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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重生还情记 作者:花犯夫人(晋江vip2014-06-18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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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姬记得海棠有言在先,十皇子心脉疲弱,朝不保夕。

    央姬无言以对,硬着头皮斥道:“殿下还记得央姬教你的基本功吗?”

    轮到十皇子无言以对:“你当初不是在敷衍本殿下么?”

    央姬哄道:“央姬既然敢做玉兰饼给殿下吃,还不敢陪殿下蹴鞠么?待殿下会了基本功,便明白蹴鞠的乐趣。央姬不能日日陪殿下蹴鞠,如此的话殿下就是一个人也不乏味了。”

    “你当真这么想的?”十皇子从葱茏里钻了出来。

    央姬的手伸了过去,揉了揉他的发丝,“咱们到有光的地方去,估摸着殿下衣裳上都有树叶呢……”

    十皇子只觉她格外温暖,依偎着她:“央姬,回头本殿下让父皇把你赏给本殿下,可好?”

    忽然。

    灯火逼近。

    领头的储升阴阳怪气道:“央姬不好为十殿下摘树叶,本公公可是特地过来送灯的!”

    赫然。储升旁边的宫容甩袖离开。

    ****

    等他们回到宴席,不少官员都借故离开。

    央姬狠了狠心,扯开十皇子的手。十皇子坐在首座郁郁寡欢的模样。

    央姬举目四顾,白衣轩然的宫容旁边分明是一个浓妆艳抹艳冶无双的美人。

    美人与宫容同席,袒胸广袖宫装绣红蝶,蹙金丝,额间悬泪状红玉,妆容精致,明眸格外后翘,弯出勾魂摄魄的光彩。

    美人慵懒的一手支着脑袋,广袖垂下,玉质皓腕一览无遗。

    央姬硬着头皮走过去,这个美人正是前世裴羽勾结的朝宥公主。

    正是那个斥责裴羽捧妾灭妻,置她于死地的朝宥公主!

    央姬仿若踩着刀尖走过去!

    不管朝宥公主的目的如何,她绝不容任何人抢她的千岁!

    央姬恭敬福身:“千岁,是央儿来晚了。”

    公主的厉眸扫过央姬,冷哼一声。

    宫容平淡道:“坐下吧。”

    央姬听命坐在他的右侧。

    眼下宫容倒是艳福不浅,一左一右各有千秋。

    公主面前布的菜色都是血淋淋的半熟动物肉,还洒着奇香异味的配料。

    朝宥民风强劲,饮毛茹血不在话下。

    公主用刀割了一块给宫容,直接搁在宫容盘里。

    央姬泡在醋酸里难受的不行,却依然做足姿态,优雅的舀了一小碗乳白的鲑鱼汤呈到宫容面前。

    央姬温婉道:“千岁,那肉没熟透,当心会闹肚子。喝央儿这汤,可鲜美呢。”

    公主讥讽道:“千岁这个爱姬还真是擅作主张!”

    “你以为千岁会喜欢这寡淡无味的鱼汤吗!”

    “千岁这些日子天天陪本公主吃这些,你连千岁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伺候千岁!”

    这个声音太耳熟。央姬一脸惨白。

    公主得意:“作甚么这般瞧着本公主!你要不信问问这些奴婢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在外地参加婚宴,努力日更中~~评论暂时回不了~~

 第41章 他的爱妻

“你以为千岁会喜欢这寡淡无味的鱼汤吗!”

    “千岁这些日子天天陪本公主吃这些;你连千岁是什么口味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伺候千岁!”

    公主精致的尖下巴抬起;眉梢上翘的厉眸锋芒雪亮;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一边意往宫容身边靠,宫容如遇洪流猛兽般,毫不留情的挪向央姬;与央姬紧挨。

    央姬望向他的侧脸;他明显瘦了好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从下巴到凸起的喉结还有领口里若隐若现的锁骨;格外清冷料峭。脸上毫无血色;眼皮下一片青色。

    他过的不好,这些日子一定没好好吃饭。

    她有多久没哄他吃饭了?

