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 二(穿越时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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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子跃下得台来,四名侍卫随之跟在身后。几人在大街上拐了个弯,向堡门走去。来到拐角处,却见眼前一闪,白衣美人跌了过来。
那四个侍卫都不是吃素的,登时上前,将他拦在外面。绝色美人跌坐在地上,衣衫上沾染着尘土,嘤嘤的哭泣起来,一面哭一面道:〃大人救我。。。。。。〃
楼倾城本是绝色,又兼姿态柔弱,哭声甚悲戚,很快引起了期子跃的护花反应。只听他道:〃你们让开!〃
那四名侍卫顿时退开,期子跃伏下身将他扶起来,一边道:〃这位公子,有何事可讲,我自会主持公道。〃
楼倾城怯怯垂目,泣道:〃我家道中落,又兼战乱,一家人无法,背井离乡,近日流落到此城,实在无法维生,便要将我卖到小倌楼中,我不堪忍受,便逃了出来。。。。。。〃
期子跃心中大动,一面搂了他的腰,一面皱眉道:〃岂有此理,公子大可放心,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不知公子最近是否有地方可去?〃
楼倾城微微摇头,道:〃无,因故才如此悲戚。。。。。。〃
期子跃道:〃既是如此,若公子信的过在下,便屈驾到在下府中略住几天,等到事情过后,再安排后继事宜。〃
楼倾城一惊,连忙轻轻一挣,道:〃怎敢劳烦大人!〃
期子跃连忙道:〃哪有劳烦一说,不过住几天而已,公子多虑了。〃
楼倾城又想了一想,轻巧挣扎出来,站在他面前,垂首道:〃既是如此。。。我,我先去与家人说一声。。。。。。也免得流离失所。。。。。。〃说到这里,又掉下泪来,拂袖急急从拐角去了,留期子跃一人在后面呼叫。
晃过街角,黑衣少年正在等待。楼倾城猛的扑过去,一把抱住,咯咯笑道:〃哥哥,我看那期子跃傻的可以,随便说两句话,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还是他蠢的以为,别人只要不靠近就杀不了他?〃
楼何似看着楼倾城张开纤手中的那几根毛发,暂时没时间高兴,而是基本石化。
方才的美人计,自己上场倒无所谓。。。。。。岂料倾城。。。。。。
黑线黑线黑线黑线黑线。。。。。。两个字排着队从头上走过。。。。。。
这是谁教出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倾城凑近了,奇道:〃哥哥,你不舒服?〃
楼何似抽了抽嘴角,道:〃不,只是有点无力。。。。。。〃
夜幕缓缓降临,小倌馆里也热闹起来,淡红色的纱幕,氤氲的香气,揽客与调笑的声音,无一不暧昧撩拨。
只是楼何似与楼倾城的房中,却一派阴森之意。
圆桌上摆着一个小瓷碟,碟中放着那几根毛发。碟后左右分别两个烛台,燃着白色的蜡烛,火光幽然。
楼何似手一扬,六颗血淋淋的心脏落到瓷碟周遍,围成一圈,道:〃祭品可够了?〃
楼倾城点头,又微微蹙眉道:〃当年写眉护法使用血咒成功,是因为获得了狼王的血液,并且有鸦族神殿长久的阴气作底,否则就不止是让自己受伤了。如今只有毛发,又无神殿阴气,倒是要小心才好。〃
楼何似颔首,道:〃你自斟酌,我在旁护法。〃
楼倾城走到桌前站定,右手中蓦然出现六张暗黑符咒,上绘诡异符号。粉唇微张,吐出一个个沙哑未知的字眼。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后,纤手一甩,六张符咒齐飞,贴到了六枚心脏上,突然轰的一声,六处黑色火焰腾起,将那两支蜡烛轰的一齐熄灭,屋内愈加幽暗。
滴滴答答之声响起,楼倾城捧在胸前的双手突然自动冒出一个个伤口来,殷红的鲜血不停向下掉落,砸在地板上。他轻合双目,又继续默念。那些滴落到地上的鲜血却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往前蔓延,如同两条蛇一般爬上桌子。血流愈来愈速,将那六撮火焰连在一起,彻底把碟子围在中间。
楼倾城越念越快,最后轻喝一声,道:〃去!〃
六撮火焰突然一齐窜出,扑向中间那碟子!
