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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墨雨清风+番外 作者:林浳珺(晋江2015-01-06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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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你在担心八福晋从中作梗?”姐姐点点头。
  我握住她的手道:“若真是如此,也是好事,否则日后真到了八贝勒府,天天面对八福晋你又当如何?”
  “你可是记得?那日在果毅公府第一次见到他我便已认定了他!”姐姐缓缓道。
  “嗯?我怎么没有印象?哪个果毅公?钮祜禄。阿灵阿?十阿哥生母温僖贵妃的兄弟?”我一连串的发问。
  “正是,四十二年,咱们随阿玛到果毅公府,就是在那里我第一遇见八阿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打断她笑道。
  姐姐会心的点了点头。
  我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上次在十阿哥府八阿哥见到我并没有表现出陌生感,原来我们早就认识。
  “那个人呢?”姐姐问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哪个人?”
  姐姐微微一笑:“还要瞒我,那些日子你发了疯似的练习写字,还有你平时练字的那首诗。”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是四阿哥。 “那就是一个骗子,别提他了,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歇着的好。”我拉起姐姐向落梅轩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缘来不是我

  康熙四十四年五月初四,正是康熙朝一年一度的万寿节(皇帝生日),这日的紫禁城金碧相辉,锦绮相错,好不热闹。
  万寿节的家宴则是设在乾清宫内,我望向宴会场,金龙大宴桌前和左侧的位子皆空着,中间的自不必说那一定是康熙的位子,左侧的应该就是孝庄皇太后的位子。
  我向东排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庞现于眼前,竟然和现代的我有些相似,只是年龄比我稍微大一些。第二次了,我在这个时空中再次看到了秦雨墨的影子。
  “她是谁?”我不禁轻声问。
  十公主道:“这你都不知道,那是佟佳贵妃!”
  我转向十公主道:“可是孝懿仁皇后的妹妹?”
  十公主点点头,接着道:“那是惠妃、那是德妃、那是宜妃。。。。。”她指着康熙的嫔妃一一向我介绍。
  西排自不用说应该就是康熙的儿子们了,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明黄色长袍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现在的皇太子胤礽。旁边的那几位有一半我竟都认识!
  酉时,康熙与孝庄缓缓入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康熙。颧骨微露、双目炯炯有神,威严庄重、神气清明,果然是千古一帝!
  佟佳贵妃、太子等人在座位处向康熙行礼,礼毕,大家各入座进馔。随后众人开始欣赏承应宴戏,各种表演依次进行。
  酒过三巡,康熙对孝庄道:“听闻玉穗给孙儿准备了一份大礼,咱们今日便要好好瞧瞧!”
  我不禁心道:“原来十公主的闺名是玉穗,到时有一个字和我一样,只是这玉穗和玉碎可是谐音,和巧合还是。。。。。。”。
  “想什么呢?该我们了。”十公主推了我一下,我忙将思绪拉回,与她缓缓向殿后走去。
  待我们换好演出服,我点头向清涟示意可开始。
  忽闻一阵琵琶声徐徐传来,旋律清新流畅,节奏充满活力。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云起雪飞的琵琶声中时,我和十公主将大红色的绸带向空中一抛,随即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我快速用手接住,又朝地面方向开始绕环,而十公主则一个跳跃将两根绸带同时向空中散开。好似似有无数红花凌空而下,飘摇曳曳。
  琵琶声进入了《风摆荷花》片段,我一袭绿裳,犹“接天莲叶无穷碧”,而十公主则一身粉装,如“映日荷花别样红”,将这一板块诠释得淋漓尽致。
  声音慢了下来,我们的动作也更显柔和与飘逸,我趁机向一旁望去,只见四阿哥一脸严肃,面无表情;而十三阿哥则是面带着微笑着我,我不禁朝他一笑;转身的瞬间正好与九阿哥对视,我慌忙将目光收回。
  琵琶声又渐快起来,我们的动作也变得铿锵有力,随着最后一次红绸向空中飘起,琵琶声止。
  我与十公主各自接住红绸后缓缓拉开“洪福齐天”“万寿无疆”八个鎏金大字赫然入目,康熙及太皇太后连连叫好,众人亦是跟着叫好。
  舞罢,我与十公主、清涟忙上前跪下行礼。
  康熙对孝庄笑道:“真没想到玉穗还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这看起来像舞却又不像舞。”
  孝庄问向十公主道:“可是你的主意?”
  十公主缓缓道:“玉穗不敢贪功,此事都是由钮祜禄。玉琦想出。”
  我不禁有些抱怨,这个十公主自己一个人把功劳揽下就行了,非要把我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孝庄问向我道:“你就是钮祜禄。玉琦,这些可都是你的主意?”
  我只好回道:“一切都是奴才分内之事,谈不上功劳。”
  康熙怔怔的看了看我,问道:“你就是那日胤礼提及的解题秀女?”
  这个十七阿哥,果然不靠谱,满嘴跑火车,现在连康熙都知道我会解数学题,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我回道:“正是奴才”
  康熙点点头笑道:“好,赏!这琵琶弹的甚好,也赏!”
  我和清涟忙向康熙磕头谢恩。
  起身后我缓缓退至一边,这才发现自己正好站着四阿哥身旁。我斜视了一眼,他依然面无表情。
  我心想:“装什么装,故作深沉。”
  正想着只听佟佳贵妃向康熙道:“皇上,如今复选已过多日,册封的诏书亦是迟迟未宣,臣妾想着,不如今日借皇上寿辰、册封昭告天下,也是为美事!”
