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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毛不拔 作者:叶弭(晋江vip2013-1-8正文完结,轻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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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衙门里,馆长用什么救!
  “馆长!”凄厉悲惨的叫声在衙门的上空回荡,倒霉可怜的丁瓜瓜在挣扎中被衙役拖入大牢。而朝堂上,只剩下馆长和上善若水堂的掮客们,呆若木鸡。




☆、15一五

  阴暗潮湿的牢房散发着难闻的怪味,丁瓜瓜被推进牢里,衙役锁上铁链不顾她的叫喊骂骂咧咧的走了。
  丁瓜瓜悲惨的靠墙坐下,缩成一团抬眼四处张望。 真够衰的,这趟穿越不仅见识了升堂也尝过牢房的滋味,而这些全部是在认识墨青山之后发生,究竟是自己衰还是墨青山是个大衰神?
  这是个女牢,对面牢笼里关着好些个女囚犯,有人正冷眼看着她,有人看她一眼后便背过去,冷漠到让人愈发寒冷。
  “喂,你杀人放火还是通奸了啊?”一旁,有点粗的大嗓门传了过来,丁瓜瓜歪头一看,牢笼里还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头发凌乱的像鸡窝,身上的囚服脏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有人就好,还是个女人,不用担心晚上有鬼出没。丁瓜瓜丧气的揉揉鼻子,“什么都没做,就卖了一栋不该卖的宅子。”
  “你是掮客?”那女人问道。
  丁瓜瓜点头,“大婶,你犯了啥事啊?”
  肥女人怔怔的看了她几秒,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拖着铁链凑到丁瓜瓜近前,朝她脸上吹了口气,“通奸、误杀!”
  妈呀!恶寒!丁瓜瓜打了个哆嗦,偷偷地往旁边挪了一点,觉得距离不够远不够安全又挪了一点。
  女囚看着她冷笑,待丁瓜瓜挪到自以为够安全的地方后往稻草堆里躺下,没几秒打起了震天动地的呼噜。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里来的“神仙阿姨”啊!“神仙大叔”快来带走她吧!
  丁瓜瓜无奈的靠墙坐着,泪水沿着脸颊往下流,悲惨的人生,才刚起步就惨遭滑铁卢。其实,她要的并不多,不过是一些可以随意支配的个人财产,一个温暖的小窝,一场自由的生活罢了。
  她对馆长只有敬佩没有爱情,所以想靠自己的能力成为掮客养活自己。她只想卖一套房子获得自由身,向所有的人证明她的能力。这么小的愿望,却被残酷的现实打的体无完肤。
  如果,她不去爬山就不会摔死。如果,没摔死就不会穿越。如果,她自私点,不管墨青山是否会给虞道县带来灾难,明哲保身,就不会被关在这个阴暗发臭的地方!
  她嘤嘤的哭泣,哭着又摇头。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偷了也就偷了,卖了也就卖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如果。
  过度的紧张和惊吓,导致丁瓜瓜过于疲惫,在震天动地的呼噜声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是谁在摸自己?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胸口摸来摸去,还有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在鼻尖萦绕。丁瓜瓜一个激灵,脚往下一抖从掉入深渊的噩梦中醒过来。
  她睁开眼,却撞上一双色迷迷的眸子,眸子似乎长在一张女人的脸上。丁瓜瓜眨了眨眼,迷糊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是同牢房的胖女囚!
  “啊!”她大声尖叫,一把推开女囚,连滚带爬的往对面爬去。
  “别怕!”可怕的声音中,丁瓜瓜的脚裸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然后大手往后用力一拽,她被拽进一个柔软的肥大身躯里。
  “妈的,放开我!”丁瓜瓜怒声大吼,使出吃奶的力又踢又打,可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紧张害怕的心情。
  娘希匹的,竟然被女人袭了胸!
