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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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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包公无奈之下,只得传令开释陈世美。
  公主闻言,真是喜从天降,急忙搀起陈世美,夫妻相对喜泪肆意。倘若她们母女就此罢手,与陈世美打道回府,也就太平无事,勿需赘述了。
  合不该刘太后做了恶霸还要彰显她母仪天下之仁厚,传令秦香莲觐见,一番威逼利诱,赠银五百,令秦香莲母子三人返乡去。
  秦香莲此番寻夫九死一生,身心疲惫,如今能救出一双儿女母子相依,已经感激涕零,对于陈世美何去何从,她已经无力纷争。
  对于太后淫威,她表现得甚有骨气,她凛然推开了银票,掷地有声言称:“我秦香莲人穷志不短,我千里寻夫,为得骨肉团圆,上告公堂不得已。绝非为了讨价还价卖丈夫。”
  她言罢转向陈世美,自裙摆处撕下半福裙摆丢在陈世美面前,双膝跪地,高举右手,双目凛凛盯死着结发丈夫陈世美,决绝言道:“你既然无良,我不再纠缠。我秦香莲指天发誓,自即日起,与陈世美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我只当自己是寡妇,守节故土,宁死不踏京城半步。只求你念在公婆坟茔要人祭扫,陈家宗祠要人传承,饶了冬哥兄妹性命。也求你从此莫再返乡,免得她们兄妹蒙羞,遭人耻笑,不能够挺直脊梁好好做人!”
  言罢起身对着大堂之前包公深施一礼:“民妇告辞,大人保重!”
  秦香莲言罢毅然回身,手牵一双儿女决绝而去。
  包公羞见秦香莲之戚容,却不得不叫住秦香莲,与她一番交待,包公接过公孙先生手中一包纹银,亲手递给秦香莲,怅然言道:“本府无能,有愧于你,这包纹银乃是本府俸禄积蓄,你拿回家充饥度日。养育子女,教导她们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千万千万莫再做官!”
  秦香莲再次推拒了包公馈赠:“民妇打搅包大人,叫大人作难,已是罪过,何敢在受馈赠!”
  展昭看着决绝而去秦香莲,急忙追了上来:“大人乃是真心襄助,大嫂何必执拗?”
  秦香莲泪如雨下哽咽难语,却是固执不受纹银。
  祈奕就在堂口,见太后公主一波一波欺负秦香莲,心头堵得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包公都撼不动,遑论祈奕蝼蚁一般草民!
   
  秦香莲身无分文,先拒太后补偿,又拒包公馈赠。想着无论陈世美生死,她们孤儿寡母今后都度日艰难。祈奕再不能坐视,急忙跨上一步,堵住秦香莲,快手接了展昭手中纹银,顺手塞进秦香莲随身包裹中:“包大人一向公正清明,如此结案乃是不得已。这纹银乃是大人辛苦得来血汗钱,并非民脂民膏,大嫂受之无愧,何必推辞!”
  祈奕替秦香莲接了银子,心中尤嫌不足,眼眸一转,瞅见展昭巨阙剑,脑中灵光一闪,冲着展昭一拱手:“借光!”乘着展昭一愣神回礼的工夫,祈奕出手如风,迅速拽下展昭宝剑穗系,转手塞给秦香莲,道:“这根剑穗配过宝剑英雄,跟着主人纵横江湖十几年无有败绩,可谓通了灵性了。可令黑白两道见之逃窜,豺狼虎豹闻风奔逃。大嫂带回家去,将之供奉香堂上,写上一行大字:钦封御猫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南侠展昭之佩剑穗系!保管大嫂一家从此之后,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祈奕一番云雾缭绕,绕的秦香莲晕晕忽忽捧着剑穗,一双泪眼雾蒙蒙瞅着展昭,如泣如诉,似惊又喜。
  展昭明了祈奕卖力吹嘘意图,抱拳一笑:“大嫂不弃,只管收下。今后若有冤屈,只管知会开封府展昭,展昭力所能及,必定竭尽所能,护大嫂周全!”
  秦香莲却一福身:“拜谢展大人厚谊,香莲自知命薄,心中已立誓言,今后纵然屈死,绝不喊冤!”
