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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毛不拔 作者:叶弭(晋江vip2013-1-8正文完结,轻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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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再帮我找一处。”梁子瑄浅浅的笑道。
  梁公子多么的体贴人啊,丁瓜瓜差点感动的泪流,捣蒜似地直点头,“一定一定,我回去就找,您什么时辰有空再来上善若水堂?”
  梁子瑄想了想,道:“人生有缘相遇本已不易,不如今晚去醉仙楼一聚,边吃边聊。”
  请她吃饭诶!在现代,丁瓜瓜遇到过这种事,有真心请客感谢的,也有带着不可告人小心思的。只不过,在古代,丁瓜瓜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二虎子卖了一年多的房子,从没客户请他吃饭,这会儿羡慕的他肚子疼,偷偷地捣了捣丁瓜瓜,暗示她一定去,顺便带上他。
  有饭吃,有二虎子陪,有生意做,去去无妨。丁瓜瓜笑着点头,“好啊。”
  梁子瑄笑着加了一句:“你一人。”
  丁瓜瓜傻了眼,话已出口,不好更改咯。
  分道扬镳后,丁瓜瓜一个劲的责备二虎子,若不是他,她是不会去赴约的。二虎子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一定陪你去,我就不信他会赶我走。”
  这倒是。丁瓜瓜的怨恨少了些,回到上善若水堂重新找适合的宅子,得空时对馆长大人吹嘘,她都带人回来付定金了,要不是大师兄铁定成交。
  馆长大人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摇着头走开,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丁瓜瓜气的带着怒火找大师兄算账。
  傍晚时分,丁瓜瓜和二虎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走进醉仙楼,小二领着他二人上的二楼雅间,俩黑衣人守在门口,拦住了二虎子。
  “瓜瓜!”二虎子抓着丁瓜瓜的袖子,眼巴巴的瞅着她。
  丁瓜瓜有点气愤,梁公子看着那么有钱,谁知道也是个小气鬼,她冲着屋里大声又气愤的说:“虎子,下去点餐,回头我来付钱,今儿我请你。”
  二虎子哪里敢让她付钱,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嘛,也冲着屋里大声的说:“不用了,这多浪费,我在这里等你。”
  “吱呀!”门打开了,梁子瑄一身白衣立在门后,飘飘欲仙,“来了。”温柔的样子哪里像只铁公鸡。
  “裕丰,带这位小兄弟下去用餐。”他又道,声音依然温柔似水。
  “那就多谢了,虎子,去吧。”丁瓜瓜推了二虎子一下,而后昂首挺胸跨进雅间。
  桌上,已摆了六个冷盘,都是她穿过来后很少吃到的。她大咧咧的坐下,把她自己画的简易图放在桌上。
  梁子瑄关上屋门,走回座位坐下,拿起图看了看,而后放在一旁,笑道:“先用膳,不谈事。喝酒吗?”
  他笑看着她,眼眸黑亮有神,挺直的鼻梁绯红的唇,白皙的肌肤,温柔的让人感动。丁瓜瓜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若说他俩以前不认识,梁子瑄对自己的温柔太诡异了。
  “不喝。”喝酒容易误事。
  “以茶代酒如何?”梁子瑄拿起茶壶,各自倒了一杯,然后纤长白皙的手端起茶杯举起来敬她。
  丁瓜瓜也朝他举了下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心里却开始担心茶杯里是否有毒。
  “梁公子,我觉得你还是听听介绍比较好。”她有些不安,不知道二虎子会不会喝醉酒。
  梁子瑄浅笑着摇头,这时小二推门送菜进来,丁瓜瓜立刻对小二说要白开水,小二应声下去,梁子瑄只看着她笑。
  喝着热腾腾的白开水,吃着冒着热气的炒菜,丁瓜瓜的话也多了起来。
  梁子瑄一直静静的听她说话,见她吃的差不多时,放下筷子问道:“丁瓜瓜,你可有喜欢的人?”
