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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圣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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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零碎的砖头在墙角堆砌了粗糙的挡风屏障,火刚刚燃烧起来,滂沱大雨就将阴阴沉沉的愁惨世界带落人间,风在砖缝间穿来穿去,让福兰更加小心,篝火别被弄灭。
    将携带的面包与咸肉在火焰上烤得半热,福兰倒了一把黑豆子在手中,一直安静沉稳的洛西南特把马头凑过来,湿润的大舌头卷着豆子,弄得福兰掌心发痒。
    雨也许会下大半夜,福兰希望别为此耽搁了行程。他半闭着眼睛,一面瞌睡,一面将树枝投入火堆里。
    火焰让空气受热,光线折射成晃动的影子,透过火幕,墙壁、倒塌了一半的盘旋楼梯、断壁外连成直线的雨滴和灌木丛,都模糊扭曲着……
    是踩着水坑的脚步声让福兰从梦中醒来。
    他连忙摸摸小提箱,又朝快熄灭的篝火里放入了大把枯枝,警惕地观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野兽?还是人?
    脚步声在哨塔外停了下来,随后,一个淋成落汤鸡的瘦小身影,拉着同样湿碌碌,不断打着喷鼻的马,走了进来。
    “我见到火光而来的。”是位女子的声音,“雨来得太急,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请过来。”福兰站起来。
    又一道闪电劈过,稍纵即逝的白亮让福兰看清了来者的脸。
    是熟人,他救过她;而她捅过他一刀。
    比起两年前,还略显稚气的脸蛋,她变得成熟了,白色红边的骑士服连同披肩斗篷湿透了,紧紧贴在身子上,充满了很有女人味的诱惑,因为寒冷,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起来,她迟疑了会,将配剑挂在马鞍上,把马牵到墙角。
    靴子里肯定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淅沥哗啦的响动。
    火的暖和让姑娘很舒服地长喘了口气,她倘开手掌,放在火堆上方,没一会,瞧见福兰还站着,不好意思地朝旁边挪动了下,“抱歉,先生,我实在太冷了。”
    “没关系。”福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密封的小铁瓶,扔给她,“喝点酒,再用酒搓搓手和脚。”
    姑娘犹豫着,大概是福兰的模样实在不像心存恶意的山贼,她道了声谢谢,把瓶口拧开,灌了几口,烈酒让姑娘呛了下,咳得脸通红。
    “女士……您是位骑士?”福兰装着不经意地样子问。
    “哦,对,您可以叫我赫本。”姑娘说,“我正在进行巡礼,先生您呢?”
    “赫本小姐,您也直接称呼我托波索就行了,我是名商人,为了生计到处奔波。”
    巡礼,是骑士被赐封名号后,在各地游历,增长见闻的一种传统仪式。
    但安诺的圣武士,会到拜伦来巡礼?福兰不相信。
    圣武士姑娘,打量着福兰,贵公子般的气质,比她见过的每一位贵族都来得优雅,没有一点商人的市侩。而没几个商人,会独自行走于旷野。
    打家劫舍的强盗,可不是单单出现于故事中。
    “很少有女骑士,一定很辛苦吧。”
    “这是骑士修行的道路,托波索先生,我并没有看到您的车队。”
    “小本生意罢了,哪来得车队。”
    他俩互相怀疑,探试着对方的底细。
    得承认,不仅是身体,马蒂达。赫本小姐的思想与认知,都成熟了不少,但还是没有福兰那么老道,没多久,福兰的谈吐,就让姑娘的疑心消退。
