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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圣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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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已然有了能支配自己命运的力量。何必再回头呢?
    无论男女,不分年龄,大概每个人都有着类似地想法:不被任何事物约束。随心所欲,自由和自我的活着。但爱、道德、亲情,各种美好的东西紧紧握住我们思绪中想飞的翅膀,湮灭那躁动的天性,让我们心甘情愿地选择安稳,拥抱平凡的幸福。
    但对安玫而言,那些无形的缰绳已不复存在。
    所以她叹了口气,不再留恋地扫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房间,轻言细语地呢喃,“抱歉。福兰·弗莱尔,我曾经的男人,从伯骑士先生嘴里,我知道你是个值得去爱的人,我们之间有过浓浓地爱地火焰,但我记不起来,就连你的名字也显得那般陌生。我会为你,为奶奶,为我的遭遇复仇。但我不愿再纠缠于过去地事了。”她的语调是平静的,“我以往的人生,和目前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经历,就算是俗世的皇帝和上天的神灵,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因为过去,就否定现在。可能我拾回记忆,重新点燃那些已冷却的情感时,会哭,会懊悔,在冰冷的夜中惊醒,愤怒为何会有如此绝情地想法,但至少在此刻,我对自己很骄傲。以前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选择,现在决定抛弃曾经,也是我的选择。”
    卓尔法的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浅笑,看着福兰的目光冷酷透骨。
    福兰感受得到卓尔法心中被勉强压下的仇恨,对方的眼神有种企图挖桩出破绽的狡诈,使他联想到荒野地饿狼。
    他没有理会,吸着烟,脚下已有了一堆燃尽的烟蒂,不时望向昔日有过梦与幸福的屋子,与安玫相濡以沫的过去,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他想重新拥有,不再失去。
    “从你描绘安玫的话语中,我感到她是个好姑娘,曾经是。”怪癖的老男人突然说道,“难以想象,一位视人命和法律如无物的杀手,居然曾是个柔弱善良的女人。”
    福兰没想到,卓尔法突然和自己谈这个话题,他皱了皱眉毛,觉得有股无名的火,这是他和妻子之间的私事,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他装得若无其事,“这是命运的不公,她总会寻回正确的前路。”
    “哈,你急急的表现,倒像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位朋友。”卓尔法揶揄道,天才的思路也被常理局限,让他尚未察觉自己随口而出的话已完全符合事实,“我不停地在分析你,从你的谋划和行事风格,你深喑人性,喜欢从人类堕落的品性下手,但刚才的话,倒显得幼稚。”
    “幼稚?”
    卓尔法若无旁人地笑着,声音像只发现腐尸的秃鸷,“我还是警察时,亲手抓获审查过数以百计的罪犯,他们中有不少人,原来只是个本分的老实人,但一旦犯罪,感受到罪恶所带来的甜美,就不由自主的沉沦下去,哪怕进了监狱,服完刑后,再次做案的可能性相当之高。”
    “人并不是种不可救药的生物。”
    “你见过一个小偷,只为了偷窃点票子,被发现时宁可持刀杀人么?你见过一个连续杀人狂,侥幸躲过断头台,在牢房里待了四十年,年老体衰,被特赦出狱后,那疯子仿佛忘记了受过的苦役,死刑的威胁。用已经开始发颤的手,又掐死了一个孩子。
    罪,就如沟渠的盖子,一旦被揭开,腐烂的气息就染满了余下的人生。”卓尔法大声喊道,所幸这条街很少有路人过往,没人注意到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你现在居然期盼一个黑暗中地刺客。因为想起了往事,就能变回品德高尚清白的好人?”
