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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圣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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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姑娘,自暴自弃了一阵子后,发现有了身孕。
    谁也说不清楚,这腹中的骨肉,是男爵老树开花,还是在自暴自弃滥交的日子里,某个男人的遗留。
    “帕丽斯·达尔马克。”姑娘给孩子,取了这个名字。她如疯子样,向每个人宣布,这是男爵的血脉。
    从小,帕丽斯长得就不美,颧骨高耸的脸颊上有不少小小的白麻点,男爵不承认,让一个不知道来历。日后也无和别的家族联姻价值的丑女儿,来分薄他的家产。
    在帕丽斯四岁时,无法容忍地男爵,将她和母亲,赶出了庄园。
    母亲总是絮絮叨叨地诅咒,“一个恺撒都不值的东西,要是你长得再漂亮点,说不定老爷会发发慈悲。给我个身份……”然后她迷幻地描绘着,当初在城堡里,连地上的毯子,都比现在的床要干净,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她不懂,但昂贵得要命的艺术品,薄胎的东方花瓶,那纯粹的瓷玉,在阳光下仿佛缓慢地流动着。还有那金箔制成地胡桃花……
    “你是胡桃花的后代。”直到死。母亲还唠叨地叮嘱,慎重地将当年男爵的礼物,一件黄底白条。在花边上绣着紫色胡桃花的披肩,放到女儿的手中,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谁是帕丽斯的父亲,但在幻想中,贵族家的小姐身份,总比某个清贫人家的丫头要好。
    “后来,你就加入了红雀?”芭蕊怜悯地摸着帕丽斯的头发,她还记得。当初姑娘跟着巡回剧团的篷车跑,请求给一份工作。
    相貌和身材,还有鳖脚地西部口音,不适合当个演员,团长只是良心发现,勉强收留了她。
    那时候红雀混得蛮不错,是个中等规模地团子,连演员带杂工,足足有二十多人。
    帕丽斯工作得很努力。也善于讨好他人,演员们换洗的衣服,即便在严冬,她仍然用有冻疮的手,仔仔细细地用凉水清洗,像仆人样,不偏不倚伺候着每一位演员。
    很快,这个不起眼地丑丫头,就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她们教姑娘化妆,教导她用粉笔和胭脂来弥补相貌的不足,教导她选择衣服颜色的搭配,教导她训练嗓音和舞台上如何微笑和运用眼神,没多久,姑娘就从杂工,升到了演配角的小演员。
    半年时间,十三岁的帕丽斯,就在红雀站稳了脚跟。
    连芭蕊团长也承认,有时候,努力,能战胜平庸的天赋。
    “但为什么,达尔马克男爵,又要找回私生女呢?”劳伦问道,这也是大家正在奇怪的疑惑。
    “我不知道?”帕丽斯摇头。
    “既然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那就好办了。”福兰语气镇定,“你们先去小镇租间屋子,暂时停留,我去达尔马克的采邑,探询下原因。
    “那不报警?”
    “没意义,对方是很坦然地寻回失散的女儿,虽然他们连女儿长得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只是靠披肩来证明身份。”福兰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如此急促。”
    ※※※
    达尔马克,以领主姓氏命名地土地,非常繁荣。
    连绵的嶙峋丘陵和沙石让西部的土地贫唐,不适合开垦耕田,但这里有最珍贵的宝物: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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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拜伦每一任皇帝,都想收回西部封地的所有权,但贵族长老院地势力,永远是皇权的制约,哪怕领地内没有金矿的家族,也不愿见到贵族的权利和传统,被皇室法令破坏。
    否则那将是一个不好的开端,今天是西部,谁又知道,明天会不会轮到其它地方。
    最后妥协的结果,西部以每年开采量的七成,作为税金,缴纳给国库。
    皇帝们从不相信,那七成,会是真实的开采量,也许,实际上连五成都不到,但没人能证实。
    再清廉的税官和统计员,西部的贵族们,也有办法,将他们拖下水。
    天上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
    丘陵的缓坡之上,威风的城堡被厚实的城墙和高耸塔楼包围,西部没有上好的石料,修筑这些建筑的大理石,都是从遥远的地方运送而来,光运费,就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庄园、跑马场、磨房,星罗地点缀在堡垒周围。
    穿着盔甲的骑士不停巡逻,甚至可以说,这私人住宅,颇有点军事要塞的味道。
    在西部,子爵家的房子,已经比得上内地,某些走下坡路的伯爵。
    黄金给他们带来财富,以及争斗。
    希伯·达尔马克子爵在书房见到了自己的表妹,他今年四十出头,满脸络腮胡子,“在传闻中,我不记得,舅舅的女儿有这么漂亮。”他打量着马蒂达,有些怀疑。
    姑娘苍白着脸,缩在鹅毛毯子里,一声也不吭。
    子爵把玩着那件披肩,“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证实她的身份?”
