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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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过了不到一刻钟,一只小瓜皮艇,载着庄子模同少爷小姐书童一共四个人,飞一般地赶到大船上来。左右家人,忙过去将他师徒等四人搀扶过来。大家全起立相迎,子城忙给引见,天洪知道庄子模是一位老名士,少年科第。在前清时代,已经做到侍郎,同项子城交厚。但是子城做了总统,他却以遗老自居,不肯出任民国。子城下官书,请他做教读老夫子,每月送一千块钱脩金,三节加倍。子模欣然来京,就了这个馆地,特为他收拾出一所屋子来作为书斋,派四个夫役,四个书童,专伺候这位老夫子每天两遍点心,两遍饭。由夫役呈上食单,老夫子随意点用。这样请教读先生,大概刨除总统府,再也寻不着第二家了。天洪也是海下老籍,因此对庄子模格外谦恭,呼为老乡长。子模连说:“不敢当,副总统要这样称呼,以后学生再也不敢谒见了。”项子城笑道:“我们年岁全差不多,最好是弟兄相称,不必做那无谓的谦虚才好。”又伸手将他那六公子八小姐,一齐领过来指着天洪说:“这是李叔父,行三鞠躬礼。”两个小孩子果然听说,都恭恭敬敬地朝着天洪三鞠躬。天洪连忙还礼,举目细看,见这两个小孩生得玉雪可爱。向子城笑道:“大总统福气不小,看公子小姐都是秀外慧中,不愧荀龙谢凤之选。真真可喜可贺。”子城道:“太过奖了。愚兄尚有不情之请,想邀世兄小姐,也到画舫上来。使他们小弟兄小姊妹,欢欢喜喜地聚会一回,我两人看了也格外助兴,但不知老弟肯允许否?”天洪道:“大总统命令焉敢不遵。只是犬子小女,全都愚陋不堪。叫到这里来,直然是美玉蒹葭,更觉相形惭愧了。”项子城笑道:“老弟这话,恐怕要说反了。晤对之余,只怕惭愧的是在此而不在彼呢。”几句话把大家也招笑了,天洪只得也叫他的随从,快去将大少爷大小姐叫来。
阮中书早替总统发令,派了一个侍从武官,驾瓜皮艇随着李宅家人前往迎接。少时果然接了来,扶上画舫,由天洪领着给大家引见。这兄妹两个,五官端秀,也不愧璧人之选。项子城拉着李公子的手,问他年龄多大,现读何书,李公子应对如流。子城十分欢喜,又问李小姐。这位小姐侃侃而谈,极其大方,并没有丝毫羞怯之态。子城大笑道:“这一对照,可将我家的比下去了。唐卿老弟所言,果然不假。”阮中书笑道:“今天这一会,可称陈荀竞爽,两家珠玉,确没有优劣可分。”子城又向天洪问道:“不知大世兄已定亲否?”天洪道:“从儿岁时候,便定了同寅王副将之女,与小儿同庚,明年就要迎娶了。”子城点点头,似露一种怅惘之意。阮中书向天洪问道:“想来大小姐也许聘高门了?”天洪道:“小女尚未许有人家。”中书笑道:“晚生想替大小姐做伐,喝副总统一杯喜酒。但不知这样优差,可能轮到晚生头上否?”天洪笑道:“阮先生肯代小女执柯,这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兄弟哪有不赞成之理?”中书道:“天下姻缘,皆由前定。当年瑞制军在河南时候,本想同大总统结亲。他的二小姐,许给总统的五少爷;总统的四小姐,也想许给他的大少,这不是极好的两门亲事吗?偏偏瑞制军的少爷留学英国,在海外已经自由结婚,大总统于是将四小姐许了他的侄儿。由这上看起来,岂不是姻缘前定吗?”中书说到这里,项子城接口说道:“天下事哪能样样皆如人意。我深喜李大公子英秀天成,原想高攀,做乘龙之选,哪知道已有捷足先登的呢?”阮中书笑道:“总统何必这样拘泥,眼前还有一门极好的姻缘,中书情愿约庄先生一同出来做伐,真是门当户对,天生成一对璧人。料想两位总统一定没有不赞成的。”中书说到这里,又用目向庄子模示意。子模是一位老道学家,然而阅历深沉,决不肯轻举妄动。他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却听了个清清楚楚,早明白他们的用意所在。如今见阮中书以目示意,他便用做文章超以象外得其寰中的手笔,含笑说道:“在下掌了三次文衡,教了半辈子穷书。所收的门生,无虑数千,当以项可敬为第一。他的天资颖悟,固然不必说了,尤其是沉静好学,手不释卷。在近今贵家子弟中,实在可称绝无仅有。阮兄但知为李副总统的小姐执柯,却不为我这得意学生做伐。据兄弟看,实在有点向隅了。”阮中书笑道:“晚生很愿将两件喜事,合为一家。但不知二位总统的尊意如何,所以不敢遽然提出。今听老前辈所言,项公子实为人中麟凤,料想副总统一面,或者也许表示同情吧。”项子城不等天洪张口,自己先说道:“犬子虽承庄先生嘉奖,但与副总统的千金相比,恐怕鸦凤悬殊,难免为门楣之玷呢。”他三个人此唱彼和,把弦外之音,全贯入李天洪耳中。