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时代-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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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德的强大,才是令她最震惊的事情,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老家伙一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自己的神念正在探查他的事情,他更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在倚老卖老,装模作样罢了。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老头,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不正经!卡婕娜在心中不客气的评论道。她是如此急切的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答案总会在某个人身上,她神念继续扫过,然后就找到了这个想找的人。她已然无法在等下去,以冷静一下作为借口将女护卫们打发出去之后,人立刻消失在房间之中。
这是一个苦心经营过的房间,空间辽阔惊人,四角的墙壁之上,安置着四颗粗大的光明之石,在光明之石的周围裹上一层纱布之后,视线便立即半昏暗起来。光线之下,是一个精密规划过的格局。有办公桌,餐桌,柔软宽大的沙发更是必不可少,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平时经常在这里办公,办公桌上有一叠叠的文件资料,也经常在这里进食,而且是独自一个人进食,因为餐桌边上只摆放了一个椅子。这是一个不合常理的结论,因为这个房间怎么看怎么不属于丫鬟下人们,可是主人们不都是聚到一起进餐的么,何时有人独自进餐了?
此时,这些摆设显然都不是那般抢眼,在房间更深处,是一张装饰精美,有大又高的床铺。卡婕娜进来的那一刻,大床之上正有粗重又激烈的喘息声隔着床帘,像浪潮一般冲击而来。那是一股犹如灾难的声浪,激烈的程度,不亚于一场全面爆发的大战。得益于床上的战争,大床吸引了房间中所有的注意力,成了所有光线的焦点,其他的一切东西,在它面前,全都暗淡无光。
卡婕娜远远望着这张大床,眉头深深皱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醒来(下)
卡婕娜如同雕像般的肃立着,上下器官一阵阵不舒适,尤其是如今她神念大涨,听力大增之后。;对于卡婕娜来说,床帘后的一切同样也是一片未知的天地,在这片未知面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设防,所以内心也就不存在任何防御,再弱小的攻势都足叫她手忙脚乱,何况眼前这场攻势怎么看都怎么没法跟弱小联系在一起。血管内的气息以寻常三倍的速度高速流动起来,大脑也被带入高速运转的状态,某些别刻意遗忘的记忆强烈的涌了出来。卡婕娜想要拦截,只是并没有办法做到。记忆的内容回到了很久以前,具体是内容,在赛斯堡城的某条街某个车厢里,罗伊斯侵入她誓死保护重地的那只有如毒蛇一般的大手。
同时记起的,还有下腹位置那股本能的燥热。罗伊斯那只大手是冰冷,可是也带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魔力,能令她心头大乱,身体起强烈反应。好在那只是逝去的记忆,现在她的下腹现在很安静,正处在良好的状态,这让她自责之心减弱了一些,也有了几分正确处理眼前所有事情的把握。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比过去要精致的小脸,一直都在逃避的神念也勇敢席卷过去,打算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大床之上。这可能是一个外人无法理解的转折点,具有重大意义,至少在过去,她就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做的时候,她犹豫了,但只是两秒钟的时候,神念与视线终于徐徐前进,跨过了床帘,进入那片陌生的天地。她那张五官鲜明美亮的小脸,也渐渐严肃到从未有过的程度,犹如梦境之中,开启一场生死大战的前奏。
酣战之中的女人和男人似乎还未察觉到卡婕娜的到来,床单与棉被在混战之中,从床上掉了下来,这个预料之外的变数,直接导致两人战场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人被压在下方,背部紧紧贴在床板上,床板的冰冷与坚硬似乎早已不存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夜幕刚刚降临,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女人距离攀上高峰应该还有一段的距离,但已经全身心投入,从她流露出来的这股火热之情来看,今夜这一场战斗将会持续很久,不疲倦到深处,不会停下来。
男人同样也忘情的投入,他拥有一具蛮兽一般的**,全身每一个块肌肉都像是被刻意扩了数倍一般,块块凸起,块块在怒吼,蠕动,他背部的线条粗犷又狂野,在肌肉的缝隙之中,淌满了浑浊的汗液。不得不说,单从原始**的角度来考虑,这个男人拥有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优势,可是这毕竟是一个魔法与斗气为主的世界,在魔法与斗气所带来的力量面前,原始**所产生的力量是如此的弱小,称得上不堪一提。而男人身上最缺的,就是魔法与斗气的力量,他的粗犷与狂野,在真正凛冽的力量面前,都将不堪一击。但如果他的对手也是一个无法驾驭魔法或者斗气力量的寻常女人,那么他的优势就相当明显了。而他面对的,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女人是有些寂寞的,可能不仅是是有些,如果不考虑她每天都有一大推的工作要处理,可以让她忘掉所有的寂寞与不快的话,她整天时间其实都处在孤独又寂寞的状态之中,因此也可以说,男人的粗犷与狂野正是她所需要的,能令她忘掉寂寞,也能令她彻底放松下来,以便她能继续应付怎么处理都处理不完的工作。可以看到,女人拥有一具勾人心魂的**,胸脯与臀部丰满与柔软都已经达到女人原始**的最大发育程度,展现出强烈直接的视觉美感。
