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忽悠-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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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协助不少,最起码这些天联系到当地警方,对于梁根邦、徐凤飞的照片指认,案底案卷传输帮了很大的忙,看着沈子昂有意让发言,宁夏那位同行只是来了几句谄美之词,毕竟这几天的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把几起诈骗案子并案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郑老师,您能不能趁这个时间给我们点点mí津呢?”沈子昂最后把眼光放到了会议桌的末尾,此时大家才注意到,今天与会的多的这么一位中年人,半百年纪,警式秋装,不介绍还以为是邻省的协查同行,一介绍才知道,这是省厅犯罪心理研究处的副主任研究员郑冠群,这个名字有点如雷贯耳了,方卉婷不由地多看几眼,普普通通地半拉老头,白白胖胖的一瞅就是养尊处优的内勤,一叉手一支肘笑着道:
“xiǎo沈点兵,我这老骥就得伏枥了啊,呵呵……那我说几句我的体会,今天我仔细看了看有关端木界平的资料,有几点需要注意的,第一,刚才大家讲到了,就是这个内外联合的问题,我个人认为,所谓江湖是存在的,就像法律漏下的灰sè地带一样,是客观存在的,这个江湖我们不了解,可端木了解,他手里有能调动的资金,甚至于我们冻结账户也未必困得住他,如果让他在中州和当地的黑恶势力媾合,那后果可就棘手了,有了当地的支持,不管是留、是走、是藏,还是想干点什么事,可以都放到我们的眼线之外,这茫茫人海,我们可上什么地方去找……所以,我认为,童政委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从易而难,柿子先拣软的捏,一点一点推进,积xiǎo胜为大功,总有他被我们啃下来的时候,这是我们办案的一贯宗旨……”
掌声,一半出于恭维,一半也出于敬服,这个副主任研究员在侦破和追辑中州当地邪教骨干人员一案中成功的描蓦出了嫌疑人的手法特征,最终以一个四人xiǎo组设伏抓捕成功,对于这些依靠高科技办案的后起之秀来,那案子办得有点神乎其技了。
“大家千万别mí信我啊……办案这么多年,我相信一句话,叫法无定则,我们警察是循规蹈矩,可嫌疑人从来不会遵守什么规矩,如果谁想以一种无坚不摧、无事不成的手法来解决案子,那是不可能的,xiǎo沈昨天联系要我给这位嫌疑人做个心理分析,我大致看了下资料,倒是觉得端木是个人才,最起码比我聪明,比我智商情商都要高不少……”郑冠群说着,引起了一阵笑声,这么亲和地形容嫌疑人倒也不多见,渐渐地被这个老头的话吸引住了,就听他说着:
“端木界平,父亲端木良择,解放前我省学术界有名的金石专家,文革中被迫害致死;母亲吴姻美,民主党派人士,受端木良择的牵连,被下放到我省栾山县石界河村监督劳动,这位大家闺秀得到丈夫的死讯后,也在当地投河自尽了………我查了下平反后的档案资料,据记载这一对夫fù平反,连家里来个领取补助的人都没有……唯一的这个遗孤端木界平出生于一九六*年,父母双双亡故之时他应该已经懂事,但最后的记录只在杞县出现过,那时候已经一九八*年了,据当地派出所的户籍资料,端木一家先被遣返,这个儿子就生活在杞县,监护人是端木界平的远房叔叔,不过他父母出事之后,连这位叔叔也不敢留他………大家可能要问了,他是怎么长大的?这点我说不清,不过他毕竟长大了……”
像个谜,没有想到沈子昂还会从成长经历上寻找案子的突破契机,方卉婷不由得多看了这位沈帅哥一样,只不过此时都被郑冠群的介绍吸引着,没人注意到方卉婷的反常举动,郑冠群顿了下解释开了:“……之所以说这些我是想提醒大家注意,第一,父母亡故、亲人抛弃,都发生在那个年代,上一代和自己的不幸遭遇,很可能成了yòu发他形成反社会xìng格的yòu因,从他的经历上可以看出,一个骗子团伙收留了他而且成就了他,他回头却欺师灭祖、抛弃残害同mén、还有这些骗局,根本是毫无顾忌、毫无底线的诈骗,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xìng格已经非常扭曲,我们不能从常理来推断这个人的行径………”
“郑老师,要依您这么说,端木是不是有jīng神强迫症,或者其他可能导致以犯罪为追求目标的jīng神类症候?”沈子昂chā了句。
“不排除这种可能。”郑冠群道。
“不会吧?是个jīng神病?”续兵吓了一跳,一说出口,又有点可笑。
众人一笑,郑冠群却是不以为忤,笑着道:“你别xiǎo看jīng神病,凡jīng神上能出点máo病都不是普通人,在犯罪学领域很多方面都和jīng神类刺jī有关系,最简单的解释,犯罪突破生存需求之后,可以是嫌疑人对于满足自己控制yù、xìngyù、抑郁的一种释放,可是他们采取的是违反法律的方式,这本身就是一种jīng神类症候的问题………第二个要注意的是,对于xìng格扭曲,存在反社会倾向的嫌疑人,我们要加外注意,因为这种人的jīng神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一旦平衡状态被打破,很可能引发们意想不到的后果,比如,他发现我们盯上他了、或者发现他的后路被我们断了,或者发现他身处的不利局面,很可能引发意外的事件发生………”
“那会什么样事件呢?”童辉政委问了句。
“犯罪升级,他可能采取杀人、自杀、爆炸甚至更jī烈的方式来回报社会………”郑冠群欠欠身子,发言完了,长叹了一口气。