  “唔唔……”她的嘴巴被肥女人捂住,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手掌心窜进她的鼻中和口中,冲的她倒胃口的想吐。然而,她已顾不得这些,脑袋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着一定要逃出这个疯女人的魔掌。
  于是,丁瓜瓜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啊……!”肥女人吃痛惊呼,松开手却抬起一脚踢中丁瓜瓜的肚子,把她踢飞出去。
  “哗啦啦!”手被铁链锁住,身子趴下地被铁链杠到胸口的咪咪,一阵钻心的痛痛的她眼泪水控制不住的就掉了下来。
  “哗啦啦!”又是铁链的声音,肥女人再次扑上来。丁瓜瓜虽然痛的厉害,可不能就这么被人羞辱了。于是,她一个翻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锁住双手的铁链,狠狠地砸了出去。
  没有预期的女人尖叫声,而是“哗啦啦”铁链被抓住了。丁瓜瓜躺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头顶上空的男人,拧着眉毛压下身来,“想打死你家少爷吗?”
  一双手伸在眼前,纤长的手指指节分明漂亮干净,仿佛带着自由和阳光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迦南香,轻易地安抚了她狂乱颤抖的心。
  丁瓜瓜小嘴儿一撇,忍住想哭的冲动,握住墨青山的手爬起来。
  他的掌心,极温暖。
  “解锁。”墨青山冷声道,立刻有衙役过来打开铁链锁,低头哈腰的请丁瓜瓜出牢。丁瓜瓜一步不回的离开,不看任何人包括侮辱她的肥女人。
  然后,后面传来一道凄惨的惨叫,丁瓜瓜从没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终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是在靠近牢笼门口的胖女囚正沿着墙壁往下滑,手捂着胸口,嘴角流出一丝猩红的血,五官痛苦的揪成一团。
  似乎被人一脚踢飞,踢中胸口撞到墙壁。
  而踢飞她的人正是……墨青山!
  墨青山转身大步跨出牢笼,脸色冷若冰霜,只将一旁的衙役冷的浑身直哆嗦,嘴巴张的能吞下两个北方大馒头。
  墨青山跨出来冷声问道:“何人关押的她。”
  衙役依旧哆哆嗦嗦,慢慢的合上嘴巴准备回话,速度稍微慢了点,只见墨青山一个冷漠的眼神扫过来,不由自主的双膝一软跪下了。
  “回……回墨少爷,是、是张、张培。”
  “张培。”墨青山轻声念道,一个华丽的转身拖着看傻了眼的丁瓜瓜离开。
  他走的很急,丁瓜瓜必须以小跑的速度才能跟得上。她抬头看见他好看的下巴,嘴唇紧抿紧绷着一张脸,从他踢飞胖女囚到现在他所有的表情都在表明他对于丁瓜瓜被欺负一事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如果,是在被关进牢房前,丁瓜瓜想,她一定会被感动,无与伦比的感动,死心塌地的感动。
  然而,现在的她格外的冷静。这,不过是墨青山虚伪的表现罢了,做出样子让她感动,让她死心塌地的服从他!
  若不然,县太爷把自己关进牢房时,他为何不出来说句话,又为何和馆长闹到公堂上抢自己。
  出了牢笼,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竟有种重生的感觉。在牢里呆了半日的功夫,夜晚已来临了。走在墨青山的身后,看着他墨青色的棉袍,丁瓜瓜心里百感交集复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论是不是虚假的装样子,在危机关头,救自己离开牢笼的竟然是他。
  馆长,真的不要自己了吗?虽然馆长缠着她时觉得厌烦,可这个时候,丁瓜瓜心里却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
  衙门后堂,意外的馆长也在座,他正和县太爷说话,听见脚步声偏头看来,看见丁瓜瓜一副狼狈的样子,蹭的一下站起来,可是又立刻坐下去。
  是的,她不是他的学徒工小丫鬟,而是别人的丫鬟了。
  淡淡的哀伤从他眼底滑过,以心狠手辣铁公鸡闻名虞道县的萧文,眼里真不该出现这种眼神。丁瓜瓜是第一次见到馆长也会有这么悲伤的神色,心口一抽隐隐的难受。
  “来了来了,墨少爷请坐。丁瓜瓜你站着吧,不用跪了。”县太爷笑眯眯的拍拍手,指着墨青山身后让丁瓜瓜站过去。
