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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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喜事办过之后,项子城心中安稳了许多。他最怕的,就是孙中山与李天洪。因为这两人是革命头脑,其势力足以号召一切。孙是鸿飞冥冥,使弋人无法罗致。且喜李已入彀,此后便可减去很大阻力。彼此既做了亲家,当然有一种特别关系,无论如何总得帮自己的忙。如今参众两院,已经取消,民意机关,表面上是一个也没有了,必须设法再制造出一个来,暂为替代。以后遇着事,也好有所借重。但是这种民意机关,必须由人民选举,然后才可以名副其实。民意选的,到底能否听自己指挥,这又是毫无把握的事。还是由我自己选派的好,不过这种机关取一种什么名义呢?似乎得不即不离,又有民意,又有官意,官民合作的性质,才觉适当。思索了多半天,想不出一个恰好的名称来。忽然灵机一动,想到满清时代,原有一处咨政院,何不仍循这个名称。咨政院的院长,是纶贝子。他对本院的设置及一切权限,当然胸有成竹。我何不把溥伦叫来,先向他问一问,然后再照方炮制,自然用力少而成功多。项子城想到这里,便将侍从武官张其盛叫来,派他拿着自己的名片,到伦贝子府第,请贝子爷即刻到新华宫,有要事面商。张其盛骑上快马,一直来到伦贝子府下了马,径奔门房,高声喊道:“大总统派人来见你家贝子,有话面谈。”门房的值日门役,听说是总统府派来的,先吓一愣,赶忙跑进内宅,向溥伦回话说现有大总统派来差官,要见爷有话面谈,爷在哪里会见他啊?溥伦一听,也觉吃惊:项子城此时正在志得意满,看我们这一班贵胄土芥不如,怎么又想起寻我来,别要敲竹杠吧。他猜到这里,便有些胆怯,不敢出见。继而一想,他纵然敲竹杠,也敲不到我头上。因为我在贵胄中,是一个有名的穷光蛋,既未做过军机,又未掌过部务,仅仅做了几天咨政院院长。谁不知咨政院是一个粉饰太平、虚有其表的机关。每月一千块钱公费,还没有地方去领,哪里去寻发财的路子呢?项子城他也做过京官,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决不能敲到我的头上。或者还许有一点好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又高兴起来,吩咐门役,让到客厅相会。溥伦随着也出来了,一见张其盛,忙抱拳带笑,说:“这位老爷上姓,不知大总统差阁下来有何事面谕?”其盛掏出名片来,说:“总统请贝子爷,即刻到府里去,有要事面商。下官略候一候,请贝子爷一同走吧。”溥伦虽系贵胄,在官场中,却是一个很有阅历的人。他见项子城拿名片来邀请,知道并无恶意,随吩咐套车。张其盛给他打顶马,一直向总统府来,路上许多人见了,都很觉诧异:这个许久没人理的穷贝子,今天竟这样威风起来。别是项总统让位,宣统又要登基吧。一班穷旗人,大家传嚷起来,都觉着格外高兴。
却说伦贝子来到总统府,先到文传宣处,等候上去回话。不大工夫,便高声说请。伦贝子随着文传宣官,来到总统休息室。这个休息室,是总统办公事疲倦了,便在这屋里静坐几分钟以资休养,从不曾在这里会过客。今天在这室里接见伦贝子,真是从来未有的异数。伦贝子恭恭敬敬地向上鞠躬,项子城一壁还礼,一壁握了他的手笑道:“四爷许久不见,一向在府中纳福?”伦贝子很惶恐的,说:“大总统怎么这样称呼?怕不折尽了溥纶的草料。”项子城大笑,说:“咱们一殿称臣,是多年的老同寅,你怎么闹起客气来了?快请坐下,难得今日闲暇,咱们正好倾谈肺腑呢。”溥伦坐下,随侍官献上茶来,又替他燃着烟卷。项子城笑道:“我自从披上了这一件刺猬皮,旧日同寅尤其是天潢贵胄,都不愿同我亲近了。这真真是误会。兄弟担任总统一席,完全是为皇室渡这一步难关。将来我的苦心孤诣,总有完全大白之一日。四爷你要不信,请看我目前所行的政策,哪一样不是踵武前朝。参众两院,我毅然将他们解散了,所为就是将来免得捣乱。但是两院解散之后,外边的浮言四起,都说中华民国,却没有民意机关,这还成什么民国?兄弟是迫于无法,只好另创立一种机关,暂时代替民意。曾记得前几年,北京曾成立一座咨政院,是四爷为一院之长。如今莫如萧规曹随,再照样建设这么一座机关。只是一切规划,兄弟这里并无成案,我想借重四爷,仍参照当日的规模,替我擘划一切。但不知四爷可能帮忙否?”溥伦本是一个热衷做官的人,并不懂得什么叫骨气。如今听项子城要成立咨政院,请他来商量,不用说,这院长一席,当然要指派到他头上了,立刻喜形于色,说:“大总统这种替代民意的方法,实在又简便,又光明,溥伦极端赞成。一切设备,当年咨政院的成案,我家里全有副本。大总统尽可不必操心,只要指定地点,溥伦便可着手筹备。”项子城大喜,说:“这样一切全求四爷多分神吧。当年咨政院地点,仿佛记得就是现在象坊街那个参议院。如今最好仍就参议院的地方,成立咨政院。那里面全是新修饰的,最为合用。四爷可以先去调查一番,如有什么应当改修之处,可以斟酌办理。”