  莫名的,丁瓜瓜的心一抖,而后有些痛。




☆、24二四

  丁瓜瓜沉默了两秒,慢慢的摇了摇头。她不明白为何一句简单的话竟能牵扯的心口痛,就好像这是一个伤疤,一旦触及就会再次流出血。
  “呵呵。”梁子瑄轻笑,眼神变的有些暗淡,“我有。”
  丁瓜瓜的心口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抽搐,不安的瞄了梁子瑄一眼,对上的是他幽暗的眼神悲哀的表情,心口一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以掩饰心中的惊慌。
  “可惜,我与她相逢太迟,她的身边已没有我的位置。”
  什么意思?丁瓜瓜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她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我已有半年未见着她。”
  这是单恋吗?丁瓜瓜的心平静下来,不由得问道:“她喜欢你吗?”
  梁子瑄温柔的看着她笑,“不是喜欢,是爱。”
  丁瓜瓜眼角的肌肉忍不住的抖了几抖,这简直就是红杏出墙!瞧着梁子瑄的意思,这颗出墙的红杏,似乎就是她占据这幅身体的主人!
  她忽然就想离开这里,本来就不想知道真身的过去,那一定是个不好的故事,不然不会悲惨到被人扔掉。所以,她从没想过要去寻找什么,心安理得的留在虞道县,留在馆长大人身边。
  只是,遇到了梁子瑄,他过于热情的好感让她产生了一点点兴趣。
  可是,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古代没被浸猪笼真是万幸的事了。于是,这一刻她决定放弃这份好感,依旧过为事业而努力的老日子。
  “你很紧张。”梁子瑄突然戏谑道,眼底浮起的笑像朵冰清玉洁的兰花。
  丁瓜瓜的心一抽一抽的,抬头讪笑一下,嘴角直抽,“梁公子,这个故事似乎不大好听诶。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走。
  “丁紫衣。”
  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是一颗大石头砸中了丁瓜瓜,昨天那位男子便叫自己丁紫衣!
  她僵着身体慢慢的回头,面无表情道:“我叫丁瓜瓜。”
  梁子瑄忽而一笑:“我爱的那个女人叫丁紫衣。”
  丁瓜瓜的脸微微的红了红,讪讪的转身。那座豪华的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喊她丁姑娘,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他们,她叫丁瓜瓜。
  她占据了一个叫做丁紫衣的女人的身体。
  她慢慢的朝前走,梁子瑄跟在她后面。
  “她美丽大方。”
  丁瓜瓜心想,我很美丽却不大方,不是我。
  “她古道热肠。”
  丁瓜瓜心想,我很热情却不厚道,不是我。
  “她失踪了。”
  丁瓜瓜心想,我不是失踪是被抛弃,不是我。
  “她有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这回,丁瓜瓜没办法心想了,呆立中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是男的。”
  梁子瑄走到她前面,他比她高一个头,虽然长的文弱了些,但海拔上的差距多少造成一些震慑。他默默地抬起手,一把拉下丁瓜瓜的帽子,撩开她垂在耳朵边的头发,捏了捏耳垂,沉声道:“男人?为何有耳洞。”
  一串麻麻的感觉从男人的手指尖穿到丁瓜瓜的肌肤上,心有些慌却和墨青山带来的心慌不一样,究竟哪里不同,一时间她无法判断。
  “我……小时候长的可爱,庙会上扮过女娃。”丁瓜瓜用力地推开梁子瑄,冲到门口拉开门闩就要往外走。
  只是,梁子瑄不是书呆子梁山伯,怎相信她这个拙劣的谎言。一阵微风自后背袭来,接着一个滚烫的坚实的胸膛贴住了丁瓜瓜的后背,一双纤长好看的手握住了她的。
  “紫衣,别走。我找你找的很辛苦。”悲伤中透着颤抖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像是被绳子拴住了似地,此刻绳子正在一点点的收紧。“我不是……”
  “是!你就是丁紫衣!”梁子瑄突然怒声打断她,“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肯承认,更不知道你为何不认得我,你究竟发生何事,告诉我!告诉我啊!”