  丁瓜瓜低头走到墨青山身后,偷偷地瞄了馆长大人一眼,他看着县太爷,神色正常。
  哎,丁瓜瓜的心里像猫抓了似地难受。
  在县太爷的介入下,墨青山和馆长大人友好协商了瓜分丁瓜瓜一案。丁瓜瓜借给墨青山一些日子,等他打点好府上的事买了新的丫鬟仆人后再还她自由。
  “哈哈哈,这不就解决了嘛。来来来,握手言和。”县太爷两边都不想得罪,一边是京城来的少爷,一边是地产纳税大户,一起牢牢掌握,肥的是他县太爷。
  馆长大人先起身,弹了弹袍子走到墨青山跟前,手伸向他。墨青山微微勾唇笑,起身后握住了馆长大人的手。
  强龙和地头蛇握手言欢,只把县太爷看的兴高采烈,大白天的就做起了黄粱美梦,仿佛握住的不是手,而是源源不断地黄金。
  走出衙门,丁瓜瓜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然而看见的是馆长大人绝情的背影。谁让她隐藏了秘密不说出来的呢?其实,这件事不能怨丁瓜瓜,馆长大人是只铁公鸡,丁瓜瓜再自恋也不会自恋到以为馆长大人会救她的地步。
  回到上善若水堂,馆长大人叫来二虎子和裴寅,问他俩那晚去墨青山那儿的详细经过。二虎子和裴寅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想馆长大人如何得知他们外出的?
  “砰!”馆长大人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愤恨道:“老子不说不代表老子不知道,你俩搭人墙,丁瓜瓜翻墙。你们这帮白眼狼,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都他娘的学丁瓜瓜。”
  护院回来就向他禀告了翻墙的事儿,依他对丁瓜瓜的了解,知她有可能是去偷契约,所以他没过问。
  哪知道,契约没偷成把人给偷了。




☆、16一六

  裴寅偷偷的拽了一下二虎子,以示让他讲,可二虎子死活不开口,低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老实模样。馆长大人看见他俩的小动作,整了整衣衫,轻声问道:“虎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啊?没……”
  “嗯?”馆长大人拖长了鼻音。
  二虎子吓得一抖,立刻改口:“有。汇报馆长大人,那晚丁瓜瓜用**药入室偷窃,啊不,找东西。据她说找到了。”
  “**药?哪儿来的?”
  “三年前从我爹那儿偷来的。”
  “你他娘的。”馆长大人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狠狠地赏了二虎子一个毛栗子后又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二虎子的脸苦的像是家里死了人,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头龇牙咧嘴又不敢抽气。
  不用再问了,问题绝对是出在**药上。他就说嘛,丁瓜瓜怎么会失手卖了自己,从她故意写错的呱字上就看出,瓜瓜不是真的想离开他,更不是被墨青山那个男人色/诱了去。
  馆长大人怅然的目光投向屋外,像是问他二人又像是喃喃自语:“她为何不告诉我?我可以救她的呀。”
  裴寅不屑的撇嘴,小声嘀咕:“谁信!”
  馆长大人身子一抖,他听见了裴寅的话,可是此时竟然没有力气发脾气。
  没错,丁瓜瓜一直在背后偷骂他是铁公鸡小气鬼周扒皮,听过周扒皮的故事,所以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极高兴,因为小气不是罪,积少成多。可如今想来,瓜瓜必定不相信自己会救她!
  似乎,做人有点小失败!
  馆长大人慢慢的站起来,目光直直的看着门外,神情恍惚的朝门口走去。二虎子和裴寅奇怪的跟着他,小声的喊:“馆长?馆长?”
  馆长大人回头看他俩,哀怨忧伤的一眼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寒风呼啸而过,冬日的夜晚黑的特别早。上善若水堂的回廊上挂着灯笼,随风飘动,映照的影子晃动飘摇。
  馆长大人丢了魂似地到处乱窜,见到怠工的下人也不像以前那样又喊又骂,还神经病似地拍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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