轰的一声,那小碟子上面燃起了一团黑火,不停的燃烧,要将那几根毛发烧的殆尽。楼倾城退后一步,收了手,静静看着那碟子。
过了半柱香时间,旁边的六朵黑火都灭了,只有中间那朵还在燃烧。楼倾城突然喝道:〃不对!〃
一袖将黑火扇灭,却宛然见那碟子中,烧的焦黑的八只脚趴伏其上,下面的毛发丝毫无损。
突然风声骤起,楼何似默念法诀,身周黑色的半透明防护壁猛的弹开,将自己同倾城一齐护在其中。只听啪啪几声,数只海南捕鸟蛛被弹落在地上,毛茸茸的八只脚弹动,极具攻击气息。
楼倾城嘿道:〃又是他!〃
楼何似突觉有东西爬上腿来,心中一惊,脚下灵气一转,从地下喷出,啪的将一只爬上来的蜘蛛切成两半。转头看去,木桌腿边,地板上居然多了个洞,毛茸茸长腿爬上,许多捕鸟蛛从下面涌来,源源不绝。
楼倾城擎出羽扇来,楼何似抓住他的手,皱眉道:〃不行,屋子会被烧掉。〃
楼倾城轻哼收扇,右手一挥,指缝中多了几根白色的针,甩手便射。登时六七只蜘蛛给死死钉在地上,八只脚不住扒动。
蜘蛛仍然不断涌进,楼何似轻喝一声,道:〃起!〃
周围突然阴气涌起,不断蔓延开整个房间中。楼何似再喝,道:〃破!〃
那些在房间阴气包围中的蜘蛛,突然全部在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再突然一齐爆裂,散碎肢体溅了一屋,所幸被新防护罩挡在身外。
剩下的蜘蛛停了一停,不再爬出,而是纷纷后退,向屋外涌去。楼倾城一脚踏出,冷笑道:〃追!〃
陷阱
两人从后面的窗子飞窜出屋,身后还有纸醉金迷的旖旎声音,身前却是黑暗的夜色下,一大群蜘蛛向外面涌去。
双双翻身越墙,向外面追去。那些蜘蛛越跑越散开来,有些钻进土里,有些爬进墙后,只剩下一小撮蜘蛛继续涌向前去。楼何似只见其中为头的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蜘蛛,爬的最快,当下随之急追。只是那群蜘蛛虽然没有翅膀,只靠八只脚着陆爬行,速度却奇快无比,两人居然一时未曾追上,一直赶到郊外。
楼倾城突然飘然停下,拉住楼何似道:〃哥哥,等等。〃
楼何似偏眼一望,却见荒郊之中,一座破败院子蓦然耸立。周围荒草丛生,无人打理,那大门班驳落漆,上面的牌匾歪斜挂着,字已经看不太清。
那些蜘蛛都向院中涌去,或从大门缝中爬进,或是越墙而入,眨眼不见踪影。
楼倾城皱眉道:〃哥哥,你看。。。。。。〃
楼何似微一凝神,道:〃先进去看看也好,他不就是想让我们进去么?否则线索倒断了,不好接。〃
楼倾城颔首,两人走到两头石狮子中。楼何似一拂衣袖,大门吱呀打开。
进去便是一个小庭院,看的出原来颇多布置,一条小路弯曲通向右边,一座小假山砌在旁边,将那条路的去向挡住。只可惜荒废过久,已经长满矮树杂草,铺路的小青石也难以辨认。只走了一步,就觉脚底下喀嚓作响,都是枯枝败叶。
两人往小路上前行,刚转过弯来,假山上就是一声悉嗦。楼何似突然回手,长袖一飘一卷,将那个飞来的小黑影拨落丈外。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小黑影一落地,便溅出了一圈黄色的粘稠液体。细看居然是只腐鼠,皮毛还基本完好,甚至露出一点骨架,内里却全烂了。
楼何似皱眉道:〃好聪明的蜘蛛。〃
楼倾城冷笑道:〃再聪明也是蜘蛛,它还能变成人了?〃
虽然这个是变不成人,但里面可能有个能变的。。。。。。
黑衫偕白衣徐徐往里,见过了假山后,夜色中却是个黝黑的圆洞门,后面还有个院子。进了院子便见到一个池塘,几乎占了整个院子的面积。池塘后面又是一块空地,空地后便是主屋,走廊上一排剥落红漆的木柱,木柱后几扇雕花木格门半掩着。
池塘的之间架着一座腐朽的小木桥,直通对岸。
轻飘飘的上了小桥,心知这屋子绝对有古怪有哪家屋子是这么建的。
两人均小心一路,尽管踩在腐朽木板上脚下咯吱咯吱,桥下的水皆是黑色,而且毫无蚊虫在上,甚至周围一点活物也看不见。
一直到下了桥,来到屋门口,却都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突然身后猛的响声暴起!