这个女人并不是没有任何名气,在大东北郡,她是子民们心中的半个领主,高高在上的贵族。这个形象并不是通过阴谋手段塑造出来的,而是她用自己的时间与精力,在处理一件件工作,带领大东北郡向前发展过程中,渐渐建立起来的。在大东北郡,卡萨拉的威望,犹在罗伊斯之上。为了这片依旧贫瘠的土地,她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而她所需要的这个男人,年轻强壮,粗暴狂野的同时,也不乏文雅之礼,正是来自大东北郡乡绅贵族当中,现如今铁狼骑士团的副团长,他拥有一个罗伊斯没有多大印象的名字,艾比利。
罗伊斯对他不熟悉,那是因为艾比利之前是拜尔德老伯爵骑士团的人,一名一百人的中队长,他职位的快速提高,还只是这两三个月之内的事情,结识了卡萨拉之后。卡萨拉一向唯才用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对她来说,大东北郡远比自己情夫要重要,所以艾比利一定有真材实料,能胜任铁狼骑士团副团长这个要职,否则他不可能披上铁狼骑士团的肩章,更不可能出现在卡萨拉的床上。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卡婕娜毫不犹豫将神念施压下去,在旁观的整个过程中,她脸上的严肃变动过,像是凝固在了最开始的时候,她的呼吸跟心跳也保持在相同的频率上,但她心中显然是紧张的,尤其是开始的时候,但后来的平静证明她做到了。至于做到了什么,卡婕娜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只是隐隐的觉得,她必须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这样的平静,因为那样可以让她存活的时间长一些。卡婕娜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只觉得醒过来,体内力量强大之后,远处的天空就一直存在一片厚厚的云层,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艾比利弹射而起,卡萨拉也热情骤减,瞬间冷静下来,激战嘎然结束。卡婕娜强大的神念,恐吓的意图胜过提醒,显然,卡婕娜并不是要告诉他们自己来了,而是要他们立刻停下来。比利尔拨开床帘,跳跃下床的同时顺势一滚,事先跌落在地上的佩剑已经出现在手中,并且离鞘直至卡婕娜,以对敌的姿态严阵以待。整个过程堪称快速利落,只是在卡婕娜看来,他自以为豪的速度其实跟乌龟爬行的速度没有什么两样,期间流露出来的破绽更是多达数百个,每一个都足叫他丢掉了性命。
“你是什么人,闯进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企图?”比利尔谨慎小心的同时,眼里还有一阵阵的恐惧,显然,他知道卡婕娜之前神念的冲击代表着一些什么。
大床之上,卡萨拉还保持**仰躺的姿势,她的双眼,正最大程度的睁开着,盯着床顶的某一处。这是一双美貌女人该有的眼睛,粗看之下很难发觉些什么,可是细细一看,就会有惊人发现,盈溢在这双眼球之中的,是近乎结冰的冷静,而不是沉浸在欲念过程中该有的迷离与水雾,卡萨拉并未有超强的**控制之力,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即便是在搏战进入激烈阶段之后,她依然是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大脑。下个瞬间,这份冷静换成了一阵阵明显的厌恶。
她猛然起身,顶着傲人的身躯,从床上下来,赤脚踏地像卡婕娜直直走了三步,然后又突然停下。“艾比利,今晚就到这里,你回去!”她双眼仍旧直直看着卡婕娜,声音轻柔,却异常清晰的说道。
年轻的副团长眼中闪过一阵错愕,同时,更多的疑问也产生了,然而他毫不犹豫行动起来,也没有再出声,似乎听到的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一个军令,五秒钟之后,他已经彻底消失在两个女人的视线之中。
“我有几个问题。”卡婕娜脸色依旧,用更加轻柔,更加清晰的声音说道。如果一切事情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行走,她卡婕娜如今还是护卫队的队长,那么永远不可能用这种口气跟卡萨拉说完,因为那意味着直接挑战罗伊斯的威严。只是所有的如果都已经不可能,她跟卡萨拉再没有任何关系,体内强大的力量,也不允许她低声下气向卡萨拉哀求。
卡萨拉眼里的厌恶感更加明显了,她继续盯着对方,目光没有任何侵略性,然而足够寻常的人不寒而栗,卡婕娜不是寻常人,卡萨拉所想要的效果并没有出现。
卡萨拉并没有太过在意,她转了个方向,开始以高贵优雅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在她丰腴白净的**之上,细腻的汗珠依然清晰可见,每缓缓迈出一步,便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小脚印,在空旷的房间之中,每一个脚印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孤单寂寞。卡婕娜看得眉间轻皱了。
在一堆堆的文件之下,卡萨拉摸出了一个魔石,魔石显然是丢下就没人再碰过,因为卡萨拉足足找了两分钟。“这是他留下的,里面有你所想要的一切答案。”卡萨拉抛过魔石,走向墙边的衣柜,随意披上了一件睡衣,她已然没有睡意,打算叫唤丫鬟们打水过来,洗个澡之后,连夜处理桌上的文件。
卡婕娜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他早已安排好一切了么?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魔石之后,选择无声离去,在她的心中,急于弄清一切的念头忽然都消散掉了,她害怕弄清了心中的疑问之后,反而会带来更多的疑问。
在这个平常的夜晚,同样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之中,苏醒过来的,并不只有卡婕娜一个。往西走,越过了起伏的山脉,绵延的平原之后,就是光明教廷的总部。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水雾之中,慢慢显现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在她细长的手中,正拎着一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身体。身体穿着一件长袍,从式样与材料看,长袍跟光明教廷信徒常穿得白袍没什么两样,只是长袍的色泽却不是白色,而是鲜明抢眼的火红色。从长袍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血腥味来看,这份火红色明显就是某种魔兽的血液,看得出,血液在充当染料方面,同样有非凡的表现。事实上,长袍原本就是光明教廷信徒的白袍,只是在浸透血液之后,变了个颜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