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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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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一边替祈奕续茶,一边回道:“哦,五爷一早接到帖子,就去了,至今未归,至于谁,五爷没说,我们也不敢问,二爷是知道的,我们坐下人那敢管几位爷的事情呢。”
  祈奕丢了一块银子打发小二。自己品茶香茶想心思。
  虽知官府眼下并无证据,可是眼见蚂蚁似的官差来往穿梭,祈奕不免心头惴惴,只想即刻找到白玉堂问个清楚。
  祈奕就这般悬着心思,做什么都毛手毛脚,惹得瞎婆几次动问,都给祈奕拿上告之事支吾过去了。
  暮霭时分,白玉堂终于露了面。
  祈奕慌忙接住,好一通忙碌,斟酌倒水。正在犹豫如何开口询问范桐出丑之事,白玉堂倒先开了口。他那里一边接过祈奕拧干的热敷子擦手,一边笑看祈奕:“为兄已经打听清楚了,开封府包大人每逢三逢遇五,公开放告,平日间,随时击鼓,随时升堂。”
  祈奕心不在此事,只是应付‘哦’一声,眼睛只是饶有兴趣,盯着白玉堂一瞬不瞬:倒地是不是他干得呢?
  白玉堂说完不见她回话,却只祈奕一双眼睛忽悠悠盯着自己看,甚是奇怪:“义妹不是成天嚷嚷告状么,如何又鸦雀不闻了?”
  祈奕上上下下探究白玉堂一番,看不出端倪,只得开门见山:“义兄,你老实交代,昨夜除了去过南清宫,还去没去过别的地儿?比如,庞府?”
  白玉堂剑眉一挑,眯起狭长凤眼,潇洒甩开玉骨撒金扇,露齿一乐:“你知道了?”
  祈奕又气又笑:“义兄真是太率性了,我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轻举妄动嘛?看吧,如今衙役满大街蚂蚁似的,连皇帝老儿也惊动了,包大人手下鲜少悬案,看你如何下地。”
  白玉堂咧咧嘴,笑得灿烂华彩:“哈哈哈,除非我自首,否则,那猫儿再厉害,也闻不着我的味儿,哼哼,我倒要看看,倒是老鼠怕猫,还是猫怕老鼠!”
  祈奕闻言不由好笑:“当然是猫怕老鼠啰,老鼠怕猫,那是谣传!”
  白玉堂自称五鼠,却喜欢人家叫他白五侠略,见祈奕满嘴猫鼠,桃花眼一眯,伸手要打人:“我叫你笑话人。”
  祈奕一边躲避,一边求饶,白玉堂也不是真的要打,见她装得可怜,一笑作罢:“下次再犯,定然不饶。”
  这些日子处下来,祈奕已经摸出些白玉堂的脉搏,对自己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所以祈奕根本不怕白玉堂会打人,一边装小狗扮可怜让白玉堂借机下台,一边心中思忖,开封府办案,但凡这些涉及江湖之事,大都是展昭经办,白玉堂犯案乃是兴之所至,顺手作案,只要白玉堂自己不说,想来展昭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这一想,祈奕又高兴了,豁然而起,一粉拳打在白玉堂胸口:“别说,我乍一听说,好真是解气得很。”
  白玉堂得意笑道:“解气吧,就是专门与你解气呢,不是你再三叮嘱,我昨日定然割下他的狗头。不过,你开心就好。”
  祈奕笑盈盈福身行礼:“小妹谢过义兄。开心,当然开心,不过,你可要躲着展大人,她可是不好拍对付哟,听说,包大人也古板的很,倘若拿实了你入室作案,那可会不依不饶,定然判你廷杖充军。”
  白玉堂一声冷笑:“这也要他开封府抓得住我再说。”
  祈奕轻牵他衣衫,软声哄骗道:“话虽如此,还是不要大意才是。”
  白玉堂见祈奕难得展颜,乐得附和:“听你的。”
  白玉堂虽然说得云淡风清,自信满满,祈奕想到包公断案名满天下,一双清水般的明眸,露出淡淡愁绪:“据闻那包大人甚是精明,我就怕他日我们一旦上告,他会前后联想,罗列推敲,到时候找后账就不妙了。”
  白玉堂修身卓立,信手摇着玉骨扇儿,微一露齿,朗朗俊颜,魅惑无边:“哼,包大人一贯讲究证据,我却是做得天衣无缝,就算御猫明知是我,也奈何不得!”