  康熙点点头向身旁的一个太监道:“如此甚好,李进朝,宣旨吧!”“喳”李进朝随即向康熙行礼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李进朝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正是康熙朝的副总管太监。
  正出着神,只见李进朝将诏书拿出缓缓念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前面说的封侧福晋的,封答应的,封贵人的我并未听清,因为都不是居于落梅轩的人所以我也不敢兴趣。
  待念到茗香我才竖起耳朵,只听李进朝念到:“郭络罗。茗香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诞钟粹美,含章秀出,赐为十阿哥妾侍妾。”茗香忙上前谢恩。
  这两位果真是绝配,天生的一对,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很有夫妻相。
  李进朝接着道:“郑氏清涟,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册封为贵人,封号“华”。”
  “看来清涟以后就是华贵人了”我向她望去,她很是意外,但从表情我感觉出她并不情愿。是啊,如此豆蔻年华却要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男人,谁能愿意,恐怕她倒是宁愿嫁给哪个阿哥做妾室,这也大概就她宿命吧!
  待到董鄂。宛宁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既不是嫔妃没有指给哪位阿哥或是皇室子弟,而是到宜妃娘娘宫中做宫女!
  以董鄂。宛宁的容貌加才情做宫女估计是她故意为之。我估摸着以她的性格宁愿到年龄放出宫,也不愿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倒宁愿这样的人是我,只可惜咱没有宜妃这么个高枝的亲戚。
  “钮祜禄。云瑾性资敏慧,温慧秉心,幽闲表质。”终于轮到姐姐了,我边笑着边侧耳倾听。
  只听李进朝念到:入侍四贝勒府邸,号格格!”
  一瞬间我的面部僵住,身子不禁一颤!
  原来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而是姐姐,她才是日后雍正朝的熹贵妃,未来乾隆朝的太后。是自己的误解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那么我又是谁?我又充当了谁?
  不禁泪如雨下,我难过不是因为没有嫁给四阿哥,而是我彻底的迷茫与糊涂了。
  我望向姐姐她又何尝不是绝望,看来八阿哥并未兑现他的承诺!那么四阿哥呢?他或许去求过德妃,而德妃并没有向康熙提及,也或者德妃提及的人正是姐姐、而不是我。但是结果都是一样,就是我不可能嫁给四阿哥。
  心中一片茫然,突然感觉有人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低头看去,四阿哥正将一块手帕塞到我的手上。
  他定是看到了我的窘相,以为我是为他难过,我推开他并不接手帕,他坚持塞给我。可又一想下面估计就要念到我了,我可不能以这么个面目示人,只好接过手帕开始拭泪。
  没想到他的手帕竟有淡淡的清香,我心道:“一个男的,居然这样,实在无语。”
  终于轮到念我了,我很是紧张,只听李进朝缓缓道:“钮祜禄。玉琦,暂居落梅轩。”
  居然完了,这算什么?猜谜语?不是嫔妃也不是宫女,不能出宫嫁人,也没有任何册封?康熙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我更加糊涂了……
  随着康熙四十四年万寿节的结束,我们的落梅轩中的五人也宣布了解散,那场面就如同当年Z大毕业时的依依惜别。
  姐姐自是回到府中等待出阁。而我则被告知可以回家三日,随即回宫。
  回府后阿玛与额娘很是高兴,虽然姐姐只将以格格身份入四贝勒府,但额娘还是松了一口气,我估摸着她是不希望姐姐成为康熙的嫔妃。
  对于我的事情,阿玛和额娘也很是不解,只听阿玛道:“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只是日后琦儿在宫中一定要谨慎小心行事,万不可如家中一般!”
  我缓缓道:“阿玛放心便是。”
  额娘忙道:“我已问过,此次进宫,琦儿可以带两名侍女同去,可见皇上并非让琦儿做宫女。琦儿可带谁去?”
  我淡淡道:“那就带玄霜和绛雪好了,这些日子不在一起,很是想念呢。”
  临行前我向阿玛额娘磕了个头,又和家中的四位哥哥道别,姐姐将一只青玉玉箫交给我道:“琦儿,这是从前我最喜欢的玉箫,从今以后就是你的,日后在宫中,若是遇到难事,看看这玉箫,就如同是我在你身边一般。”
  我与姐姐相拥轻声道:“姐姐不必难过,四阿哥定会对姐姐极好的。”
  姐姐叹道:“日后的事谁能知道,我已心如止水,只希望妹妹日后在宫中平安快乐。”
  我点点头,望了望阿玛和额娘,转身走向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再次入宫,我依圣旨在原先的落梅轩住了下来,初入宫时玄霜和绛雪先是满眼的好奇和惊喜,到后来也就渐渐平淡下来。
  看来日子久了,在宫中的确无聊,可我却忙的不亦乐乎,因为每每康熙便会召我到乾清宫帮他解答数学题。我也终于明白康熙让我住进宫中的真正目的。
  渐渐的我发现康熙开始物色和培养一些数学人才,这大概就是日后《几何原本》编写团队的雏形吧!
  八月的北京城闷热交织,流金铄石。没有空调、没有风扇不说,还不能穿短袖,热裤,这不要活活把人蒸死吗?
  我边扇着扇子边向御花园走去,看来只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了,缓缓步入至“澄瑞亭”。正碰上十七阿哥在练字。大热天的他居然在写字!
  我向十七阿哥行礼后笑道:“大热天的,十七阿哥很是用功。”
  十七阿哥放下笔道:“皇阿玛说过,心境自然凉,再说我这儿也不算用功。”
  他每每总是一口一个“皇阿玛说”,就如同现代我们年少时经常说过的那句“我妈说”如出一辙,看来他还真是个孩子。
  我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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