    “……一块家里烤的大面包,直接去街头兜售,它只值半银币;但如果切成小块,包上精美的彩带,卖给节食的女性,就能卖五银币;要是制作成代表爱情的玫瑰十字造型,推销给热恋的情人,十银币都能赚到,利润,不取决于实际的价值,而是手段……”
    滔滔不绝的理论,让马蒂达头晕,她已经完全相信,这位托波索先生,的确是将金钱视为荣耀与前程的投机者。
    “嗯,您的见识比我广泛,能询问下,打探消息,该去怎样的地方吗?”姑娘问。
    “大城市的巡警厅会乐意帮助像您这么美丽的女士。”
    “不,不是官方的。”马蒂达吞吞吐吐,为自己说的话脸红,“有种出售情报的非法机构……”
    “小姐,那是堕落与黑暗的地方,不适合您。”
    “请原谅,确实是有难以启齿的原因……”
    福兰思考着利弊,最后,他答应道,“清晨一起出发,我的目的地,恰好是这样的地方。”
    “非常感谢。”马蒂达喃喃说,觉得从脸到脖子都在发烫,但只要想起天国指引的道路,那个应还躲藏于世间的怪物,姑娘什么也不顾了。
    她以巡礼骑士的身份,已漫无目的地找了两年。
    在亵渎的罪恶面前,任何黑暗都值得利用。
第五章 两天一夜(二)
    晨曦从树叶的隙间,展露出一块块暗蓝色的天空,雨后的小丛林蕴涵着使人振奋的清新,水滴还在宽大的叶子上来回地流淌,福兰踩灭篝火最后一丝温度,“出发。”他说。
    路上很滑腻,马蹄不时溅飞起淤泥,雨后的清晨一般有雾,远方的山林,延伸的道路尽头,都包裹在淡薄的烟气中,也许是从遥远村庄传来的钟声,细微地唤醒了沉睡的旷野,鸟鸣、不知源本何处的杂声,让寂寞的清晨很快生机勃勃。
    “……睡在尘埃的啊,要醒起歌唱。”圣武士姑娘念着晨祈词,她的坐骑比洛西南特要神骏百倍,但只能在主人的指导下,无奈地跟在老朽的劣马之后。
    霞光退隐,淡淡一抹的云彩占据天穹,四个钟头后,一片盐田与颇有些繁荣的村落出现在视野里。
    “快到了。”福兰侧头喊道,“到了地方,一切都听我的,就算有再多疑问,也别说出来,这是规矩。”
    “好的,先生。”
    “也许我会演点戏,那些人可不好打交道,如果让你难堪了,请忍耐,否则就买不到情报。”
    “嗯。”
    “一个生面孔,很难得到走私贩子的信任。”福兰想,“有了这个姑娘,我就能换种更直接的方法。”
    和那企图成神的狂想家战斗后,能活下来的圣武士,一定不是什么庸手。
    看着虽然很近,但七弯八拐的道路让他们又奔驰一个小时,才来到萨拉镇。
    除了那个小小的码头,所有靠近海的平坦滩涂,都被挖掘成晒场,海水被屯在一方方蒸发池里,等它们被阳光蒸发得只剩下浅浅的浊水后,再被引导另一个池子,形成大块的粗盐,灰色的帘子与白晃晃的盐,仿佛匍匐于地面的浓雾。
    运盐的货车停在一家家商铺门前,但更多的车辆,云集于码头,不用纳税的外国烟草、羊毛,甚至彩色玻璃,比正规渠道便宜许多。
    运私的船小,一次运不了多少,往往都是通过内线,早已定好买家,所以货物有次序的装上车子,一切交易,都在无言无语中完成。
    码头的走私者,打量着生客,有几个腰间明显藏着武器的人,不远不近缀在他俩身后,“不象是探子,似乎是不知道行情,误闯近来的贵族家公子和小姐。”他们想。
    萨拉可没有流氓,事实上,它的治安比每一座偏僻的小镇都要好,走私贩子之间有和睦共处的协议,天大的矛盾也得留到海上去解决,而原住民,那些靠卖盐与给走私船提供保护换取金钱的镇民,更不希望有流血事件来引起附近城市里警卫队的注意。
    他们都懂得,良好的氛围才能更好的赚钱。
    镇子唯一的旅馆加酒吧在市集中间,福兰与马蒂达将马栓在马厩,刚走进去,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坐在墙角的几位,应该是预定的货物还没运到的商人,而刚完成任务的水手,喝着麦酒,好奇地注视着,不时窃窃私语。