  祈奕微微低了头,弯眉一笑:“这我就放心了,今儿月色正好,我哪里小二送了不少新鲜瓜果,我回去煮一壶茶,义兄少时过来陪着干娘坐坐,我们一家人对月品茶如何?”
  白玉堂忽然眉峰一耸,俊脸瞬间沉下,桃花眼里寒光乍泄。
  祈奕知道白玉堂对瞎婆咩有完全释怀,不大爱见瞎婆,嫌她唠叨爱刺耳,忙着劝慰:“义兄,大家一起住着,和和美美总是好些。”
  白玉堂却鼻子哼哼:“嗯!”忽然红唇撮起贴近祈奕,吓得祈奕一激灵,正要惊问,忽听白玉堂道:“嘘,别动,屋脊上有人。”
  说话间人已经暴起,自窗户飞将出去,扬手一颗石子打出去,人也在窗前树上一借力,“嗖”的一声,白衣飘飘上了屋脊。
  祈奕一愣神间,耳听得嗖嗖跳跃声不绝。忙着飞跑出门撩阵。只见如水的月光下,一红一白两条人影上下翻飞,追逐缠绕,犹如两条灵蛇。
  祈奕盯的久了,终于看得清了,红影一味跳跃躲避,剑不出鞘,只做树枝使用,不过上挡下扫,避开敌方得手。
  白玉堂一柄折扇开开合合,紧追不舍,如影随形,招招直取对方上三路眼脸胸。
  红影只想脱身,白影偏要肉搏,都不下杀手,只想制住对手,却都不能轻易得手。
  祈奕看了一会儿看出门道,但见那人只是腾挪推挡,并不主动出手攻击,想必武功不比白玉堂差,遂笑道:“义兄,这位侠士并无恶意,你下来吧,别踩坏屋脊,连累我们被雨淋。”
  白玉堂闻言飘身而下,长身卓立在祈奕身边,潇洒摇着折扇,扬眉一哂:“有半夜爬屋脊的侠士么,一只乱逛野猫罢了。”

  蚂蚁撼树耍刁滑

  野猫?
  展大侠!
  历史名模啊!
  就在祈奕心波荡漾瞬间,一抹醉人的红衫子轻轻飘落祈奕面前,黑纱帽上垂下两根红丝绦美人似的荡着秋千,差点抚上祈奕眼帘。
  红衫子宝剑横胸,抱拳一笑:“展某谢过公子慧眼。”
  明朗声音拖着磁性尾音,让祈奕心肝忽悠悠一颤微,心头瞬间一片灿烂光华,醉眼朦胧瞧美人。
  挺拔身姿,稚嫩国字脸,天庭饱满,耳如元宝。
  剑眉如削侠气生,黑眸灿灿情脉脉。
  好看的双眼皮,挺拔的悬胆鼻。
  深深人中线,衬得一张方口棱角分明。
  弯眼勾唇,露齿一笑,洁白闪烁。
  传说中惩奸除恶安邦定国的展大侠,却原来只是一只青葱水嫩佳公子!
  祈奕双目灼灼,心跳如鼓,继白玉堂惊艳之后,又一次震颤感叹:大宋美人何其多矣!
  祈奕绞尽脑汁罗列辞藻,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恰当的颂赞之词,玉树临风,稍嫌文质,不足以言其凛凛侠气。
  英姿勃勃,太过张扬,难表其儒雅温润。
  一时之间,祈奕只恨自己学艺不精,词语贬乏,难以将一代大侠,千古美人展现人前!
  憾之,惭之!
  如此美人当前,祈奕心痒难耐,只想掐一掐,试试手感,心中悄悄徜徉,这样滑嫩腮颊若能捏一捏,手感定然不错吧!