伦贝子道:“眼前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修改,不过成立咨政院,也得有一班办事人员及夫役等等。家具等项,似乎也应酌量增添。当这青黄不接之时,参议院无人负责,里面的家具,当然不能齐全。这些事都得要提前赶办的。”项子城的心里何等透彻,听溥伦这样说,明白他是索款。立刻提起笔来,写了一个条子,着财政部拨给咨政院开办费二万元,以后经常费仍按月向该部咨领。此令。随手交给伦贝子,说:“你先拿这笔款去开办吧。”伦贝子接过来,说:“筹办情形如何,溥伦当另具清折,向大总统呈报。”他说完了才要走,阮中书进来,见是溥伦,忙行旗礼请安。说:“贝子爷,今天这样闲暇。”项子城一见他,说:“你来得正好,也可以少参末议吧。”随将要立咨政院的经过,对他说了一遍。阮中书道:“大总统何必沿袭咨政院的旧名称呢?据中书想,最好改为参政院,较比咨字,格外来得响亮,而且权限也似乎比咨政院宽广。隐然是允许人民参政的意思,将来院中议员,也可直名之曰参政,岂不比用咨政院的旧名强得多吗?”项子城鼓掌赞成,伦贝子也附和说好。又将总统手谕呈上,请他改过来,然后告辞下来。
他先到参政院调查一切,一进门便遇着两个夫役,正抬着一张最新式的写字台,向院外走来,迎头却遇着了伦贝子,大声喝道:“你私抬本院家具向何处去?还不快快放下!”两个夫役抬头看,不认得这个人。内中一个不知死活,没好气回答,说:“你管不着,我们想抬到哪里,便抬到哪里。”伦贝子一听,真气极了,向看门的守卫警察骂道:“你们这些东西,是木雕泥塑,眼看着夫役向外偷东西,你们并不拦阻。莫非是串通一气吗?”两个警察全是旗人,他们却不认得伦贝子,还认着伦贝子是多管闲事呢。也拿出一种不耐烦的神气来,说:“这是庶务科长的命令,叫他们往外抬。你又不是本院的职员,管这闲事做什么?”伦贝子一声冷笑,说:“我还是管定了,今天有我在这里,这张桌子,无论如何也抬不出大门去。你们的差事,大概是当得不耐烦了。”警察也是两个才出手的浑人,听不出话音来,反倒竖眼说:“你少说闲话,别等买贵的。”伦贝子身旁的家人,实在看不过了,挺身过来,向两个警察说道:“你们是大米饭撑糊涂了吧,这眼前站的是大总统新委派的参政院院长伦贝子爷,特来本院调查家具,当然不能容他们私抬东西。你两个不说公事话,反倒一死儿地袒护他们,这倒是什么意思呢?”家人这一席话,把两个警察两个夫役全都吓傻了。本来旗人最怕亲贵,何况又加上本院院长一道荣衔,立刻吓得也不知行什么礼才好了,又是举手,又是立正,又是请安,把伦贝子招得要笑又不好笑。那两个夫役,来了一个羊羔吃奶,双膝跪下,说:“小人该死,早知是贝子爷驾到,我们天大胆子也不敢向外私抬东西,就求贝子爷开恩,饶了小人不究吧。”伦贝子道:“我也不怪罪你们,我只问你们这东西,是谁叫你们抬出来的?”夫役回道:“这是庶务科长夏老爷叫小人抬到他家去的。”伦贝子又问:“你们一共抬过多少次?他本人是在院中,还是在家里?”夫役回道:“自从参议院解散之后,差不多天天总要搬运一点东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夏老爷天天早晨到院里来,临走时候留下话,叫我们搬什么东西,我们照样给他搬去。贝子爷要问详细情形,可以传了他来,当面讯问,小人也说不清。”伦贝子问:“现在庶务科中尚有何人?”夫役回说:“科中只有一个三等书记,名叫王奇珍的,管着一堆烂账,始终尚不曾离院。”伦贝子点点头,遂吩咐两个警察监视着,将桌子抬回原处。这两个夫役,也交警察暂为看管,自己只带着一个家人,直进庶务科中,寻书记王奇珍谈话。
只见屋中冷清清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乱哄哄摆了一桌子账簿。其余乱糟糟,还有不少零碎东西,也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他一见伦贝子走进,连忙站起来让座。这王奇珍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很见过世面的人,他睁眼一看,就知道伦贝子不是一个等闲人物,忙让座敬茶敬烟,又问贵姓。伦贝子也不瞒他,把自己的来历,完全对他说完了。王奇珍又重新行礼,说:“原来是贝子爷驾到,您来得正好,要再晚来几天,这一座参议院就被人搬空了。”伦贝子故为诧异,问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王奇珍同科长夏仲舒两人意见很深。王奇珍在前任科长时代,原是一个头等书记,后来夏仲舒接事,便把他降归三等。这是头一样仇隙。夏科长采买家具器物,全是自己经手,凡科员书记等,休想沾着一个钱的光。这是第二样仇隙。参议院解散后,警察厅不愿代负保管责任,传出话来,叫两院庶务科长暂时看管。夏仲舒乘这机会,便实行其趁火打劫主意。所有院中的夫役,同本科的科员一律解散,只留了一个三等书记,代管账目,便是这位王奇珍先生。又留了两个夫役张升李顺,便是方才抬桌子的两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