统以上,还有什么大志,这话我很不了解。民国的总统,便是至尊极贵,难道还有太上总统不成?但不知你说这总统以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何妨明言无隐呢?”子城这几句话问得很厉害,把一位足智多谋的杨志奇,窘得满面通红,张口结舌,急切答不上一句来。还是赵秉衡替他解围,叫着志奇的号道:“杏园你虑得未免太远了。如今只说眼前,咱们大家先把总统地位,替宫保稳住了,这便是一劳永逸的根基。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说一步,暂时似无顾虑的必要。”大家听秉衡这样说,全都一致赞成,志奇也只好唯唯诺诺。项子城问大家道:“如今第一步,是先开南北会议。既开会议,就得派全权代表,还得择适当地址。这两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据我想,开会地址最好是在天津,不知你诸位以为如何?”唐绍怡首先摇头道:“这事恐怕做不到吧。”项子城问道:“怎样做不到呢?”唐绍怡道:“天津乃北洋门户,是北方的势力范围,他们民党中人,焉肯自投罗网,跑到天津来,受北方的监视呢?在我们,如果要提出天津来,他们一定要提出南京,这个地点,便解决不开了。”项子城道:“依你的意思在什么地方好?”唐绍怡道:“据绍怡推想,这个地点既不可偏南,更不可偏北,要寻一个适中的地方才好。但是适中地方很不易得,无己而求其次,只有上海,还对付着可以用的。”项子城大笑道:“上海岂不又偏近南方吗?上海如果可用,怎见得天津就不可用呢?”唐绍怡道:“宫保可不要这样说,上海决非天津可比。这两处虽然全有租界,可是性质却迥乎不同。天津接近北京,从来就受中央权力的笼罩,而且前有李文忠,后有宫保,全是不惧怕洋人的,所以天津租界,有名无实,要想借租界做护身符,是很不容易的。至于上海,却大大不然,各国租界,俨然就是外国的领土。不止中国官府权力,休想侵入分毫,而且外国的势力,直可及乎租界以外。如今南北会议,最要紧是,要使南方的势力全都无处行使,然后才能平心静气地商议问题。上海虽在南方,可是民党的势力却不能在上海租界行使,如在租界以内开会,是再平稳不过的,与我北方并没有丝毫不利的地方,宫保还有什么可虑的?据绍怡看,就是在上海最好了。”项子城道:“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就这样做去,未免太老实了。你张口提上海,他一定不认可,还得要百方刁难。若我们先提天津,最后落到上海,作为一种让步的条件,免得他们得步进步。你们想,这样不比直提上海好吗?”众人一致赞成,说宫保所虑果然周密。开会地址,就是这样决定了。至于代表,究竟派何人相宜,还得请宫保自己斟酌。项子城想了想,便指着赵秉衡道:“你辛苦一趟何如?”趟秉衡躬身答道:“秉衡受宫保知遇,无论何事,只要派在我身上,全是不能辞的。唯独这件事,却另当别论。并非是秉衡畏难,也不是才力不及,因为其中有两种不相宜:一者秉衡是北方人,于南方的言语不甚通。要在会议席上,连对方说话全听不明了,如何还能说到议事?要处处借重翻译,无论舌人传话,全不可靠。纵然靠住,以本国人同本国人会议,还要用翻译,也未免太以笑话了。再者秉衡嗜好甚深,这是不敢瞒宫保的。将来出席会议,未必能按时刻准到,岂不耽误事吗?有这两种原因,所以秉衡决不敢贸然承命,还求宫保格外原谅才好。”项子城听他说的很有道理,也不便过于勉强,便问道:“既然你不肯去,便由你保荐一个人,作为替你去吧。”赵秉衡道:“宫保何必另外想人,眼前就有很合格的人,宫保为何不派他去呢?”他嘴里说着,便用手向那人身上一指,说:“这不是好代表吗?”大家顺着他的手看,原来指的是唐绍怡。项子城大笑道:“你保荐的果然不差!他本是广东人,又在上海住过多年,南省方言,他没有不通晓的。并且办交涉议条约,是他的专长。当初我在朝鲜时候,一切外交,全是靠他办。