楼倾城猛的回头,只见池中黑水竟自动翻腾起来,猛的向小桥扑去。瞬间那腐朽的小木桥突然被淹没,弹指之间,水再退开的时候,就成为了木屑。
他们若要回去,凭功夫,自然可以不需要这座木桥。但桥一被淹,就代表着屋内人的宣言,不会给他们退路!
下一秒,楼何似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地毯上布满灰尘,梁上结满了蛛网的黑暗正厅。两边两排红木椅子一路过去,正中两张太师椅,不知如何久远的以前有人坐过。
黑暗中隐隐有点骚动,楼何似默念咒术,突然聚集阴气,数十具腐尸出现在四周。它们一个个飘荡开来,隔着距离形成了一个保护圈。楼倾城则轻搓手指,六朵金白的火焰漂浮开来,幽幽照亮了四周。
黑暗而阴森的夜晚与地点势必更适合鸦族,他们能直接提高术法和能力。
绕到太师椅旁边,走进侧门去。内里却不是院子的长廊,而是一条黑黝黝的木制甬道。正走到甬道中段,突然头上咯的一响,楼何似左脚稳稳一移,已经向后退了一步。只见一只磨盘大的海南捕鸟蛛从头顶上掉了下来,正落在他所站的原地。突然后面又是咯吧一声,另一只体型差不多的捕鸟蛛从通道口落了下来,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楼倾城擎出白羽扇来,二话没说,一扇向身后捕鸟蛛扇了过去。
那蜘蛛却十分灵活,见倾城扇来,长毛八足一跳,登时爬上了墙,只略略擦了点边。一张嘴,刷的吐出根丝来,直射倾城!楼倾城侧身躲过,那蜘蛛一张嘴,刷的又吐出一根来,两根丝黏在墙壁上,恰好划成一个十字,将他困在中间。
楼倾城白羽扇一转,呼的金白色火焰窜出。蜘蛛丝经不得火,登时化为青烟。火焰去势不尽,继续扑向那巨大蜘蛛。它又是闪电般一跳,向对面墙壁贴去。
如此连跳十余下,楼倾城冷笑一声,羽扇先挥,在它动作时左手已动,眨眼去了张黑色符咒,直接射进体内,将那蜘蛛钉死在墙上。只听啪的一声,炸成无数断碎残肢,四处飞散。
突听撕裂一声,却是那边,楼何似召唤出来的蛇骨一口咬穿了前面的巨蛛。
通道狭窄,他的重兵器自有不便,少不得召鬼,却也方便。
突然阴气一阵扭曲,楼何似抬头一看,竟是许多巴掌大的捕鸟蛛源源不断,至通道两头涌来,正在攻击他先召唤出来的腐尸。只听啪啪又是两声,两只巨大的捕鸟蛛从前后落下。
楼何似被迫应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突然听倾城惊呼道:〃哥哥过来!〃
他一回头,却见脚下木板猛然拱起,两只足足一米长的毛茸蛛足伸了出来。他与倾城因为应敌,也隔了段距离,这蜘蛛恰好插在中间。数根小指粗的蛛丝突然自地板下穿射而出!楼何似猛的一翻身,足尖连换方位,险险一避,脚下突然绊着一只鼓包模样的蛛尸,往后啪的撞在木壁上。
岂料那木壁一撞之下,突然滑开一个漆黑的正方形洞口。楼何似猝不及防,背后又无从借力,无奈一个倒翻,顺势滑了进去。而木壁只待他一进入,啪的立即恢复了原状。
脱险
楼何似一路往下滑了十几丈,眼前又黑暗不能视物,暗叫不妙。右手一挥,正欲召鬼,突然脚下一软,如同踩进了棉花里,而且是很黏的棉花,登时迈步不得。 他急翻右手,射阴气如刃,刷刷切向脚下。突然腕上一凉,一根手指粗冰冷黏糊的东西缠上手来,然后又是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