    央姬心疼的不行,哪还顾得上朝宥公主的挑衅?

    央姬素手端起鲑鱼汤,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尝了下,然后再呈到宫容发白的唇边。

    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做的顺理成章毫不违和。

    足以让殿中的人都瞠目结舌。宫容素有怪癖,不喜人接触。

    她低声哄道:“千岁,央儿瞧着这汤鲜而不腻,入口极好,千岁不妨尝尝看,若是不喜,央儿再换。”

    宫容顺着她的意尽数饮下。她这才安心,甜甜的莞尔一笑。

    央姬还未舀第二勺,就被他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宫容瞧着,央姑娘这汤,远不及公主这一盘有滋味。”他平淡陈述。

    公主乐了,用刀戳进一盘血淋淋的是央姬瞧不出来的动物肉,挑衅的望着央姬,那意思便是“瞧吧,还是本公主最得千岁心意”。

    宫容下一句,垮掉公主脸上的笑意。

    “宫容用央姑娘的汤,只觉什么汤都不及央姑娘秀色可餐,这汤自然就逊色多了。然,宫容陪公主用膳,宫容倒觉得公主比起这一盘鲜血淋漓还要面目可憎。”

    宫容的能耐便是他说什么都是客观有理,颇有种风不动、云不动是听者心动的意思。

    长公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何止是面目可憎?

    宫容不介意让她雪上加霜。

    “宫容体恤公主大龄难嫁之苦,然,宫容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宫容爱妻在此,可不想让自个的妻子误解了去,公主以为呢?”

    宫容端的是云淡风轻。公主忍无可忍。

    公主跋扈道:“宫大人倒是贵人多忘事,这日日相伴倒是说翻脸就翻脸。”

    宫容轻笑,就是这种笑容,让公主目眩神迷。

    宫容懒洋洋道:“公主也说了,这日日相伴的是宫大人,宫大人奉陛下之命好好招待公主,这是宫大人职责所在罢了。然,宫容在爱妻面前,就只是宫容。宫容不曾陪过公主,以前不曾,现在不会,以后更不可能。”

    宫容无意多说,起身欲走。央姬赶紧站了起身。

    公主怒不可遏,厉眸阴冷,拍案而起,口不择言:“你这个臭太监!要不是看你貌美,本公主才不会看你一眼!”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宫容头也不回,“那宫容可不可以理解为,公主饥不择食到一个太监都不放过……”

    央姬紧随宫容身后,就要出大殿的时候,宫容顿住,在央姬身上从上瞧到下。

    央姬还未从“爱妻”两字中回神过来,面上羞红,垂首之态格外端庄。

    宫容蹙眉,“这身宫装委实不适合央姑娘。”

    央姬费解,低声道:“姬门里妈妈说央儿是穿什么都好看。”

    央姬的目光格外诚恳,就等着他来夸。

    宫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近乎叹息:“本就很呆了,再穿这般呆板的衣裳,更显得呆了。”

    她何止很呆?这般守着他一人,不是呆是什么?钻心一样的痛感扩散到四肢。

    央姬委屈了,扯了扯他的袖口。

    宫容这才想起。“央姑娘累了?走不动了?”

    央姬摇头。

    宫容又道:“这一个月来央姑娘跌了五次,脚踝扭伤三次,两次是左脚,一次是右脚,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前,现在脚疼么?”

    她早就忘了脚疼了,看不到他时,她哪儿都疼。等看到了,哪儿都不疼了,除了心疼。

    她乖巧的摇头。

    宫容又道:“前晚央姑娘还落枕了,现在脖子还疼么?”