  除了太后公主冷笑与对,开封府一众人闻言俱是神情黯淡,尤其包公,更是神情沮丧,仰头目视开封府大堂之上公正廉明四个字,只觉得刺目。
  回头却说陈世美劫后余生,闻听秦香莲断袍决绝之言,嘴唇颤抖,目露哀戚。
  他虽口不曾言,却已经惹恼了公主这位龙凤娇妻。
  却说公主自落地就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惯了。此一番对阵秦香莲开封府大获全胜,致使她气焰更加嚣张,只道说自己福与天齐,天下独尊。别人都该跟狗一般匍匐地上,祈求怜悯,岂能容得秦香莲正气凛然来要她的强?
  这也是她见识不及刘太后,或者她心肠比那刘太后更为凶残。她初上堂来,见了秦香莲一双子女,以为抓住了包公把柄,诬攀展昭擅闯驸马府,堪逼将展昭以大不敬之罪绞斩。后经驸马内侍内侍侍卫证实,孩子之所以走失,乃是因为驸马府走水,被她们乘乱脱逃了。
  公主诬攀展昭不成,又被包公追问她虐待孩子之事,暗示他面善心凶,她正是一肚子怨气,此刻却见秦香莲傲然不受嗟来之食,还把陈世美抢白一番,她满腔怒火怨愤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地,眼见秦香莲母子即将出府,她岂甘放过,遂大喝一声:“站住!”人随声到,一阵风似的冲上前去,揪住秦香莲狠狠甩了两记耳光:“这是我替驸马教训你。你是什么东西,在本公主眼里,你还不如一条狗,竟然狗胆包天状告驸马,害得堂堂天子门生驸马爷吃官司坐大牢!”
  秦香莲再是坚韧不屈,也不敢跟公主对决,挨打也只有忍耐饮泣的份,她此刻万物不求,只求赶紧离开是非地。忍气伸手摸摸眼角,拉着一双子女往外走:“冬哥春妹,我们走吧。”
  公主却赶上一步拦住秦香莲,轮圆了胳膊又甩了秦香莲来一记耳光,手指直指在秦香莲眼窝子骂道:“小小贱民,竟敢跟本公主叫嚣,往本公主心上插刀,让本公主蒙羞!这个耳光是本公主赏你,让你长长记性,根本公主叫板,你不配!”
  冬哥春妹屈服公主淫威,一直不敢做声,此刻见她一而再再而三殴打自己母亲,春妹吓得大哭,冬哥却梗着脖子稚声叱道:“你凭什么打我娘?你已经抢了我们爹,我们已经把爹爹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娘?”
  公主闻言恼羞成怒:“贱人,枉你还称自己贤良淑德,你就是这样教导孩子,很好,既然你不会教,就让本公主代劳吧!”
  说着将手一挥:“来人,给我掌这个小崽子嘴,打到他求饶为止!”
  秦香莲自己可以挨打,却生恐公主伤害孩子,急忙搂紧一双儿女:“公主,你自己也有身孕,即将为母,求你将心比心,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公主要出气,冲我就好!”随即背转身子,将一双儿女护在怀里,和泪安抚道:“春妹乖,别哭了,冬哥别争了,随娘回家,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后你们爹娘都是娘,我们照样过日子!”
  公主却不依不饶,一把拉住秦香莲:“大胆!本公主话没说完,谁允许你走了?” 
  见她几次三番阻拦,秦香莲这才急了:“我已经不告了,丈夫我也不要了,让给你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满足?”
  公主闻言一声呸:“驸马本来就是我的,何须你这个贱人来让?本公主现在郑重告诉你,驸马已经把你给休了,从今往后,本宫不许你再住陈家,不许你自许陈家人,你的一双子女,也不许他们再姓陈,你可记住了?”
  挨了打,秦香莲咬牙承受,可是,当她闻听不许她母子住陈家,此生不能作为陈家人时,沉默秦香莲爆发了,厉声质问道:“敢问公主,我是陈家三书六礼大红花轿抬进门正房媳妇,世美牵着我拜过陈家列祖列宗,跪祭过陈家祠堂,陈家几辈子长亲喝过我亲手所斟的媳妇茶。我的冬哥是陈家长子嫡孙,陈家族谱历历在目。我秦香莲自问没犯七出之罪,你们凭什么休我?我母子三人凭什么不能作为陈家人?”