    “没有了,阁下。”虏走马蒂达的骑士之一说,“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路过黎明堡,发现有个姑娘穿着这件披肩,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人海中,找到老阁下传言中的私生女。”
    希伯子爵企图和自己的表妹沟通,但回答他的,是姑娘的牙齿和指甲,马蒂达像只受惊的小兽,不让任何人靠近。
    “阁下,您的表妹,似乎脑子有问题。”骑士说,“和几岁大的孩子没有区别。”
    “噢,这真让我难过。”希伯不在意,“该休息了,带她去卧室,如果继续哭闹,就给她吃点安眠药。”
    等马蒂达在骑士脸上又留下几道血痕,尖叫着被拉出书房后,“表哥几年前,死在女人肚皮上后,舅舅后继无人了,唯一的私生女,还是个白痴。”他对一直站在书桌旁的管家说。
    “这样不是很好?我们更容易控制。”管家恭敬地回答。
    “但她真是舅舅的私生女?靠一件披肩,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抓错了人。”
    “错不错倒没关系,关键是让皇帝殿下的御使承认:老达尔马克男爵还有继承人。”
    “那位至尊的殿下,想方设法要收回矿脉的开采权,每位西部贵族,如果没有了直系继承人,他的采邑,将被国家收回。”希伯子爵为自己倒了杯酒,“只能是儿子或者女儿,连我这个侄子都不能继承。”
    “西部最好的矿脉之一,就在老男爵的领地内。可惜他现在只剩半条命,指不准什么咽气。”
    “黄金是属于达尔马克家族的,谁也无法夺走。赞美法典,即便皇帝,也无法公开违背律法的条例。那些,会让所有的贵族都感到恐惧,从而联合起来。”子爵说,“在舅舅去世前,我们得通过贵族法庭,迫使坦丁承认那位白痴表妹的继承权,当然,身为她的兄长,到时候,会派人协助她来治理领地。”
    “您有这个把握?”管家参谋着,“毕竟,您只是个子爵,贵族法庭,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希伯胸有成足,“光凭达尔马克家族的力量当然不行,但,有人会帮助我们。”他拿起书桌上的信笺,信封上,烫着蜡封的印章,一朵尊贵的金雀花。
    “莱因施曼家族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子爵吩咐,“布置好客房,准备迎接我们的朋友。等她驾临,立即向贵族法庭申述。”
    一条上等的金矿、繁华的采邑,都将由他在幕后操纵,希伯·达尔马克满怀希望地等候着那天的到来。
第九章 继承权(一)
    卡尔·蒂文助理检控官正在离达尔马克一天路程的城市宗维亚度假,他满头茂密的灰发,嘴唇上蓄着小胡子,“西部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他刚下城市间的公共驿站马车,站在塞维亚的街头上,充满沙子的风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在拜伦的司法界,卡尔·蒂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地方法庭、年收入二千恺撒,像他这样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他三十来岁,一直没有晋升的希望,在几个小庭子间调来调去,看着同年进入法庭的见习生们,现在都坐在法庭长或者正式检控官的职位上大捞一把时,他开始懊悔,当初是不是选错了职业。
    半个月前,他刚接到去某个西部山区的巡回法庭当检控官的调令。
    名义上是升职,但乡下巡回法庭的条件,远不如待在城市的地区法庭混日子。
    据说一些巡回法庭,简陋得只有一辆马车,在当作交通工具的同时,还兼顾着住宿和审判厅的职责。
    卡尔不敢想象,他得赶着马车,在小村子间来回奔波,调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要是有笔钱,我就能换个好地方。”卡尔想,这个想法也说明了司法界还是存在着黑洞。他出身一般,在法学院念书的四年,已经耗干了家中的余钱,开杂货店的父母挺为自己能有个当检控官的儿子而自豪,但卡尔并不满足,二千恺撒?他平时痴迷玩百家乐,带彩的那种,但运气总不好,总是输钱,日子过得紧巴巴。
    连难得的长假,他都只能选择塞维亚,为的是去巡回法庭报道时,能就近节约旅费。
    “还有大半个月。我一定把假期渡完,在去乡下开始工作。”卡尔叹气,招手唤来马车,“去干净又便宜的旅馆。”他对车夫说。
    靠在车厢的椅子上,卡尔打开提箱,准备拿点零钱,马上,他呆住了。
    箱子里。是一扎扎崭新的票子,卡尔飞快地合上盖子,惊恐地朝四周张望,但很快释然,车子中他单独一人,又有谁能看到这幕呢。
    差不多一万恺撒!他摸着钱,觉得有些缺氧,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回忆起,在公共驿站的大马车上,坐在他身旁的那个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地大个子。携带的行李箱,和他的一模一样。
    大个子没到塞维亚就下车了,准是那人慌慌张张。把他的箱子,当成自己的了。
    卡尔当时暗暗埋怨,大个子占了太多的地方,挤得他难受。
    箱子中还有张商会的介绍信,字里行间大致说明,原主人是个初出茅庐,没什么背景的行商,准备来西部收购砂金。
    “天父也在惩罚你。”卡尔愉快地想,他地提箱里,只有几百块。
    加上巡回法庭的调令与证件。
    到时只需要回原来的法庭补办就够了,花不了多少工夫。
    一万恺撒不算多,还不够贿赂个好职位,但至少能保证,让他这趟可以好好地奢华一回。
    卡尔微微拉开车门,对马车夫叫道,“去更好点的旅馆。”
    “待一晚就走,我记得佩纳这个城市,有全国最著名的赌场。里面的扑克。都是裹金的。”卡尔盘算,“也许失主会通过证件找上门,如果赢了,我就把钱还给他,但赔了,抱歉,一个普通商人,可别想在法庭和检控官斗。”
    下车时,卡尔详细地询问了去佩纳什么路途最快,“公共驿站马车得一周,但独自包一辆,大概三天就够了。”车夫回答,并热情地推荐,“坐我的马车,保管又快又便捷地将您送到。”
    不,既然享受就得彻底,卡尔决定找辆四马的豪华型马车,也许再找位姑娘,能在马车上的无聊光景里打发时间。
    当卡尔走进旅馆后,车夫失望地调转车头,在离着不远地街尾,马车被一个人挡住。
    “我不坐车,请告诉我,方才地乘客,像你打听了什么事?”
    车夫有点畏惧地看着来人高大强壮的体格,“先……先生,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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