    她还是摇头。

    宫容继续道:“央姑娘今个白天做玉兰饼时还说腰酸手疼。现在一定还疼吧。”

    宫容的意思很简单,她腰疼、她手疼,而且是必须疼。

    宫容的目光不给她说不的余地。她自然没有违背。

    见她点头,宫容总算松了口气。

    宫容理所当然道:“这出宫还要走不少路,央姑娘腰酸,肯定走不了那么远。看来,宫容只能勉为其难了。”

    言罢,一手穿进她膝盖下的胫骨结节,一手揽起她的香背,将她拦腰抱起!

    宫灯起,花在香,树在摇,丝竹随风,雕栏玉砌,好景难逢。

    央姬窝在他怀里,只觉整个庄严华丽冰冷的皇宫因他而温暖璀璨。

    空气里是两人的低言侬语。

    “千岁,都到宫门了,央儿可以自己下来走。”

    “宫容手麻了,动不了了,央姑娘乖些,再动宫容的手可要断了。”

    “那千岁放央儿下来……”

    “央姑娘这耳朵是白长了,这手麻了还怎么动?手动不了还怎么放?”

    “千岁可以停下来,央儿自个跳下来。”

    “宫容瞧着央姑娘的腿都麻了,央姑娘腿都麻了,不怕把腿给摔断了……”

    一路从皇宫抱出,又沿着京城马路抱到宫府,直到抱回央姬的院子,最后停在青鸾牡丹木雕花高塌上。

    宫容把她搁在塌沿。她一把抓住宫容的袖子。

    苦涩和甜蜜来回翻涌,一层浪来更一层。

    央姬没有哭,她浅笑盈盈:“千岁今晚只喝了些汤,一定饿着吧。央儿去熬粥给千岁喝,可好?”

    他一身冷气,她死抓不放,眉头蹙了又蹙,还是忍不住,握上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干燥而且冰冷。

    宫容没有做声。央姬以为他不信,解释道:“央儿真的会生火起灶熬粥。千岁不信的话,央儿可以做给你看。”

    宫容哭笑不得:“央姑娘这粥熬起来颇为不易。”

    “其一,央姑娘本意是做米饭,水少了火大了煮成一锅锅巴。”

    “宫容就不取笑姑娘的花猫脸了,其二,央姑娘总算聪明了一些,这次水放多了,火大也不碍事,结果煮成一锅饭不饭粥不粥的东西。”

    “其三么,央姑娘都不敢用大火了,小火慢熬,一熬就是一个时辰,水放的也够多,煮出来的嘛,说是粥,更像是糊。”

    宫容总结道:“央姑娘确定现在要去熬糊给宫容吃?”

    央姬垂首,脸是红一半白一半,不知所措。

    鎏银屏画明灯照的帐影阑珊。坐在塌边的宫装女子温婉恬静,如水中央的守候。

    宫容深吸一口气,不顾她的恳求,伸手把她的五指一根接一根的掰开。

    她看不到背对着她的宫容,那张苍白的脸上愈加苍白,眸中泪意斑斓。

    他每一步都走的凄冷而且惶惶。

    他想要个家。家里有个叫央儿的妻子。

    ****

    没有人知道宫容去了哪里。其实也没人知道宫容这些日子来都在哪里过夜。

    夜色愈深,宫府灯笼稀稀疏疏,在风中清冷。

    央姬不欲再等。她要把他的千岁找回来。

    她是他的妻子,要喊他回家。

    央姬让海棠安排马车去储府。

    海棠冷峭的眉眼敛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海棠还是奉劝央姑娘莫去的好,储公公喜怒无常,何况时下……”

    “时下什么?”她心急如焚,哪受得住海棠的欲言又止。

    海棠忽然明白,央姬是不同的。看似温婉干净,看似一个静态的花瓶,实则不同。

    海棠继续规劝:“千岁这个月来过的很不好,储公公最是心疼千岁,海棠以为央姬莫去自找麻烦的好。”

    央姬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若不是那夜,她非要一个答案。若不是她缠着他生孩子。

    她介意的不是能不能,而是他愿不愿意。

    他定是伤透了心了。

    央姬没有忘记,那夜他无法宣泄的悲痛。

    “都说虎毒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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