  公主又一记耳光:“你个贱人毒妇,敢跟本公主宫顶嘴!本宫说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秦香莲已经跟丈夫陈世美恩断义绝,只剩下一个堂堂正正陈家妇的资格,若被休弃赶出陈家,对她来说则是奇耻大辱,生不如死。她所出一双儿女也会被乡邻视为笑柄,再无立锥之地,一生难以挺直腰杆做人。
  须知兔子急了会咬人,秦香莲虽然不敢打还公主,满腔愤怒却在心中澎湃,濒临绝境秦香莲起了个拼死一搏心思。
  人一旦抛开生死,便不会再有畏惧,许多之前秦香莲不敢出口之话,此刻便汹涌而出:“我是贱人毒妇?我秦香莲自嫁到陈家,替陈家生儿育女延续烟火,孝敬公婆,早晚服侍。勤俭持家,日夜操劳,襄助夫君读书进取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公婆卧病,我割股疗亲,双亲下世,我剪发换席,披麻戴孝,一步一磕,搓土为坟,亲手安葬。
  请问公主为陈家做了什么?世美高中状元,原该封妻荫子,孝敬爹娘,一家和乐,闻达天下,美名传扬。到如今,却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公主可曾仔细想过,到底谁之罪过?”
  公主怒指秦香莲:“当然是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上告开封府,驸马岂会身首异处?”
  秦香莲昂首踏进一步,掷地有声:“公主错了,陈家一败涂地,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堂堂大宋公主而起!”
  主公顿时暴虐:“你胡说!“
  秦香莲也拼命喊道:“我没有!若非公主当初心悦他外貌俊秀,心折他才如锦绣,就亟不可待招赘。只需一封公函到醴陵,世美身世便会真相大白,世美今日依旧是天子门生状元公,岂有今日这场祸事?
  世美今年三十有二,相貌堂堂,满腹诗书。公主冰雪聪明,难道从未想过,他岂能无父无母无妻房?
  你堂堂公主坐堂招夫,江山万里,好儿郎千千万万,你找谁不好,因何偏偏要夺民妇之夫?
  你为了自己一时贪欢,害得世美欺君罔上,身犯死罪,你害得民妇寡妇,你害得民妇一双儿女成孤儿;更是你害得公婆老来无子可依靠,凄凄惨惨冻饿死!
  你夺了民妇丈夫,民妇已经认命了,你还嫌不够,还要狠心残害我一双儿女。可怜他们小小年纪在驸马府当下人做苦力,吃残羹剩饭,你还嫌不够狠毒,不够解气,硬要逼迫世美把他们送进宫去做奴婢做太监!
  灭人子嗣,断人香烟,何其狠毒!倒底谁是贱人?谁是毒妇?谁没有资格作为陈家媳妇?”
  公主被秦香莲连连追问,感受到开封府一众人等乃至大内侍卫讶异鄙薄目光,傲娇公主魔怔了,喝令内侍:“给我撕了贱妇嘴,乱仗击毙!”
  此言一出,一时间开封府大堂乱成一团。
  包公眼见公主咄咄逼人,已经忍无可忍,闻听秦香莲这一番血泪控诉更加怒不可遏。此刻更见公主要打杀秦香莲,直觉血冲脑门,一时怒发冲冠,振臂大呼:“来人啊,请出尚方宝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却说陈世美徘徊生死之间,忽闻香莲一番肺腑之言,一时间无味杂陈,几至失神。乍听包公喝令,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却说公主一番作恶,惹得包公怒起,请出尚方宝剑,要开铡驸马爷。
  太后扬言收回尚方剑,却被包公义正言辞言道:“圣上赐剑之日曾云:尚方宝剑如朕亲临!嘱臣一律办差,先斩后奏,不必奏君。太后难道视圣命如儿戏?太后若真要问罪,等臣办完差事再行领罪不迟!”
  这话甚为诛心,刘太后一时僵住,再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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