  白玉堂见祈奕眼神迷离,傻愣愣不搭话,轻轻一声咳嗽,折扇自祈奕耳际扫过,以示警惕。
  祈奕惊醒,抬眼对上白玉堂眼底流转寒光,顿觉这样死盯人看,即便男装也很失态,瞬间腮颊羞红,直觉不好意思。忽悠悠想起人家正跟自己搭话呢,慌忙当胸抱拳,脸上浮起一抹羞惭讪笑:“不敢当,大侠客气了。”
  一双染墨清水眸,笑看着白玉堂,静等着义兄与自己引荐。
  展昭估计被人看惯了,并不惊讶祈奕的注目礼,不疾不徐冲着祈奕微笑一额首,径自转脸向着白玉堂,朗声笑道:“白五侠好难寻,下了帖子不管用,展某只好亲自走一趟,得罪之处望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玉堂固然飞扬跋扈,也非是非不明之人,展昭礼仪谦谦,也只得挑眉一笑拱拱手,折扇潇洒一收,指着来人道:“此乃御猫展昭展大侠,二弟上前见过。”
  祈奕闻言再次抱拳,笑颜盈盈,心如鹿撞,颂词滔滔:“白玉瑞拜见展大侠,小弟久闻展大侠武功高强,急公好义,侠义为怀。今日有缘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白玉堂见祈奕笑颜如花,赞不绝口,一口江湖话甚是嘛溜,心下吃惊又着恼,他平生最见不得人恭维御猫,这人还是自己青梅,那就更恼火了,一时间桃花眼里冒寒气,举头望月,一柄折扇上下翻飞,似乎热得难耐,不动声色挡在祈奕挡身前:“月上中天,夜静更深,实在不是宴客时,私入民宅更要不得。展大人,请便罢。”
  这话说得毫不不客气,这是责难又逐客了。
  展昭不以为意,抱拳笑道:“展某不请自来,想来白五侠二公子不会见怪咯。”
  白玉让剑眉一掀,高举了折扇,正要发话。祈奕怕他说出什么难听话,忙抢着开口:“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遑论展大侠是难得贵客雅客,主雅客来勤,展大侠光临寒舍,真乃蓬筚生辉,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岂能责怪!我义兄说的是,夜深人思静,非是宴客时,直说时机不对,并非不欢迎,还请展大侠量大海涵,切勿见责。”
  白玉堂几次要插嘴:“我,我……”都被祈奕快嘴快舌掐断了。一旁恼火的呼呼扇风。
  展昭却一声朗笑:“二公子好口才,好文采,展某领情了,今日冒昧打搅,改日做东答谢二公子厚谊。”
  祈奕住嘴,白玉堂终于逮住机会开口:“忒啰嗦,知道冒昧,还不快走!”
  展昭却不为憷,眼中一股凛凛正气:“既然白五侠此刻不方便,那我们明日晌午十字街茶楼碰面如何,展某有事请教?”
  祈奕灼灼眼神打疼了白玉堂眼睛,心情颇为不爽,也不出声,只把扇儿一举,抬脚昂首进房去了。
  祈奕只得冲展昭拱手作别:“大侠好走。”
  展昭微笑抱拳:“打扰二公子,展某告辞。”
  说话间呼啦啦一声响,展昭一招登云梯上了树梢,过了围墙,唯余笑声朗朗:“白五侠,明日午时,十字街茶楼,不见不散。”
  且说祈奕送别展昭,转头回房,泡了茶,准备瓜果点心,就在游廊上摆下桌椅。心里惶然,只怕白玉堂制气不来。不想,他竟然摇摇摆摆来了。对瞎婆请安问好,礼仪谦谦,甚是周全。
  两人都很给祈奕面子,白玉堂态度诚恳,瞎婆也眉开眼笑,满脸慈爱。
  一家三口凭栏而坐,沐月品茶,闲话家常。
  期间,祈奕兄妹不免说起开封府放告之事。
  瞎婆间或也插嘴几句,大家议论一会,又闲谈几句,氛围少有和谐温馨。
  只因白家事情有许多不可说,大家忙着避讳,说话不免云遮雾绕,有些词不达意,不能尽兴。
  少时夜深人静,皓月中天,男女终归有别,瞎婆连打几个哈欠,白玉堂不得不起身告辞,一双眸子灿若星辰,透露他的主子心怀喜悦。
  大家就此散了,各自回去安睡不提。
  临睡,瞎婆忽而柔声询问祈奕:“衡儿决定了,真要上告开封府么?”
  祈奕却在想着心事,纠缠自己的筹谋尚未决断:“这个,我不知道。”
  瞎婆追问:“不知道?你改主意了?”
  祈奕有些苦恼,有些毛躁,八王的事情又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因之摇头:“唉,这到没有,只是,我目前尚未想到好法子。”
  瞎婆一愣:“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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