后来我在北洋任上,他以海关道兼洋文秘书,也很帮了我几年。如今这折冲尊俎大任,更是非他莫属了。”唐绍怡再三推让,说:“这一次的交涉,关系太重,非从前北洋时候可比。宫保还是另简贤能吧,绍怡实在不敢担承。”项子城道:“咱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也用不着客气。我看你可以胜任,一定能胜任。你就赶紧下去预备预备。明天我去见皇太后,同她说明议和的意思,当天就可以降旨。后天你把随员选择好了,三五天便可到上海去。办事愈速愈妙,千万不可迟延。”唐绍怡连声答应,大家辞别项子城,各自退下。
  第二天早晨,子城进宫,面见皇太后,述说革命军如何猖獗,如用兵对付,难操必胜之权。莫若同他议和,既可免去人民涂炭,亦可保全皇室尊严。在朝廷饵之以官爵,料想该党中人,也不难俯首就范。只需简派一位有口才的全权代表,慢慢同他们磋商条件,一定能够折冲尊俎,较比用兵力讨伐,实在稳当得多。皇太后本是没有定见的,而且最怕打仗。如今听项子城说,可以不用兵力,能保全皇室尊严,真是喜出望外。忙问项子城,何人可胜全权代表的责任。项子城回奏:“现有前外交部侍郎,奉天巡抚唐绍怡。此人系西洋留学生,精通外国语言文字,历办外交,卓著成绩。而且效忠于皇室,一心靡他。如以此人充当代表,必能折服党人,输诚内向,挽回劫运,保我皇家。臣已议定派此人前往,不知皇太后圣意如何?”太后道:“卿既看此人能够胜任,一定不会错的,你就下去拟旨好了。”项子城下来,当日便发表了一道上谕:“唐绍怡着赏给尚书衔,派为全权大臣,磋商和议事宜。钦此。”这一道旨意发下来,唐绍怡一面谢恩,一面寻项子城请示方略。项子城道:“这一次和议,性质与寻常不同。在我们这一面,必须漫天要价,才压得住大家的口面。第一步保留皇室,必须多多争持几天。民主共和四个字,千万不要从口中答应下来。你只管放开胆子,同他们争,不怕闹决裂了,我自有法子挽回。这是大关目,你千万要记住了。再者你此番到上海,不妨多带几个随员。随员的人选,最好满汉各占一半。我这里已经有了四个人,两个旗人,两个汉人,你自己再物色四个,也要两旗两汉。我这里有很大的作用,你不要看轻了。”唐绍怡诺诺连声,又说这八名随员,不妨全由宫保指派,绍怡也可省却一番手续。项子城笑道:“你不要错会意,我并非要揽这种权,因为将来这些人,全有关系。你自己如果没有相当的人才,最好去见老恩王,请他推荐一两个人。这是最要紧的一个招数,务必要做到。”唐绍怡答应下去,即刻去见老恩王,物色随从人员,暂且按下不提。
  却说项子城既简放唐绍怡为全权代表,心中打算:他此番去,关系很重,必须有几个得力人员帮他。这种人才,我夹带中固然不少,但是必须加以考量。自己坐在屋中,想了一刻,随喊谢大福:“快去把陈师爷请来,我有要事面商。”大福答应一声,去请陈师爷。阅者请猜这陈师爷是谁?原来就是项子城此番来京,在半途上遇着的陈学潜。学潜戴上帽子,随着大福一同来至上房。这是宫保一个人养静的地方,错非谢大福,别人也不敢擅自进来。大福先进去,回说陈师爷已经请到。项子城便亲自迎出来,笑道:“仲翁请里面坐。”学潜进至屋中,项子城拱他在上首椅子上坐下,然后问道:“这几日仲翁看什么书消遣?”学潜道:“宫保宅中,有一部前四史,字迹很大,学潜眼力不济,看洋板书是不中用了,看这部书对付着不甚费力。这几天的工夫,才将王莽传毕业。学潜很不明白,当日班孟坚是一种什么居心,却费尽九牛二虎的气力,替那样穷凶大憝,作了上传,还要作下传,至纤至悉,全要描写出来,使奸雄须眉毕现,这又是何苦呢?”在陈学潜,这一套话本是无意说的,哪知项子城虚心生暗鬼,却疑惑学潜是有意讥讽他,便用话岔开,说:“那些陈编断简的事,我们还讲他做什么?兄弟今天请仲翁来,是有一事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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