    “东方有句古访:人性本恶,你倒是它的拥护者。”福兰的面孔冷若冰霜,捏紧拳头,指甲快刺进肉里,“我却相信另一句话:人性本善。人无法永不犯错,那些偏离了轨道,迷途的可怜人,需要得到帮助和指引。”
    “听起来很像宗教的救赎,但这些道貌岸然的话。只能骗骗愚笨的傻瓜。”卓尔法针锋相对。救赎?如果真有救赎,为何没人救活他地母亲?他盈溢着一种阴郁和狂热,“就算是作为对手。我也承认你是个,会用脑子的聪明人,你真的相信自己嘴里所说的话么?别开玩笑了!”
    卓尔法想揭穿面前男人的虚伪本性,想嗤笑他的表里不一,但他只听到如同低吼般地回答,那话里包含着无比坚固的力,让他余下的嘲讽,到了舌尖,却止住了。
    “你错了,我相信。”福兰说得极其缓慢,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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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王号。储君眼中的海上监狱中,灰眼姑娘若有所思地在褐黄色地毯上来回踱步,抬头望着蔓延于花梨木天壁上的花纹,她和头儿约定过几种隐蔽地联络渠道,让她能得知在陆地上发生地事情和计划的进展情况。
    她刚收到头儿的密函,里面交待了余下计划地步骤,福兰描叙了他和复仇双人组的同盟,“……他们是相当有利的助臂,目前尚在掌控中。因为之前的经历,我们与他们有着不小的摩擦和仇恨,但并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你也要安抚塞西莉亚那丫头,彼此合作。”
    信中还提到了安玫的身份,“安·考利昂小姐原名安玫·弗莱尔,是我故人的妻子,也是金雀花家族欠我的血债之一,我的好友福兰·弗莱尔……”
    劳薇塔愤怒地将信揉烂,狠狠扔到地上,用靴跟践踏,她地大眼眶里盈满泪光,胸口郁闷得想哀声尖叫,却又欣喜得要歌唱,两股矛盾的情绪让姑娘觉得窒息。
    一切都已明了,头儿就是那位她曾暗恋过的检控官,他没死,还活着!
    虽然福兰的说辞更符合常理,也没有什么漏洞,但他没想到劳薇塔在费都时,就开始对自己产生爱意,他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劳薇塔。
    这个美丽的跟踪狂,昔日曾不下几十次的偷偷跟着他,将爱藏在心底,羡慕地注视着他的小家庭。
    “故人?怎可能,我可不记得,弗莱尔先生有你这个朋友。”劳薇塔咧嘴悲惨地笑着,“难怪你对那个女魔头另眼相看,提起她语气和神情都不对劲,我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性,却没料到,她并非容貌相同,真的就是他的妻子,而你,就是福兰·弗莱尔,我初恋地对象,和现在爱着的人,居然是同一个男人。”
    她高兴,原来自己的感情从没有偏倚过,但她沮丧和不安,头儿到现在还隐瞒着过去,企图骗她。
    她想得到福兰的全部,从身体到灵魂,而不是一具空壳。
    姑娘的妒火好像淋了油的干稻草般,熊熊燃烧着,“该死的女人,我不管你是因为失忆还是什么,既然放了手,就不应该再拿回来,他是我的!”