天洪此时,想不搭腔,其势也有所不能了。只得接着说道:“阮先生这番美意,兄弟实在感激之至。要论大总统的六公子,讲人才,讲品貌,哪一样不是圭璋特达,杰出人群。得婿如此,尚有何憾?不过兄弟看,小女愚蠢,恐怕般配不上,因此很是踌躇。再者内人对此女格外钟爱,兄弟纵然乐意,似乎也不便单独做主,俟我回家同内人商议一番,必有以报命。”天洪本是一个直爽人,他这一套话,自以为立言得体,不亢不卑。哪知在阮中书一干人听了,直然是彀其毂中,同允婚也所差无几。他当时便拍着巴掌,哈哈大笑,故意向庄子模说道:“老前辈你看如何,副总统的眼力,当然高人一等,不用我们张口,人家早已就看中意了。至于虑到小姐般配不上,这正是与大总统鸦凤之谈针锋相对,彼此当然有这一种相互的客气,我们原不必认真。唯有副总统夫人这一关,当然也得有人正式去请求,晚生愿遣内子,专诚到副总统府当面洽商,但不知老前辈的尊夫人,可以屈驾同往否?”庄子模心里说:这小子真坏。他不但拴住了我,还要拴住了我的太太。李天洪想不允婚,其势也有所不能。倒莫如今天痛痛快快地应许,岂不免去许多折磨?他想到这里,便连声答应:“荆人一定随同行前往,纵然没有这一门亲事,副总统夫人才来北京,内眷也应当过去问安。”天洪连说不敢当,项子城却插言说:“提起问安来,我今天已经吩派内人,叫她明日带着子女,到副总统府去问候,最好叫小儿也随同前往,请副总统夫人当面相看。便是后天你们二位的太太前去说亲,也好张口说话,不致有粉饰夸大之嫌。”阮中书笑道:“能这样更好极了。”天洪一听,这简直是连环布阵,八面埋伏。天洪可以摆脱得开,自己女儿也在船上,简直有点不好意思,便用阻拦口气说:“大总统夫人,同二位先生的太太,全都不敢劳驾。要说相看,兄弟已经相看过了。我既中意,内人当然无异词,何敢劳总统夫人枉驾光临。俟家事摒挡就绪,内人便要亲往请安叩谒。阮兄只管放心,这事全在小弟身上好了。”众人听了俱都大笑,说:“到底是副总统豪爽真诚,不失大元帅本色。”紧跟着天洪的公子小姐,向众人告别,说出门时候未曾向母亲说知,恐怕她老人家不放心,必须先走一步。众人也明白他兄妹的意思,不便坚留。天洪又嘱咐回到家中,不要对你娘说什么。二人答应着,仍由侍从武官驾小艇将公子小姐送回。天洪因为关系女儿终身大事,在项六少身上格外注意。见这个小学生,确是没有一点浮躁之气,足证庄子模所言,尚有几成可靠。大家饮宴过了,各自分手。
第二天午后,大总统余夫人果然带着六少爷八小姐,到副总统府望看,携着很厚的一份礼物。副总统的刘夫人忙出来迎接。两位夫人虽是名门小姐出身,却因为年岁的关系,全是旧派。所讲的还是三从四德、《女儿经》、《列女传》之类,因此越说越投机,彼此恨相见之晚。六少爷同八小姐在他嫡母眼前,却是循规蹈矩,侍立在一旁,连座位也不敢坐。刘夫人见了,心里很是满意。对余夫人说:“你家的公子小姐,没有一点贵胄习气,这真难得。看起来,咱们两家的家教相差无多。以后他们在一处读书,我也可放心了。我最怕的,就是染上现在那种洋习,好好的孩子,同他爹娘也讲起自由平等来,这还成一个什么世界?我家那几个孩子在我眼前,连新名词都不准他们说。这虽然过于小心,到底为防微杜渐,也不得不如此呢。”余夫人笑道:“您这主张很对。我家里宁可请旧派的老夫子,教他们念四书五经,也决然不送到洋学堂去,就是怕他们受了传习病。如今的世家子弟,动不动就送到外国去留学,任什么也不曾学会,只学了一身的洋习。回到家来,看家里的老老少少,没有一个入他眼的。从前娶的媳妇,一回国就不要了,得自己满世界去挑,美其名曰自由结婚。要叫我们看,简直是不要面皮。”几句话招得刘夫人大笑起来。少时李公子李小姐下学,到后堂来,余夫人亲热得了不得。两个公子,两个小姐,每人给了四块金洋钱,全是一两重的,上面还铸有万寿无疆字样。这种金钱,还是当年慈禧太后做万寿,项子城在北洋时代,特特定铸了进供的。他防备临时缺少,多铸了二百块,交给余夫人放在箱子底上,始终不曾用着,今天却想到了,特带来十六块,分送给李宅的公子小姐。刘夫人执意不肯收,说:“这见面礼太重了,小孩子家承当不起。”余夫人说:“这算不得见面礼,不过是一种玩物罢了。当年总统留下几块,就是为送给小孩玩的。您要一定不收,不但看不起我,直然看不起总统了。”刘夫人这才收下,叫他兄妹四人谢过。自己却寻了两件玉器,一个玉琢的麒麟,一个雕成的凤凰,送给六少爷同八小姐,余夫人不客气地收了。她母子三人走后,刘夫人反倒先向天洪夸赞项六少是一个好学生,在世家子弟中不可多得,不知他定了亲事没有。如果未定,咱家大丫头许给他,倒是一门很好的婚姻。天洪听了,心说这可真是姻缘前定,我还生怕她这一关不易通过,却没想到,反倒先出自她的口中。看起来真是天作之合,我倒不必再瞒她了。随将昨日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