    “给我和这位小姐准备午餐,”福兰朝柜台上扔了一枚金币,然后低声说,“还有,通知老迈德杰斯,老主顾来了,如果他不在,就告诉我,他能什么时候回来。”
    刺客大师迈德杰斯,曾经在萨拉镇待过一段时间,这资料记载于巡警厅的档案中。
    马蒂达有些奇怪,托波索流利的拜伦语多出了明显的外乡口音。
    “午餐有煎鱼和土豆泥。”柜台里的伙计大声朝厨房里喊,“来两份。”,见没人再注意,狐疑地答复,“先生,本店没叫迈德杰斯的伙计。”
    “他帮助过我,而且告诉了这个联络点。”福兰拍拍店员的手,偷偷又塞了枚金币,“少装了,或者叫你的头来,有买卖。”
    “真的没有。”
    “噢,那么好,转头我找费都的巡警队过来帮忙问。”福兰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威胁,“我有点小问题想私下解决,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回头见。”
    “那么,请两位上2楼用餐。”伙计用异样的语气说,他决定,让头来解决这麻烦,要么谈成笔生意,要么,萨拉镇外的旷野多出起命案。
    整个2楼空荡荡的,只有很小的厅和一套桌椅。
    煎鱼很咸,马蒂达皱着眉头,喝了几大口清水才把它咽下去,福兰靠在椅子上,用手指蘸着土豆泥,“很难吃?”他问。
    “没关系,比这手艺更差劲的,我都吃过。”马蒂达说,“食物是圣父的恩赐,不能随意舍弃。”
    不管出于信仰,还是本身的品德,福兰都对这姑娘有了些微好感,她明显是好家庭出身的大小姐,很难看到,这种上流社会,将挑剔做为本能的女士,能吃得苦。
    大约一刻钟,楼梯处传来声响,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带着两名随从,走了上来。
    “白脸小子,要什么帮助。”男子一屁股坐到板凳上,粗俗地问。
    “我找迈德杰斯,你又是谁?”福兰优雅地用毛巾将手指擦干净,“请尊重点,否则我踹你的屁股,就像在家里,踹那些不长眼睛的奴隶一样。”
    “哈,伙计们,听到了吗?有人要踹我的屁股。”男子大笑,“一般我们是怎么干的?”
    “脱光衣服,扔进海里。”随从狞笑着走过来,“不过头,这个漂亮娘们,也许咱们能温柔点。”
    “宝贝。”福兰轻浮地朝圣武士姑娘说,“我的衣服,只有你才能脱。”
    马蒂达愣了下,脸上浮现绯红,气恼地望着福兰。
    “你一切都得听我的。”他语带双关,提醒马蒂达,按事先的约定来。
    随从的一只手搭在了姑娘的肩膀上,一瞬间,他被摔了出去,“律令:定身。”姑娘低喊,木地板上窜出藤蔓样扭动的白色光波,所有男人——包括福兰,都被捆绑于原地。
    福兰趁他们还处于惊讶中,朝马蒂达使着眼色,“快给我松开。”他暗示。
    “该死,这娘们是圣武士!”男子沉声说,“先生,您到底想干什么?”
    “对,就这种态度,互相尊重,对大家都有好处。”福兰耸耸肩膀,“正如现在我能踹你的屁股,但我不这么做,宝贝,解开神术。”
    马蒂达迟疑地照办了,她站到福兰身旁,觉得刚才被男人碰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像极了忠诚的侍女兼情人,在保护她的主人。
    “能让一位圣武士做侍从,这家伙到底是怎样显赫的身份啊。”走私者的首领暗想。
    福兰提起小皮箱,打开锁,扔到桌子上,里面一扎扎崭新的钞票,让人不忍心移开视线。
    “迈德杰斯呢,五年前曾托付给他任务,完美地替我完成了。”
    “他早就死了。”
    当然知道他死了。福兰想,老刺客的死和伊戈。安德希的审判,他曾亲身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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