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庶妃+番外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潇湘vip2014-11-01正文完结)-第2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权力和野心。就是本质的差别。”
“有什么区别吗?说到底,还不是虚荣心在作祟。”凤倾璃眼神淡然语气讥讽,“人心都是贪婪而不知足的,永远都嫉妒比自己过得好的人,永远觉得自己本来应该拥有更多。不然又何来的追逐名利,又何来的那些恩恩怨怨呢?”
秋明月怪异的看着他,“你才多大?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一样。”
凤倾璃笑笑,不说话。有时候,人的成长是不自主的。很多人,注定了一生不平静。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从一出生就具备了某些东西,虽然那些东西或许是他不在意的,然而却总是有在意的人。所以,就有了那些是是非非争争夺夺。
拉回恍惚的思绪,才发现怀中的女子正看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秋明月坦言,“我觉得你很矛盾,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儿,有时候又深沉得仿佛历尽苍穹得老人。可是偏偏拥有这样矛盾性格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先别说我,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凤倾璃面色柔和,眼中带着酒香般痴醉的笑意。
“我一直觉得,你不止十三岁。”
秋明月闭了闭眼睛,“身未老,心已老。”
二十六岁的灵魂,能不老吗?
凤倾璃呼吸一滞,心口微微的疼痛。
“你不说一直问我为什么要娶你么?”
“嗯?”
她抬头看他,目光疑惑。
“什么?”
他伸出手来,温柔而细致的抚摸她的容颜,手指白玉晶莹,仿佛雪山冰雕般透明。从她的眉眼一一划过。 “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脸上微微笑着,脑海中却似又浮现起那日初见。她利落的跳下马车,眼神一瞬间的叛逆和凌厉。
那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还有的眼神。那一刻,他知道,她是特别的。
秋明月更加疑惑,接着又恍然大悟。
“你还说呢,那天你暗中惩治三姐,害得她以为我是妖孽呢。”她不免有几分抱怨。
凤倾璃笑笑,“我说的不是那一次。你忘了,之前你进京的时候,在宝华寺…”
秋明月蹙眉,“可是那天晚上你没有见过我啊!”
“是你没有见到我,我早就见到你了。”他帮她捋了捋耳鬓的发丝,道:“如果没有见过你,在书雪对你起了杀心的时候,我也不会出口相救了。”
秋明月抿唇,“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盯住我了?”
凤倾璃摇头又点头,“算是吧。”
秋明月颦眉,“什么叫做‘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那么多麻烦?”
凤倾璃道:“因为我听到你对皇祖母说起你的经历…”
秋明月挑眉,“你同情我?”
凤倾璃摇头,“像你这样骄傲的女子,同情是对你的侮辱。”
秋明月不置可否,浅笑道:“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
“不,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他看着她,目光静若湖水。
秋明月微微讶异,“感同身受?”
凤倾璃低头,“或许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秋明月似明非明的点头,“你说我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却觉得,你身上的故事应该比我多许多。”
凤倾璃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
“嗯,是很多,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秋明月摆了摆手,“罢了,我自己都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呢,哪里管得了你那么多?对了,你之前说起那什么洛老王妃是怎么回事?我跟她素不相识,你跟我提她干嘛?”
“当然有用意了。”凤倾璃道:“你嫁给我了,以后就是她的曾侄孙媳妇。祖姑姑是个很强势的人,我很小的时候见过她。”
秋明月对皇家的事不感兴趣,便道:“你别给我说这些,依我目前的处境和经验烦死。凡是强势的人,都与我八字不合。说不定你那个祖姑姑也是一样。”
她退出凤倾璃的怀抱,理了理衣衫,道:“你们皇家的人天生高贵且高傲,很多都是自负目空一切的。你说的祖姑姑,应该就是先皇的那一位姐姐太长公主吧。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她,很传奇的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算是幸福而幸运的吧。”
凤倾璃诧异的看着她,“知道你博学古今,没想到连这些事情也知道。祖姑姑的一生的确够传奇,但也不至于已经于史书闻名了吧。”
“你说什么涽话?”秋明月瞪他一眼,道:“她可是你祖姑姑,你在背后居然对她如此不敬?就不怕你凤氏祖先雷霆震怒于你这个不孝子孙?”
古往今来不少名人于少年闻名天下,也有许多文人墨客未来他们编写传记。但是如果史书留名的话,那也要等仙逝以后,将生平事迹交由吏部通政史层层向上级交呈文件,再整理成册,流传于民间。身未死,便有通政内史流传于民间的话,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凤倾璃说这话,岂非诅咒自己的祖姑姑吗?
“都说你脾性怪哉,我今日可算是领略到了。”
凤倾璃怔了怔,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便凑过去,轻声道:“你真的生气了?”
秋明月懒懒的看他一眼,“你家里的事,我生什么气,没得让人笑话。”
凤倾璃低低笑了起来,“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祖姑姑是皇爷爷的长姐,也是太上先皇第一个女儿,太上先皇自幼就宠她,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只可惜她生母身份低贱,只是一个舞女,不然…罢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他想一笔带过,秋明月却听起了兴致,道:“等等,自大昭开国以来,后宫不是有明文规定,正宫皇后未生子之前,嫔妾以下的妃子是不可以生子的吗?就连普通的大家族,在正室生子之前,都不会让小妾生下子嗣,不然就视作辱没家门,甚至会被御史上奏朝廷,前途堪忧么?先太上先皇怎么能让一个舞女先皇后之前生下庶公主?”