  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丁瓜瓜的身子被转过来面朝着他,下巴被捏住抬起来,他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而是一个即将疯狂的野兽。
  激狂的眼神打在她脸上,急促的呼气喷在她脸上,起伏不定的胸口诉说着他的怒火。
  “告诉我,我为你报仇!”
  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奸了自己然后扔了,报仇?怎么报?找谁报?就算梁子瑄说的是真的,真身丁紫衣和他深情相爱,但是对于一个古代的女人来说,名节是多么重要的事!
  若他知道她已失忆再也不记得他,若他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还会如此深情吗?
  依他的说法,她穿过来的大半年前,丁紫衣就已和他分手了,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晓得丁紫衣是在谁的身边吗?真的爱一个人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就该默默地关心她祝福她。连心爱的人在何处都不清楚,那还谈什么最爱!
  她想了想,问道:“你真不知道丁紫衣发生了什么?真不知道是谁害了她?”
  梁子瑄很坚定的摇头,“你我是在西夏相遇,你不曾说过你的……家人。”
  家人?包括那个娃娃亲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瓜瓜总觉得他的眼里闪过迟疑的神色。她假笑,“你若想证明我是丁紫衣,那么去找出两个多月前赶我出府的是谁。”
  掰开他的手,丁瓜瓜义无反顾的拉开屋门走了出去,门口李裕丰和谢齐九伸了个头朝里看,见梁子瑄没有阻拦她的意思便闪到一旁。
  丁瓜瓜昂首挺胸的从他俩面前走了过去,走到楼梯口看见二虎子正在吭鸭腿,大叫一声:“虎子,回了。”
  二虎子口齿不清的应声,左手拿着鸭腿右手拿着半个鸭身,油腻腻的嘴巴还不忘嚼着。真没出息,丁瓜瓜狠狠地瞪他一眼,狐朋狗友啊,总是说的比做的好听。
  丁瓜瓜一路沉默的回到上善若水堂,脸色有些白的难看,像是病了一样。馆长大人见了,再也没法继续装高贵,关心的问她哪里不舒服。
  丁瓜瓜默默地看了他几秒,摇了摇头走开。馆长大人问二虎子发生何事,二虎子抹干净嘴边的油,双手一摊表示不知。
  “馆长,定是没谈成功,受了打击。”大师兄摸摸下巴,说的十分笃定。
  “肯定的。半个月卖三套才能拿掮客证。”二师兄同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无所谓啦,反正又不用嫁馆长了。哎哟,啊!啊!啊!”
  “咚咚咚!”馆长大人接连赏了二虎子三个毛栗子。
  寒冬的夜晚,灰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北风呼啸而来,席卷了整个虞道县。透着风的门窗传出“呼呼”的声音,丁瓜瓜被吵得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翻去。
  屋檐下挂着灯笼,微弱的光映照着树枝摇摇晃晃,模糊的影子晃着晃着变成一张柔弱俊美的脸看着她笑,眨眼又变成一张冷峻的脸,一点点的向她飘来。
  丁瓜瓜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眼睛滴溜圆的瞪着窗户。
  出现幻觉了,想到梁子瑄似乎正常,毕竟白日他带来了极大地震撼,但是为何会想到墨青山!
  见鬼了!
  一个不眠夜,丁瓜瓜起床后感到头重脚轻,便打发了二虎子去墨府帮她请假。自她来到上善若水堂后,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像今儿个这样阴云密布可真是头一回。整个上善若水堂的气压有些低,就连馆长大人都变得很安静。
  丁瓜瓜窝在墙根下晒太阳,眼瞅着蓝天白云发呆。忽然,一道阴影遮住了阳光,她打眼看去,对上一双关切的双眸。
  “好些了吗?”低柔的话语,感动的丁瓜瓜想哭。她点了点头,正要站起来,就听得馆长大人道:“哦,那去前面接客吧。”
  丁瓜瓜的屁股已离了小板凳,这一听又坐下,抬头怒吼:“馆长,我是病人!”
  馆长大人双肩一耸,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人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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