    劳薇塔像头保护着领地的母狮子,强悍的爱欲和妒恨几乎让她失去理性,她无法想象,自己的情人即将离开身边,她不能容许,爱人的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
    “锵……”地一声巨响,起居室的玻璃被抛投出的台灯砸得粉碎,劳薇塔觉得自己的爱情,就如这脆弱的玻璃般,朝夕不保。
    “劳薇塔姐姐,出什么事啦?”耳尖的塞西莉亚隔着门叫嚷道。
    小萝莉的声音让姑娘恢复了点冷静,她瘫坐在床上,喘息着回答,“我不小心弄破了窗子,乖,别担心,回房睡吧,最近海军的搜索很频繁,白天还需要你的能力来掩饰踪迹,要养足精神。”
    从破碎窗子透进来的海风很冷,劳薇塔浑然不觉,她咬着嘴唇抱着被子,如果光凭肉体能得头儿,她什么床第间的花样都愿意顺从;如果能出谋划策解决男人的烦恼,换取爱意,她就算犯下世间所有的罪孽也无所谓。但福兰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他是爱我的,但更爱他曾经的妻子,我只是晚了一步。”良久,劳薇塔自言自语道,“男人真是种狡猾透顶的动物,能同时爱上几个人,不过我想,头儿对他的妻子,现在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而不是纯粹的爱。”
    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下了床,重新捡拾回那封已破烂不堪的信笺,费力地重新读了一遍,寻思着新盟友介入计划后的利弊,然后长嘘了一口气,摸着额头。
    “我其实更应该高兴才对,他还活着,而且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姑娘喃喃地说,“命运的安排真是奇特,既然上天将他带到了我的身边,那么,没人能再夺走。安玫弗莱尔?你这只无脑的,只会使用暴力的尖牙母狗,离我的男人远点,我会盯紧你的。”
第四十二章 无爱之吻
    我们已然知晓,在拜伦大皇帝的御前,有一个名为血骑士的特别行动部门,它的职责是保障皇室安全、对抗国家中涉及到神秘力量的不安因素、以及剩灭那些严重影响到治安的超自然疯子。
    库泊亲王目前接管了特别行动队的指挥权,而且集合了警方、海军、陆战火枪营力量,布下天罗地网,整个黄金角海湾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下潮流涌动,帝国储君的下落却没有半点可靠的消息,亲王颜面无存,这不但关乎到个人的荣誉,还牵连到整个国家的脸面。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亲王觉得自己像只在大雾中爬行的蜗牛,行动缓慢且辨识不出方向,苦思冥想找不到更妥善的对策。
    大陆屈指可数的强国,却对区区一个狡猾的绑匪毫无办法?其它国家驻拜伦大使馆的使节纷纷拜访,表达慰问,但亲王能感受到,那些人在隐藏在神情后的嗤笑。
    特别是皇帝陛下,催促的信笺一封比一封急,在最新的密函中,甚至愤怒地叱喝道,“要人,朕给你;要权,朕也丝毫不吝啬,可结果呢?难道非得朕御驾亲临黄金角海湾,才有机会救出联的皇子,帝国的继承人么?”
    亲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他深知指挥下属的艺术,如果上司惊慌失措,那么部下更加束手无策,所以亲王表面上装得胸有成竹,将焦急隐瞒在心底。
    同时他也极端狐疑,能逃过如此搜索的匪徒,怎可能是简单的角色,绝不会是普通的黑帮或者疯子所为,如果敌人没掌握着莫大的力量,早应该落入法网。
    “莫非是……金雀花?”库泊亲王不止一次地冒出这个念头,储君下落不明,按最大受益人既为主使者的推断,万一御座上的那位也出现什么意外。能在政治上获取最大好处的对象,只能是这个权势滔天,几欲和皇室相庭抗争的家族。
    但又不像,金雀花一直是稳扎稳打地慢慢将权柄握在手中,议会席位、政治联姻、各层官僚地安插和拉拢,他们总干得在礼法上毫无破绽,靠恐怖手段行事只能说是个奇招,风险性太大。
    暴力、暗杀、绑架。唯有弱势的一方,企图翻盘时才会冒险一试,就算事成,信誉和名声也全完了。
    政治永远是戴着面具,貌似风度翩翩的伪君子,当你非要脱下面具,露出赤裸裸的肮脏时,也等于将自己排斥出了政治体系之外,成为公敌。
    莱因施曼家族那位阴险老练的大公爵没必要用这种手腕,金雀花之所以强势。是依赖于皇室和贵族阶级间难以调和的矛盾。如果他们真幼稚到用谋逆的方式来取得最高的权柄,拜伦上下没一个人会站到弑君者地那边。
    如今能压制住大贵族野心的皇帝已年老体衰,继承人公认的个性软弱。储妃更是金雀花家出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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