会议室,悄然无声,都被这个论断听得暗自心惊,有反社会倾向,能调集资金、能联合地方势力、又深谙躲避到警察的追捕之外,要是真的犯罪升级,那出现什么情况,还真无从逆料……
讨论了一番嫌疑人可能的动向,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遵照原计划,内紧外围,机场、道路、铁路已经布了排查关卡,最好的是通过内查扩大声势的办法把端木惊出来,否则无迹可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整十一时,按着既定方案,自市局到各分局、各派出所,大范围的临检开始了,警车呼啸、警笛长鸣,疾驰在中州的大街xiǎo巷,舞厅、迪厅、ktv、旅馆、酒店、桑拿、出租房、单身公寓………处处有警察的身影,持着一份协查体貌图像排查在这些地方发现的形迹可疑的人,以专案组的预计,这也是个一石数鸟的办法,通过“拉网式”排查,既可以籍此净化社会空气,亦可以趁机寻找这些隐藏形迹的人,那怕能找到一个也算………
又是一件件战果在通过市局转达着,抓获卖yín嫖娼的男nv多少多少人,抓获地下设赌参赌的人员多少多少人,协查可疑场所多少多少个,抓获涉嫌吸贩摇tóuwán的多少多少人,暂时滞留身份不明的外来人员多少多少人……什么人都有,光怪陆离的社会其实从技侦的资料上你便可以看到,但恰恰是需要找的人,一个人也没有找到,巧合都没有巧合到碰上一个。
临检持续到凌晨三时,仍然是毫无结果………
第56章 若即若离 履险如夷
第56章若即若离履险如夷
零时,连霍高速、一七国道jiāo叉出入口,一辆奔驰s系列靓车在前方黑衣荷枪的特警的手势下缓缓地停到路边,车里,一男一nv,这位年纪不大的特警对着一张排查对象仔细瞧了瞧,驾车的男士随手递着支烟,铂金苏烟,很昂贵,特警摆摆手制止了,要着证件,出声问着:“这么晚了,上哪儿?”
“六堡村,家在那儿……幸苦了啊,警察同志。”
男士既儒雅且客气,而且是个连鬓胡子,副驾上的nv人很yàn,隔着车窗都闻得到香水味道,设卡拦截的警察看着证件,对着人,再看看车,这位男士很配合地摁开了后盖,一圈审视,排查的特警挥手示意着一队同伴:放行。
不是,体貌特征不符、年龄不符、似乎也不像潜逃的人,这么招摇开个奔驰拉个妖冶的nv人,更不符,一队特警看着车影消失,排查的这位叹着道:“这才叫生活啊,驾最贵的车、上最靓的妞。”
“反了反了,应该是驾最靓的车、上最贵的妞。”
另一位补充了句,惹得几位哈哈大笑,零点了,此时身处的是中州市的一个出入口,这数日,特警中队三班倒连番排查根本没有什么效果,牢sāo倒是生了不少,嬉笑着,点着烟驱着深夜的寒气,除了定点清除和定点围捕,连种疲劳战可不是特警们的特长,明显地懈怠了几分。
倒视镜里,最后一个人影消失之后,端木不屑地道着:“看……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可以随意出入中州,中国的警察最讲形式主义,说什么天罗地网、说什么天网恢恢,他们以为自己是神仙……就这些娃娃,抓个xiǎomáo贼吓唬老百姓还成。”
摇着头,几近鄙视了,每每从警察的眼皮下从容走开,每每和警察擦肩而过,热衷于猫鼠游戏的端木,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危险的场合保持着变态般地从容,这种挑战总会给他带来都会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兴奋感,像毒瘾一样无法戒除的兴奋感。
徐凤飞此时刚刚稍定,嗔怪了句:“平,你今天怎么了,又是让闫律师租奔驰、又是粗粗化个妆就上路,多危险!?”
“不不,你错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一点危险没有……即便是追兵就在身后,他们一定会想我们在惶惶不可终日、一定会判断我们会隐藏形迹、也一定会判断我们会找机会仓皇出逃,可我偏偏大摇大摆开着豪车、伴着美nv出行,还专往盘查最严的出入口走,越是这种荷枪实弹的地方,他们会判断嫌疑人根本不敢往这儿走,所以,这儿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说不定他们根本不是找我,一定认为我们早已经走了……”
端木平稳地驾着车,很平静,声音和人同样地平bō澜不惊。徐凤飞又一次被说服了,相处日久,已经习惯了服从,因为至今为止,身边坐着的这个人还没有错过,笑了笑,提醒了句:“还是xiǎo心为上,再说我觉得你应该来见梁根邦,他算什么东西?提个款都能出事,差点被警察连根拨了,咱们十几条下线,就数他蠢。”
“呵呵……这个我不反对,不过中州就这么一条下线,不找他找谁,再说我喜欢和蠢人打jiāo道,和这种在一起会体现出我们智商上的优势……”端木笑道。车已过了六堡村,还在向前走,上了一七国道,已经到中州远郊的范围了。
开了车窗,吹着丝丝的凉风,闻着野外空气中似乎还有麦香和草根的气息,徐凤飞长长的呼吸了一口,仿佛肺部被凉气充斥着要兴奋地大喊一般……惯于按部就班毫无bō澜生活的人总是向往刺jī,而惯于在危险中刺jī的人却总是向往安宁和普通,徐凤飞其实属于后者,每每在俩人独处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格外地强烈,回头瞥着镇定如斯的端木,笑着问:“平,其实我还是觉得中州的生活好,我真想在这儿修一幢房子,哪儿也不去了……要是就咱们俩个人,多好。”
“你又在担心了。”端木答非所问,不过直指徐凤飞的心事,徐凤飞闻言黯然了下,这些天每每想劝端木走总是未能成行,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不料也被端木听出来了,一听出来,干脆关着车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