凤倾璃解释说,“那个舞女是太上先皇在做太子的时候太子府的舞姬,听说因舞姿出众且容颜绝丽而受太上先皇喜爱。不过那个时候宫廷顷压,太子虽然早封,但是其他几个皇子仍旧不死心,在暗中互相较劲。所以,在敏感时期,太上先皇自然不能在生活作风上出现问题让人抓了把柄去。为了稳定地位,太上先皇娶了一名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
“后来太上先皇登基为帝,把那舞姬也带进了宫,待朝纲稳定后,他就封那舞姬为妃。当时朝中大臣几乎群起反对,皇室宗亲,何等尊贵?怎能让一舞姬为妃?可是先皇却一意孤行,硬是力排众议的封了那舞姬为妃,赐号‘珍’。也就是后来宠冠后宫的珍妃。”
“珍妃?”秋明月呢喃着这个字眼,“珍惜,想必太上先皇是真的喜爱那珍妃吧,不然的不会给予她那么大的殊荣。”
凤倾璃点头,“当然,太上先皇对那珍妃的宠爱几乎让整个后宫震怒。那个时候,太上先皇登基不久,后宫妃嫔也不多,皇后不得宠,一直未有子嗣。太上先皇独宠珍妃,几乎为了她虚设六宫。没多久,珍妃就诞下了庶长公主。先太上皇很高兴,当即就赐予封号‘景华’。”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你应该知道吧,庶出的公主是不能有封号的。所以可想而知当时又有多少人反对了。先太上皇不为所动,朝中大臣也没办法。好在生的只是个公主,不然若是皇子,先太上皇还不得封他为太子?这事儿闹了半天没结果,也就那么过去了。好在那珍妃倒也是个宽厚善良的女子,没有恃宠生娇陷害后宫妃嫔之类的事情发生。太上先皇也因此对她更为宠爱痴迷。”
他叹了一口气,“珍妃是孤儿,听说是太上先皇一次出行时偶然在扬州翠微湖边…”他说到这儿忽然住了口,皱了皱眉头看向秋明月。
秋明月也知道他想起了那个裴思颀,难免心中不快。又想到今日流言一事,她又蹙了蹙眉。
“你今天到底干嘛来了?那些流言是谁放出去的,你应该知道吧。”
凤倾璃笑了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知道?”
秋明月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没道理在这个时候不在家养伤还天天往我这儿跑。你便是任性,你父王只怕也不会应允。除非你是有要紧事要告诉我。”
“你真的很聪明。”
凤倾璃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是没有下文了。
秋明月盯着他,也不催促。
半晌,他才道:“这件事已经不单单只是秋家内部的争斗了,已经牵连到了朝堂后宫。”
秋明月早就猜到了,“似乎有人不希望你娶我呢。”
凤倾璃冷笑,“对于贪得无厌的人来说,退一步不是什么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深渊。”
秋明月立即听出这句话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想借着我来打击你?”
凤倾璃深深吸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低眸看着她手上缠着的绷带,轻声问:“这伤要多久才好?”
秋明月还等着他的回答,却见他跳转话题,有些不满的抽出自己的手。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得罪那些人了?”
凤倾璃没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得罪你的嫡母和嫡姐嫡妹?”
秋明月哑然,凤倾璃嘴角又是一缕讥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很多时候,便是你不争不夺,别人也不会放过你,这就是贪婪而自私的人性。”
秋明月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玉雕般精致的容颜,眼神永远明澈如雪水,然而雪水之下,却是无尽的深渊。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来,照亮他的容颜风华,惊艳得竟然让人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直达心扉。
“我觉得,你身上好像藏着许多秘密。”
凤倾璃低头,眼神沉寂,一片黑暗。
“窝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秋明月耸耸肩,“好了,别再废话了,你先告诉我。那些流言到底谁放出来的?你之前跟我讲那么多,是有用意的吧?之前我就觉得这事儿有古怪,不过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凤倾璃挑眉,眼中隐隐有着笑意。
“就像你刚才说的,皇嗣之争。我思来想去,这事儿如果不制止的话,发展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三姐被流言所逼,只有死路一条。然后秋家留下污言,林府、中山侯府、薛国侯,都会受到影响。而这些家族,所联系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它们保护和牵连的,统统都只有一个人,就是大皇子。也就是说,有人想用这件事来打压大皇子。”
见凤倾璃没有反对,她又道:“大皇子是长子嫡出,理应是太子人选,可皇上迟迟为册封太子,这其中的深意,不免让人深思。这是不是也就代表,皇上不喜欢大皇子,或者说,其他皇子也是有竞争资格的?要知道,人对权利的追求,是无限疯狂的。”
“还有啊,你刚说那个洛老王妃对吧。我突然想起来了,洛老王妃,不就是德妃的母亲么?洛王府不在京城,听说这位太长公主也好多年没有回京了,此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德妃,可还生养了一个皇子呢。”
凤倾璃眸光跳跃了一下,如烛光在夜晚冷风中快速的那么一闪,突然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